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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他更熟悉?弄月无解,在脑中过滤了一遍适龄的男子,似乎都不符合。
想不到,她也就不想了,手一抬就掐上他劲瘦的腰间,佯怒道:“每回都来这一套,总爱装神秘,快快道来,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她根本没用力,对慕吟风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捉住她的玉指放于齿间轻轻一咬,“夫人光天化日之下吃为夫豆腐。”
弄月白他一眼,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好像除了身后跟着的非夜也没有别人,她才放心地收回视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是不能。
“让你说你就说,时机一过,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弄月踮起脚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揪住慕吟风的耳朵,恶狠狠地瞪着他,俨然一副悍妇样。
慕吟风乐在其中,也不挣扎,还微微低首,让她更方便行凶。
弄月无奈放手,她怎么会舍得真的用力,不过就是与他笑闹罢了,不过她是真的想知道那个与宁妃两情相悦的男子是谁。
慕吟风见好就收,但明目张胆耍流氓,双臂搂到纤腰上,微微用力就将她拉进怀中,垂首偷袭在樱唇上轻啄一口,在她还未发飙之时就给她解惑。
“那个人就是泠弦的义父青易先生。”
弄月惊愕,被他轻薄的事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不敢置信道:“青易先生比宁妃娘娘要年长许多,怎么会……”
慕吟风笑道:“也没有相差很多,不过就十岁而已,青易先生年轻时才名在外,又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但他一向不喜与人交际,很少出现在人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舅舅与他相识,舅舅也是个风雅之人,二人志趣相投,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经常邀他到府中做客,姨母要比母妃年长两岁,自小就与母妃感情极好,一来二去与青易先生熟络,姨母才貌出众,也得青易先生赏识,二人日久生情也在所难免。”
又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弄月伤感,为何只要与天家的人扯上关系,每个女子的感情之路都是异常坎坷,宁妃如此,姐姐也是如此。
“想什么呢?”看她一脸深思,慕吟风抬手抚上她的面颊,低声轻问。
弄月醒过神来,注意到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又在大街上,俏脸一红就将他推开。
“你脸皮子后可别拉我下水。”弄月红着脸毫无气势地瞪着他。
慕吟风无辜道:“这里又没人,况且就算有人也无妨,谁说夫妻两人不能相携出现在街上的,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他的无赖,弄月是深深领教过的,对此她深感无力。
“行了,我们赶快回去,寻儿还等着我们呢。”不想在大街上表演夫妻恩爱,弄月抓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慕吟风愉悦浅笑,长指翻转又再次与她十指紧扣。
翌日一早,两人才刚起身就听非夜来报,说昨日后半夜时萧东篱打晕狱卒拿了钥匙越狱了,而火凤已被他吸走了功力,如今也只是废人一个。
弄月听完,久久不言,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萧东篱竟然还是不将她的劝告放在心上妄动武力,吸走火凤功力是一次,那他还有两次机会。
“昨日我给萧东篱送了丹药,能让他恢复体力的药。”弄月自窗前回身,看着相互逗乐的父子俩。
闻言,慕吟风先是微愣,随即笑问道:“那丹药可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弄月点头,“不过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而已,没想到他还是死性不改,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我与师兄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放心,接下来的事交由我来做,往后你只要安心养好身体就行,解决了萧东篱的事情后,咱们就启程去祁灵,三个月内,我一定会将血芝拿到手。”慕吟风抱着儿子自椅子上起身,来到弄月身边,单手抱住孩子,一手将她搂到怀中。
弄月将头靠到他肩上,说道:“今日没什么不妥,就是鼻子好像不太灵光,但舌头还能辨别味道,要彻底失去味觉与嗅觉应该也要到十日之后。”
她平静得像水一样的话语重重击在慕吟风的身上,黑眸中暗光流动,尽是痛色,她说得很轻巧,就像生病的人不是她一样,可是他心却比烈火煎烤还难受。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蹭着她的额头,哑声安慰。
弄月应声道:“嗯,我要是有事,吃亏的还是你,糟糠之妻不下堂,到时候逸郡王娶了个五觉尽丧的妻子,到时候丢脸的人是你。”
“有我在,你会一直好好的。”偏头在她额际轻轻一吻,慕吟风望着她,眼中柔情四溢尽是缱绻,“我还要带你吃遍天下美食,看尽世间美景,我们的日子才刚开始,你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弄月温柔一笑,复又靠进他的怀中,安然道:“嗯,我信你。”
慕梓寻也感知到父母之间的脉脉温情,他也学着自己母亲一样,乖顺地靠在父亲身上,不动不闹。
“我们去宣王府瞧瞧去,萧东篱从天牢出来,定然会先去找夏青鸾,之后才会去找萧毓秀,不过说起萧毓秀,我都将她给忘了,这个青玄公主似乎比火凤还要没脑子,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驿馆,也不想想就凭她公主的身份,陛下也不会轻易抓她,她与萧东篱的情况不同,萧东篱已是庶民,她好歹是个公主,涉及两国邦交,她还是可以自保的,但人蠢也没办法,会不会蠢到被人给卖了。”弄月从他怀中退出,与他戏言。
只是没想到她再次一语中的,此刻萧毓秀已经被人给卖了,一国公主竟会沦落到被卖入红绡阁,倚门卖笑。
红绡阁是京城中有名的歌舞坊,当年的嫣然就是出自那里,名为歌舞坊,实际却是与青楼相差无几,甚至更甚,迎来送往,皆是过客。
宣王府的最不起眼的偏院正是宣王侍妾夏青鸾的居所,自夏家倒了之后,她也被谪降为妾,移居偏院,两年来,她就一直住在这里,就只有她与贴身丫鬟主仆二人而已。
萧东篱在半个时辰前潜入她的房中,现在两人正在密谈。
“你怎么了?”夏青鸾刚说完自己父亲的安排,抬眼便看到身着粗麻布衣的萧东篱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面色也是呈现暗红之色,而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萧东篱霍然抬眼望向她,眼中是饱含掠夺的凶猛,他捏紧拳头,咽了咽口水,快速抓起手边的茶杯将无茶的白水灌入口中,想要浇灭自己腹中腾起的热浪。
夏青鸾先是被他的目光惊到,见他痛苦隐忍,又壮着胆子靠近,询问道:“你真没事?”
