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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顾锦文眸光倏地精亮, 她期待了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回应, 她雀跃上前一步, “直接过去卫生院?”
“对,应该是下午的时候考试。”沈大海颔首, “你们过去先去找孙主任,她会做安排的。”
他说完又仔细打量了顾锦文一圈,“我说尧青媳妇, 我是信你才给你这么个机会的,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顾锦文压着胸口直跳的心,张唇浅笑, “叔,你放心,我跟兰芳借了书这两天都看着呢。”
她保证能直接过!
沈大海眯着眼点头, “行, 那你先准备明天的事,以后有空就过去跟兰芳聊聊。”
将沈大海送走后, 两人进了门。
走了一天的路,顾锦文觉得双腿在发颤, 连站都站不住,她一屁股直接瘫坐在椅子里, 缓缓吐气。
沈尧青看着她模样,便问:“明天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顾锦文开始犯愁了,从家里到公社路也很远,相比走路, 她自然是愿意骑自行车的,但老是让沈尧青翘班跟着她也不太好吧?
于是慢道:“明天我一早起来,去大路那里等车,你总跟着我耽误了事也不好。”
一早去等车自然是有的,但车并没有固定来回的时间,沈尧青看着她,“我陪你去,村巴不好等,再说你到时候要回来,我怕耽搁了时间。”
顾锦文听着他的话一想也对,“那你帮我借自行车?”
沈尧青想都没想着就问:“你会踩自行车?”
顾锦文一怔,原主是不会踩的,但她会啊,“那你教我啊?我看着应该很简单吧。”
“不能以后去哪里都要你跟着我,多耽误事。”
沈尧青垂首,“明天我先送你过去,以后我再教你。”
顾锦文想着就算她今天晚上学了车,明天也不能那么快就能上路,所以还是应下了,“行啊,那以后你教我。”
明天一早要起身,今天也走了一天的路,又有大姨妈在身,顾锦文身子一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公鸡一起鸣,夫妻俩人就起了身。
洗漱过后,顾锦文拿出前两天男人给她买的唇膏,对着镜子画了起来。
原主长相不错,但身子不好,脸色和唇都有些苍白,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整个人黯淡了许多。
都说化妆品让女人发现了自己的美,顾锦文非常赞同,薄唇涂了红色的唇膏,鲜红欲滴,衬得她一张脸惊艳不俗,眉目间透着一抹灼烈风情。
唇太过艳红,这时候出去肯定要被围观的,顾锦文稍稍拿了张纸抿了一口,然后指尖又沾了点唇膏往自己脸上抹当做腮红。
简单的修整一下自己,她便起了身。
男人转过头来,女人头发编的还是上次麻花,那原本苍白的面颊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红唇透着诱惑,红白相映,美得让人眩目。
他的心噗通噗通加速几下跳响,忙垂下眼,故作镇定问:“都好了吗?”
“好了。”顾锦文一心都在考试上,并没有留意男人的异常,“我们走吧,别迟到了。”
沈尧青颔首,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已经是十月底了,早上的天变得有点凉,坐在自行车后座,迎面吹的风也是凉的,顾锦文抱着男人的腰将自己的脸贴着他后背,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起得早,到得也早,顾锦文到卫生院找人时,其他几人还没到。
孙主任是个年四十左右的女人,身量跟她差不多高,高颧骨,眼窝微陷,看着有点清冷,说起话也是清冷的。
问了一通,下午两点来医院考试,考试地点就在医院的休息室。
现在时间还没到,夫妻俩就吃了个中午饭,这次顾锦文没让男人再点什么五花肉了,两人点了两碗面当午餐。
吃过午饭两人又去逛了一圈,公社的街不大,走了两条不长的街就完了,于是两人又直接去医院里等。
休息室这时候已经来了好几个人,顾锦文印象中不太认识,但那几人看到沈尧青,都打了招呼。
差不多到了两点,孙主任来休息室,看着来考试的几个人也温和地说了几句话,“两点直接考,大家不用太紧张,就是考大家一些医学常识而已。”
顾锦文自然知道为什么要考试,要当一个最基础的下队医生,如果没有一点医学常识,培训也太耗心了。
与其说这是一场考试,还不如说它是一场面试。
试卷很快就发了下来,顾锦文看了一眼,题目非常的简单,有选择题和填空说明题,都是考一些中医西医最基本的医理和护理常识。
顾锦文学中医的时候,最基本的西医基本也要知道,所以她答得很快,但原主也没有接触过西医,所以关于西医基础部分,她还是没敢全部填完,生怕拿下高分也惹得别人怀疑。
在试卷的最后一题,像是附加题,是关于‘咳嗽’反复发作一病因的题目。
顾锦文想了会,于是把所有可能导致的病因全都写了下来。
下午三点,孙主任收了试卷,宣布一天之后才出结果,到时候会直接通知大队,通过之后具体的学习时间也要等待。
交了试卷之后,顾锦文出了休息室,沈尧青忙走上前问:“怎么样?有把握吗?”
