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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这句话,教.主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屋内安静到小一都被吓得屏住了呼吸, 教.主才状若寻常地开口道:“是白清涟昨日同我见面时说的。”
先前的莫名沉默让教.主这句话仅有的一点说服力都消失殆尽, 况且就算不提白清涟那冷到拒人千里的性格,一个普通的正道人士, 恐怕也不会在魔教教.主面前提起自家宗门的感情传统。
只是既然教.主都这么说了, 再追问想必也不会有结果。小少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荷囊, 非但没被定情信物这个词吓到,反而问:“爹, 玄云宗以剑穗定情的事, 很多人都知道吗?”
教.主显然还没从上个问题的冲击中缓和过来“我不清楚……和玄云宗交好的正道门派应该知道吧。”
那这么说,对玄云宗有恩的轩辕南估计也清楚这件事。时惊弦心想。
虽然不知道白月光为什么会这么大方地将剑穗外借,但是做多了任务的时惊弦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拿这个剑穗, 去收割人.渣身上的修复进度。
“……这不是重点,”回答完问题之后才反应过来的教.主皱眉, “白清涟人呢?”
小少主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教.主皱眉, 确认屋内的确没有白清涟的踪迹后, 他才将一双弯刀收回了腰间。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最后也没能说出口,只是亲自上前,接过了小一手中的衣服。
小少主一脸茫然地被人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又被教.主亲手帮忙套好了外衫,还没从一头雾水中反应过来。
“……爹?”他有些莫名, “小一帮我穿就好了,不用麻烦您……”
确认小孩衣袍完整,行站坐卧也都没有什么滞碍之后,教.主才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闻言,他也没有再坚持。
让侍童帮人整理好着装,教.主问:“幺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谨慎的敲门声。
守在门外的人是右护法,教.主气势汹汹闯进白清涟暂住的院子时,右护法就带人将院门守住,没有放其他人进来。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听闻消息的左护法,他第一时间找人去询问了附近的明哨和暗哨,但他们都说没有看见白清涟离开——只看见了半夜小少主爬墙过来。
“……”
一听见小少主自己爬墙的事,三个人顿时更气了。
遣退了小一,小少主连忙把来龙去脉做了解释:“我昨晚睡不着,想摘一点日香桂的花,才会跑到这边来。摘花的时候恰好遇见了白宗主,他帮我煮了杯茶,我好不容易喝困了,才会睡在了这里。”
他把手腕举起来,露出那个雪色的小巧荷囊:“这个也是白宗主听闻我睡不着之后才借用给我的,说可以助眠。”
看见小少主腕上系着的银线,教.主仍然觉得很是碍眼,不过这次,他好歹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睡不着?”
“嗯,”小少主转向一旁的右护法,问,“傅哥,你之前给炎哥的糖球里面,是不是加了提神的东西?”
右护法疑惑:“糖球?”
左护法闻言,直接从怀中把那个白瓷药瓶拿了出来。
右护法看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药瓶:“这个?有。”
“少主是吃了这个没能睡着?”右护法皱眉,“这里面的剂量不大,一颗药效至多一个时辰……”
小少主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小声说:“可我吃了好多。”
左护法不由自责:“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随意给少主吃东西。”
右护法看他一眼,也道:“属下应该提前把药效说清楚。”
小少主担心教.主真的责怪两位无辜的护法,连忙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就是我昨夜睡得晚了些。”
教.主倒没有动怒的意思,只是问小少主:“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少主就一五一十地把大致过程讲了一遍。
右护法听着听着,就打开了腰间那把随身携带的折扇。这把折扇是他惯用的武器,平日轻易不会离身,但现在尚属早春,还没到扇风的季节,他也有些时日没在习练之外动过了。
结果现在,右护法却是越听越上头,即使打开了折扇,最后也还是忍不住道:“少主若想尝桂花蜜,属下也会做。”
小少主乖乖点头,满怀期待地提议:“那我们也可以用雪水沏蜜吗?”
雪水真的好喝哎。
右护法:“……”
他忍不住又用力扇了两下。
这些都是题外话。小少主把事情经过讲完,解释道:“爹,你们可能误会了,其实我和白宗主昨夜也没有过多接触,聊完之后我就睡下了,白宗主就歇在了隔壁书房里。”
他也不想让教中误会自己和白清涟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免得几人为难。
教.主却没怎么被劝解成功,他皱眉:“那白清涟为什么会送你剑穗?”
把定情之物乱送,摆明了还是居心不良。
小少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之前和白清涟并不认识。
他们正说着,院落外就有护卫前来汇报,说是白宗主回来了。
教.主一听就又抬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在哪儿?”
护卫勉强顶.住了教.主无意识间散溢的威压,艰难道:“白宗主他,他是从山脚下正门上来的……”
山脚下正门?白清涟出去了?
