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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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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旬旬转头往这幽静的长廊望了一眼,这时电梯门打开,周衍卿率先走了进去,程旬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周衍卿等了一会,电梯门快关上了。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周衍卿就这么看着她,直到电梯门快上。

    程旬旬才猛的反应过来,迅速的冲了上去,双手用力的拍了两下电梯门,说:"哎,怎么不等等我啊!"

    她撇了撇嘴,在心里骂了声娘,这一声娘刚刚骂完,眼前的电梯门就打开了。程旬旬一愣,就看到周衍卿斜倚在电梯一侧,伸手摁住开门键。程旬旬是愣了半分钟,就迅速的冲了进去,一把勾住了他的手臂。

    笑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丢下就走了。"

    周衍卿扯开了她的手。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程旬旬看他眉头皱了皱,便不再多话了,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侧。随后,两人去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餐,程旬旬胃口不错,点的多吃的也多。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啊?"周衍卿总算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顺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每次看她吃饭总觉得眼前这食物像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一般,可明明也就一般。她却吃的开心又愉快,一脸喜滋滋的。

    程旬旬吃的虽多,但一定会留一份给周衍卿。由此桌子上所有的碟子都在周衍卿那边。

    程旬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笑说:"也有这个可能性,我开始跟着程瞎子的时候,每天都饱一顿饿一顿的,我曾经尝试过三四天没吃一口饭,光喝水。后来饿的两眼发昏,蹲在人家饭店门口,人老板娘是个好人,看我可怜兮兮的,就给了我一碗白米饭。你知道吃到饭的那一瞬间。尝到了什么味道吗?"

    周衍卿身子往后一靠,仅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窗外,微微眯缝了眼睛,并不接她的话,反正就算他不回应,他也知道程旬旬会自己说下去。她本来就是个话唠,饭桌上最开心,话也很多。

    他立过规矩,可惜也封不住她的嘴。

    "鸭肉的味道,还是烤鸭。"程旬旬咧嘴一笑,说:"那会我就觉得这饭怎么会那么好吃,竟然有鸭肉味。"

    她单手捧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照射在他的身上,周身像是布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西服和衬衣都有些褶皱,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发青。

    那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扑闪扑闪的,感觉像是扫在她的心上,总有种毛茸茸的感觉。

    周衍卿忽的笑了一下,笑的程旬旬一下就愣住了,心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用力的撞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心里冲破出来。程旬旬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迅速低头,抬手摁住了自己的胸口。

    眉头深锁,连带着脸色都有些不好了。

    周衍卿默了一会,忽然发现程旬旬沉默的时间有点久,这耳根子清静下来,竟然有点不习惯了。转回了头,正好就看到程旬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刚还很开心呢,像个傻子似得,才几分钟的功夫,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周衍卿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将手上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单手抵在扶手上,手指抵着脑袋,就这么直勾勾的注视着她,等着她何时会反应过来,或者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猫腻来。

    两人之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程旬旬低着头,缓缓伸手拿过了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之后,就握在了掌心里,整个人依旧有些呆滞,脸上偶尔会露出一丝疑惑。而周衍卿整个人懒懒的窝在沙发里,手指轻揉着额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在窗外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这样的画面竟是那样美好,两个人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程旬旬好像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刚一抬头,就撞上了他的目光。她不由瞪大了眼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明显是被吓到了。她抿了一下唇,露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我......我脸上有花啊?"