看着男人眉目敛起,一脸紧张,顾锦文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臂,“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啊?”
沈尧青微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担心,怕她不通过会然后会心情失落,“一般这样都是外面的人比较紧张。”
顾锦文眉目浅浅一笑,“有中医跟西医,西医那部分,我都是靠想象的,中医的还行,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评选的,我觉得应该能过。”
她说完抬眼打量着男人的脸色,他似乎没有什么质疑的神色,于是稍稍放了点心。
沈尧青看着她眉目含笑,语气轻松,他面色也微缓,“你心里有数就行。”
两人考完试就直接回家。
沈大队长这几天上工时间短,办公室里堆了不少事情,于是到家之后就直接去了大队办公室。
眼下已经四点多钟,秋天的白日短了一些,看着天色,顾锦文喂完家里的阿鸡阿鸭之后准备起锅做饭。
前两日买的肉没吃完沈尧青拿了根竹片穿过挂在了灶台准备熏着当腊肉,顾锦文没忍住就割了一点下来,再去自留地那边拿了一点豆角和西红柿,打算弄个西红柿蛋汤和炒豆角。
顾锦文看着自己一身装扮,觉得自己越来越实适应村妇这个身份了。
切菜洗菜,正准备起锅时,门外就听到沈晓霞的声音。
顾锦文微微皱眉,她并不喜欢搭理这个小姑子,但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儿,所以便擦了擦手从厨房里出去。
堂屋里,跟着沈晓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是上次李世福家的女儿,她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
“顾锦文,我三哥呢?”沈晓霞连名带姓地问。
那女孩听着这话微挑着眉,视线往房间里扫了一眼,没看到沈尧青的身影。
顾锦文视线上下打量着两人,然后淡淡应着沈晓霞道:“你哥上工去了,有事吗?”
那女孩便上前,甜甜地笑了一声,“嫂子好,早上我们来过了,你们都不在家。”
“今天是我们家小旺的生日,我爹让我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她说着将手里的一堆东西直接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顾锦文看了一眼,显眼的看见有肉,两个苹果,一瓶麦乳精,还有一双男人的黑色的布鞋。
非常的奢侈!
李家人知救命之恩难能可贵,可看着沈晓霞盯着桌上那一堆东西时有些贪婪的眼神,顾锦文突然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她转身看着女孩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日子也过得不容易,尧青只是举手之劳,你们不用每次来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我都不好意思收。”
女孩大大方方回道:“嫂子客气了,说句重的话,沈大哥就是我弟的再生父母,孝敬是应该的。”
“也是重要日子才会送,你们若不收,我们反倒觉得不合适。”
“三嫂,你要不收他们才不心安呢。”沈晓霞应着她,“再说如果你不收,应该也要问我哥的意思。”
顾锦文也不太了解这乡下的一些风俗,她看着沈晓霞,再提醒她:“我跟你哥结了婚,现在家里的事你哥说我可以做主。”
她顿了一会,疑惑地问:“倒是你,现在不是已经过了周日了吗?你为什么不去学校?”
沈晓霞眼帘轻垂,将眸子里的一丝慌乱遮住,然后抬头挺胸,“我听说分了家,请假了几天。”
顾锦文看着他遮遮掩掩的眸光,也懒得搭理她,便转眸看着女孩问:“今天晚上要不在我们这里吃个饭吧?”
“不用了嫂子,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跟你们吃个饭。”女孩笑着拒绝,然后就离开了。
沈晓霞看着李书萍走后,指着桌子上的那堆东西道:“三嫂,有东西要记得孝敬爹娘,我看着她们这次送的东西不多,那就割点肉和拿瓶麦乳精吧。”
她说着要伸手去拿东西,顾锦文直接先行一步抢过桌上的东西,冷然道:“你也知道东西不多?前天已经拿了一斤肉孝敬爹娘了,你没吃到?”
沈晓霞清冷一笑,“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是一样的吗?”
顾锦文就知道她会这么回应,她清了嗓音,“那也该轮到另外两个儿子孝顺了,你这个小姑子回了家连地都不下,你孝敬父母了吗?”
