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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考虑着,莫可就觉得有些头痛了,总觉得这位置的安排,怎么安排都有些不太合理呢。
莫可引着两人想要入座,但在座位上却有些麻烦,她原本安排花唱晚的位置是在自己的左侧,那里坐着的是最尊贵的客人,但许南毅这位王爷的出现,这么安排就有些不合适了,而且她到现在也不好确定,是要将两人安排在一起,还是各自安排各自的位置,毕竟这两人还没有成婚呢。
众人这个时候也都注意到了两人的位置,那一前一后虽然只是极为轻微的差距,但都是在官场里混的人,尊卑观念极重,哪里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差距,心里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想法,有惊讶的,有错愕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而自然也有开始算计着要如何讨好花唱晚的。
“既然是私宴,就不用如此多礼了。”许南毅站在花唱晚身侧偏后一点的位置,淡淡的道。
“见过毅王殿下!见过花大人!”认出许南毅的人,立刻行礼道,而且也没有落下花唱晚,毕竟花唱晚是正一品的官员,剩下那些原本不认识的,自然也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两位驾到了。
私宴设在花园里,一个小桌一个小桌的已经做了大半数客人,这些人本来还三三两两的交谈着,见到走进来的三人,却是不约而同的禁了声,而绝大多数的人都猛地站了起来,只有少数人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们身份大多低下,自然也很有眼色的跟着站了起来。
“莫大人,咱们进去再聊?”花唱晚适时的解救了莫可,同时也让莫可松了一口气,将两人迎了进去。
“不敢不敢。”莫可在觉得震惊与荣幸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叫苦,这突如其来的毅王,他实在是没有做好招待的准备啊。
花唱晚心下无奈,但却一点都不意外许南毅会这么做,因为许南毅在很多时候都已经表达过他的这种态度,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许南毅都没有掩饰过这一点,对此花唱晚是想过要纠正的,她心里可没有那种尊卑的概念,也就更加不会要求许南毅这么做,只是在那次许南毅为她穿鞋的事情发生过后,花唱晚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再也不会企图去说服一个将尊卑观念刻在骨子里的男人了,那也只会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莫大人客气,既然是私宴,就不要如此多礼了。”许南毅语气淡淡的说道,然后便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更甚至还令人错愕的后退了小半步,站在了花唱晚的身后,完全以花唱晚为尊的意思,让周围见到这一幕的众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十分震惊。
按理来说一个王朝最具有权势的男子应该是皇君,但许南毅的父亲,却是一个毫无野心的男子,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没有管理的意思,倒是许南毅这人,领摄政王之职,直接就管理着前朝后宫,不论身份,单以权势来定,就连当今圣上都不如他。
“臣下参见王爷,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莫可惊讶过后,便是郑重其事的行礼问安,一点都不敢怠慢这大雅王朝最具有权势的男子。
“王爷!”莫可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个小小寿宴,竟然会邀请到王爷来做客,这简直是莫大的殊荣啊。
许南毅一身淡黄色,这是属于皇室成员的特有颜色,虽然相貌过于冷峻,但这身衣服倒是让他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尤其是站在花唱晚身旁的时候,气息也收敛许多,似乎在故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人很直白的就能够感受到,他是在以花唱晚为主。
“恩。”花唱晚说着便已经上前掀开了车帘,递出了手过去,立刻便被来人握住了,而后许南毅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也难怪莫可会这么问,寿宴算是私宴,受邀而来的宾客很多都会带着各自的家眷,而这家眷的定义也颇为广泛,可以是自家的夫郎,也可以是妾侍,甚至还有的带一些花楼里的小公子,总归都是正常的。
莫大人注意到她的动作,好奇的问道:“花大人是带了人过来?”
