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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这声音甚是熟悉,云笺抬头瞧去,不由嗤笑。
这声嗤笑在此时突兀的鹤立鸡群,百姓不愿参与,也没有这个实力和胆量来参与这些贵族们的消遣。
其实很多画临城的人都认识这批人,他们在画临城大街上是如此的“赫赫有名”,就是云笺这个大家闺秀也曾着过他们的道。
“真是许久不见,你们这次的说辞又是什么?”
林孝靖兄妹两对云笺侧目,在岑州时,他便知道这位姑娘腹中藏墨,却不知亦是胆识卓越。
大汉被云笺说得一愣,本以为只是个小姑娘,想要呵斥时却感受到来自她身边的男子凛冽肃杀之气,那是一种自小养成的杀伐之气,让这个市井汉子不敢与之一争。
“你是谁?”大汉下意识地一问,只是随后便在云笺的一笑中想起了。
云笺只是觉得好笑,但凡倚仗他人作威之人大抵如此,欺软怕硬,他畏惧的不过是她背后的权势罢了。
“当初嫁祸我时不是很威风么?”想这位,当初站在太傅府大门口,可是据理力争,一口咬定受她叶云笺指使行刺太子妃娘娘,“怎么,是不是这个时候又想说是受我指使的?”
被云笺一提醒,崇溪想起了此人,不由大怒:“光天化日,我画临大街岂是尔等撒野之地,来人,将此人拿下,以前做的事都给朕一一审清楚。”
侍卫领旨,而大汉被突然出现的一队侍卫给吓住了。
大汉与他同伙被人当场捉拿,尤其是这队官兵的出现,画临城的百姓拍手叫好,纷纷侧目,对崇溪露出一种敬意,他们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官,但收服了这条街上称霸的恶棍,这些百姓由衷高兴。
崇溪却等不及这些人的道谢,牵了云笺往叶府后门走。
他们这么一闹,想偷偷离开也不可能了,尤其崇溪的当街一呵,早已成了人们关注重点。
“你先跟诗词歌赋回去,待一年期满便随我入宫,务须理会这些人。”
云笺被崇溪强行带走,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来自林孝菀眼中的迷恋。
暗叹了一口气,柔柔一笑:“好,溪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只是略有遗憾地朝林孝靖摇了摇头,这个哥哥费尽心思求得琳琅阁保他妹妹不入帝宮,可谁知妹妹却早已生了情愫。
这段情愫终将会被那道并不算高的宫墙掩埋吧。
人群散去,林孝靖却如律寒冰,画临城在没有大汉这帮街头一霸,可他却如身处三尺冰窖,尤其是看着妹妹的反应。
看着三三两两散去的百姓,他们或许没有注意,可他真正听到了这位男子最后一句中声称自己一声朕,普天之下,除了帝宮那位,谁还能称呼自己为朕!
他的妹妹,他一心希望她远离帝宮皇权,可奈何终究无法脱离这份牵绊。
“我们回去吧。”青州林家,或许只等着鸡犬升天。
林孝菀这才回神,发现哥哥早已发现了她的心思,不由脸上带了一丝羞涩:“嗯。”
一路无语,可林孝菀却忍不住问:“哥哥,画临城的公子都是这么仗义吗?”
他们林家只是青州的一方小户,家中虽常有官吏出,可都是无名之辈,入不得画临大户之眼,所以对于这个地方而言,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土包子”。
“傻妹妹,”带满了惋惜的语气,一丝心痛充斥在心间,林孝靖不甘却也不知该如何掐断这种情愫,“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贵孙,不是我们可高攀的。”
“我刚才听叶姑娘喊他溪哥哥,他是谁呀?”与云笺的一面之缘,林孝菀对她充满了好奇,顺带着对她身边的人也满带着向往,毕竟二八年华的女子总是会肖想着英俊多姿的郎君。
可是这样的话听在林孝靖耳中却如身处寒潭。
“妹妹,你对他有好感?”不是试探,而是带着很肯定的问句。
林孝靖很肯定他的妹妹动情了,因为现在她的表情便是少女怀春。
“他很好看,”林孝菀对这个哥哥从来没什么隐瞒,包括这些羞人之事,“哥哥,我听说过叶姑娘的事,我还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身边的人应该也是非富即贵且重情重义吧。”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林孝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想了片刻后说,“若是你执意如此,不久之后便会见到他了。”
不久,那便是选秀。
可是北卫规矩,从来新皇选秀都是大婚一年之后,也就是立后满一年,为何今年安帝如此迫不及待的选秀呢?
此时秦寒同样有着这样的不解与愤怒。
坤凌殿内一直飘着淡淡的龙涎香,这股味道初闻怡人,可闻久了也会乏,会疲倦,只是皇后却并不打算撤下,香烛燃着,并不曾被撤下。
“娘娘,陛下今日该不会来了,您还是先去休息吧。”风吟苦苦相劝,也在心中默默为自家主子不平,凭什么她们主子要来着凄惨的宫中受苦。
只是秦寒却仿若未闻,她静静地靠在贵妃椅上,目光似乎没有焦距,却在风吟想再次相劝时开了口:“他会来的,今日他出宫了,所以定会来的。”
果然,在秦寒说话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便传来丫鬟匆匆脚步。
皇上来了。
自从搬离东宫,秦寒觉得身边越来越冷清,偌大的宫殿,似乎围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那个人也......
不提也罢,她起身迎接,却见崇溪已推门而入。
“你又在耍什么心机?”破门而入,便是一句质问。
秦寒心中一愣,就像看了什么笑话似的,忽而哈哈一笑:“皇上来臣妾这儿就是问这句?”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秦寒的目的从来都很明显,甚至他都没必要去细查,“不过朕警告你,叶云笺就是朕的逆鳞,你再去伤她试试。”
殿内因崇溪的话变得紧张,丫鬟们不敢喘气,秦寒默然无语。
“叶家妹妹不是在家禁足么,怎又被我伤到了?”秦寒从来不曾惧过崇溪,只是他是皇帝,所以她说话才多了一份顾忌,其实她认为完全没必要害怕一个手中没有多少实权的皇帝。
崇溪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讲,只是冷冷一笑:“朕的皇后堪为一国之母,此次选秀便由你来主持。”
甩下手中文书,也没有再看一眼愤怒中的秦寒,崇溪转身而去,连贺公公的叫喊也没有应声。
颤抖地拿起文书,这是大臣上奏的适龄秀女,也将会是后宫的一批填充者,只是秦寒却仿佛失了所有力气。
她是北卫史上第一个封后不到半年皇帝就要选秀的皇后,也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崇溪,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她狠狠将文书甩下,“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此时,韩初月却眼神不明地盯着手中信笺看,信中消息让他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