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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秦淮茹一家过年时给秦浩一家拜年,得了些红包,不然别说三块钱,就是三毛钱现在怕也拿不出来。
秦浩下班后,与匿胀反茂一同来到施氏路路家。张文茂的干爷爷看上去约摸八十多岁,面色苍白,无须,身着一袭长袍,在这个时代,穿长袍的人实属罕见。
“秦师傅,快进来坐,外头冷得很。”
张文茂的干爷爷一张口,秦浩就听出声线尖细而悠长。走近几步,他闻到老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尿骚味。起初并未太在意,但进了屋内,这味道愈发明显。
张文茂的干爷爷家中也装着暖气,显然是张文茂亲自操办,倒是个孝顺的孩子。秦浩朝张文茂投去赞赏的一瞥。
“秦师傅,别介意,人老了,屋里难免有些异味,像我这样的半残之躯,那气味自然更重一些,请多多包涵。”
秦浩暗自点头,表示理解。
听闻老者如此一言,秦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老者,年轻时曾在皇宫中侍奉过人。“无妨,无碍,谁还没个曾经呢!”秦浩佯装不知情,笑着回应了一句。
这位老者显然做了不少准备,屋内已撒上些许香粉,仿佛还在炉灶中焚烧了某些香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太显眼。“年前,我便从我的干孙子那里听说了您的事迹。”
“我这身子骨不大好,不便远行,不然早就亲自上门道谢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请您过来,就是想当面表达感激之情。”
“还望您不要介意。”
老者的言语圆润有度,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让秦浩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更何况,秦浩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对此并不在意。
“孩子父母走得早,这些年他命途多舛,幸好总算熬过来了。”
老者这一席话,让秦浩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关于张文茂的家庭状况,他虽略知一二,只知道张文茂踏实勤奋,人品上佳,因此才收他为徒。
而此刻听老者的口吻,似乎张文茂家还真有些故事?
“秦师傅,别见怪,这些日子我也派人打听了一下您。”
老者朝秦浩拱手致歉,又是一笑。秦浩也跟着笑了,心想:收徒弟嘛,自己了解人家,人家也要了解自己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往后,孩子的成长还需您多多费心照顾。”
“我年纪一大把,也没攒下多少家底。”说话间,老者从旁边的橱柜里取出一只黄花瓷碗,“这是个老物件,权当是孩子的拜师礼吧……”
老者将碗搁在桌上,轻轻推向秦浩。“这可使不得,我看重的是张文茂这孩子的人品,怎好意思收您老人家的礼物呢。”
秦浩瞥了一眼那只黄花碗,只觉得其颇为精致,并不清楚它的真正价值。
“哈哈。”
老者笑了笑,并未收回那只碗,而是笑着解释道:“这只碗,名为清康熙黄地开光珐琅彩花卉纹碗。”听到这个名字,秦浩心头微微一震,深知凡是有名号的老物件,多半都价值不菲。
但他毕竟不通此道,急忙从系统商城搜索一番,果然找到一本有用的书籍——《古董鉴赏大全》。
标价五十自由点,比那本《谭家菜谱》贵了许多。“系统,学习,古董鉴赏技能。”
“叮咚,扣除一万自由点,恭喜宿主成功学会古董鉴赏技能。”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秦浩险些从椅子上失态跌落。
什么情况?才一万自由点!学个谭家菜才一百点,这可是翻了一百倍呐!
然而,当秦浩的视线再次锁定在眼前的黄花碗上时,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关于此碗的详尽介绍:“此乃清康熙年间官窑所制,品相完美无瑕,是现存稀少的清代官窑珍品。”
这就意味着这个碗是真的古董了?不过在这个时代,即便是真古董也不太值钱。但如果放到三四十年后,甚至五六十年后,那可就价值连城了。
想到五六十年后自己可能已是八九十岁的高龄,能否活到那时候都是未知数。“师父,师父。”张文茂见秦浩愣神,忙轻声唤道。
“啊,哦。”秦浩回过神来,笑着对老爷子说,“多谢您了,老爷子。”
“这个物件,您就好好收着吧。待到文茂结婚的时候,您可以作为传家宝送给他。”
手握系统,秦浩自然不会见到古董就走不动路,但收藏一些古董无疑是条不为人知的生财之道。毕竟,在这个时代,被糟蹋的古董实在太多,许多珍贵古董就是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流失海外的。
如果现在能尽可能保护其中一部分,也算是为国家做了一份贡献。秦浩心中因此释然不少,穿越回到这个年代,总不能只图安逸度日。
若只是想过舒坦日子,那真是愧对了手中的系统,愧对这一场穿越之旅。整治四合院里的腌臜事哪里需要这么多手段!