“你……”沈晓霞那这话堵得心烦意乱。
顾锦文觉得如果自己每日跟沈晓霞打交道,迟早要沦落成泼妇,于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我要做饭了,我们两个彼此讨厌,我不留你。”
她说完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直接将人推了出去,然后一把落了栓。
沈晓霞从来都没有被这个女人这样对待过,她看着门已经关起来了,便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么一踢,脚尖又是一阵疼痛,她嘶着嘴儿大骂,“顾锦文!你个病殃子迟早我要让我哥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就是想骗钱!想去跟别人过日子。
骂了一会,里面的人没怎么动静,反倒是斜对面那户的两个小孩‘略略略’的朝她做了鬼脸。
沈晓霞气得跺脚跑了。
顾锦文听着外面的声音歇了,慢慢想着一个问题,沈晓霞怎么突然请假了?又什么都不干的,分家有她什么事?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疑惑跟沈尧青说了一通,“她请假也没跟家里人说过吧?”
“现在高中多不容易,家里又没什么事,要不然催她回学校吧,多耽误学业。”她得把这个人送去学校,不然三天两头的过来找麻烦,现在比杨秀秀还要讨厌。
沈尧青这两天忙,倒是没怎么留意这个事情,于是点点头,“明天上工我打电话到学校问一下什么情况,让她直接回去。”
“上次杨彩香答应你去医院了吗?”顾锦文又问。
沈尧青点头,“他们说是过两天去,我也顺便提了下次下队医生再来的时候,让他们检查一下。”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等下队医生来了再看看。”
顾锦文嗯了一声,等到下队的医生过来检查应该也能摸出问题。
沈尧青微转头,新房的窗弄得很低又靠床,清澈的月光透过了窗帘在床内撒下了清辉,女人的脸溶在浅浅的光下,纯净又典雅。
她不再问话,屋内慢慢陷入了安静,他的其他感官在寂静的夜变得更加敏锐。
他闻到了女人浓郁的香甜和听见了她轻匀的呼吸。
气息炙热相纠缠,又是暧昧的前奏。
沈尧青睁眼盯着帐顶,慢慢开口叫着她的名字,然后沉问:“你身子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大姨妈已经过去四天了,不适感也已经慢慢消退,顾锦文微抿着唇,“感觉好多了,这两天就是走路多了,腿有点酸。”
她说完又自顾道:“你说我这身子怎么这么矫情啊。”
沈尧青闻言,慢慢转过身看着她,沉沉一声笑,“不矫情,要我帮忙按摩吗?”
“按摩?”顾锦文听着这话也转过身,面对面看着男人,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沈尧青,你想干嘛?”
月色朦胧,她背对着床,沈尧青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但她声音愉悦,带着点俏皮,似乎在调侃。
顺着那句‘你想干嘛’,他脑海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微舔着唇角,问她:“可以吗?”
顾锦文自顾摇着头,“不行啊。”
例假都还没走呢。
她的话落,沈尧青轻提了一口气,压着有些躁动的身子,慢吞吞道:“像上次那样的也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点压抑,又有点干涩。
顾锦文挪过身子,在他耳边咬唇笑问:“上次哪样啊?”
沈尧青牵起她的手,把弄着她的指尖,喑哑道:“就是这样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沈尧青就去上工,趁着白日还有太阳,顾锦文把家里还有的棉花拿出来晒一晒,打算再弄床被子好过冬。
才把棉花弄出来,便看着沈晓霞就怒火冲天的朝这边跑过来。
“顾锦文!”她声音尖锐,夹着涨怒,“你给我出来。”
院门是开着的,顾锦文心里烦躁,起身打算去关院门,沈晓霞却三两步迅速地冲了进来。
顾锦文看了一眼,她的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周芙。
沈晓霞喘着气,指着她怒道:“是不是你哄我哥同意你去报名参加考医生?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三哥刚才在大家面前保你,要丢了工作!”
顾锦文盯着她指过来的手,直接拍掉,“沈晓霞,你什么意思?”
考医生和沈尧青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沈晓霞迈步上前,眸光带火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想把她烧了,“你昨天去卫生院考试机会是怎么来的?”
顾锦文不语,沈晓霞继续愠道:“现在大家都在支书家找我哥算账,说我哥走官僚主义,我哥现在用大队长这份工保你能考上!”
“顾锦文,你在我哥身边就是个灾,你什么都干不了,前段时间还跟别人乱搞男女关系,你现在还要害我哥丢了工作!”
“你……你……”她气得身子发颤,想要拿点什么东西砸了对面的女人,可却找不到东西。
顾锦文还没开口说话,周芙就跑进院门,“锦文,娘叫你过去支书家呢,大伙都在,你现在就跟我过去吧。”
她说完看着沈晓霞,也好声劝道:“你别那么大声,还不怕被别人笑话?”