    周衍卿扬了一下头,用手抵住了下巴,手指抚在唇上,笑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啊?"程旬旬露出了一脸的茫然,哈哈笑了笑,说:"没想什么啊,我能想什么啊。我就在想还要吃点什么,来一次不容易,要多吃点才好。"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想什么不该想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他说着虚指了一下她的脸。

    程旬旬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脸颊,眼神略有些飘忽,干干一笑,用力了揉了揉脸颊,笑嘻嘻的说:"啊,我那不是怕你不给我吃么。"

    说完,她就立刻抬手将服务员招呼了过来,噼里啪啦又点了一大堆甜点小吃,然后便心满意足的将餐单递还给了服务员,仅用余光偷偷的打量周衍卿脸上的表情,吞了口口水,生硬的将话题给转开了。

    "嗬。"周衍卿勾了一下唇,瞥开了视线,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淡淡的说:"吃完,我不喜欢浪费。"

    "噢,那是一定的,我也不喜欢浪费。"程旬旬暗暗的松了口气,不过等餐点上来了,她就后悔了,这是她头一次有了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看到那些精致的糕点,她竟然想吐。

    由着她点了太多,刚刚又承诺要吃完,而周衍卿显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又向服务员要了一杯茶,就这么慢慢的品茶,然后看她吃东西。

    程旬旬塞了最后一块糕点,终是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双手牢牢的捂住嘴巴,拧着眉头,略有些埋怨的看了周衍卿一眼,忍着眼泪用力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下又一下,味同嚼蜡。

    "看什么看?我什么也没说啊,一直在放任你吃东西,还不好?怎么?没吃够?那再叫......"他说着,假意举了一下手。

    程旬旬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惶恐,猛地摇头,想说句话,可嘴里的东西塞的满满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她只能伸手用力的对着他晃啊晃的,周衍卿看着她的样子,抿了唇,强忍住了笑,耸了耸肩,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表情。

    "不要了啊?那好吧。"

    她嚼了好半天,才勉强的,用力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感觉今天一整天都不用再吃饭了,现在连水都不愿意喝一口了,吃下去的东西都快要到喉咙口了,胃被塞的满满的,有些胀痛。

    她胡乱的擦了一下嘴巴,用力的吞了几口口水,连打了几个饱嗝,又拍了拍胸口,说:"五叔,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你看我都感动哭了。"她说着,伸出两根手点在眼睛下方,用力的往下一拉,趁机做了个鬼脸。

    周衍卿伸手,用力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说:"走了。"

    程旬旬嘶了一声,皱了皱鼻子,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迅速的跟了过去,抬手揉了揉额头,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大堂,他去前台付钱的时候,程旬旬就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好一会之后,一辆保时捷开了过来,刚好停在大门口,下来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毕恭毕敬的过来,看了程旬旬一眼,很快就瞥开了视线,往她的身后看了过去。

    "五爷,车钥匙"

    "嗯。"周衍卿正好行至程旬旬的身侧,伸手接过了车钥匙。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周衍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径直的走向了车子,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程旬旬扫了一眼,眼前这车子,是跑车。一直看惯了他开越野车,忽然换了一种倒是有点不习惯了,她顿了一下,快步的走了过去,拉开车门迅速的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笑说:"五叔,你不开越野啦?"

    周衍卿没回答她的问题,猛地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驶了出去,很快就上了正道,驶入车流。他将她送回了家,顺道上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声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程旬旬正抱着肚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像个没头苍蝇。

    她拧着眉头,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周衍卿走过去拿腕表,低头便看到了腕表边上放着的钥匙扣,里头绣着的花看起来颇为熟悉,花有四片花瓣,一个花瓣一种颜色,红、黄、蓝、白,煞是娇艳绚丽。

    周衍卿觉得挺特别的,戴好腕表,就顺手拿了起来。程旬旬站在床边做消化运动,转身这才看到他,叫了一声,周衍卿条件反射的将这钥匙扣握进了手心里。

    "我走了。"他单手插进了口袋里,顺手把那钥匙扣放在了裤袋里。

    程旬旬走过去,说:"那五叔,你路上小心。"

    她一边说,一边将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进电梯才回了屋子。

    周衍卿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办公室内早就坐着一个客人了,手里捧着茶杯,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他的轮廓刚毅,五官异常清俊,一颦一笑,均充满了魅力,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之人,气质出众,还带着几分贵气,举止优雅。

    听到动静转过了头,见着来人顿时笑了起来,"周总,公司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姗姗来迟,可是有点说不过去啊。不管怎么说,在你手底下混饭吃的,也有百来号人吧。虽是比不过你们周家,但你对着百来个人也要负责啊。"

    他说着,就端着杯子走到了茶几边上,弯身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顺势坐了下来,并翘起了二郎腿,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就这么看着他微微的笑。

    周衍卿站在门口,目光瞥了一眼他杯中的茶,对秘书说:"陈总的茶都喝完了,你是怎么照顾的?"

