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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胭脂掏出手机，是凌光的来电。
“准备好了吗？”
“嗯，师傅，我都按你教的做了，现在等他来。”
“你真打算走那一步？”
“嗯，不这样，我还是会被它控制，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师傅，麻烦你两个小时后为我叫救护车，我怕我失血过多。”胭脂说到后面还笑了两声。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凌光停顿了几秒，叹了口气，“好了，时间不早了，按计划进行吧。”
“知道。”
胭脂挂断电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急救箱，止血药，止痛药，纱布等等，一一按顺序摆好，以免待会她找不到。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走这一步，自从来到系统之后，她就一点一点地在改变。
戳瞎自己的眼睛真的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胭脂也是仗着回到系统就能恢复才敢这么做的，杨启贤给她的隐形眼镜已经长在了她的眼球上，只要这双眼睛还在，她就无法逃脱它的控制，她也想过蒙上眼睛或者让自己暂时失明什么的，但这样也不能杜绝被控制的可能，为了今天她做了很多准备至于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失败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失去眼睛留着小命，输了也不过是一死。
惨叫声几乎传遍了整栋楼，大约过了一分钟才消停下来，胭脂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意志力支撑着她爬起来，她缓缓地摸到止疼药，一口吃了十颗，没来得及喝水，她直接嚼碎了咽下去，这样药效更快。
但是真的好苦，她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鲜红的血沾满了她的脸，两个眼眶空荡荡的，看起来很瘆人。
她双手颤抖着给眼睛处涂上了止血药，药粉刚撒上去一点点，她就疼得呲牙咧嘴啊啊啊叫个不停。
简直就是酷刑。
她疼得都要昏过去了，止痛药怎么还不起作用！
她艰难地绑上厚厚几层纱布，在地上坐了一会才爬起来。
疼痛让她的头脑变得异常清醒，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允许有丝毫错误否则她将会神志不清走火入魔。
通灵可以分别请上身、听到、感觉到和看到，
共分六通每通三阶段。
而人之修行最高至灵通，因进入神通则为神了，这两种她都做不到，但是请灵童法她却很有把握。
请灵童法“神打”实是请鬼。
这些天凌光不仅引导胭脂学习了茅山道术，还多次指导小圆，为其念经超度，去除了小圆的怨念。
请小圆上身并不会对胭脂的身体造成伤害，也不会让胭脂完全被小圆的灵体控制，反而能更好的达到人鬼一体，共同驱鬼。
这样一来胭脂就能靠小圆做她的眼睛了。
胭脂双手结印，一遍念咒一边脚心踏地。
咒语极其复杂，她却能够倒背如流，这也是苦背了多日的结果。
请灵童最关键的时候就是在第三下踏脚时，如果踏不下，灵童就会不上不落,那她就会寄了走火入魔，进入癫狂状态。
好在胭脂虽然紧张但却发挥的很好。
“小圆，你别紧张，你只要把你看到的一切传达给我就行。”
胭脂感受到小圆点了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胭脂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后，她的心定了下来。
今晚就要结束了，只是不知道结束的是它还是她自己。
当原本关的好好的的窗户被刮的砰砰作响时，胭脂知道它来了。
窗户无缘无故开了，窗帘放肆地飞起来。
白天胭脂去杨启贤的藏身处大肆破坏了一通，料准了它今晚一定会来。
虽然现在它的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性情暴躁，冲动易怒的杨启贤是经不起挑衅的。
很快胭脂就知道它真的生气了，因为窗户上的玻璃全碎了，碎片哗哗哗落在地上。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寒风。
小圆告诉她，它就站在她身后。
胭脂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手心不停地冒冷汗，但她却没有以前那样害怕了。