“莫大人客气,唱晚前来祝寿,愿莫大人春秋不老,日月长明!”花唱晚笑着回道,但却并没有迎上去,反而回身看了马车一眼。
“花大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寿宴的地点是在莫府,花唱晚到的并不算早,莫可亲自在门口迎客,见到花唱晚从马车上走下来,立刻就迎了上来。
初十这日,是莫可的寿辰,莫可年纪刚过半百,过个小寿也很正常,而且受邀而来的宾客,都是莫可平日里交往的同僚,或者是至交好友,算不得如何张扬,不过花唱晚的出现,却是让这场寿宴出现了一些意外,瞬间就从低调变成了高调,规格都立马不同了。
“好。”对于这样的要求,花唱晚又哪里会说不好呢,不过这两颗珠子倒是让她有了个想法,她似乎也该为他们的婚礼准备一些东西了,像是某种很适合夫妻佩戴的首饰。
“那,我们一人一颗?”许南毅试探着问道,这是一种过于小心翼翼的心态,明明他才是送礼物的人,是送一对还是送一颗应该是他说的算,但就是太过顾及花唱晚的感受,就连自己留下一颗的做法,都十分希望能够得到花唱晚的同意。
花唱晚看过去,果然如此,点头道:“到真是名符其实的两颗珠子。”
“这是月珠,你看,这里的图形很像是一个小月牙。”
许南毅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了另一个小包包,然后轻轻的打开,花唱晚就从里面见到了一颗看似一模一样的珠子。
许南毅低头,老实的回答道:“在我这里,我们一人一个好不好?定情信物呢……”定情信物四个字,许南毅说的格外的小声,花唱晚差一点就没有听到。
“月珠呢?”花唱晚问道。
花唱晚就随着许南毅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个小圆球似的存在,很神奇,只是,日月双珠的日珠?那就还是有月珠了?
许南毅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日月双珠,这是日珠,你看这里面的小点,像是个小太阳的模样。”
“这珠子有名字吗?”记忆中似乎并没有夜明珠这三个字,而且这里的人很喜欢给各种珍稀之物起个特有的名字,就不知道这珠子会被叫成什么了。
许南毅红了脸,羞涩的低下了头,偏执的样子瞬间消失,又恢复成了往日那乖巧顺从的模样。
花唱晚看着许南毅有些固执的想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的模样,诧异的愣了一下,但随即便笑了,认真的说道:“礼物无所谓喜不喜欢,但我很喜欢你的这份心意。”
“那你喜欢吗?”要说许南毅笨,很多时候无法理解花唱晚的感情,也不尽然,因为在某些时候,花唱晚一个动作,或者只是一句话,许南毅就能够感受到花唱晚最真实的想法,敏感的根本不适合用笨拙去形容,就像是现在,花唱晚那么高的评价,看似是喜欢的,但许南毅却能够听出其中隐含着的另一层意思,价值连城,却未必就是喜欢。
“价值连城。”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毕竟不能吃不能用的,但却不得不承认很漂亮,漂亮的让人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送礼人的心意。
其实定情之物最好还是自己亲手做的,绣个香包之类的,虽然价值不高,却极有意义,只不过他最近太忙,又觉得自己的绣工不够出众,有些拿不出手,打算找个时间练练手再绣,这才挑了这对珠子。
“这是父亲给我的,说是做嫁妆,我觉得挺好看的,就先拿了过来,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你喜欢吗?”父亲给他准备的嫁妆有好多,听说他想送给唱晚一个定情信物,便带着他去库房挑选了一番,而他一眼就看上了这对夜明珠,不过他想过之后只送给了花唱晚一颗,另一颗同等模样的却是他自己收着了,这样就更像是定情信物了。
花唱晚立刻就知道这应该算是回礼了,也没有拒绝,只觉得挺有意思的,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木盒子,再打开盒子,一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便映入眼帘,圆润,光泽,低调且奢华。
当天晚上,许南毅就郑重其事的将小布包放到了花唱晚的面前,腼腆的说道:“送你。”
下午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花唱晚是专心公事,许南毅却是去了一趟父君那里,和父君聊了一些有关婚事的问题,而在他回来的时候,怀里便揣着一个红色的小布包。
走了好一会之后,许南毅才反应过来,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枪,而后又握的紧紧的,没有拒绝,却是想着,一定也要找个什么珍贵又稀罕的东西送给唱晚,就算是交换定情信物好了。
而就在许南毅纠结着要不要拒绝的时候,花唱晚却已经拉着人走了,快到中午了,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也就可以吃午饭啦。
许南毅是觉得这东西极为珍贵的,也没想过花唱晚会送给自己,想要拒绝,却又舍不得,倒不是他稀罕如此珍贵的东西,而是这是花唱晚送的,他哪里舍得拒绝呢。
“送你了,拿着玩吧。”花唱晚好不大方的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掩饰的从布包里取出了许多子弹给许南毅,很是有种土豪的味道,她空间里可是有很多好货的,之所以没有拿出来,只是觉得暂时还不适合许南毅罢了。