    "我马上去换。"秘书闻声,立刻转身就去了茶水间重新泡茶。

    周衍卿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笑着走到了沙发前坐下,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拿了一根递了过去。

    "不抽,最近打算戒了,医生给我检查说我的肺啊,黑的快看不见了。"他皱着眉,啧啧了两声,一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似乎是在找肺部在哪儿,结果找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旋即笑呵呵的撞了一下周衍卿的手臂,说:"哎,你说这肺是在哪边来着?"

    "陈聿简,你少在这儿给我鬼扯。你说说看,你昨晚明知道我喝多了,还把丢在酒店里,咱们之间还要不要朋友了?"周衍卿依旧将烟丢了过去,陈聿简迅速的接住。

    他拿着烟,放到鼻尖闻了闻,说:"好烟,可我真不能抽。"她说着,就将烟放在了茶几上,"爷可不是你,爷惜命,忌烟酒。"

    周衍卿点上烟,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笑说:"别以为你岔开话题,我就不会再追究昨天的事儿了。我的手机呢?"

    "我这不是来归还你的手机了么,昨天走的着急,连带着你的手机也一块带走了。喏,手机还给你,我还帮你把电充上了。"

    话音未落,周衍卿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嘴里叼着烟,扬起了拳头,"你最好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昨天才把我丢在酒店里,而且还找了一个最不该找的人来照顾我!我看你是故意的!"

    陈聿简忍着笑,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轻轻的拍了两下,说:"有女人约我,我当然马不停蹄的过去了,你说是不是天大的事儿?再说了,我这不是帮你跟你这小媳妇增进感情么?陆靖北和容政都跟我说了,我呢,还顺便看了一眼,长得不错,最关键是年轻。"

    周衍卿还是一拳头砸了下去,不过被陈聿简躲开了,笑呵呵的说:"别气了,你看你这脸色,再气下去,我多怕你一口血吐出来。这一大早,溅我一身血,多不吉利,我才刚回来,你对我好点。"

    陈聿简一边笑,一边拍他的背脊,说话也没个正经,显然是并不怕周衍卿的拳头。

    "滚。"周衍卿再度拍开他的手,倒是不再跟他纠缠,松开手,整了整衣服又坐了回去。正好这个时候,秘书泡了两杯茶进来,一杯放在周衍卿的面前,另一杯则放在陈聿简的跟前。

    陈聿简还是很礼貌的说了声谢,周衍卿胸口窝着一团子火气,抽烟便抽的凶了一点,没一会,一根烟就抽完了。还要拿第二根的时候,陈聿简伸手阻住了他的手,说:"行了,你的胃已经坏了,现在连肺都不想要了?抽那么多,也不补,还使劲抽。真是烟酒不忌。"

    "呦,听着还真是关心我,还在意起我的身体来了,昨天饭桌上把酒都推到我身上的人是谁?我喝醉了把我丢在酒店的又是谁?不用说,我的助理都是被你给支开的吧。陈聿简,做你的朋友,还真是憋屈啊,我看咱两不如割袍断义算了。"

    "别别别,我这衣服我可喜欢的紧,给我割了我可不乐意,还没穿几次呢。"陈聿简依旧笑嘻嘻的没个正经。

    周衍卿丢了手上的烟,又要过去揍人。陈聿简用手挡下,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昨个是真的有点事儿,再加上我确实是挺想看看你那个侄媳妇的,顺便就把人叫出来了。"

    "我说你生气个什么劲,又没给你扔大街上,昨天我也是看到你那侄媳妇到了我才走的,说到底照顾人这事儿,男人不如女人。我这样还叫做没义气?老五,你可别不识好歹啊。"陈聿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梢一挑,转过头看向早已经平静下来的人,嘿嘿了一声,说:"怎么?是昨天发生了什么,让你今天这么迁怒于我。说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嘛了?"