“秦师傅,你就安心收下吧!”老爷子言辞恳切,“我给孙儿的东西,也早留了一份呢!”
话说到这份上,秦浩也就没理由再推脱接收这个清康熙年间的精美瓷碗了。“权当我先替文茂保管吧。”秦浩笑着说,“今天见到老爷子真是太高兴了,要不今晚我给老爷子露一手,做顿饭尝尝我的手艺?”
秦浩的谭家菜技艺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很快他就利用老爷子家中有限的食材,烹制出一桌虽简单却胜过寻常家常菜的佳肴。
虽然选材并不十分讲究,但这桌菜肴依然美味异常。“没想到秦师傅的谭家菜做得如此出色!”老爷子品尝一口便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若是我的干孙子学不好钳工,倒不如学学这门手艺,哪怕学到你一半水平,这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
老爷子心情大悦,举杯畅饮。这一餐三人吃得皆大欢喜。等到秦浩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娄晓娥的运输队伍组建完成后,轧钢厂食堂的膳食状况明显改善。过去,饭菜中别说肉了,就连油星都难得一见;而今,即便是素菜里也能见到星星点点的油花。洗刷饭盆时,不用力洗涮,那层油污都难以洗净。
除了蔬菜丰富起来,各类荤腥菜品也开始频繁出现在餐桌上。工人们偶尔还能享受到炖肉、土豆烧牛肉等硬货佳肴。此外,白面馒头也变得常态供应,杂粮馒头和玉米窝窝头则相对减少。
食堂伙食质量提升,意味着轧钢厂在这方面的开销也随之增加。杨厂长虽未刻意提出要大幅改善工人伙食,但每月固定的物资采购清单上,已赫然列有一万斤各类肉类、一万斤粮油以及十万斤白面。这些基础食材的消耗,使得秦浩的钱包和票据日渐饱满。
“师傅,有事跟你说。”这天,秦浩刚步入车间,就被刘世炎拉到一旁。“你小子这是想干啥?”秦浩瞪着刘世炎问道。“师傅,我有个事情跟您汇报!”刘世炎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将心头事娓娓道来。
原来,最近秦京茹总是去找刘世炎,每晚还赖在他家不肯离开。幸好刘世炎目前独居,但这情况持续多日,让他感到有些不妥。反复思量后,刘世炎决定向秦浩坦白此事。“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秦浩皱眉瞪视着刘世炎,语重心长地告诫:“那个秦京茹不是省油的灯。”他回忆了一番,接着说:“许大茂因为敌特分子的事情被调查期间,秦京茹就与他同住一处。我们四合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秦浩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刘世炎,继续说道,“起初,秦京茹主动接近你,你或许还暗自欢喜。”
然而,两人共度几日后,刘世炎发现秦京茹的经历复杂得超乎想象。于是,他便找秦浩吐露心声。“对付秦京茹这种人,你把控不住,就给她点钱,彻底划清界限。”秦浩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深知有所得必有所失的道理。
“只想着占便宜,后面必然有个大坑在等着。谁也不想头顶一片翠绿草原吧!”秦浩严肃地说。“好的,师傅,我听你的!”刘世炎答应了一声,坚定地回到工作岗位。
而傻柱在中午做完饭之后,下午至晚间的空档期,也能安心享受片刻宁静。
最近这一阵子,傻柱频繁瞅见秦京茹往许大茂的屋里钻,心里头那份别扭劲儿就甭提了。
近来,他倒是愈发挂念起冉老师来了。
趁着午后闲暇时光,傻柱径直回到四合院,寻到了棒梗。“棒梗,你瞧瞧这是什么好东西?”
话音未落,傻柱便从怀中掏出一包压得实实的东西,打开一看——“大大白兔奶糖!”
棒梗的眼珠子瞬间亮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也曾在六小只那儿尝过这种大大白兔奶糖,那味道真是叫人回味无穷。
那种醇厚的奶香,在棒梗的记忆里,即便是此刻想起,口中也不禁溢出丝丝口水。
棒梗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过傻柱手中的大大白兔奶糖,塞进口袋。“行,带我去见你们冉老师吧!”
