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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头看着他一怔, 心里一股气涌了上来, 这股气堵在胸腔里打转, 憋得他心口有点疼。
他嘴角轻轻一扯,语气着点失落, “你要告诉他啊?”
沈尧青微颔首,后面还传来孙美花的嚷嚷声,他垂着眼说:“这些年他为了小姨也一直没有结婚, 在此前,锦文给他看过病,他的身体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虽然那个未曾了解过的小姨是他亲娘, 但沈尧青一时间还是没办法改口,他看着沈老头继续道:“爹,他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 所以我想告诉他事实。”
“他没有结婚?”沈老头有些吃惊, 这个团长已经算是大官了,他这么好的条件为了孙婉芸既然没有结婚?
“没有。”沈尧青道, “这些年他一直一个人,没有结婚没有孩子。”
沈老头喉间微咽, 不明白韩峰这个倔强到底是为什么?就算当年爱得死去活来,哪有为了一个女人不结婚的?
在他们农村, 不结婚不生孩子就是不孝啊。
“我想告诉他还有个儿子在这。”沈尧青继续道,“就算我跟他走了,你也永远是我爹。”
是的,他烦透了这个家, 烦透了他娘无止境的要求。
沈老头自顾颔首,顿了半响,他才道:“那你决定吧,不管做什么爹都支持你。”
沈尧青唇角微启,幽深的眼看着沈老头,慢慢道:“爹,我想让你帮忙。”
沈老头抬眼,就听到他继续道:“我会以小姨的事为由让他过来这一趟,然后我想让你和娘开口跟他说。”
孙美花瞥着正在远处对话的父子两人,朝沈晓霞挤了挤眉。
沈晓霞神色不悦地走了过去,剁着脚道:“娘,我都要出嫁了,你现在还要闹,你要是回家了,我就不嫁了。”
她说着要哭了起来,“现在全村的人都在议论你们,我根本就不敢出门,丢死人了!”
大年初一本来就是同龄人一起出门拜年,或者一起出去玩闹,现在他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有什么脸跟那些人一起出去玩?若是一起出去还不得被问得烦死人了。
孙美花手抱着柱子,狠狠剜了她一眼,“瞎说什么话?这亲都订下了,难不成你想结婚还要退亲不成?”
沈晓霞气道:“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别在这里抱着柱子丢人现眼。”
孙美花气咻咻指着在远处的那父子俩,转眼对沈晓霞道:“你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这么久还没谈好?”
杨秀秀早在一边听着了,但两人说话声音太小,她又不敢靠得太近,这会听着母女两人对话,心里讥笑,“娘,你要不还是先起来?”
“你看,孩子们都看着呢,一会出去了有大人问起来,孩子又不懂事全都说了,那你可丢脸丢大了。”
孙美花自己气凶凶地跟着沈老头去离婚,现在人家开了离婚证明,她这会儿又撒泼打滚赖着不走了,还让孩子们看了好一通笑话,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秀秀都觉得丢死人了。
孙美花闻言狠狠瞪了她一眼,“那你不会带孩子出去?”
杨秀秀眸子微鄙夷,“娘,我们现在哪里还好意思出去,不怕一会别人问咱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嘛?”
孙美花恶狠狠盯着她,准备开口骂人时,沈老头朝她走了过来,她忙紧抱着柱子嘴巴哼唧了起来。
沈老头走到孙美花面前,不耐烦地看着她,“你到底走不走?”
孙美花抱着柱子泪眼婆娑,“沈庆业,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跟你成亲这么久,孙女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把我赶回孙家!”
她说着又哭诉着自己这三十几年是如何伺候公婆,又是如何的辛苦的拉扯着孩子长大,“我做牛做马给你沈家,现在孩子大了,你就要赶我走,你太不是人了!”
沈老头憋着气,“咱们为什么不过了你自己不知道?你把你儿子子当啥了?”
“昨晚说不跟我过的时候,说话不是挺硬气的吗?”
孙美花闻言一张脸气得五官扭曲,她是想要钱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是沈尧青说要断了关系,怎么反而她就要被赶出去。
这个死老头子,分明是借机想拿捏她。
可是现在证明出了,她只好暗暗吃亏了。
沈老头看着她不语,直接走过去将她拽了起来,“你不想走就给我滚起来做事,你闺女还嫁不嫁人?你还让孩子们看笑话?”