    "能干什么?"周衍卿斜睨了他一眼。

    "能干的事儿多了,比如......"陈聿简刚要说,脸上的表情忽的顿住,旋即就哈哈笑了起来,一脸歉疚的说:"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我忘记她是个孕妇。辛苦你了,不过反正你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定力方面你应该很强。"

    周衍卿没理他,嘴里叼着烟,站了起来,一边走向办公桌,一边说:"谈正经事。"

    陈聿简敛了笑容,点了点头,拿着茶杯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说:"这事儿,看样子需要让你家老头子出个面了。陆靖北说,这孙杰很有可能是查到了点什么,才半分都不顾及周家,对你下手。"

    "谁惹的祸,谁来摆平,而且你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何必再那么大费周章自己拉关系呢,反正你现在也已经回周家了。就算你和你侄媳妇的事情做的有点过头,你家老爷子的脾气你也清楚,诚心认个错,他肯定是会原谅你这小犊子的。"他说着,扬了扬下巴。

    周衍卿瞪了他一眼,这陈聿简也是他们的合伙人之一,新和是以周衍卿为核心,陈聿简和容政为辅助,三个人共同努力地结果。

    他们三个的感情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因此这关系还蛮铁的,说话也不必兜着。

    陈聿简忽的凑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说:"话说,你前几年不是说从此不近女色么?以前陆靖北在你身边尝试着放过几个女人,人都要脱光了,你也不为所动。这次怎么了?忽然之间开窍了?还一招中,话说你那么厉害,当初对安盺也该这么做,没准你们现在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

    "能不能不谈私事?"周衍卿只微蹙了一下眉。

    "这是公事啊,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侄媳妇而再次招惹这二世祖的么?也就是说让公司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女人,怎么能说不是公事呢。这么难得有个让你肯出头的女人出现,你要是满足了我心里的好奇心,我也就不怪你给我损失的那些钱了。能走出来,是好事,整天抱着一个女人不放,可不像个男人。"陈聿简终究还是点了一根烟,悠悠的抽了一口,缓缓吐出来,没心略蹙了一下。

    脸上的表情正经了起来,挑了挑眉,问:"安盺这篇终于翻过去了?"

    周衍卿再次皱了眉,"早翻过去了。"

    "噢......"陈聿简拖长了尾音,显然是不太相信。

    周衍卿也懒得理他,直接转开了话题,将话题移到了他的身,"这次在美国待那么久,有什么收获么?"

    "没,我就是累了,出去放松放松,之前跟着你高强度的工作,总要让我休息一下吧?我们这种搞投资的,费脑子。你看,我这一回来就跟着你出去应酬,你还没给我接风洗尘呢,今个一上来还要打我,简直没良心。"

    陈聿简整个人往后一靠,唇角一勾,青白色的烟雾,从嘴和鼻子里喷出来。

    周衍卿呵呵的笑,说:"你这人就是欠揍,等事情解决了再请给你洗尘。"

    "好吧,到时候叫上你侄媳妇,咱们也认识认识。"

    周衍卿只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

    程旬旬举着小镜子发愁,看着脖子上那难看的牙印,还有嘴角不知道哪儿来的伤口,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嘴角的伤口还好说,可这脖子上的牙印,还有吻痕根本就没法子解释啊,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咬这个地方。

    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人,关系自然不一般,定是要引人浮想联翩,一想到要被人光溜溜的想一遍,真不舒服。家政阿姨来的时候,目光瞥见她脖子,程旬旬立马就感受到了她有些暧昧的眼神,像是在说这小年轻,怀孕了还那么激情。真是能把她给尴尬死,害的她只能找个丝巾把脖子包住。

    而且这东西一时半会还褪不掉,程旬旬觉得很烦,过几天她得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啊,到时候要怎么见人,这种天气围个围巾会不会很奇怪?