“离我远一点,你别靠近我。”萧东篱抬起头,猩红的眸子紧盯着夏青鸾。
萧东篱算是明白火凤被他吸尽功力时那虚弱得逞的笑意是何意了,双修蛊术本就带着邪毒,出于本能的渴望,他与火凤修炼时阴阳双修,自然是没多大异常,可如今他吸走了火凤的功力就是连她体内的邪毒也吸了,此刻邪毒在体内乱窜,他无法压制,已在崩塌边缘,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他渴望的猎物,可是他不想,他心中只有一个女子,就在昨日,她还去看望他,救了他的命,他的身体已背叛过自己的心不止一次,这一次他想坚持,可是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眼前这个女子的面容也变得似梦似幻,像极了那个梦里才会对他巧笑嫣然的女子,他的小师妹,尚有意识时,他用力摇头,找回几分理智,也看清了眼前女子的样子,这么艳丽的面容怎么可能会是她。
夏青鸾被他的低吼怔住,忽然觉得委屈,她不过是看他身体不适,关心一下罢了,哪成想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随即又想到自己若要再次与父亲团聚就必须依靠眼前这个人,她将委屈咽下,露出担忧的神情。
她关切问道:“是不是身体不适?”
“我没事……你……你离我远一些。”萧东篱此时尚残存几分神智,嗓子干渴得要命,他下意识地咽着口水,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夏青鸾疑惑望着他,明明见他像是被火烤着一样,额上的汗珠顺着面颊留下,原本阴邪的面容扭曲异常,他一直咬牙忍着,他的眼神一直闪躲着不愿看她,无由地心中腾起一股闷气,她是京城第一贵女,才貌双全,如今却被人人厌弃,所有的男子都是用鄙夷的眼光看她,她的夫君是这样,所以成亲两年来,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她,在他眼中,她还不如红绡阁出来的那个卑贱至极的女子,现在就连这个落魄之人也不愿正眼看她。
她不甘心,她恨。
她鼓起勇气上前,玉指抚上他的胳膊,露出一个可称之为唯美的笑容,柔声道:“若是身子不妥,还是及早看大夫要紧,我们的大事迫在眉睫,你可得好好保重。”
一股浓烈的香气扑进萧东篱的鼻中,是女子的脂粉味,还有另一种更加吸引他的幽香,他不知道是什么,只知自己口干舌燥,急需救赎。
手臂忽然抬起,将眼前的女子用力一拽便坐到自己膝上。
“啊!”
“你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夏青鸾花容失色,大家闺秀的她被他已暧昧的姿势抱坐在膝上,她感到羞耻,艳丽的面容通红,用力推着想要挣脱。
萧东篱纹丝不动,任她推搡,她的力气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反而让他心痒难耐,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心上爬,他无力抓挠。
夏青鸾心中恐慌,男子炙热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烧着一般,心中恐惧,手上更用力地推搡,拍打着。
“你放开我。”
“你要做什么?”