沈晓霞听了话就气道:“你跟她一伙的。”
周芙不理她,直接绕过去要拉着顾锦文的手往院外走,“你别急,就是叫你过去问问,尧青在着呢。”
“你等下。”顾锦文将手里的东西收进屋内,然后才跟着周芙走。
路上,她听着周芙说着来龙去脉总算明白了。
早上大队开会,有人听到隔壁村的人说看到沈尧青和顾锦文去卫生院考试,然后众人疑惑顾锦文是如何获得推荐,因为沈尧青这层关系着,众人就开始质疑大队选人的不公。
赤脚医生在六七十年代是生产大队的‘香钵钵’,工资也是按工分计酬,但比起下地干活的赚那点劳动工作计酬要轻松很多,一开始是大队直接选人过去培训,后来随着人数增多才逐渐发展成了先考试再培训的制度。
“也没晓霞说得那么严重。”周芙边走边道,“这选人去学医又不分时候,以前大队说要选人的时候,我们这一个吭声的都没有,也没人在意这个。”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顾锦文心思翻转,问她:“刚才谁先开口提到我这个事?”
周芙想了一会,“好像是知青那边的,是个男的,我没看清人。”
选人去考试本来就是大队的事,只要有医术基础谁都可能有机会去考,但一旦考不上,后面就得等个半年才可以获得再次推荐。
顾锦文微弯着眼,觉得有人借着自己这个事在针对沈尧青,男知青那边,好像除了周孝成好像没人跟沈尧青有怨。
“尧青是说要用大队长的位保我能考上吗?”她再问。
周芙脚下一顿,看着她,“他怎么可能那么傻?就是别人说的了之后他权宜之下随口应下的,而且大叔海也不可能真的不让他干。”
顾锦文沉默,脚下生风跟着周芙去了沈大海家。
进了院门,一群人乌怏怏站在院内,院内喧哗如市。
“咱们这六延村也两多百户人几十个小队,难道就没有别人可以选?”
“我以前不是问过你们嘛,你们不是去了吗?能去的都没选上啊。”沈大海的声音传来,“之前那些没考上的这次也没跟我说要去啊。”
“她哪里懂医啊,你们让她去,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沈大海淡道:“只要有一点基础,谁都有机会可以,以前那些去考过的都知道,怎么到了现在就是变成是我们优先考虑顾锦文了?”
周孝成冷冷盯着沈尧青,“沈队长刚才不是打了包票她能考上吗?用白字黑字写下来吧。”
“周孝成。”沈大海就看着他道,“选人是我们大队的事,你们有机会,别人也有机会,顾锦文也有。”
“去考试也不是去培训。”
“顾锦文懂医理基础吗?”周孝成大声道,“她能去还不是因为沈队长这层关系,就算现在考不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想办法让她考得上?”
“你们这是走官僚主义的路!”
他的话一落,众人低头,窃窃私语。
这顶帽子很重,顾锦文闻言直接跑进了院里,边走边喊:“周孝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扣这么大的帽子给我男人?”
众人听着她的声音,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沈尧青看着她跑过来,直接攫取她的手,深邃的眼微敛看着她,“你干嘛?快回去,这事我都能搞定。”
顾锦文抬眸看着他,在众人眼里她肯定不会通过考试,所以他们才这么一闹,她不想让沈尧青在众人面前失了气势,所以她不想隐瞒,反正结果出来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孙美花看着来人气不打一处来,她走上前扬着手里的东西想要砸过去,一看到现在有这么多人,又硬生生地把东西放下。
“看你干的好事。”她压着怒火低语,“要是尧青出了什么事,你就马上滚出沈家。”
沈尧青皱眉,第一次用非常恼怒的声音轻斥着孙美花,“这事是我自己应下的,和锦文没关系,你闭嘴。”
顾锦文愣怔,心里有一股暖意划过心尖,她微微一咽,抬眸看着周孝成,指着他声音冷冽:“哪个孙子告诉你我不懂医理基础?”
作者有话要说:推基友文 :《以身饲君》by独歌令/古代霸总倒追窝边草。
锦衣卫指挥使韩暮冷清骄矜,做事离经叛道,从不曾为任何女子折腰。
直到有一日,秦倌倌登门求助他救父。
韩暮喝的烂醉如泥,将人堵在墙角里,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唇上,“当初是谁为了攀高枝把我踹了?如今想要求我救人,就陪我一晚。”
秦倌倌眼里噙着泪,应了。
原想着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哪知韩暮捧着她,一路将她捧到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