    这该死的周衍卿,都是他的,哪儿不能咬,偏偏要咬在她脖子上,一定是故意的!程旬旬将镜子用力的掷在了桌面上,脸上写着一个大写的囧字。

    这两天,她在家里一直围着丝巾,周衍卿看了两天,第二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在饭桌上问她:"你有病?"

    "你有药?"程旬旬对他的怨念很深,这两天都不怎么跟他说话,之前一进门就能听到她响亮的叫一声五叔,这两天进门都安静的出奇。

    周衍卿被她这么一呛,自然是不快的,板了一张脸,也不说话了,直接上手,手长就是好,随随便便一伸手就扯到了她脖子上的丝巾,一点儿都不费力气。脖子上的丝巾一下就被他给扯歪了,程旬旬不高兴了。

    挎着一张脸,放下筷子,连忙把丝巾摆正,说:"你有病啊。"

    "你有药?"周衍卿原封不动的把话还给了她。

    程旬旬拧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可转念一想,这儿是他的地盘,而且她也没有什么任性的资本,想了想,就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惨兮兮的说:"五叔,你就不要耍我了,我已经够烦的了。"

    刚刚扯了一下丝巾,周衍卿倒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个牙印,到现在一点儿都没有褪掉,看着十分显眼,"你整日里都待在家里,谁来看你?你围着个丝巾,不更让人浮想联翩么,多此一举。"

    程旬旬撇撇嘴,只低叹了口气,自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褪掉。"

    程旬旬本来想等牙印褪掉了,她再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顺便再请陈枷枷和向冉吃一顿,也算是告别,她的身份,还是少跟她们见面比较好。

    然而,让程旬旬没想到的是,隔天下午,她便接到了陈枷枷的电话,火急火燎的,在电话那头连着说了三个不好了,却愣是没说出关键。

    程旬旬皱了眉,说:"你先冷静点,好好的说,到底什么事儿。"

    陈枷枷吞了一口口水,说:"学校要开除你和冉冉,你先赶紧回学校吧!"

    程旬旬一愣,干笑了一声,"陈枷枷,你给我别搞恶作剧,我跟向冉做错什么了,要开除我们,就算要开除,总该有个理由吧。而且学校要开除我,怎么可能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一点预示都没有呢,不可能的。"

    "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我搞什么恶作剧啊搞,旬旬你先来学校,冉冉现在已经去校长办公室了!如果可以,我觉得你可以让周衍卿出面,他给我们学校捐图书馆,总该是有点说话的权利了。你不知道,向冉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就要崩溃了,我劝不住她,你快来。"陈枷枷的语气里充满了焦急,言之凿凿,显然不是在搞恶作剧。

    陈枷枷没那么好的演技,通常搞恶作剧,说不上三句话就破功了。程旬旬也听的出来,这事儿是真的,难道是那个唐未晞终于出手了?可为什么还要搭上向冉呢?她举着手机半天没有反应,陈枷枷还以为她不信,在那儿急的跳脚,说:"旬旬,我真的没有恶作剧,我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她正说着,又一个电话进来了,程旬旬看了一眼,是班导。她吸了口凉气,打断了还是絮叨的陈枷枷,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你说向冉已经去校长室了,是吗?"

    "是啊!"