左右护法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读出了明显的疑虑。
杏林堂到山脚正门少说也有几十道明关暗卡,白清涟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的?他又为什么会主动露面,从正门回来?
转瞬之间,两人已经脑补出了不知多少阴谋诡计。另一位姗姗来迟的当事人,却仍是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
白清涟仍穿着一身雪色长衫,只是这一身外袍去了暗纹,仅剩一片古朴的素色。没了隐现的华贵暗纹,他整个人更像一块被打磨光滑的寒冰,即使在春日阳光下,反射.出的依然是冰彻入骨的凛然寒光。
不过这种如冰似霜般的气息,却被他手上提的那包东西打破了。
——那是一大叠沉甸甸的纸包,少说也有十几个,都是用精致油纸包好的,纸包外面还用代表不同种类的异色丝线捆扎着。纸包最外面兜了一层半透明的纸,上面写着三个笔画缱绻的字。
留芳楼。
时惊弦多看了几眼,就发现单凭纸包外面的丝线颜色和红帖标签,凌尧的脑海中已经自动辨认出了那些点心的种类。
……这位小朋友究竟是吃过多少次,才能对留芳楼的点心这么熟悉。
一大早被这么多人围住院落,白清涟也依旧面色无波,缺乏应有的惊讶反应。他越过层层守卫,直接望向了被三人护在身后的小少主。
“少主昨夜休息可好?”
白月光开口这么客气,时惊弦也不好回以别的态度,他点了点头:“多谢白宗主,我后来就睡下了。”
教.主实在无心让两人继续接触,他冷眼看向白清涟,语气比少主冷硬得多:“白宗主,可否请你解释一下昨夜种种行径?”
白清涟此时才终于抹去了那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气息,他望向教.主:“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教.主皱眉,其余众人也瞬间被激起了警惕。
白清涟淡淡道:“此事事关宗门要密,不宜外传。”
因着拐带小少主的事,在场魔教众人对白清涟的观感都不怎么样,听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也颇感不可思议。
然而更不可思议的,却是教.主居然同意了密谈的事。
和昨日将白清涟放进魔教一样,教.主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所有人都不理解的决定。只是魔教历来上行下效,既然教.主已经下了命令,其他人自然不会不从。
两人前去密.聊,临走之前,白清涟还没有忘记把手中提着的一大包点心递给小少主。
虽然被几层油纸重重包裹着,那些沁人心脾的香气却依然从各处灵巧地透露出来,让人闻起来都觉清甜。
小少主抱着一摞几乎要堆到他下巴的点心,又被收了折扇的右护法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连脉都被摸过,确认他的确没事之后,两位护法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少主还主动开口宽慰他们:“傅哥做的糖球提神效用还挺管用的,炎哥之后处理教务时困乏了可以用。”
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被我吃掉了那么多……浪费了傅哥的一片心意。”
左护法听着有点别扭。
一片心意?
不过眼看小少主和右护法都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左护法也权当是自己敏感,把这句话揭了过去。
宽慰完两位护法之后,小少主就被催着糊了云巅宫,他昨夜睡得不够,上午还可以回去歇息一会儿。
小少主带着点心和小一回了云巅宫,他的怀里还装着白清涟的那个雪色荷囊。白宗主没和他要,时惊弦还有别的打算,就暂时没有主动还给他。
回到云巅宫后,小一抱着点心去拆开,时惊弦则一人回到了卧房。
他刚把房门关上,屋内便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黑影。
时惊弦头也没回,淡淡道:“有动静了?”
暗卫哑声道:“是,主上。”
“今日晌午,赵大夫会下山买药,跟紧他。”时惊弦道,“那些人动手时你们不要露面,弄出些动静来,让教中守卫发现。”
教中能让右护法亲自看病的人总共也没有几个,教众生病之后还是会去教中的医堂去看。医堂这两日当值的正是赵大夫,昨天给轩辕南上药的人也是他。
因着时惊弦的布置,不只魔教发现了轩辕南的破绽,其他皇子也已经听到了走漏的风声。他们与轩辕南早已是不死不休,此番得到轩辕南的消息,必定不会再耽搁,今日所需采买的药材就是绝佳的机会之一。
暗卫低声应下,领命而去,屋内转瞬没了声息。
时惊弦这才缓步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
春日暖阳从窗外照耀进来,将他身上的阴鸷冷酷尽数驱散。
等小一敲门进来将精致的点心盒摆在桌上,他再转身来拆点心时,整个人就又变回了那个甜甜的小少主。
这种毫无破绽的转换,早已分不清哪一层才是表象伪装。
小少主挑挑拣拣地选好点心,也没有直接吃。他拎着食盒,兴致勃勃地去了影卫的住处。
此时已是日光大盛,影卫们当值的当值,训练的训练,只有受伤的轩辕南还留在房间里。
时惊弦推门进去,轩辕南正面朝下卧在床榻上,听见动静,他当即望了过来。
比起之前那种故作的矜持,轩辕南此时明显容易接近了许多,再也不是他当初故意吊着凌尧时的神色了。
时惊弦只作未觉。他拎着食盒,找了个板凳在床边坐下,打开食盒自顾地吃了起来。
吃完了一块肖想已久的桂花糯,时惊弦又拿起一块雪梨酥,咬了一口才问:“阿南,你好点了吗?”
