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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所以,就我个人而言,不认为这消息是周家放出的。
不过话说回来,天尸三脉合二为一,虽然只临时结盟,但这股力量,敢招惹的势力已然不多。
估摸着,应该会有很多势力联合,就像三脉与周家那样。至于打败天尸脉夺走仙果后怎么分,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后的事了。
老道士并没有确定答案,他需要时间去考虑,更何况,还有独生脉的事在这里搀和。以陶天松的性子,暗地里对魏家下手不无可能。
老道士之所以有顾忌,恐怕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不想与独生脉闹的过僵。
在五行道观呆了几天,老道的伤势已经痊愈,再次恢复了巅峰状态。
离开独生脉的第三天早晨,我看到他在山顶空地打拳。一招一式,充满道的韵味,让人沉迷。
虽然我自身对道是什么毫无所知,但看老道打拳,总有种与天地相融的气息。这是拳的意境,据说几百年前的那些国术大师,很多可以达到这种境界。只是现在红尘俗世纷杂不堪,人心不古,想要把拳意与这片天地融合,难的可怕。
我站在那,静静看着老道打完最后一式,因为我知道,他必定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有胸有成竹,不急不躁的时候,老道才会去打养生拳。
决定了?待他收势后,我问。
老道士看着我,点头说:我要去帮他们,魏家留有一尊石兽,他昨天答应我,一切妥善后,将石兽交予我手中。
我想起来,噶木曾给天尸三脉每一家都送去了石兽。而魏家于地下阴宅,也挖出一个。在九阴山复原的鬼差,不知是噶木送去还是他们自己挖的。他们留下一尊,估计是看中鬼差强大的攻击力。倘若能掌握这种力量,崛起不过一夕之间。
他们会不会骗你?我担忧地问。
老道摇头,语气自信:他们不敢!
老道士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反对的。想了想,我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怎么说我也是八索一脉的传人,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我加入吧。
老道士看了我一会,随后点头,算是答应了。
之后,我们简单收拾一下。所谓收拾,无非是给五行道观布下防护法阵,阻挡他人进入。
蛟爷这两天吃了不少金色骨片,消化的速度越来越快,老道从棺材里拿到的骨片依然所剩无几,但他并不是很在意。
仙是否存在,只是一个引人遐想的迷,但结果对我们俩来说,都不是很重要。否则的话,就蛟爷偷东西那劲头,早被老道扼杀在汤锅里了。
一切准备妥当,老道带着我以缩地法赶路。伤势恢复的他,可以连续迈动五步,而停留调息的时间也大大缩短。眼见老道如此生猛,我对所谓的护行也不是很担心。
怎么说天尸三脉也算修行圈较强的一股势力,常年占据云南头把交椅,这大佬的名号可不是谁都能叫的。虽然现在弱了不少,可敢惹他们的,还真不多。
与老道晌午出发,三点左右的时候,就到了地方。
那是一片山林之中,群山连绵,树林茂盛。老道刚停下,我就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嘶吼声,一股腥风扑鼻而来,转头一看,一头铜甲尸和三只行尸迎面扑来。
铜甲尸的霸气难以形容,横冲直撞,跟推土机似的轰隆隆就碾过来了。而三只行尸,隐隐布下了阵法,速度略慢。在其身后,有四道人影闪现,目光阴冷而谨慎地盯着我们。
我刚想开口说:别开枪,自己人!
老道却二话不说,挥手画出一道空符,轻喝一声:天地五行,土灵神出,借山之力,镇!
道咒出口,老道一手拍中灵符,移形换步,一掌打在铜甲尸胸口。高大的铜甲尸被一掌击飞出去,连带后面的三头行尸都被撞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老道士再画空符:天地五行,奉请神灵,号令山神,土木生根。五行禁法,锢!
青黄色符文飘散,化作光点扎进土里。四周的泥土顿时如绳索般涌出地面,将铜甲尸,行尸,以及四名天尸脉弟子牢牢缠住。眨眼间,这些人与尸都被黄土覆盖,逐渐变成了石块。
这是一种土封禁法,老道曾在探查行尸脉时用过,此刻再见,依然犀利无比。只是两招,就把四名天尸脉弟子连人带尸打的落花流水。
这时,树林里想起密密麻麻的窸窣声,一道道人影出现在四周。我听到有人大喝:什么人!敢惹我天尸脉!
老道冷哼一声,双手画符,连画七道。这七道光符于半空飘动,逐渐形成了一个斩字,正是攻伐道术中威力巨大的斩字符。
小美女和独生脉年轻子弟埋伏老道时,一堆人连三个老辈人物,被老道斩字符打的狼狈不堪,有一人差点死在那。如果不是老妇人和陶天松及时出现,那一战独生脉的年轻一辈,都要死在老道手里。
也不知老道士哪来的火气,根本不理会别人的喊话,斩字符一出,他嘴皮一颤就要念咒。看那架势,准备跟人狠狠火拼一场。眼看四周聚集的天尸脉子弟越来越多,我大惊失色,赶紧念起虚无咒。
第九十五章 魏家之主(9)
这时,忽闻有人喊:原来是五行脉的高人来了,都退下!