    "你拦住她,在行政楼等我过来。"

    "好。"

    说完,程旬旬就挂了陈枷枷的电话,立刻将班导的电话接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班导。"

    "教导处下来通知,你触犯校纪校规情节严重,要做开除处理,你准备一下。"

    这话再从班导口中说出来,程旬旬才感觉到事情的真实性,竟然真的要被开除了!她默了一会,在班导要挂电话的时候,程旬旬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班导,你知道我犯的是什么事儿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做过什么事。"

    程旬旬没再问,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紧紧的捏在手心里,坐了一会之后,才猛地站了起来,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拿了包包,迅速的出了门。

    到学校行政大楼门口的时候,陈枷枷正在同向冉拉扯,向冉很激动,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能平静下来就怪了。她这么辛苦打工赚钱,家里都那样了她也不放弃学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拿到了文凭等着改变人生吗!

    开除两个字,等于是在打碎她的未来。

    程旬旬快步的走过去,伸手一把拉住了向冉的手,说:"别慌,相信学校不是不讲道理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根本就没有理由开除我们。"

    向冉的眼眶通红,倒是没有落下眼泪,听到程旬旬的声音,整个人稍稍冷静了一点,缓缓的转头看向了她,沉默了一会,笑说:"是吗?真的讲道理的话,就不会忽然说要开除了!"

    "我们现在去找校长。"程旬旬拉着她的手,目光坚定,说:"肯定不会被开除的。"她说的斩钉截铁,但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向冉只抿唇看着她,余光瞥见她脖子上贴着的创可贴,虽遮掩了一半,可还是看的出来那是被人咬了的痕迹。她不由紧紧回握住了她的手,眼眸微微的动了动,却是一句话没说,只点了点头。

    "枷枷,你在外面等我们吧。这件事有点问题,最好是不要再牵连你了。"说着,程旬旬便拉着向冉上了校长室。

    两人站在校长室门口,程旬旬挺了挺背脊,抬手轻叩了门板,不等里面的人说话,她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内坐着几位校领导。见着程旬旬和向冉这么闯进来,不由皱起了眉头,说:"怎么那么没有规矩和礼貌?让你们进来了吗?"

    程旬旬这个时候倒是很无谓,一步冲到了潘校长的面前,说:"潘校长你好,我是程旬旬,也就是你们决定要开除学籍的学生。"她说着,又将向冉拉了过来,继续道:"这是另一位,向冉。我们两个现在过来,就是想问问清楚,为什么要开除我们?我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严重要到被开除的程度?"

    潘校长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目光在她们两个的脸上扫了一圈,说:"你们两个的行为败坏了学校的校风,学校自然是不能留你们。原本我还想着,你们两个都是女孩子,脸皮薄,再者声誉对于女孩子来说很重要,我们经过商量决定,给你们两个几分颜面。"

    "现在到好,你们倒是反过来质问起我来了。是觉得学校冤枉了你们,是不是?可你们永远要记住一个道理,纸包不住火。你们做过的事儿,出入过的地方,总有一天会传到学校里来,也回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们这是百年老校,一直以来注重校纪校风,绝不允许有败坏校风的学生存在。"

    潘校长站了起来,面容异常严肃,抬手指了指她们两个,说:"身为女孩子,就要懂得洁身自好,做事检点自律。而你们两个的行为,简直是对不起父母对你们的栽培!"

    这字字句句钻入向冉的耳朵里,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在说给她听,不由攥紧了拳头,脸色煞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程旬旬却依旧挺直了背脊,昂着头看着潘校长,那姿态明显是不服,潘校长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神凌厉,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眉梢微微一挑,说:"一个多月之前,你们在万宝闹过事吧?当时还把人的脑子给砸伤了是吗?"

    "经人举报,当时你两都嗑药了,一时兴奋就把人给砸伤了!甚至还在万宝出台,作为一个大学生,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万宝那是种什么场合,是你们学生应该进去的吗?啊!还在那里出台,究竟是怎么想的!未来大好的前途,全被你们自己给毁了!"