萧东篱赤红的眼已经分不清眼前的女子,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这个女子能救他,此刻他需要她来拯救。
一双铁臂箍住她的杨柳腰,丝毫不费劲就将她勾住紧贴着他,手上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斜放在怀中,低首便向红唇袭去。
“唔……唔……”夏青鸾睁大眼睛,使劲挣扎,却丝毫没有作用。
挣扎亦是徒劳,捶打更令他兴奋,片刻后她渐渐融化在他的热情之中,闭上了眼。
男子的粗麻布衣,女子的衣裙散落在地上,一路凌乱。
夏青鸾稍有意识睁眼时已被放到穿榻上,身上已被剥干净,她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便被一道阴影罩住,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她,羞红了脸,别开眼不敢再看。
房内春意盎然,房外负责放哨的丫鬟却是毫无所觉,坐在小院门前的石阶上打着瞌睡,屋中断断续续传来的女子呜咽和男子的低吼也未能将她的睡意赶跑,原因是昨夜她又是彻夜不眠替府中侧妃洗衣服,她真是累极。
半个时辰后,房中云雨收歇。
萧东篱下床着衣,回过身时被素色床垫上那点点红梅似的血迹惊住。
“你……”他惊愕望向穿榻上刚被风雨摧残过,连抬手力气都没有的女子。
长发凌乱披散,躺在床榻里侧,眼里的面上红晕未散,薄被随意搭在身上,白皙的肤色将身上的青紫映衬得更加刺眼。
夏青鸾眼眸微睁,虚弱道:“就是你见到的这样,我一直独守空房守活寡,你是第一个,这样你可还满意。”
萧东篱弯腰自地上拾起麻布腰带,缓缓系上,这是自打他出生以来穿过最差的衣服,从狱中逃脱时,他身上的囚衣自是不能再穿,路过农家小院之时,顺手拿了件白日里洗好,晾晒在屋外的男子麻布衣换上,急匆匆就来了这里。
见他完事之后,一言不发就要走,夏青鸾挣扎拥被坐起。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想我夏青鸾也真是可悲,竟落得如此地步,你既已得了我的身子,我也不用你负责,只求你帮我办件事。”
萧东篱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何事?”
“帮我去杀一个人,哦不,确切说是两个,就是刚回到王府的慕景宣的侍妾嫣然和他三岁的庶长子。”夏青鸾一脸恨意,咬牙切齿道。
萧东篱皱眉道:“我从不杀妇孺,但为你破一次例,这是我还你的,以后你我就两清了,谁也别再提起今日的事。”
“只要你替我解决了这个心头之患,自然就是两清。”说完后,夏青鸾想要坐起身,却是不能,下身毫无知觉,小腹随即也腾起一股刺痛。
“啊……”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的腿无法动弹,还有我的肚子。”
夏青鸾痛苦惊呼,双手捂住自己小腹,躺在床榻上扭动着,奈何自腰一下毫无知觉,她只能忍痛轻哼。
萧东篱面上毫无情绪,又回到了阴邪的声音。
“实在抱歉,方才将一部分邪毒转移到了你的体内,每隔三日就会复发一次,你若是想要缓解疼痛,就必须如方才我们那般阴阳调和。”
夏青鸾缓过疼痛之后,艰难喘息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为何要害我,你还是不是人。”
“早在之前我就提醒过,让你离我远一点,是你自己不听的,我也没想过要伤害你,只是我体内的邪毒过甚,你又是处子之身才会将邪毒牵引过去,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教你修炼蛊术,希望你能谅解。”阴邪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歉意,反而有种刻意为之的感觉。
夏青鸾急喘着气,恨恨道:“修炼蛊术,你说的好听,若是为了保命变成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还不如死了痛快。”
萧东篱隐忍着怒气,轻哼道:“方才我还觉得惭愧,如今看来倒是多余了,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来求我将你变成像我一样,你方才提的条件,我接受,这就去替你杀了那对母子,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何非要对他们下手。”
“他们母子的存在是我一生的屈辱,我前脚进门,这对母子后脚就跟着来了,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这口气我如何也咽不下,上一次是他们命大,被楚弄月给救了,这一次我看谁还能再救他们一次。”夏青鸾平躺在床上,气息不匀,眼里的面上却是狰狞,银牙咬碎,若是嫣然母子在她跟前,她大概会扑上去咬上几口。
萧东篱怔住,敛了情绪沉声问道:“你方才说是谁救了他们?”
“还能是谁,除了你那手眼通天,异常命硬且又爱多管闲事的小师妹外,谁还能这么可恨,你我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她一手造成。”一口恨意还未咽下,心中又腾起更深的恨意,夏青鸾咬着牙,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意,痛意与恨意碰撞,让她看起来更像鬼魅。
萧东篱默了片刻才说道:“我可以替你去杀人,但以后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任何诋毁她的话。”
夏青鸾讥讽道:“你们一个个对她趋之若鹜,她却将你们视为草芥,我就不明白她哪里好,将你们迷成这样。”
“不用你……”萧东篱话还未落,外面就传来夏青鸾丫鬟带着惊恐颤抖的问安声。
“奴婢见过王爷。”
这对夏青鸾来说无非是晴天霹雳,瞬间面色刷白,着急想要起身,下肢还是无法动弹,她压低声音急呼道:“你快带我离开。”
“来不及了。”
萧东篱嘴角扯出冷笑,上前将紧闭的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