我微微一愣,停止念咒,循声望去,正见一个高大的男子分开众人走出来。在他旁边有一熟人,看似老迈,却浑身肌肉紧绷。其脸上的神情略有尴尬,又有些激动,不是噶木还有谁。
最先走出的那人老远便冲老道拱手:高人前来帮忙,有失远迎。一群小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高人见谅。
这话说的客气,老道有了台阶,哼了一声,也就把斩字符散了。同时,他看向噶木,说:看来我那记聚灵符,让你捡回了一条性命。
噶木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说:的确是要多谢你高抬贵手,否……
我只是来帮你们走出云南,到了中原地带,你们要履行承诺。老道士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自然,我魏家说的出,做的到。最先走出的那人朗笑一声,走到近前看向我:这位就是八索一脉的传人了吧,果然英雄出少年,久仰,久仰。
这套传说中的江湖客套话,弄得我无比尴尬。别别扭扭地冲人抱拳拱手,憨笑着回答:大名,大名……
那人微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好有意思的年轻人。
接着,他又看向老道,满脸笑意:高人与我弟弟的恩怨,暂且放在一边。你们俩毕竟多年交情……
客套话无需多说。老道士再次打断话语,说:你们打算怎么走,什么时候走。
周围的三脉子弟隐隐有些不耐,我看到有几人面露愤慨,老道士却毫不在意。从他刚才下重手击退四名天尸脉弟子来看,这是要给众人一个下马威,让所有人知道,五行脉即便只来一个人,也不是小猫小狗能惹的。
可我这个八索传人,啥啥不会,到这来只说了四个字,除了抱拳外,连手都没动。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人把不怀好意的目光对准了我。
太坑人了!
我听说网络里把喜爱的年轻姑娘叫做软妹子,可怎么到了这里,男人们就喜欢软柿子了呢。
那人想了想后,说:还是请高人随我来吧,三脉的主事人都在这里,人聚齐后,可以一同商议,因为形势险恶,我们还没完全定好策略。
老道士点点头,抬腿就走。这种高层会议,按理说我是没资格参加的,可好歹我也是八索一脉的现任家主。你以为豆包就不是干粮了吗?哥好歹也是豆沙包!还经常做沙包。
在那人的引路前行中,噶木与我并排,笑着说:好久不见,你倒有不少长进,得了八索一脉的真传。
噶木这个人,在不久前与我们还是水火不容的敌人。一见面就是兵戈相对,要分个你死我活。明珠峰内如果不是周家临阵反水,我和老道已经被砍死了。
而如今,我们却并肩而行,准备商议如何出云南。
一会敌人一会盟友,这让我觉得过于梦幻,太不真实了。或许,这就是所谓没有绝对的敌人,险恶的江湖,让人一脑袋浆糊。
我们走了大约几分钟,突然前方场景变化,眼前出现一片大草原。我正惊奇着,没想到再踏前几步,四周的场景又变得昏暗,竟不知何时进了一座山洞中。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该不会是中计了吧。
这时,我听见前面传来问话声:擎苍,你带了什么人过来?
擎苍,也就是噶木的哥哥。听到问话,他哈哈大笑一声:不用这么谨慎,能由我亲自带路,必然不是敌人。来的是五行脉高人,你们还不露个面。
话音未落,前面的阴暗处,闪出几个人。
他们大部分头发苍白,看似老迈,行走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魏擎苍带着我和老道走过去,与那几人相距两米,指着一个衣着华贵,长须白发仙风道骨的老人说:这位便是钟家的现任家主,钟九天钟老爷子。这位是行尸脉现任掌门,宇文英。
行尸脉的掌门宇文英,是与噶木差不多年纪的人,在几个老头中,算是年纪较小的了。我一直以为,能坐上家主之位的,都应该是老头,没想到除了魏擎苍外,还有个这么年轻的。
或是察觉到我的疑惑,噶木在一边笑着低声解释:金翎尸被沅陵的那位抓走,行尸脉曾去讨要,吃了大亏,连家主都死在那。虽然要回了金翎尸,但内乱四起,他之前是九毒堂的堂主。
我略微诧异地看向噶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解释。噶木笑了一声,说:既然是合作,自然坦诚相待,这些没什么不好说的。
这句话声音很大,自然也被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行尸脉掌门人宇文英呵呵笑一声,说:擎宇说的没错,既然大家合……
我的名字是噶木,擎宇这个名字,早就被弃了。噶木打断了对方的话。
宇文英点点头,也不在意,仍然保持脸上的笑意。他看向老道士,说:之前兵戈相见,如今却结为同盟,世间事,真是出乎意料。
老道士看他一眼,没有做声。魏擎苍哈哈一笑,说:进去再谈,高人赶路辛苦,站着说话不是待客之道。
钟家的家主钟九天率先转身迈步,走在了最前面。魏擎苍摆手虚引,示意我们跟着走。
这山洞里虽然点着油灯,却仍然阴暗的可怕。在各个拐角,不时可闻到腥臭的气息。很显然,山洞内除了人,还有尸。一旦有陌生人进来,瞬间便要被撕得粉碎。
向里走并没有多远,前方的洞穴忽然阔了,一座百十平方的山腹空间呈现眼前。
从四周山壁的粗糙痕迹来看,这里是不久前才挖掘出来的。里面有一些石制的桌椅,上面还摆了一些食物。
一些分不清什么类型的尸守在四处,身后人影隐约可见。
这里的守卫,要比洞口严密许多,毕竟能呆在这的,都是三脉重要人物。
我们在石椅上坐下,立刻有天尸脉子弟送上了茶水与食物。所谓的食物,无非鲜果和小点心。份量很少,看来三脉走的匆忙,并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