傻柱见状,忙笑着提醒道:“就两块哦!”
棒梗翻了个白眼,回应道:“我还得看着我奶奶呢!”
他随口找了个借口,显然,区区两块糖,还远不足以打动他。学校这个地方,棒梗是能躲则躲。“再给你加两块。”
傻柱笑眯眯地又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糖。“你奶奶现在可不用人时时照顾,只要把饭做好,她就能自个儿待着。”
傻柱不忘补上一句。确实,如今的贾张氏越发懒散了,没事就爱躺在炕上,除了吃饭、方便,基本不出屋门。外面天寒地冻,上次棒梗放的大炮仗更是把她吓得不轻,哪里比得上被窝里的安全温暖呢!
“两块糖,不够意思啊。”棒梗精明得很,不肯轻易上钩。
万一惹恼了班主任,最后遭罪的还不是自己?“要是我奶奶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我妈揍我,我怎么办?”“那你妈要打你,你就躲我屋里去,我帮你挡着。”
此时的傻柱倒显得挺机灵,可惜棒梗并不吃这一套。秦淮茹早有警告,让他别再跟傻柱瞎胡闹,何况他们家的生活条件改善不少,无需傻柱接济也能时常吃到肉,对傻柱的依赖已大幅减少。“那我把六块糖都给你。”
傻柱说着,将剩余的两块糖也递给了棒梗,并拍了拍空荡荡的口袋,示意真的没有更多了。“如果你不去的话,下次连糖都没你的份了。”
棒梗看到没有更多的好处可捞,歪着小脑袋琢磨起来。“那我就带你进学校,把冉老师叫出来。不过她要是看不上你,回头你自己负责。”
棒梗也并非不懂事,总不能硬生生撮合嘛!凭冉老师的高眼光,估计百分百瞧不上傻柱。冉老师可是出了名的高冷范儿,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好吧。”傻柱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无论如何,首先得互相认识一下,让冉老师记住自己。将来若是碰面了,也能顺理成章地搭讪几句!
我就不信,经常见面之后,还会一直保持陌生人的状态!显然,傻柱对自己的估计过高了。
棒梗接过奶糖后,先是剥开一颗尝了尝,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包好,重新放回口袋里。
还能这样操作?
傻柱见状,不禁伸出手,想要摸摸棒梗的头。“傻柱哥,手下留情!”棒梗脑袋一偏,敏捷地躲开了。“我妈说过,男人的头可不是随便让人摸的。”
傻柱嘿嘿一笑,调侃道:“那你妈有没有告诉你,女人什么地方不能乱摸呢?”
棒梗嗤笑一声,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径直引领着傻柱来到学校。“冉老师。”
棒梗站在冉老师的办公室门外,略微迟疑了一下,瞥了眼傻柱,这才敲响了办公室门。
“请进。”
冉老师在办公室内,正专心致志地工作。棒梗带着傻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冉老师,我有点事。”
看到是棒梗,冉老师不由得微微惊讶。“冉老师,这是咱们大院743号的何雨柱叔。”棒梗挤出一丝笑容,介绍得有些生硬。这声“傻柱叔”的称呼,确实颇为奇特,令冉老师和傻柱都愣了愣。
“何雨柱同志你好,我是何雨柱。”傻柱赶紧自我介绍,心想总不能老被叫傻柱。
老被人傻柱、傻柱地叫,多没面子!傻柱自以为展露出自信的笑容。
遗憾的是,他那略显憨傻的笑容,反而让冉老师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棒梗,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冉老师再次耐心询问。“啊,对。”
棒梗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解释:“我何雨柱叔说想来认识一下您。”
棒梗的话音刚落,傻柱恨不能踹他一脚。深吸一口气!
毕竟棒梗还是个孩子,哪能理解大人的心思。他并无恶意。
调整了一下情绪,傻柱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一下显得更加憨厚可掬。
“那么,何雨柱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冉老师很机智,看穿了他的来意。像这样的人,她每天都会遇到不少。
心高气傲的她,其实对眼前这位傻乎乎、满身油烟味的男人并不感冒。
“啊,那个……”
“我叫何雨柱,在轧钢厂第三食堂当大厨,现在还单身。”
傻柱面对冉老师的询问,顿时语无伦次,脸上表情丰富。这让冉老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了!
傻柱看见冉老师的笑容,内心瞬间波澜起伏。她对我笑了!
是不是意味着,有机会呢?
