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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踏上了片土地。
真理之门最为隐秘的地方，在过去这里是无数强大的炼金术师最后的最终的目标，也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掌握着交易法则的魔鬼就躲在这里面，用不等价的等价交换骗取炼金术师的生命。
可惜就算是强到了那个程度的魔鬼最后也被龙神强行的融合了，所有的权柄收了回来。
龙神死的很彻底，魔鬼死的更加彻底。
任何的唤灵术都不可能把他们召唤出来，在这里面最多是有一些残余了力量的残骸而已，辉夜对着里面其实有一定的认识，比起**寺和帕秋莉以为的要稍微的多那么一些。
不用太过的着急，这里留下的只是一段有着本能的死物而已，先前困住她们的纯白空间就已经是仅有的两道防御之一，剩下的那一个虽然很厉害，但是对于辉夜来说破解起来很容易。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
巨大的骨头横立在大地上面，人类所知地球的历史上面没有诞生过这么巨大的生物，虽然在神秘学方面有着很多的大个子，月都还曾经迎击过来自宇宙深处的超巨大生物。
但是毫无疑问，仅仅是一块骨头，它的力量就已经超越了无数的存在。
两行血泪从辉夜的眼睛里面留了下来。
等价交换——看到就必须付出自己的眼睛。
是的，潜藏在真理之门背后的并不是活着的东西，而是一块作祟的骨头而已，巨大的骨头属于龙类，代表了东方龙脊椎里面的一截，毫无疑问，这就是辉夜最讨厌的龙神的一块骨头。
龙神被某个存在杀死以后，它的力量并没有完全的消失掉，而出现在辉夜眼前就是其中最为强大的几块，有着代表着交易的权柄。
虽然眼睛被摧毁了，但是辉夜的步伐并没有凌乱，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她连擦去都懒得擦了，蓬莱人的体质已经开始发挥了作用，仅仅是迈出了五六步，完全被摧毁掉的眼睛就已经恢复了光明。
像是没有吸取教训一样，辉夜已经任性的抬着头，看向了不可观的骨头，如果连看都不敢看都向对方，那么又如何把它摧毁呢？
眼睛一次次的损毁，一次次的被修复，辉夜走过的路上面布满了她的血迹。
辉夜是优雅的少女，这是千年以前的辉夜。
辉夜是作死的少女，这是千年以后的辉夜。
但是贯穿始终，她都是任性的少女，顽固的少女，在八意永琳的眼睛里面她可是比起魂魄家的小姑娘还要固执的人。
在绝大部分的事情上面好说话的不可思议并不代表辉夜不是没有脾气的，只是她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心全部放在了一个地方，而现在正好是把着满腔的不甘心全部宣泄出来的时候。
**寺所认识的辉夜仅仅只是一部分，就算是补完了对于千年以前辉夜的认识，还是有很多的地方没有触及到的。
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一天，辉夜终于死走到了龙骨的面前，右手触摸了一下龙骨就消失了那一块的皮肤。
“果然这里也是这个样子吗？越是接近越是要进行强制性的交换，想要触摸它就必须把触摸的那一部分支付出去，就算是死去了多年，龙神还是在用它的力量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好恶心，好不开心。
辉夜声音有些低沉，看上去很不开心，右手握拳于电光火石之间砸在了龙骨上面，时间之力流转，千年的岁月转瞬即逝，时间的强势冲刷之下，一条细微的裂纹出现在了精致的龙骨上面。
龙神已经死去了五百年，这个世界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现在的龙骨没有当初刚刚脱落时的强大，在时间之下已经削弱了不少，或许只要静静地等着，千年万年，龙骨就会自己破碎然后化作飞灰。
但是辉夜不愿意，这是她的复仇，这是她的宣泄，好不容易靠着一步步的修炼，一步步的谋划走到了今天，有了往日无法想象的实力，放下复仇看着仇人的尸骨自行消退她是做不到的。
右手齐腕而落，用手打了龙骨自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手敲则断手，脚踢则断腿，如果真的把龙骨摧毁掉的话，就会迎来一次死亡，就算是强大如八云紫之流都不敢轻易的尝试。
因为这是世界上面最为强大的力量之一，即使经过时间的冲刷变得脆弱，依旧是可以杀人的伟力。
但是辉夜不一样，蓬莱人的体质就像是为了这一刻而生的一样，死亡对于她而言并不是重点，如果用一条纸带来表示辉夜的生命的话，她的就是首尾相连的莫比乌斯环，结束的就是开始，死亡意味着自己的新生。
所以即使会承受断手失明甚至于死亡的痛苦，辉夜也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行动，地上的断臂残肢变得越来越多，她身上的衣服也出现了破损，精美的和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虽然比不上辉夜最为华贵的十二单，但是这也是运用了月都科技的衣服。