孙美花心里一喜,半推半就地起了身,“扯什么扯,这可是你自己叫我起来的。”
沈老头看着她有点得寸进尺,语气严肃道:“离婚证明我会一直带着,你若再闹,我一样把你赶回孙家去!”
沈尧青看着两人说得差不多了,淡淡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回了家。
顾锦文看着他空手而回,又心痛了一把他们家的盘子,“你没把盘子带回来啊?”
沈尧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忘了,我现在回去拿。”
“算了,大嫂应该会帮我们收好。”顾锦文扯着他的衣袖道,“刚才那边怎么样?”
“没怎么样。”沈尧青挽着她的手,“我想让团长初三过来,然后让爹他们跟他说这件事。”
顾锦文微蹙眉,若是沈尧青直接告诉韩峰说我是你儿子肯定很突兀,可是如果沈老头和孙美花来说,那就不一样了,毕竟孙婉芸发生什么事,就他们孙家的人知道得清楚。
“那你过去打电话吧。”她道。
沈尧青也不含糊,直接拉着女人去了大队办公室。
大年初一,鞭炮声余响,路上到处可见成群结队的男人女人,他们有说有笑,看到夫妻两人也纷纷打招呼。
两人打电话定了初三让韩峰过来,打完电话,沈尧青被一群男人拉着去喝酒,顾锦文也被一群大嫂大婶拉着去说家常,她们都在疑问昨晚的事。
“你们家那两人真不过啦?”有人问顾锦文,“我早上路过还听到吵得厉害了,现在还吵吗?”
“对了,他们为啥要闹?”有人抓了一把花生和瓜子给顾锦文,“因为晓霞的婚事?”
昨晚的事李兰芳是早知情的,那夫妻两人冲进家里来的时候,还把她吓了一跳,他们好说歹说了好一会都不听,非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要开离婚证明,最后拿着证明走了。
听说早上还闹了一通,别人问她,她都不敢说。
看着顾锦文神色为难,李兰芳笑道:“大过年好玩的事这么多,你们谈这些干什么?”
“好奇啊。”一群人应道,“我听说两人都拿证明,这大过年的,这种事多晦气。”
顾锦文微笑,道:“就只是平常小事,现在已经没事了,两人和好了。”
“大过年的闹事,多不吉利啊。”有个大婶就道,“老两□□了这么久还不懂这事吗?”
“尧青媳妇,这学医到二月份就好了吧?”有个妇人突然道,然后转头看着一边的女人,“我说山旺他娘,秀金不是生病了吗?你让尧青他媳妇给她看看?”
顾锦文转眼看着山旺婶,只见她面色微白,神色不太自然,下一瞬,她不高兴道:“秀金这几天太累了,哪有什么病?你别乱说。”
“我看她不舒服好久了。”那人继续道,“你还是让尧青媳妇给她看看呗,拖着不好。”
山旺他娘心里不悦,“看啥看,她才学了多久,又不懂看病。”
顾锦文听着几人对话,脑海里立刻就想到了上次去拿肉的时候,遇到那个女孩,再想着上次这个山旺婶来找来自己拿打胎药,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要打胎的是那个叫秀金的女孩?
