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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伦想先听听他如何相人,于是说道:“郭璞,既然来到府上,不如先替我的两个客人卜一卦吧,看他们的前程如何,婚姻如何?”
“这个容易,刘兄弟和孙兄弟且报上八字来。”
刘琨本不想测算,因为他不信这一套,但为了礼数,只好和孙会同时报上了八字。
郭璞取过,先拿起刘琨的八字看了一扁,只见他掐指一算,眉头皱了几皱,然后说道:“这位刘兄弟面如温玉,天庭饱满,地阁丰圆,骨骼奇扬,神貌清朗,一定是胸藏锦秀,腹有万机,有王者之风,乃难得的将材之相啊他,再看你的八字属将军命格,前程无量啊。”
司马伦道:“看来我侄儿的功名在后面呢,呵呵。”
“不过……”
司马伦问道:“不过什么?请相师明言。”
“不过——不过……”
刘琨不信这种事,他说道:“相师实在不愿说那就算了,刘某绝不勉强。”
原来郭璞算到刘琨最后的命运,不禁内心惋惜,他不愿言明这一切,他只好说道:“在下把你的命运写成几句话送给你。”
“有劳相师。”
郭璞写了几句话递给了刘琨,刘琨一看上面写道:
少年逆困多险阻,半世飘流无定依。
天降大任系天下,一展雄才射天狼。
万千功名化尘埃,我自无意向青云。
马到成功伏群魔,昭显一片赤子心。
莫使年柱逢空亡,枉自横刀笑苍天。。
刘琨看了一笑,就揣在怀里,道:“多谢相师。”
孙会想知道刘琨能不能和羊献容成就姻缘,他问道:“郭相师何不把刘兄弟的姻缘也一并说了呢?”
“这个嘛……”郭璞照旧为难。
孙秀也想知道,如果刘琨不能羊献容牵手,那就可以给儿子提亲,来个亲上加亲,他说道:“郭相师但说无妨。”
郭璞道:“我还是送你几句话吧:
缘来缘去淡如水,
有缘有情定三生,
两情一心向明月
无缘今生手难牵,”
落花流水皆有意,
奈何惊涛乱拍空,
我为情痴为情狂,
十年情路两茫然,
一朝春华付水尽,
怎堪花落非我家。
孙秀问道:“相师,这到底是能成还是不成?”
郭璞道:“成与不成天也说不清,天下最难断的就是一个情字,我郭璞尚未经情路,所以,也不便过多解说,一切随缘吧。”
孙秀道:“麻烦看看犬子吧。”
郭璞看孙会看得非常仔细,前前后后看了几遍,然后说道:“王爷,孙先生,孙兄弟的骨骼毫无称道之处,但在下看过他的八字之后,断定他也是有贵人之相的。”
孙秀一听,当然知道自己儿丑,再听到有贵相,又高兴起来,问道:“郭相师,贵相,能有什么贵相呢?”
“孙兄弟的贵相贵不可言,在下不敢说!”
“啊!”孙秀张大了嘴巴,他想不通,自己的丑儿子到底会怎样,能贵到相师不敢说的地步呢!?
司马伦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王爷,孙先生,在下说的话,日后万不可对人讲起。”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王爷,孙先生,孙兄弟的贵来自一桩婚姻。”
“婚姻?我知道了一定是官宦人家的女子许给了犬子对不对?”孙秀以为能和羊家亲上加亲,让儿子娶了羊献容。
“并非官宦人家这么简单,而是孙兄弟要做驸马爷啊。”
“啊!”孙秀的嘴巴夸张地裂开,接着又笑了起来:“郭相师,都说自己看着自己的孩子好,但我儿子面相毫无可取之处,要说他能做驸马,我可是第一个不相信的,相师是不是说笑的?”
“在下从无笑言,句句属实,若不相信,不出一个月就能应验!”