“我本来还想留你多活几天，看来你是等不及要死了。”
“这话应该由我对你说。”
杨启贤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话，它冷冷地笑了几声，笑声戛然而止，房间里的温度又降低了许多，它缓缓往前伸手从后面抓住胭脂的后颈。
它刚要用力，胭脂往前一跃转身的同时刺出桃木剑。
杨启贤躲的很快，胭脂只刺穿了它的肩膀，虽然不痛，但这也让杨启贤气地发狂。
但它此时也发现了胭脂的异常。
她的眼睛没了，脸上全是血，身体里似乎还有另一个灵体。
它的眼神变得谨慎起来，胭脂接连出招，却再也没能近杨启贤的身，它太快了，人跟鬼比速度，哪里比得过。
胭脂皱了皱眉，转身一剑刺破了桌上的坛子，并将坛子上贴着的符纸挑了下来。
几道白影刷刷刷地从坛子里飞出来。
几只长相柔美却满脸戾气的女鬼分别占据了房间的四个角，她们的脖子上都有一条明显的勒痕，可见都是被粗绳勒死的。
女鬼们一看见杨启贤就炸开了锅，一个个十分激动，发出凄厉的叫声。
“是你！”
“是你害了我！我要你死！”
胭脂很想提醒它，杨启贤已经死了，它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鬼。
“它就是你们的仇人，是它杀害了你们，现在你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这几只女鬼是凌光让胭脂在杨启贤生前的住所抓的，这些天一直被胭脂和凌光养着，实力比起之前有很大提升。
她们都是被杨启贤所害，遇害地点就是在杨启贤的公寓里，她们死后冤魂不散，徘徊在杨启贤的住所想要报仇，可杨启贤早就不在那里了，她们在那做了好几年的孤魂野鬼。
“就凭它们就想对付我？呵，实在太可笑了。”杨启贤冷漠地盯着胭脂，“你以为抠了双眼就能逃脱？我今天就让你和它们一样变成野鬼！”
四只女鬼叫了一声就涌上去，分别抓住杨启贤就疯狂地撕咬。
她们生前受尽了杨启贤的折磨，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就算他死了，她们也不会放过它。
女鬼们与杨启贤缠斗时，胭脂也丝毫没有松懈，一张一张符纸甩出来，给杨启贤制造了许多麻烦，让它被女鬼们咬伤了好几处。
胭脂抓住机会，趁杨启贤被女鬼缠住，赶紧拍了一张符在杨启贤身上，让它动弹不得。
杨启贤不能动只能阴狠地看着胭脂，胭脂刚要将桃木剑刺进它心脏位置，谁知一只女鬼却扑了上来挡在杨启贤前面。
其他女鬼傻眼了，胭脂也愣住了，小圆告诉她，那女鬼的眼睛很奇怪，表情呆滞，和胭脂被控制时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竟然连鬼也能控制，胭脂实在是目瞪口呆，但没时间给她惊讶。
女鬼最后关头扯下了杨启贤身上的符纸，杨启贤获得自由后，毫不犹豫地将这只女鬼撕裂，塞进了嘴里，不过几秒，就将女鬼吃进了肚子，而它的能力大涨，像是得到了大补，它食髓知味一般，笑着将手伸向了其他几只女鬼。
女鬼被刚才的情况吓傻了，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杨启贤这是要吃了它们补充能力。
它们虽然很想复仇，但潜意识里还是隐藏着对杨启贤的恐惧，此时这种恐惧更是爆发了，它们吓得四处逃窜。
杨启贤吃了一只女鬼，刚才受伤的地方已经全都恢复了，很快又捉住了两只女鬼，迅速吃了下去。
它张狂地大笑着，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胭脂。
胭脂心头一紧，暗道不好。
她不敢再犹豫，咬咬牙将口袋里的瓶子用力摔在地上。
她看着瓶子里钻出一道红色的影子叹了一口气，这只鬼太凶，若非最后关头，她实在是不想把它放出来。
但看这个情况，也只有它能对付杨启贤了。
果然杨启贤看清这红衣女鬼后脸色大变。
震惊地喊了一声妈。
但它很快就镇定起来，只是眼神更加凶狠，浑身一股黑气环绕。
那只没被吃掉的女鬼见到两只厉鬼吓得两股战战，躲在胭脂身后不敢动弹。
胭脂紧盯着红衣女鬼和杨启贤，她这时也不敢乱来，红衣女鬼太凶，她根本没能收服它，要不是师傅进来救她，那天她就死在杨家老宅了。
最后还是和它协商后，答应了它许多条件，又告诉它知道它儿子的下落并且能帮它对付它儿子，它才自愿进了这个瓶子。
凌光跟她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送鬼可就难上加难，这只女鬼实力比杨启贤一点不差，还是穿着红衣服红鞋子死的，凶得很，放它出来只怕会后患无穷。
两只厉鬼一番打斗谁也不让谁，难分秋色，打了大约半个小时，竟然两败俱伤了。
一个靠在墙角不能动弹，一个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这时候屋子里的情势逆转，胭脂成了最强的一个。