他把食盒亮给床上的轩辕南看:“要不要吃点心?这是白宗主买的,有些是留芳楼的新款式,我也是第一次尝。都很好吃,白宗主很会选哎。”
留芳楼和魔教的距离,在这里待过两年的轩辕南自然清除。还没等他从“白清涟亲自跑下山买点心”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时惊弦又自己替他补上了回答。
“哦对,你受伤了,不能吃甜的。”时惊弦咬了一块甜豆糕,含含糊糊道,“那我先吃掉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食盒里的点心本来也不多,只是拿来做个展示作用。时惊弦吃完就把食盒放在一边,从怀里拿出手帕,准备擦一擦手。
结果这一拿,就有什么东西跟着手帕一起被带了出来。
“哎呀。”时惊弦低叫一声,连忙把掉到膝盖上的荷囊拿了起来。他仔细地检查过荷囊并无不妥之后,才把东西重新小心地收回了怀里。
整理好衣襟之后,时惊弦一抬头,就看见了轩辕南脸上那货真价实的震惊。
“少主……”轩辕南艰难地询问,“刚刚那是……?”
“哦,那是白宗主送给我的,”时惊弦自然地回答,“我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白宗主就把这个香囊借给了我,说是可以助眠。”
之前教.主已经说过,和玄云宗交好的正道门派应当会清楚玄云宗剑穗定情的传统。轩辕南肖想了白清涟那么久,肯定不会像小少主这样,连白清涟的剑穗都不认识。
时惊弦故意用欣喜的语气道:“白宗主不仅长得好看,人也这么好心,当真是难得。”
他刚说完,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滴——任务修复进度,37%】
时惊弦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听白月光的事就受伤到直接暴涨10%,看来这次人.渣对白月光的确是真爱。
都对人已经深情成了这样,还留在别人身边做什么影卫?
时惊弦当即道:“对了对了,阿南,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这种天真雀跃的语气,轩辕南之前没少听过,每次这样说话,就代表着小少主又有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拿来讨好他。
只是这两天的遭遇却让轩辕南突然不确定起来,甚至连这种熟悉的语气,都让他隐隐生出了一种不安。
只听小少主道:“炎哥和我说,你养伤期间不能当值的这些天,是要扣工钱的。他说如果按照影卫的身份来算,你每天要扣二钱,而如果按守卫算,每天扣的就是二百文。”
他的神色和语气都很是正经:“我仔细想了想,你养伤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一天扣二钱实在是太多了。我就和炎哥确认了一下,帮你按守卫的身份算扣钱的事了。”
轩辕南:???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千辛万苦换来的贴身影卫身份,居然就被对方用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给收回了。
就算小少主又补了一句“等你伤好之后再商量影卫身份的事”,轩辕南也一点都没被安抚到。
以凌尧目前一天都只来看他一次的频率,真要等他把伤慢慢养好,他到时还有没有资格见到少主都不确定。
轩辕南低咳着,哑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属下并无介怀。属下唯一担心之事,就是少主的安危……若属下不在,谁来保护少主?”