“乖乖!一个月!?天啊,这怎么可能?”孙会也感觉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命。
“好了,大家不要再猜测了,反正一个月的时间也不长,准与不准,不久就能验证在下是不是瞎说了。”
“好,我就暂且记下你的话。”孙秀说着又对孙会道:“孙会,既然你有驸马命,又何必去羊家提亲呢,以后不可再胡思乱想了。”
“是,爹爹,孩儿会听天由命。”
刘琨听到这里,更加不相信算命,也在心里嘲笑孙秀父子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起身告辞前往两位亲王家里联络,定下起事的日子。
刘琨走后,司马伦郑重地道:“郭相师,本王请你来,并非只是让你测人命运,而是有一件大事要问你成与不成,还请郭相师尽心测算。”
“王爷,不知是什么大事?”
“这件大事本王不方便讲给你听,本王只是问你,本王近日运势如何?”
“王爷且报上八字。”
孙秀给了司马伦的八字,郭璞看过一遍,又掐算一阵说道:“看王爷的八字,近期五日之内办什么事都会顺利,如果错过,就会对自己不利。”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五日之内做什么都能成功?”
“是的。”
司马伦心想,我们刚定了个五日之期动手起事,就测到是个吉日,看来真是上天助我要成此大功,他笑笑道:“多谢郭相师测算,郭相师,本王再问你,本王的程前程如何呢?”
郭璞再掐指一算,倒吸一口凉气,他算出司马伦有不臣之心,但终有一败,于是说道:“王爷,您的前程还可再上一层,不久之后就会应验。”
司马伦听了心道:“看来我不但能起事成功,而且还能把持天下,说定会做了皇上,哈哈哈哈。”内心得意之下,让人捧来金银送给郭璞相谢。
郭璞固辞不受,又说道:“王爷,在下还有话说。”
“请相师知无不言。”
“王爷,天下间的事,枯荣自有常理,有盛必有衰,物极必反,还望王爷自行把握。”
司马伦听不进去别的话,只知道五日之期做掉贾南风,自已成为一人之下,成人之上的宰相,不,是无人之下,因为皇上根本就是个傻子!自己高兴了就把他踹一边自己过皇上瘾!
郭璞看司马伦听不进去,又计来纸笔,画了一副画,递给司马伦道:“王爷感觉有成就的日子拿出此画看看,就能明白在下的一片苦心了,告辞。”
司马伦看了一眼,见上面画得是一条船,在急流中逆行,司马伦看不明白,孙秀也不明白。
司马伦和孙秀送走郭璞,司马伦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道:“孙秀,你也听到了,相师说我这几日做事会很顺利,无往不利啊,看来,老天也在帮我们呢。”
“是啊,王爷,不过太子尚未被贾南风害死啊,这可是我们起事后的障碍啊,不然,我们可要为别人做嫁衣裳了。”
“孙秀,快想办法,让贾南风速速杀掉太子。”
“王爷,办法倒是有一个,我们连夜撒风出去,就说有朝廷官员要营救太子出来,逼贾南风无所顾忌速速了断此事。”
“那不等于是我们的计划暴露了。”
“不会的,就算放风,谁也不知道消息的真假,更不会有人猜到我们在暗中行动,贾南风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紧张,他会不顾一切代价除掉司马遹,然后她以为太子没了,也就不会有人再动手,换句话说,贾南风猜到有人要救太子,但绝猜不到有人要废掉她的后位!”
“有道理,孙秀,此事今天就办,我们的时间很是宝贵,再说刘琨已经和他们约好了日期,不能更改,否则只会陷入被动。”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消息放出,贾南风果然听见了风声,现加上刘振刘基添油加醋地劝说,贾南风决定直接派人去许昌鸠杀司马遹。
刘振看贾南风慌乱行动,说道:“娘娘,如果派人持圣旨前往鸠杀司马遹,一定不会成的,因为现在有各路人马都在保护他,所以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否则象前几次一样,只会徒劳无功啊。”
刘基说道:“娘娘,奴才有一计,管保轻松除掉司马遹,而且天下人也不会把账算到您的头上!”
“快说,这次一定要成功,!否则的话,有人救出司马遹,哀家也会玩儿完的!我们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