    "没有!我没有出台!我也没有嗑药,我只是在那里打工,端端啤酒的!你们是听谁说的!那是诬陷!"这话是向冉说的,她有些激动。

    "嗬。"潘校长冷漠一笑,说:"你要是家里困难,学校不是没有对贫困生的资助,这件事学校一直都做的很好。你要真的那么困难,大可以申请,学校心甘情愿的资助。一个女生去那种地方打工,只是端端啤酒那么简单?这位同学,校长我还没有老到老糊涂。"

    "反正我没有出台没有嗑药!打破头那次,是他们要强奸我,我自保而已!潘校长,你既然不是老糊涂,就不该这么轻信于人,然后草率下定论,把我们给开除了。我辛辛苦苦熬到了今时今日,眼看着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我不想什么都没拿到就被开除!"向冉终于哭了出来,上前一步用力的抓住了潘校长的手臂,情绪有点失控。豆见吉血。

    这会的程旬旬倒是很冷静,冷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看着潘校长,那目光实在太过于犀利,感觉像是已经看出了什么,惹得潘校长都有点不自在了,用力的扯开了向冉的手,冷哼一声,说:"人证物证都有了,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不用再多说了,这件事已经决定好了,这几天就离校吧。现在马上出去。"

    向冉还想说什么,程旬旬已经拉着她出去了,并礼貌的说了一声,校长再见,出了校长室程旬旬顺手关上了门。向冉依旧激动,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瞪着眼睛,说:"为什么不让我说!他说的那些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我们应该解释清楚,你不是说学校很公平吗?这算哪门子的公平!"

    "我们先回宿舍。"程旬旬上前,再次拉住了她的手,十分用力,像是在暗示她不要再闹了。

    向冉看着她,片刻没来由的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很奇怪,很快就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说:"好,我们先回宿舍。"

    陈枷枷看到她们出来,迅速的迎了上去,问:"怎么样,怎么样?"

    程旬旬说:"先回宿舍再说吧。"

    她又看了向冉一眼,见她神情冷漠,眼角带泪,便闭上了嘴巴,点了点头。

    随后,她们三个就回了寝室,寝室长见着她们三个一块回来,就识趣的拿了书本就去了自习室,把空间留给她们三个。

    向冉一进门,就拉开椅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背对着她们,整个人显得十分阴郁。

    程旬旬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胸口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也是难受,她走过去,站在她的后侧,说:"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要恶搞我们,看样子上次的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那个孙少还在记仇,这一次就算是我们说破了嘴皮子,潘校长也是铁了心要开除我们的,既然是有人授意了,就没什么道理可言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向冉不由攥紧了拳头,笑说:"就这么被开除?就这么任由着被他欺负?"

    "当然不是,可是......"

    "旬旬,我们一起去找五爷吧,上一次我们进了派出所,就是五爷把我们弄出来的,五爷一定有办法!"程旬旬的话还没说完,向冉就打算了她,猛然转头,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程旬旬皱了一下眉,抿了抿唇,说:"还是不要了吧,如果这个五爷真的那么厉害,这孙少也不可能再卷土重来,隔了一个月多,竟然还记着这仇。"

    向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神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程旬旬回看了她一眼,她却迅速的转开了视线,唇角微微一勾,说:"不找?好,那就不找,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保住学籍!"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像是暗含了一丝讽刺,还有失望。

    程旬旬吸了口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去找孙少。"

    向冉哼笑了一声,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说:"好,我们去找孙少,只要你不怕出事。"

    然而,这孙杰也不是她们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当天晚上她们三个在万宝等了几个小时,也没等到人来,顺道也打听了一下孙杰这人。这时候,她们才意识到自己是碰上了多么难缠的霸主。

    第二天就是周日了,程旬旬要和周衍卿一块去医院接老太太,程旬旬没把学校要开除她的事儿告诉周衍卿,结果事情确实接二连三的来,一则新闻头条,把周家炸开锅。

    PS:

    今日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