时惊弦暗自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轩辕南还在说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要是不找这个借口,自己还得多和他绕两句,现在倒是简单了。
“没事的,阿南,你现在照顾好自己最要紧。好好养伤,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顺着对方的话郑重其事地安慰完,时惊弦直接道。
“白宗主说有心法要教我,这些天我都会和他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仔细擦着手指。那些刚刚吃下去的甜味,仿佛直接熏染了他的声音。
“就算有危险,白宗主也会保护我的。”
擦完手,时惊弦的目的基本也都达成了。他朝床上的人挥了挥手:“阿南,你好好养伤,我不打扰你啦。”
轩辕南似乎还有话想说,却被时惊弦截住了。
“哦对,忘了和你说,白宗主虽然人很好,但看起来还挺严格的。爹也说,玄云宗的心法难得外传,让我好好学。”
“所以我最近这些天估计会很忙,这几天就不来打扰你啦,你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玄云宗功法不外传的事是江湖传闻,是时惊弦在凌尧的记忆里扒拉出来的。其实玄云宗整个门派都颇具传奇色彩,尽管远居雪山,它在武林中的存在感却一直不低,根本原因就在于门派的武力值。
玄云宗心法超绝,相应的,难度也非常极端。他们的心法非常挑人,门中弟子也多是千里挑一。可这种数量上的匮乏并未限制玄云宗门派发展,就是因为玄云宗弟子一旦修成,便可以一敌十。他们宗门之中,也出了不少当世的高手。
白清涟是其中之一,年纪轻轻便在武林中有了极为响亮的名号。玄云宗的上一任宗主也是,若非他们无心相争,武林盟主的位置也不会空缺这么久,引发这么多腥风血雨。
小少主说完这些,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深色之间,对身后之人几无任何留恋。
屋内只剩轩辕南一人。
轩辕南自小在皇室长大,见过不知多少深宫.内斗、新人换旧人。但他从未想到,自己堂堂当朝皇子,竟然也会有这种色衰爱弛的荒唐体验。
屋内光线略显阴暗,被身后仍在刺骨作痛的伤势折磨着,轩辕南隐在背光中的神情甚至近乎狰狞。
【滴——任务修复进度,40%】
时惊弦没走出多远,就又听见了这一声提示音。
短短两天时间,他已经收割了40%的进度,这个进展倒是比他预计中快了不少。
不过,这也是因为有横空出现白清涟,才会让轩辕南这么快.感受到了痛苦,之后.进展,就不一定有这么迅速了。
毕竟,轩辕南真正要偿还的,是他背负的那累累血.债。
时惊弦回到云巅宫,照着计划完成了凌尧的功课,期间,他还抽空又吃了两食盒点心,直到午膳时间将近,他才让小一把丰盛又诱人的点心收了起来。
午膳原本要同教.主一起用,时惊弦先去了一步,只是他左等右等,却始终没能把人等来。
不只是教.主,和他一起密谈的白清涟也没有出现。
难不成他们一直聊到现在?时惊弦心生蹊跷,他总觉得,玄云宗和魔教似乎拥有什么他尚未发现的关联。
譬如早上教.主脱口而出的定情信物……时惊弦猜测,教.主大概也遇见过玄云宗的人,才会对这件事如此了解。
想起从未见过面的教.主夫人,时惊弦忍不住从凌尧的记忆里扒拉了一下玄云宗出名的女弟子。
结果他数了几个出来,对方的年龄却都对不上。
时惊弦正想着,迟迟未到的两人终于来了。
只是比起一贯冷漠的白清涟,教.主的神情却明显有些不对劲。
用饭时,他整个人也始终心不在焉,连饭都没能吃下几口。
时惊弦看着奇怪:“爹,出什么事了吗?”
教.主的异样已经非常明显,与他平日那种喜怒不形与色的性格相差甚远。他勉强稳住了心神,道:“幺儿,爹过两天可能要出趟远门,左右护法会照顾你,你听他们的话……”
时惊弦皱眉,距离正道清剿之战已经不足两个月。而且在他的预计之中,他的计划很有可能会促使轩辕南提前煽动正道围攻。
教.主现在外出,变数实在太多。而且在任务剧情里,他明明从这次回来之后就没再没有出去过。
所以……时惊弦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白清涟,这是被白月光撺掇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稳住教.主要紧。时惊弦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爹,您又要出去吗?我的功课您还没看过呢,”
他自下朝上望向教.主,露出眼巴巴的期盼:“您不是说……五月陪我放风筝的吗?”
教.主似乎也没有下定决心,见到小少主现在的模样,更是坐立难安。
一旁的白清涟开口道:“三月刚过,教.主此时前去,恐怕也无法进入深处。”
教.主这才冷静了一点。
他今日的表现实在太过异常,时惊弦忍不住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爹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出门?”
他一面问,一面偷偷瞪白清涟。
白清涟抬眼回望,却见对方已经赌气把视线收了回去。
教.主掩住额头,沉默许久,才长叹一口气。
“罢了,幺儿也长大了,这件事,本不该再继续瞒着你。”
时惊弦直觉似有什么关键即将被捅破。
果然,教.主直接屏退左右,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教.主这时才开口。
“玄云宗,有我一位故人。”
他声音艰涩,似是又亲手揭开了鲜血淋漓的伤痕。
“十六年前,他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预警:下章涉及配角人物男男生子,请无法接受的读者注意预警,谨慎购买】】
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感觉男男生子很可能会戳中读者的雷点,但大纲情节当初就是这样设置的,无论怎么变动都会有说不通的地方。因为提前预警会剧透影响观感,所以才选择在揭秘前一章预警一下。希望大家酌情观阅后续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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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我内向我害羞、草三心_q 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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