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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京中闹事谁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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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京中闹事谁可知

    画临大街人群鼎沸,此时却被拦隔于两旁,中间是朗帝御前侍卫队,足足有五十人的队伍神色戒备地盯住马车,气氛在肃杀中变得沉寂。

    马车静静伫立在大街中央,前方是画临城城门,马车只是普通的马车,可只要有力的一看便知这车来头不小,通体雪白的骏马昂扬着头,更难得的是即使预知凶险临近也不见得惊慌,要知道动物对危险的反应最为敏锐。

    侍卫队队长秦翎也不由为这位驱车男子感到震慑,他奉命拦截马车是皇上亲下圣旨,车上两位极有可能是刺杀秦家嫡出小姐的凶手,可他既然能成为皇帝御前侍卫队队长,自然也是有几分眼力的,而凭着多年的经验与谋思,这两位悠然的人与凶手不可能扯上边。

    车上男子跳下马车,侍卫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只是当他们将要戒备时这股压力却又消失无踪。

    “何事?”

    车内的人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车帘扶起,他的眼神有些迷蒙,看向车外唯一认识的人:“子漓,发生什么事了?”

    子漓摇了摇头,眼神却并不离开秦翎:“不知我与兄弟犯了何事,劳驾陛下身前的红人特意在此等候。”

    秦翎一愣,随即幡然醒悟,身处高位多年,朝中权贵他几乎不惧,可从未向现在这么恐惧这双眸子,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可皇上手中的证据又很明确地指向叶府,他奉命追查才知马车上的人与叶府有关联,莫不是他所查方向有误?

    秦翎慌忙他推开一步,不知是何缘由,即便是知道这位叫子漓的男子只是一介布衣,可他依旧没来由的从心底里为之臣服。

    “末将奉命追查秦家大小姐秦寒遇刺一事,还请两位能随下官走一趟。”

    “秦小姐遇刺?”另一人挑眉,眼带嘲讽,觉得此事过于荒诞,“莫非大人觉得此事与我和子漓有关?”

    子漓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紧紧看向带头之人,语气凛然:“我看不仅是与我们有关,与叶府也脱不了干系吧?”

    秦翎心中一紧:“二位果真与叶府认识?”

    此时就算事不关己如初月也幡然醒悟,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别人精心准备好的局,在这个局里,叶府是一颗必除的刺,而他们不过是顺便被利用的棋子,而布局之人,拖了苏家设宴,就连他鲜少入京也大概猜出是谁。

    而偏偏他们没有办法。

    “若说我们与此事毫无干系,你肯定不信。”初月无所谓地耸耸肩,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之样,哪怕对方已经对他起了戒心。

    秦翎向身后吩咐一声,立刻有人出列将他们围住。

    “两位是不是与此事无关请随我走一趟,”秦翎指了指一个方向,“等到了叶府便一清二楚了。”

    白马飞驰,马车却异常的平稳,两匹骏马速度相当,侍卫队前后紧跟。

    “是不是在想怎么为云笺妹妹脱罪?”初月看向进了马车后一直不语的兄弟,心里似乎也被蒙上一层无法脱去的尘,有些压抑。

    子漓看了看正坐在车架上的秦翎,显然是怕他们两会逃走,可即便没有他们,这一罪不会按在叶府名上?

    当马车停下时,子漓才说了一句:“不能留她一个人。”

    叶府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站了很多人,就连宫里那位也表示对此有着高度的关注,其实他紧紧是想告诉叶府的人,他对秦家的重视。

    “秦寒是朕给溪儿定下的太子妃,昨日前去苏家前还给朕送过甜品,怎么从苏家出来非但落水烙下了风寒,半路亦是被人跟踪,险些被地痞伤到?”

    叶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躬身微叹:“皇上是在怀疑老臣么?”

    此时秦枫却站出来:“皇上,微臣小女从未在人前出现过,且自小愚钝,幸得皇上垂怜赐为太子妃,只是微臣日夜担心,怕是有心人见不得小女风光,一心想击垮她。”

    “秦大人,你的意思是叶家小姐嫉妒令媛?”苏桐不明白,秦寒已经得到了太子妃之位,皇帝圣旨下,太史院笔录签,而秦家翘首以盼的婚礼也不过月余,可他好像依旧要赶紧杀绝般,对叶府咄咄逼人。

    秦枫嗤笑:“苏大人,在下并非职责叶大人,在下只想请求皇上将背后恶毒小人绳之以法,毕竟谁家女儿能忍受这般侮辱。”

    进入叶府后的子漓终于了解了过程始末,原来秦旭阳带着秦寒回府途中遇到画临大街上的一批地痞流氓,其中几个还叫嚣着要留下秦家大小姐,可秦旭阳是谁,秦家侍卫可都是军中士兵,区区地痞流氓何曾放过眼中,于是逮捕了几个,后来严刑逼供下才知他们是受了叶家小姐的钱财才威胁秦寒。

    对着满满一地的人中,云笺只有很小的存在感,她安静地跪在叶鸯身边,头低垂,神情却并无惶恐,反而镇定地等着皇帝发落。

    这一刻子漓甚至觉得这一切喧嚣浮华都与她无关,宛若崖顶圣洁的白莲不该被尘世的污泥所染,他的视线遗失在她身上,落下微重的步伐走向她。

    崇央初次见到子漓,却是心口一紧,仿佛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咆哮着冲出阴云,这张面孔像极了无数个午夜时分出现在梦中的两个人,他们凄厉地指责他,狠厉地仿佛要剁碎了他。

    粗喘着气,本就不太硬朗的身子在这个时候再次萎靡,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身边贺公公眼见有一丝不对搀扶了一下,崇央适才惊觉是自己反应过了。

    对上这双并不喜欢的眸子:“你是何人?”

    没有想象中诚惶诚恐地求饶,子漓只是扶起静跪一旁的女子,声音很平淡:“是陛下差人拦截草民的马车,不知草民犯了何事有何证据?”

    秦翎汇报后崇央才知这位就是秦寒口中对叶家小姐情谊颇深的男子。

    他也算是看着云笺长大的人,即便顾忌叶家,可当时还是小孩子的云笺也深得他与皇后喜欢,只是……

    “叶丫头,你可知罪?”

    这是他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他并不像牵连整个叶家。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云笺抑制不住的笑声,有些讽刺,可声音却柔和如同清泉滴落声。

    崇央的脸色变得深沉,终于敛去笑容,波澜不惊地问:“皇上,这一切都是云笺的自导自演,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