胭脂被这情形弄得措手不及，她万万没想到还能变成这样。
当她拿着桃木剑靠近杨启贤要将它歼灭时，她眼前一晃，她好像到了另一个地方，她很快认出这地方是杨家老宅。
怎么回事？
“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幻觉，过一会儿你就能出来。”小圆提醒她。
胭脂松了口气，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她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看到了杨启贤的幼年生活，被母亲无视，在冷暴力下成长，甚至在杨启贤父亲死后，他母亲就勾搭上了另一个男人，经常带那个男人回家厮混。
后来杨启贤的母亲想要杀了他，却反而害死了自己和那个男人。
让她看这个难不成是想博取同情？让她放过它？
胭脂不由觉得可笑，杨启贤这样的厉鬼也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实在是出人意料。
她从幻觉中清醒，眼神反而更加坚定，这种幻觉不可能影响她。
可很快，她眼前又是另一个景象。
这次的主角却成了杨启贤的母亲，红衣女人。
这次看到的幻觉倒是十分出人意料。
在这个幻觉里，杨启贤的母亲才是受害者。
原来杨启贤的父亲是因为杨启贤而死的，杨启贤从小就精神不太正常，很容易走极端，虽然是个小孩子却十分阴狠，他不小心害死父亲之后就变得更加恐怖了。
杨启贤母亲虽然害怕他，但是念在母子之情也没有不管他，一直留在老宅照顾他，后来有个可靠的男人追求杨启贤的母亲，杨启贤的母亲年纪轻轻，很快就心动了，两人在一起之后，那个男人就经常出入杨宅，男人对杨启贤也很不错，但是杨启贤却开始怨恨母亲。
杨启贤情绪爆发后，找机会杀了男人，被母亲看到，失手杀了母亲。
后来又将现场布置成母亲杀了男人又自杀的现象，逃脱了罪责。
杨启贤的母亲冤死，又因为穿着红衣服红鞋子，所以冤魂不散化作厉鬼，开始缠着杨启贤，杨启贤逃出去后还不行，竟然找了道行高的道士，将母亲封印在杨宅，并且让其日日受煎熬。
长久以往，杨启贤的母亲怨气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凶。
***
看完这些，胭脂唏嘘不已，没想到这对母子的故事这么复杂，不过这也只是女鬼给她看的幻觉，虽然她倾向于相信这是真的，但也不能肯定这就是事实。
只是真或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对杨启贤绝不会手下留情。
杨启贤几乎没来得及挣扎反抗就魂飞魄散了。
两只女鬼因为它死了，怨气也散了，胭脂瘫在地上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恭喜员工完成s级任务，奖励一万积分，奖励s级大礼包。］
这次的系统提示音竟意外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鼓掌声。
胭脂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艾利斯。
“你终于回来了。”
(⊙o⊙)
胭脂瞬间陷入懵逼状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幻觉也来的太突然了。
她呆呆地伸出手摸上了艾利斯的脸，痴痴地对上他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眸。
当她感受到那真实而有温度的触感时，狂喜如同海浪一般要将她拍晕。
她毫不犹豫地扑到艾利斯怀里，踮起脚，对准艾利斯的唇印了一个吻。
“真热情。”艾利斯笑了笑，似乎很喜欢她的主动。
“你到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了。”胭脂气恼地推了他一把，但也只是轻轻的，她脸上飞满了红霞，声音带上了娇媚。
说完，她又将头埋进艾利斯的胸膛，享受久违的温暖。这岁月静好的感觉，真让人怀念。
艾利斯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两人都不忍打扰这宁静。
胭脂闭着眼睛想着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在你还是安寻愈的时候。”
“你的系统发现了我，将我从安寻愈的身体里抽离了，带我到了系统世界。”
“啊？真的是我想的这样啊，然后呢！”
“然后我跟你一样成了系统的员工，并且做了一次s级的任务，”
“什么？”胭脂一脸懵逼，十分震惊。
艾利斯摸摸她的头，像是顺毛一般，淡淡地说：“淡定。”
胭脂狠狠瞪他，但还是紧张兮兮地将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不放心地说：“你没事吧？”