傻柱此刻心潮澎湃,几乎想要立刻冲上前去,把冉老师紧紧抱住。而棒梗,你怎么还在这里碍事?能不能别再耽误我们未来一代的大事啊!
没想到,冉老师只是出于礼貌的一笑,竟在傻柱心中掀起如此波澜!
“傻柱,傻柱!”
看到傻柱陷入痴迷状态,旁边的棒梗赶忙拽了拽他的袖子。傻柱瞬间从梦幻中惊醒过来。
“冉老师,您还记得吗,上次我托闫老师带给您的那些土特产,您觉得怎么样呢?”
傻柱迅速抹去嘴角的口水,转而寻找新的话题以掩饰尴尬。
“闫老师?”
冉老师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就是闫富贵老师,国扈匮匿师。”棒梗在一旁及时补充解释。“哦,闫富贵老师呀!”
冉老师歪着头,一脸困惑地问:“你让他帮我带了什么东西?”
当得知真相后,傻柱完全明白了!那个车轱辘没有白卸下来!
“果然是这个老家伙,私吞了我要给你的土特产!”
傻柱怒火中烧。
原本,傻柱设想闫老师即使会私藏一些土特产,至少也会分一部分送到冉老师手中。
然而,事情却大相径庭,这下不但没找到拉近话题的机会,反而让自己丢尽颜面!
傻柱始终坚信,冉老师注定是他生命中的那位伴侣。此刻,他勃然大怒。
“冉老师,你先等等,我现在就去找闫富贵算账。”
不待冉老师回应,傻柱便直奔向闫富贵所在的办公室。“冉老师,真对不起。”
棒梗见状,发现事情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赶紧找个借口脱身。“我这傻柱叔,脑子有点慢。”
冉老师嗔怪地瞪了棒梗一眼,随后硬着头皮面对问题。刚才看傻柱那架势,是要豁出去拼命了。
“冉老师,冉老师。”
棒梗看见冉老师也追了出来,便紧跟其后。趁无人注意时,棒梗赶紧找了个理由溜走。
为了区区几块糖,要是惹出大事来,自己的屁股恐怕都要被打成八瓣!这种事,哪是一个小孩子能插手的!
“闫富贵,我让你送给冉老师的土特产,怎么没送到她手上?”
傻柱闯进闫富贵的办公室,不顾里面还有其他老师在场,大声质问起来。闫富贵在办公室里丢了面子,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傻柱,你瞎嚷嚷什么!”
闫富贵狠狠地剜了傻柱一眼。“你把我准备给冉老师的土特产都私吞了,还不让人说!”
但傻柱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占他便宜,想都别想!“你,你……”
闫富贵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看上去颇为吓人。
这位老者,可千万要挺住别被气昏过去!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总瞧见你和秦寡妇黏在一起。”
三大爷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大声嚷道。
“如果我再撮合你和冉老师,那不是把冉老师推进火坑吗?”听到这话,傻柱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
这正是傻柱的软肋!一戳一个准!
跟在旁边的冉老师,看到傻柱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三大爷所说句句属实。
显然,这个看似憨厚实诚的傻柱,并非表里如一。与寡妇纠缠不清,还觊觎着和自己交往。冉老师彻底对傻柱失望了,她朝着傻柱的方向瞥了一眼,未发一言,径直转身离去。
傻柱注视着冉老师的背影,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却没能发出一丝声响。
“唉——”
傻柱长叹一声,满心无奈地离开了学校。好个三大爷,这笔账他记下了。
回到四合院的傻柱,直接把自己关进屋里,对着镜子独自神伤。这次打击对他来说实在不小。
自从三大爷把傻柱得罪狠了之后,他家的自行车就没再停放在外头过。
每天晚上都推到屋内藏起来,生怕哪天车前轮又被傻柱给卸了去。“师傅,那个事解决了。”
秦浩这天刚走进车间,刘世炎就又凑上前来汇报。“我给了她五块钱,她这才肯回乡下。”
“嗯,以后你小子再遇到这种破事,我就把你逐出师门!”秦浩瞪了刘世炎一眼,厉声训斥。
“是,师父,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秦浩在车间巡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后,便朝办公室走去。
“听说了吗?”
“杨厂长今天被调离岗位了。”
“调离了?杨厂长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秦浩无意中听到有人谈论杨厂长调动的事,脚步不禁放缓了一些。
“据说是因为得罪人了。”
“得罪什么人了?说调走就调走了?”
“你知道他被调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