思虑片刻,她就山旺他娘看着笑道:“把脉我还是会的,婶儿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给她把脉看看严不严重。”
山旺他娘瞥上她一眼,冷道:“这不用了,就不是什么大事。”
顾锦文见她拒绝就明白了,这八成就是那个女孩有了身子,上次她来拿药就是给那孩子的,可距离上次她来问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要是再拖些日子孩子大了,到时候再打,那必定大出血。
于是她便劝道:“那大婶你先送她上公社去看看,咱们现在又不忙,要是生病还是别抗着。”
“就是啊。”有人应和着顾锦文,“小病可别憋出大病来,那以后可得麻烦。”
“瞧你这乌鸦嘴,大过年的咒别人……”
“这哪里是咒,我看秀金好几天没出来了吧……”
“山旺他娘,你可得注意了……”
听着几人对话,山旺他娘心里烦躁得很,这孩子死活不打掉孩子,再等些日子肚子都要大了,她都快急死了,偏偏又找不到人开药。
“我都知道了。”她语气略有不悦,“等过几天就看看去。”
顾锦文见她不接自己的话也没了办法,再跟李兰芳聊了一会就回了家。
到了晚上周芙又过来叫人吃饭,顾锦文虽然不太乐意,但沈老头和孙美花离婚的事传了出去,为了彰显家庭和睦,她只好去了。
奇怪的是,整个晚上几人孙美花安安静静的,连沈晓霞都不怎么开口讽刺她,两人表情有点微妙。
这个年终于有一顿正常的饭可以吃。
这里的习俗是初二开始走亲戚回娘家,沈尧青在过年前就已经准备了东西,初二天一亮,夫妻两人就起床。
这几天虽然不下雪,但天是冷得出奇,夫妻两人提着东西放慢了脚步,走到顾家时就已经汗流夹背。
顾家另外两个嫂子已经回了娘家,现在只有大嫂没有回去,看着夫妻两人提了这么多东西,忙上对顾锦文道:“锦绣这次也来了,刚才还过来问你会不会来呢。”
顾锦文听着这个名字微微出神,一瞬后,她才记得顾锦绣就是书中的女主啊,“姐姐说有找我什么事吗?”
顾家大嫂就道:“你这孩子,去学医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娘还郁闷着这么大好的事你为啥不跟家里人说?”
顾锦文非常的心虚,当初去公社学习的时候她就没有跟顾家的人说过,顾家的人太了解原主了,她怕一说直接就穿帮了。
她转眸微转,慢慢斟酌着措辞,“当初是看着尧青的面子大队才让我去的,我不好意思说。”
顾家大嫂就抬头看着一脸肃然的沈尧青,嗤的一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男人是大队长,那有些东西自己是先想到他啊。”
顾家老太太一听几个孩子说自家闺女来了,忙搓着手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夫妻两人大包小包,又忍不住埋怨道:“怎么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家里都有着,你们小两口自己留着吃。”
“娘,我们家里还有。”沈尧青就提着东西跟几人进屋,“我们难得过来一次,平时也不能孝敬你,再说东西放在家里没人吃也怕坏。”
顾锦文早拿出之前给孩子准备的礼物一一分了,顾老太太看着她身子圆润,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心里忍不住雀跃,待要吃饭的时候,又拉着她进了小屋子,打量着她道:“你有身子了?”
顾锦文看着她一双期待的眼,有些羞愧,“没有啊,娘。”
顾老太太闻言皱眉,“我上次给你的方子你没用吗?”
那个方子顾锦文自然不用,但她也不能告诉顾老太太事实,于是就笑道:“用了,我还自己调理了一下身子,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顾老太太点头,刚才一看她还以为她有了身子,没想到却只是胖了,“脸有肉没用啊,你得肚子里有肉才行。”
“尧青这个年龄,别人孩子都能下地挣工分了,你俩孩子呢?孩子在哪?”
“别让别人看不起你们。”
顾锦文知道这农村要是没个孩子肯定会被人瞧不起,但这孩子不是说有就有。
“娘我知道呢,这不已经在吃药了。”她抱着顾老太太的手臂撒娇,“很快就有了。”
顾老太太戳着她,“你们家那老太太没念叨你?”
“现在没有。”顾锦文道,最近沈家乱,她也不跟老太太说了,省得会担心。
吃完饭之后,顾锦文见到了原书中的女主,顾锦绣,原主面容跟她有几分像。
顾锦绣上身一件蓝色麦尔登呢上衣,只是她鹅蛋脸,面色红润,一张小嘴粉润,像极了书中的描写。
高挑身材,鹅蛋脸儿,俊眼长眉,秀丽端庄。
原主跟她年龄就差几个月,她比原主晚嫁一些,按现在的剧情,在原主提离婚的时候,男主现在已经在自己村里办起了砖厂,也就是说现在这时候,男主女小两口子过得日子很不错。
一见到顾锦文,顾锦绣打量了她好一会才道:“你什么时候学了医?”
