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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墨谷压着趴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我的鼻端能闻到的是地板上灰尘的味道,但我不敢动,一动也不敢,身上的墨谷更是全身绷紧了,丝毫也不动。
不过跟我不一样,我的心在“嘣嘣……”乱跳,而我能感觉墨谷的心跳真平稳,这让我多少有点镇定了下来,可是周遭的环境下,无比阴寒的气氛很浓,我感觉全身都冻僵了。
在以往的冒险活动中,墨谷所给我的指示,虽然不是指引我走向真像的,但是几乎百分百是能让我保命的,如今他在这黑暗中竟然不动也不发出声音,自然有他的理由,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合作,我的潜意识里就感觉似乎会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想到这一点之后,我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不再挣扎,用力去感觉黑暗中的异动。
一下子,整个房间就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了我自己声音的干扰,我马上就听到了更多的声音,那是极度轻微的呼吸声,几乎是在离我身边一米左右的方。
这不可能是墨谷的脑袋,按照现在的姿势,他的脑袋就在我的身后,如果呼吸声是从一米外传来,那么他要么长着一米开外的脖子,要么就是长着一米开外的鼻子。
我突然觉得很滑稽,这货要是长那么长的鼻子,会是个什么德行。而就在此时我看到了那个佝偻着身体的背影。
墨谷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安静,按着我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四周很快就安静的连我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了。
就这样好比石膏一样,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
结果还是对方先动了,我就听到几声很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因为212没有窗户,或者是窗户给糊上了,所以在这里面是一片漆黑的,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黑暗,而门一打开,可能是走廊的尽头有窗,有少许光进来,所以整个黑暗就变的一浅,我马上就看到一个伛偻的影子走了出去。接着,我就听到脚步声一路顺着走廊慢慢的远去,好像是走向旋梯,上到三楼去了。
这时候,捂住我的嘴的手才完全松了开来,突然间我的眼睛一花,一只打火机给点燃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眯起眼睛一看,一张似乎挺熟悉的脸孔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我看到这张脸的瞬间,我顿时就愣了,这不是那个三轮车司机吗?
你奶奶的,我心里大骂,我说怎么随便一说,那个三轮车司机就屁颠屁颠把我拉到这里来了,原来他娘的是你在耍我!
一意识到这个,我心里的暗火顿时就烧了起来,这一次,他的做法就十分的不厚道了,这明显是在耍我。而那一路过来,这死拉车的和我侃了一路,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一点异样,这也突然让我很恐惧。
墨谷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是一个犹如白开水一样的淡到让人无法形容的人,这样一个人竟然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市井里面的车夫,从一言不发到间不容发,这是普通人做不到的,这说明,这小子乔装的功力已经到达了一种境界,那按照这样说,这人就太可怕了,因为他可以是任何人,甚至可能是早就出现在我身边了而我一直不知道。
我有千言万语想要去问他,此时一下子看清楚了,却突然不知道先问他哪一个,一时之间没话讲,而他竟然似乎对我在这里出现毫不在意,只是淡谈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就小心翼翼的猫腰到了门外,用火折子两边照了照,接着竟然把门关上了。
“你……!”我伸手指着他刚想说什么?
墨谷连忙把手放在放到嘴边示意噤声,然后低声的对我道:“出去再说。”
我更加愤怒,这时忍不住要站起来对他理论了,墨谷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在意我怨毒的眼神,他在我面前继续无视我。
我几乎没见他回头看我,关上门之后,他直接站了起来,举起火折子照着天花板,紧张的似乎开始寻找什么东西。我心里火大,几次想冲出几句话来,都给他用手势阻止了。
他的那种动作的力度,十分的迅速,让我感觉时间十分的紧迫,而他的行为又把我搞的莫名其妙,视线也跟着他的火光一路看了过去。
那上面什么也没有,这时候墨谷扭头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然后把打火机递给我,自己在自己的脸上揉捏和搓动了几下,几块皮子似地东西脱落了下来,还有一些黄粉,不断地落下来。
那张令我现在咬牙切齿的面孔终于露了出来。
“易容术,很简单的。”他低声说道。
墨谷和他在几个月前消失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脸上竟然长了胡渣,我感觉到十分意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胡渣,那些都是粘在脸上的黄粉。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他娘的这是唱的哪出?”我的语气带着很大的怒气还有那种怨气。
“小声些,等出去再说。现在跟着我。”他说道,丝毫也没有做错事后的觉悟。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也的确不是要找他算账的时候,既然他已经出现,那说明我暂时可以将安全交给他了,但同时,我也对所关注的房顶感兴趣起来。
他在找什么?这是我心底的第一个问题,难道这混蛋真的跟我一样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抬头向上看,的光线不大,但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快就能明白这屋子的状况。
老实说,这里确实是十分老式的建筑了,天花板其实就是上一层的楼板,涂着一层发白的漆灰,可以看的出这里翻新过好几次了,漆里还有着老漆。墙壁是白浆的墙壁,砖外的浆面已经剥落的差不多了,露出了一段一段的砖面,在天花板和墙壁的夹角里,有盘曲着老式的电线,蒙着厚厚的灰。
后墙上同样有一扇窗户,但是玻璃全部用报纸蒙了起来,所以根本不透光,墨谷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窗纹丝不动,应该是给污垢结死了。
窗的边上,也有着贴着报纸的痕迹,现在报纸应该给人撕掉了,墨谷一路看过去,还能看到很多的曾经靠墙放置过家具的痕迹,高高低低。
“没错!”我心里叫道:“他在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