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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狍子从陈安胯下解救下来,陈平牵着狍子去了西间,而后将那鸡笼也提起放了进去,而后从外锁了西间。
不这般,这狍子恐怕在晚间时就得上了饭桌,那小野猪两个鼻孔说不得也会插满了稻禾。
“过来帮着滚这陶缸。”放下小娘,给陈雅照看着,陈安让小疯子与陈安过来。
不给这俩货找点事,院子里就清净不下来。
“这么大的缸,为什么要埋到泥土里去?”滚缸也是挺有趣的,至少是能吸引到小疯子,“要在里面养东西,是鱼吗?”
“你能长点脑子吗?没见那是做的茅坑?”陈平用力,陶缸转动,掉了方向,沿着北边而去,“这是要装进茅坑里的,在茅坑里养鱼给你吃?”
“我才不吃,臭死了。”陶缸卡在一片泥土上,推了两下硬是没上去,小疯子突然是后退,飞起一脚踹了上去。
嗡嗡
陶缸动了,几人顺势推了上去,小疯子似乎找到好玩的,又后退开,大叫着跑了起来。
“二牛,用力,使劲推。”陈平早就是觑见,喊了起来,几人一同发力,陶缸滚得快了些。
小疯子此时正好是跳起来,腿才刚碰到那陶缸,未着上力,陶缸就远去,小疯子摔倒在地,那屁股正好是坐在了一块才填了泥土的秽坑里。
脏水夹杂着碎土溅开,小疯子身上的锦衣立刻就花了一片,里面的绵浸透了污秽,想想就让人作呕。
“你陪我的衣服,这都是你弄的。”不只是凉,那股味道顺着后背绕过身子就钻进了鼻孔里,小疯子还不死心,伸手在臀部摸了摸,水,很多,一片的,“真臭。”
大缸重,陈平忍着笑,尽量不去瞧自找的小疯子,合着陈父与二牛,还有边上的陈安将大陶缸慢慢的放入了挖好的土坑里。
“尽是胡闹,去取一件衣服来,给人家换上。”陈父责备着,“这大冬日的,着了寒该如何是好?”
“没事,她那锦衣里也充着绵,厚实着,冻不着她。再说,她不是要吃苦,要锻炼吗,这正好也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如何做将军。”陈平可不会主动去,这么好的机会,自是要那小疯子服软,“阿爷,我家中就那几件衣裳,我与小安子都是男子,小娘也还小,哪有多余的衣物给那小疯子穿,今日让她回县里去就是,她家想来是不缺换洗的衣裳的。”
这后段话是陈平见陈父扬起铁锸,要朝自个臀部拍来时说的。听了一番话,陈父果真就没再说,他心里也是想着那来公女娃最好是赶快回去。
一个县公的女娃,在自家待着,还一同吃饭,同自个孩子在院里玩耍,怎么看着也是担忧的紧。
“别让人家冻着,要是回去就赶紧的,你送送。”陶缸下了坑,这茅厕也算是完成了大半,陈父往那坑沿缝隙里回填着泥土。
陈平拍了拍手,走向正撅着屁股看那污秽印记的小疯子,笑道:“别看了,我家中也无衣物给你换,我送你回六合县。”
“我不回去。”小疯子从地上捡了些杂草,擦了擦,而后扔向陈平,“你刚刚肯定是故意的,这是你弄的,你得陪,给我买件新的换上。”
陈平往边上退了退,避开散开的杂草:“你也不想想,这里是村子,哪里有布行,如何给你买衣裳?”
小疯子的锦衣看着挺精致的,并不是寻常女子穿的襦裙,而是窄袖短袄,内里填充的也该是绵,下身的袴与男子也无多大不同,看着同样是厚实,不过倒不显得臃肿。
“那就将你的衣裳给我换上。”陈安与陈二牛在远处,捂着鼻子,正瞅着小疯子,一脸的嫌弃模样,小疯子恨不得上去踹两人几脚,“你俩不准笑,谁要是再笑,我就将他扔到那茅坑里去,让他在里面睡觉。”
小疯子不肯走,陈平无法,自个那衣裳也不想给她穿,太薄万一是寒了,会要命,要了自个的命。
“小雅家中肯定是有衣裳的,我去借出来,给你换上如何?”小疯子脏的也就是那绵袴,上身的短袄就溅了几滴脏水,沾了几点污泥,不碍事,“但你这绵裤得压在我这。”
“不,我不要她的衣裳,我就要穿你的。”这般好的提议,没成想小疯子却是不领情,嚷着,“你要是不给我衣裳穿,我就让阿爷将你丢到那茅厕里去,让你在里面待上一辈子。”
这小疯子,威胁起人来是越来越毒辣。先是丢江水里喂鱼,现在又要换成茅坑。
“行,这你是你自找的。”陈平的衣物都不厚,小疯子非得如此,那就让她尝尝寒风的味道,“随我去屋里。”
开了西门,进了屋,陈平从床头取了自己的一件复裤,里面塞的是芦苇絮,肯定是没那绵裤舒适。
“哎,你干什么?”这才拿了裤子转身,还没给小疯子,就见小疯子在那里解着腰带,惊得陈平一声冷汗。
娘的,难道昨晚那梦要成真了?
小疯子抬起头,很是奇怪:“我不脱这绵裤,如何换?”
“我出去你再换,男女有别,你阿爷难道没告诉你吗?”陈平无语,见小疯子已在褪着绵裤,白皙的皮肤露了半点出来,立刻就逃了出去,哐啷一声带上房门。
尼玛的,尼玛的,这真是要死了。好歹也是个县公的女儿,怎么会这般放荡,啊不,这样说有点过分,怎么能够这般的不知廉耻,恩,这样似乎也不准确。
心跳得厉害,这要换是后世,在那街道上,露腿的一大把,不给人露还得抗议,稀松平常的事。陈平自觉看了小疯子的腿,倒也没多大罪过,可为何第一时间还是会感到心提到了嗓子口?
“难道是我太单纯了?”感觉有点热,陈平扯了扯衣领,正寻思着缘由,就觑见陈安几人站在院子里,正看着自个,不禁有些恼怒,“看什么看?不去帮着阿爷干活,站在这里干什么?”
“阿兄你脸怎得那般红?”陈安好奇的抬了抬头,天是阴的,风也正吹着,“很热吗?”
“是啊,这天真是怪,明明是阴得厉害,可为什么会这么热呢?”陈平扇着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