顾锦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学医这个举动太过反常,已经好几拨人问了并且用像女主现在这种质疑的目光看着她了。
“去年十月份。”她微转眸将视线转过到另一边。
“我不是说这个。”顾锦绣垂着眼,“我是说,在你去公社之前你什么时候学了医我怎么不知道?”
原主本来跟这个堂姐女主关系还不错,基本上女主还算挺了解原主的,现在被她逮着这个问题问,顾锦文不止一点点心虚。
她轻了嗓子,看着顾锦绣,“姐,我没学呢,只是经验,就像你从小苦活做多了,那做起家事还不是得心应手?”
“少骗我。”顾锦绣视线紧锁她身上,“这是治病,又不是做家务,根本不能比,就算你经验再多,也不可能那么容易通过公社的考试。”
顾锦文抿唇,女主果然不好糊弄,她微抿着唇,脑海飞快地转,一瞬后才道:“我考试前借了书的,然后还问了一些以前考试的人考试的相着内容,提前做了准备。”
“而且试题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成功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我,早就准备好了。”
顾锦绣听着她这一番话,惊奇极了,她这个堂妹,何时曾这么温柔的给她解释这么多事情?
“再说,我这不是没事情做吗?”顾锦文继续诱导着她往其他处想,“那自己有经验,再看看书,考上不也是应该的吗?”
“好了,又不是要干嘛。”顾锦绣疑惑的眼神慢慢淡之,“我只是好奇,你去学医了也没告诉家里人,要不是他们去医院看到你在,我们都不知道你学医这事。”
“本来就是走后门,怎么好意思说。”顾锦文眸光含春,“万一都传了出去,别人肯定有意见的。”
姐妹俩说了会话,顾锦绣就要回去了,顾锦文回屋时,几个男人还在讨论关于春季播种到底要怎么分工的事。
顾锦文听着几人对话,突然考虑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假设沈尧青做不了大队长独自进城打拼,而实习结束回村后,就变成她独守空房了。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麻烦了起来,除非她能去卫校读书,否则两人肯定又要分开,如果去卫校读书,到时候必然的要住进韩家,可她现在不知道沈尧青对韩峰是什么想法。
沈尧青对沈老头的感情比较深厚,如果到时候她提出去城里,怕他反对。
待回程的时候,顾锦文便把自己的问题告诉沈尧青,然后再问:“如果团长叫我们去县城,那咱们要不要过去?”
沈尧青沉吟,他脚下的步子慢慢,“如果我要去县城谋生的话,我会去住进去的,到时候再跟爹说。”
“等你再去公社学习,你先申请一下卫校看看有没有机会。”
两人决定好了这个事,顾锦文心情便轻松少许。
到了初三这天,沈家就忙碌了起来,一家人都在要准备沈晓霞初六结婚的事,虽然这时候结婚不是一般人有钱不会宴请客人,但是孙美花对自己的闺女的非常的宠爱,就算没钱也要充起了胖子。
初六出嫁,初五之前要把出嫁的各种糖和宴请食材都买好,所以这天一早,顾锦文去了老家帮忙。
家里的猪孙美花到底还是没有舍得杀,于是她就打发着沈老头和两个儿子去公社买些鲜肉。
沈尧青本来今天打算去孙家问一下两个舅舅关于那三十块钱的事,但听他爹说那边会来人,索性也不去了,直接让顾锦文准备了饭。
这边吃过午饭后孙家那边才来人帮忙,沈尧青看了一眼,孙家只来了大舅舅和舅妈两人。
孙老大将拿过来东西放下后立刻去找了孙美花,“姐,晓霞这次结婚那个谁谁不送点什么吗?”
孙美花这两天因为韩团长的事太憋气了,偏偏现在又被老头子拿捏,说话气焰也少了几分,“什么谁谁送东西?”
“就是上次去看咱妹那个团长啊。”孙老大这几天仔细想了想,觉得那个团长以前肯定跟妹妹有什么关系,要不然谁过几十年后还过来拜祭?
孙美花上次因为要跟韩团长要钱的事已经闹了很大动静,这会什么都不敢想,于是就道:“晓霞结婚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送什么东西过来?”
孙老大一脸肯定看着她,“姐,你别骗我了,这些年除了那个男人来找过妹妹,就没有别人了,我不信他跟妹妹只是朋友关系。”
“他就是尧青的爹是不是?”他试探地问。
孙美花闻言脸色微变,“你瞎说什么?尧青的爹是沈庆业!”
