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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力螺旋桨在民间的推广,不论顺流还是逆流行船的速度在运河大多数地段都要比纤夫轮流拉纤快的多。尽管从安全出发在夜晚的时候都是轮流在岸边找地方休息只有白天雇船前行,还是不过三天左右的时间就在丹阳下了船。
离开丹阳码头之后张海对杨思叮嘱道:“我们这一趟回来,说不好可能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回家的时候要注意一下,避免被人发现。接下来的大半路程我们可能就要昼伏夜出了。你没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明白“杨思平静的回道。临近南京的时候张海就感觉到杨思似有一些奇怪,以往还算思维敏捷而活泼的女孩儿不知什么时候平静而沉默了起来。
见到张海有些诧异,杨思低声的回道:“这十多天来轮流值夜,也是有些疲惫了.”
此时的张海并不知道,不过此时杨思的心却一直忐忑不安,思索并最终决断着一些事情。
“这次圣主微服的时候与思儿一起外出,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么?”在句容县境内夜晚休息前杨思忽然向张海问道。
张海对于这个问题早有考虑,因此没有怎样的思考就回答道:“下次我还与你一起单独外出?连个颖儿那样的见证都没有。你让其他人怎么想?我已经考虑好了,下次除了你以外谁出来我会组织抽签进行决定,这样比较公平吧?而且为了避免引起香儿的芥蒂,也为了锻炼孩子们。我觉得以后还是应该带着一个做为见证的孩子出来。不然在香儿那里,我可真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可是在外面,新风阁的人都知道我才是圣主的夫人.“杨思有些急切的说道。
“那又如何?虽说新朝纳妾命令禁止,也不允许童养媳,可还没有说过禁止一切‘家政’。你以为我不了解这外面的一些情况?至少在这东南之地,女仆与正妻维持一种默契的妻妾关系再正常不过了。我虽然身为退伍的新军老兵在这方面的要求应该严格一些,但是带着家仆出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张海对自己所说的话其实也觉得有些牵强,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张海早已思考清楚了:至少在现阶段,绝对不能让身边的小女孩们有种种误会。使自己与这些致关重要的帮手们之间的关系出现那不应有的质变。
思考到这时,张海也突然出现了一丝警觉:杨思这孩子有没有可能听到自己这样说,最后做出什么傻事儿?想到这里就对杨思轻声说道:“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可等十年。那个时候,新一代的人才培养出来,文教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推广。我在很大程度上就可以依靠民众的力量减轻管理这个国家压力。或许等去年那批孩子也到了你这个年纪要退下来之后。我不能纳你为妾,也可以与你成为事实上的类似关系,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心。”
张海的声音虽然轻,但是杨思听的却很认真,可她听到“或许”那两个字的时候却又一次的失望了。
在张海的印象里,二十二三四岁是前世很多城市女子很正常的结婚年龄,算不上是偏晚,可在这个时候却完全不同了。杨思虽然在张海身边长大,可也知道二十多岁的女子往往孩子都要到了开蒙的年纪。而且因为知识比寻常妇女更多,还知道女子如果到了这个年纪之后才生育,那同十三四岁的时候是一样容易有更大的危险的。
“谢圣主厚爱”杨思的回答似乎也很茫然。
“好了,时候不早了。轮值休息吧!明天可能是回京最后一日的路程了。在过一夜天亮之前说不定我们就不用像这样如同行军打仗一样露宿野外还要时刻警惕了。”张海觉得话有些沉重,就笑着安慰道。
杨思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在临睡前莫名其妙的说道:“等回到了后院之后,我想让圣主好好陪我练练夜间的箭法了。如果那天遇袭的时候我也能像圣主一样能够有效操作那暴雨梨花,或者射术更好一些,说不定能在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也能帮到什么。”
“你还差的远,这武艺也不是说一两天或者几天内的时间就能有质的进步的。而且你以后即便跟着出来,次数也不会太多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海还是感觉一丝歉意,就回道:”要不这样吧,这次回到后院之后,我们两人在那里住上几天。咱们两人对抗演练下武艺也无不可,你看如何?“
杨思本来正在犹豫不决中,听到这话眼光中却闪出了一丝希望与兴奋。
张海杨思一行人从句容县返回南京的速度并不快,主要是为了尽可能的暴露,同时也因为连星光都没有的夜里渗透潜伏找到地标其实并不容易。
不过张海做为至少有多年领兵作战经验的人还是凭借房屋与树木的标记最终找到了河边一处通向杀破狼谷一条如同“海底捞月”般的秘道。
寻常人埋地财或其他重要宝物往往以山或树木房屋等做为直接地表,而在这方面有一定经验的张海则是以测角器和线尺并经过水中的一翻搜寻才找到了进入杀破狼谷的秘密入口。
杀破狼谷就是所谓的“后院”。进入到那里,就是进入到了有亲卫部队与近卫部队保护的地方。也就相当于安全了,并且同回宫没有什么两样了。当然张海与柳香这样做多少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因为夜间潜入的时候尽管离禁区有一定的距离,还是有一定被巡逻的部队所误会的危险。
在地道中,张海低声叹道:“以后出宫和回宫,我得想个别的法子了。可不能像现在这样鬼鬼祟祟还不怎么安全。“
杨思只是轻声应了一声“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从虽然坚固却很简陋的地道前行了至少几里之远的距离,才有微弱的光亮从远方显现,并逐渐靠近。
当张海从那光亮之处向上打开地板,同杨思一起进入到一间宽敞干净又有些熟悉的屋子里的时候才终于大松了一口气:“我们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