神秘和科学交织产生的力量远比人们所想象的强大，妖怪贤者发动的第一次月面战争里面可是倾其所有，不仅有着十一区本土的强大妖怪，就算是别的土地，别的神话里面的魔兽都有出现。
但是依旧全部折损在了月都上面的，虽然大部分都是祂杀的，但是月都科技的强大可是震撼着所有的幸存者的，此后的千年里面可是没有太多别的存在敢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辉夜身上的自然是最好的，作为月都的唯一的继承人，月都对于辉夜的重视克死超乎想象的，没有月神的日子可是无法想象的，所以她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精心设计的，就算是被接近大妖怪级别的攻击命中也可以毫发无伤。
但是这已经突破了妖怪，甚至于大妖怪界限的力量似乎除外。
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似乎是预支到了未来，龙骨头微微的颤动起来，反馈的伤害也越来越多，原本预计的一次死亡远远不够，就连交易所需要的筹码也变得越来越多。
仅仅是触碰到了龙骨也会死亡，造成裂纹会遭受到近乎凌迟的痛苦，但是辉夜沉着脸，一点痛呼都没有发出来，这种沉默让人有些可怕。
必须赶在**寺来之前结束这一切。
这是属于我自己的战争。
终于，死亡了近百次以后，辉夜拳头砸进了龙骨。
精致华美，庄严肃立，任何的词汇都难以形容的龙神之骨就这样子被辉夜打碎了，像是推到了多米诺骨牌一样，裂纹蔓延到了各处。
越是精细的事物越是要求完整性，缺损了一块的龙神之骨已经不足以保持自己的形态，如同被炸弹爆破一样轰然倒塌。
“你来晚了。”
浑身是血，衣衫褴褛，比起路边的乞丐还要落魄三分的辉夜笑着转过了头，对姗姗来迟的**寺说道。
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在地理距离上面他比辉夜近，但是没有时间能力的他赶路实在是太慢了，辉夜更是狡猾的只把加速的能力束缚在自己的身侧，不让**寺利用护身符同样享受到加速的待遇。
她笑得很开心，**寺从未见过辉夜这样子效果，不像是阴谋得逞的笑容，也不像是游戏胜利的坏笑，更不像是千年以前精致到了极点的笑脸。
现在的她笑的就像是一个孩子，纯真无邪，这些不适合用在她身上的词汇莫名的出现了。
**寺从自己的空间口袋里面取出了一条毯子把摇摇欲坠的辉夜包裹了起来，然后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起来这次是我来被你了，下次不允许失约了。”
“知道了，下次要是你也耍酷跌倒了，就算是用上吃奶的劲我也会把你背回来的，现在的话让我先休息一下。”
辉夜累了，杀死虚假的幻影用去了她太多的精力，最后不停的死亡更是让她精神疲惫到了极致，仅仅是靠在了**寺的身上，她的眼皮就不停的耷拉下来。
好累，好困，好想睡一觉，辉夜的脑袋里面充斥着这些词汇。
淡淡的，甜甜的香气从**寺的身上传来，原本应该是和辉夜一样身上从来没有一点味道的**寺身上出现了一种很熟悉的味道，快要进入梦乡的辉夜皱了一下眉头，有点像是蓬莱玉枝的味道，但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那一根被她放在家里面了，而进来以前**寺身上根本没有这个味道，那么就是在真理之门里面染到的？
也就是说我在纯白空间里面拼死拼活的时候，**寺正在舒舒服服的和别人谈恋爱？
真是岂有此理！
等我睡醒了一定要教训他。
意识有些模糊的辉夜把蓬莱玉枝的香味当做是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寺略微的看了一下周围，应该是龙神遗骸的骨头已经慢慢地随风消失了，化作了最为基本的粒子，消失在了这片空间，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受到遗骸滋养的真理之门会再次绽放它的光辉。
但是至少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所有的炼金术都会受到影响了，妖梦的死者复苏之术也宣告失败了。
“咦？这是。”
龙神的骨头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了空气中，但是在那块巨大的骨头下面出现了一块绿色的碎片，味道有些熟悉，好像是之前在太阳花田里面闻到过的味道一样。
**寺伸手把它捡了起来，这次真理之门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除了见到了过去的辉夜得到了她的倾心，知晓了不少隐秘以外，还有手上的这个碎片。
该知道的秘密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