孙老大看着孙美花的脸色,自己的猜想这八成就对了,他还没说话,便听到沈尧青叫着自己的声音,他回过头,就看到沈尧青朝自己招了手,“大舅,二舅今天怎么没来?”
孙老大就道:“他今天忙着陪你舅妈回娘家,到初五这样才来。”
沈尧青锐利的眼扫过两人,一瞬后,他微勾着唇道:“锦文在家里准备了一些热酒,现在这里不忙,不如舅舅去我家先喝两杯?”
沈尧青细想过了,如果直接问那三十块钱去了哪里,这两个舅舅不一定会说,但他比较了解男人,一般酒后,容易失言也容易真言。
孙老大闻言朗声一笑,直接忘了自己要跟孙美花谈的正事了,他一转身就跟着沈尧青走了。
孙家现在跟沈家走动不如以前,孙老大对沈家也不是很了解,两人到了家,看着满满的一桌酒菜,他直接咋舌,“我说大外甥,你们现在都过得这么好了啊?”
沈尧青拿出了酒,请他入座,“也只有舅舅来的时候才敢吃这么好,平时也是勒紧裤袋过日子。
孙老大备受感动,打量着沈尧青,“当初你就那么点大,现在也是一米八的大个子了,也不知道身高随了哪个。”
他说着又自己觉得不对,又改口道:“来,吃饭吧,饿死了。”
顾锦文笑眯眯地拉了凳子给孙舅妈,“舅妈,你坐。”
孙舅妈在屋内绕了一圈后就道:“你们分家好啊,瞧你们以前过的日子,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想过来。”
她说完打量了顾锦文一眼,又随口道:“我们家老二,孩子都四岁了,你们怎么还没生孩子呢?瞧这家里多冷清?”
顾锦文昨天在顾家已经被催生了一次,现在听着她有些不太好的语气,也没什么感觉,“正调养身子呢。”
孙舅妈想着沈尧青结婚都快两年了,孩子影子都没有,再有钱也没什么用。
“孩子不急。”沈尧青给孙老大倒了酒,“先吃饭吧,吃完饭,一会我娘要过来叫人了。”
两人一早也没怎么吃饭,本来以为赶上中午饭,没想到还是迟了,见这边备饭这么好,也没跟着客气地吃了起来。
沈尧青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他们聊天,待吃好饭后,孙老大酒已经上脑,这会有点晕乎乎的,顾锦文就直接拉着孙家舅妈去了老家那边,把空间留给沈尧青。
沈尧青再敬了孙大舅几杯,看着他说话有些打结,然后才开始问话:“我听我娘说当初小姨有三十块钱,她难产死后是你们拿走了?”
孙大舅喝得晕乎乎的,一听这话立刻问:“什么三十块?我们什么时候拿了三十块钱?”
沈尧青捏着小酒杯,浅浅啜了一口,再道:“就是二十几年孙婉芸的三十块钱,是你们拿走的是不是?”
孙老大本有点晃着的脑袋突然停了下来,他打了个酒嗝,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放屁,那钱一分不少的给你娘了,就是为了养你。”
他说完红着一张脸看着沈尧青,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语气有些哆嗦,“你……你都知道了?”
沈尧青又倒了酒,也没隐瞒,“是,我都知道了,我不是他们的亲儿子,我娘不是病死的,而是难产死的。”
孙老大又喝了满满一杯酒,语无伦次了起来,“这……这钱怎么可能是我们拿的,你娘拿那个钱是正常的,你不知道养个孩子多难。”
沈尧青垂眼,“我没怪他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小姨。”
孙老大嗤笑,说话有些含糊,“有……什么好了解的,孙婉芸当初那样,我们谁都不想的,若是她打了孩子再嫁个人……”
“再嫁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尧青看着他空的酒杯,又倒满上,“还好没打,不然就没有我了。”
孙老大眯着被酒晕红的眼打量着他,“可……你娘死了,要是没这事,嗝……”
“要是没这事,你娘就不用去山洞里,或者她也不用死,也……也是你命大,克死了你娘,结果怎么掐都掐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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