花唱晚和许南毅在演武场练习了半个多时辰,许南毅的手都被震得发麻了,还恋恋不舍的不想放下枪,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既然花唱晚不让了,他也就把枪还给了花唱晚。
“很不错,再多试几发吧,找找手感。”
“呀,中了!”许南毅兴奋的喊道,虽然没有中靶心,但也距离不远了。
“试试吧,先打开这里,按动这里,瞄准……”花唱晚尽量简单的教授许南毅设计的方法,许南毅很认真,眉头都轻皱着,紧紧的将花唱晚的话记在心里,最后尝试着按下了扳机。
“好厉害!”许南毅看着手中的枪,赞叹道。
演武场周围可是有不少侍从和侍卫的,看到这一幕,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花唱晚手中的武器,想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暗器,杀伤力竟然如此强悍。
“看我的动作。”花唱晚很随意的就举起手,啪的一枪,子弹弹射而出,正中靶心,并且穿心而过,一直射出了很远。
许南毅哪里见过手枪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啊,拿在手里把玩着,劲都不敢用,学着花唱晚的样子,握了握,姿势勉强能看。这个时候,侍从也准备好了箭靶,摆放在距离两人大约二十米的位置。
“这就是枪,你可以理解为暗器的一种,枪要这么拿,你试试看。”花唱晚将其中一把递给了许南毅,让他试试看。
花唱晚不是军火商,但因为冒险需要,还有以前当兵时的喜好问题,对枪支弹药很是偏好,只要有机会,就会搜集一些适用的武器,反正她有空间在,别人也查不到,而这次拿出来的就是两把格洛克手枪,这枪虽然不怎么好看,方头方脑的很是简洁,但胜在操控方便,只要简单的熟悉过后,几乎不用瞄准便可举枪射击,很适合用于近战。
“你看过就知道了。”大雅王朝是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两人今日都不用上朝,用过早膳,花唱晚先陪着许南毅去看过了父母,然后才一起去了皇宫演武场,吩咐了那里的管事去准备一些东西,花唱晚就取出了两把枪。
“打枪?什么是打枪?”许南毅不明所以的问道,这个词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花唱晚心下觉得好笑,这人哪里有什么时间,这有字说的也不违心啊,不过她也不会揭穿,故作不知的说道:“那就好,我教你打枪去,你若是能够学会用枪,以后我也放心多了。”
“有的。”许南毅眨了眨眼睛,乖巧的回答道。
时间这个问题,正常情况下自然是没有的,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许南毅现在是真的很忙,忙的都没有时间给花唱晚做饭吃了,但花唱晚既然这么问了,就是没有也要说有啊。
“今天有时间吗?”枪可以随时送,但练枪可是需要时间的。
不过许南毅的话倒是让花唱晚想到了一件事,自己貌似没怎么送过礼物给他呢,想想空间里有什么是适合许南毅用的,然后再联想到许南毅的安危问题,突然间就有了教许南毅用枪的想法。
哦,谁说这男人傻的,甜度这么高的甜言蜜语那是傻子能够说得出来的吗,这要是傻的话那让不傻的怎么活!
许南毅继续傻乐,伸手摸了摸那个牙印,语气轻快的说道:“你留给我的,高兴。”
许南毅被咬了一下,有点痛却也不是太痛,低头有些呆呆的看着那个牙印,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傻傻的笑了,花唱晚一抬头,就看到许南毅笑的傻气的模样,忍不住念叨了一句:“怎么笑的傻兮兮的。”
花唱晚纠结了一小会,也不回答许南毅的话,向着许南毅就扑了过去,在他裸露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略显秀气的牙印。
花唱晚有些气恼自己一大早上就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随即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明显是这男人在诱惑自己啊,这么养眼的画面,她要是无动于衷的话,那才是不正常的吧。
“笑什么呢?”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许南毅还是有些害羞,不过此时更多的还是好奇,有些想知道唱晚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只是他的声音有些低,好奇的感觉没表露多少,倒是透着一股性感的味道,尤其是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了小半个胸膛,不同于一般男子的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也是又健康又性感,让人很是有种想要摸上一摸的冲动。
许南毅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到花唱晚在那里傻笑,眼睛弯弯的,嘴角弯弯的,笑的又温柔又漂亮又可爱。
花唱晚觉得自己有些犯二,但嘴角的笑意却是很明显,甚至不由的想到,原来有个男人是这种感觉啊,也挺不错的呢,让她更加期待起了大婚之后的事情。
先醒来的仍旧是花唱晚,一醒来就发现腰间多了一只手,熟悉的情景,熟悉的气息,花唱晚扒拉手指头算了算,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二次吧,第一次是两年前,欢爱的频率有点低,以后要继续努力啊。
清晨,阳光很费力的想要穿透那层层帷帐,却仍旧只能透过一丝丝亮光,留下一室暧昧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