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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遹连连后退到了台边,眼看就要仰在台下,实然腰上被人一抱,又回到台上,原来是刘琨看他有点骨气,不忍看他掉下台来难堪,飞身上台抱住了他。
刘琨对他道:“马兄弟下台歇会,我来领教几招。”马遹跃下台,和祖逖站在了一块,马上就有两人过来引他去领银子,马遹冷冷道:“我不会为几两银子加入你们归义堂的!”两人一看知道他无意加入,只好知趣地离开了。
一个白白净净三十左右的男子来到他的跟前,口称公子,看来应该是家仆,奇怪的是这个家仆却比马遹穿得光鲜。
祖逖有意结识,跟他说道:“马兄弟,在下祖逖,台上那人是我的好兄弟刘琨。”
马遹听了说道:“原来是洛阳双侠,久仰久仰,早想结识只是无缘。”两人说话投机,祖逖又问他家在哪里,马遹说道:“这个…………我知道你们和江统是朋友,等你见了江统说我名字就知晓了,在下告辞,后会有期。”说罢领着小仆人走了。
祖逖正自纳闷,他认识江统,还早想结识?
台上刘琨道:“在下刘琨,要讨教阁下功夫。”
刘基刚要动手,一个人过来说道:“在下刘振,我兄弟累了,让我跟你过招吧。”
刘琨见此人三十多岁,身材修长,面相儒雅,身穿白袍,皮肤白皙。
刘振是归义堂四护法之一,别看他就象一介书生,其实武功高强,更善使一条软鞭,平时缠在腰间,据说他耍起鞭来能打灭点燃的香,绰号“魍鞭”。
刘琨不再寒暄客气,直接动起手来。
刘琨虽然没有深厚的内力,但是他用剑战他的软鞭还不至于早早落败,刘振的软鞭舞得是呼呼生风,一招“秋风扫叶”连连扫向刘琨,刘琨步法灵活,脚踏九宫,防守严密,倒也伤不到他。
刘振自创一套鞭法,并且他的鞭法最高境界就是化鞭为刃,能够鞭长所及之处透过内力瞬间让鞭挺直刺入对手身体!
刘振施起鞭法中的一招高山仰止,只见他身子平躺地上,鞭却舞个鞭花向刘琨打去,身子也高速旋转,鞭子来到,刘琨闪避,但是鞭却一鞭紧似一鞭,刘琨只好拿剑挡鞭,没想到竟被缠住,刘振发力一甩,刘琨的剑被卷走到了刘振的手里,刘振跃起身,把剑一扬插入了擂台的旗杆上。
台下贵宾席上有位年轻的看客,是成都王司马颖,跟刘曜交上了朋友,他一边嘴里吃着葡萄,一边大喊道“好!好!好俊的功夫!”刘振献媚地朝司马颖一笑。
刘琨看毫无胜算,要施展他拿手的十二式点穴功夫“伏扈点穴手”!
瞅个空隙,使出一招“火中取栗”近身取他中府穴,此穴为中气所聚,又是肺之募穴,藏气结聚之处,此穴不通就会气力不够连喘带咳,没有还手的份了。
没想到却被刘振躲过此招,刘琨再点他维道、五枢等几个穴道,虽然点中,但却有如点在一块石头上坚硬!
刘琨心里叫苦:“指头好痛啊,这么硬的功夫!”
刘琨知道遇上高手,以前行侠仗义也未见过这等人物,心中思量如何收场,难道就这么认输吗?
下边的韵茹也是十分焦急。
刘振暗道:“小子,表演的差不多了,下去吧!”刚要再次施起鞭法,把刘琨逼下台,突然自己把鞭甩在一边,说道:“我们再比拳脚!”
刘琨明白他为什么不把自己一鞭子赶下台,却还要和自己比拳脚,不及细想,刘振已经近到身前,只是看他的拳脚功夫粗俗的很,全无章法,破绽百出,刘琨还以为他故意使诈诈骗自己,可几招过后,看刘振的拳脚确实没有过人之处,于是放心大胆地进攻,几招就把刘振放在了台上,刘振连连道:“我输了,我输了。”
归义堂的其他人看到刘振的表现,都感到不可思议。
刘琨把他扶起道;“承让承让。”
刘琨跃下台,祖逖夸他道;“兄弟,好样的!”但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胜在哪里,明明他的武功胜过自己数倍,为什么还会输给我呢?
归义堂的另外两大护法刘衮和刘银相继上台跟人过招,刘衮不到四十岁,中等身材,南瓜脸,黄眼黄脸,颌下一缕稀疏的胡须,身穿蓝袍,背插双锏,一双铜锏使得是出神入化,人称“魑锏”。
而刘银二十七八岁,高个却是短臂,身穿紧衫,面色苍白,两腮对称各生了一个黑痣,在苍白脸色的对衬下就象沾了两颗黑豆,善使双匕,人称“魉剑”,魉字谐音是两字暗含有两把短剑的意思,也算贴切。
四大护法“螭锏”、“魅剑”、“魍鞭”、“魉剑”,合起来就是魑魅魍魉。
归义堂的人相继亮过相之后,刘曜上台说了几名客套话就要领众人去江月楼,可很多人都要嚷着要见识刘曜的箭艺,因为他有神射之名。
祖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听到别人这么看重刘曜,心里好不服气,在那里自语道:“什么神射,怕是徒有虚名吧。”
这话被刘曜听到了,他生性傲慢,见不得别人轻视他的箭艺,也正想在这里施展一下,显显威名,以图招来更多的江湖人士前来归义堂效命。
刘曜往前一步:“这位兄弟好象对在下的箭艺有所怀疑,想必你必有高明之处,不如上台来施展一番。”
旁人看了接着起哄:“上台比比看!上台!”
“上台……上台……!”祖逖看别人起哄,跃上了擂台。
“在下祖逖,要领教一下你的“神射”。
“我想你误会了,神射只是虚名而已,刘某实不敢当,既然兄弟非要切磋一番,刘某只好奉陪。”刘曜外面谦虚,内心却是十分得意,想不到我神射之名早已传遍天下。
“来的都是客,我们就文比,三局定输赢,随我来。”
两人到擂台下,原来台边有一百步长的空阔地。
刘曜让人拿了铜钱两枚用红丝线系了挂在百步之外的小树上,不用说是要射铜钱,这个祖逖没少练过,太小儿科了,可以说是练得百发百中了。
刘曜命人取过弓,祖逖挑了一张,而刘曜命人拿过他自己常用的硬弓。
刘曜让祖逖先射,祖逖毫不推辞弯弓搭箭,弓如满月,只听“嗡”地一声,弦松处箭已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