“没事。”艾利斯说。
“真的？你怎么会去做s级任务？就算你被选中了，也不可能第一个任务难度就这么高啊，系统没这么变态吧！没道理啊，我……”
艾利斯伸出食指，放在胭脂唇上，让她停止了问题轰炸。
“别急。我做s级任务是因为完成之后我可以向系统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以后我们的每一个任务，系统都会尽量将我们分配到同一个世界。”
“真的吗！太好了。”胭脂被这惊喜砸的两眼发光。
但她又觉得艾利斯不该为了这个去冒险，毕竟这可是第一次任务，而且s级任务也太难了，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艾利斯看出她的心思，“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我们不会分开了。”
说完他的神色突然变得严厉，“倒是你，为什么贸然去做s级任务？”
“我……”胭脂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心虚，虽然她去做s级任务的确是自不量力了，可她还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不是吗？就算多次在死亡线上徘徊，那也有惊无险，而且艾利斯自己还不是去做了s级任务，她扬扬下巴，稍稍带着点埋怨，“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么久没消息，我手上和你绑定的细线又出现了异象，我怕你出事，想着做了s级任务就能有见高层的权限，能问到你的下落。”
艾利斯闻言脸色稍微好了点。
“你的任务内容是什么？很难吧？”胭脂问。
艾利斯刚要回答，敲门声响起。
胭脂与艾利斯对视一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开门吧。”
“哦。”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高领针织短袖、高腰牛仔裤的女人。
她的身材高挑性感，纤长柔亮的黑发垂在腰间，袅袅动人的风姿让人眼前一亮。
胭脂愣了两秒，迟疑地开口：“洛霜？”
说完，她有点后悔，这女人虽然长了一张和洛霜一模一样的脸，但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像洛霜。
洛霜身材娇小，活泼好动，而这个女人……却给胭脂一种冰霜一样的感觉，像是山巅的一抹雪，又像是雪间一枝孤寒的梅。
她和洛霜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是？”
女人冷冷瞥了她一眼，绕过她进了屋。
“既然你们都在，那就一起说吧。”
————
胭脂和艾利斯并肩坐着，女人坐在他们对面。
三人沉默了许久。
胭脂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这么说？是你发现了艾利斯然后又将他送去做了系统员工？”
“没错。”
“那你就是，传说中的高层喽？”
女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你和我之前的团队成员洛霜是什么关系？你们长得……”
“我们是同一个人，我就是洛霜。”洛霜始终没有表情，像一个冰美人，但胭脂却觉得她说这句话时有些不悦。
“一个人？”
“双重人格，自从到了系统，我和她就被系统分裂了，我们除了这张脸，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洛霜平静地述说着，像是在讲与自己无关的一件小事。
胭脂暗暗思忖，她们这两个人格，还真是两个极端。
一个过分高冷，一个却是超级话唠。
“好了，不再废话了，既然你们都完成了s级任务，那么你们对系统认知就应该上升一个层次了。”
洛霜停顿了两秒，与此同时她的眼神在他们脸上移动，不放过他们的一丝表情变化，然后接着说：“完成s级任务意味着，你们通过了高层候选人的初级考验，并且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的主考官。当然……你们可以选择放弃成为候选人的机会。”
“说清楚。”艾利斯释放的冷气丝毫不比洛霜弱。
洛霜却没什么不满，继续讲解：“系统高层相比普通员工拥有更大更多的优势，他们会成为系统重点培养对象，享受系统提供的绝大部分好处，最重要的是，成为高层之后……就可以安定下来，不需要无止境的做任务，可以进入高层部门，从事管理类工作。”
洛霜的话简直刷新了胭脂对系统的看法，她一直以为自己要想生存下来就必须没完没了地做任务。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从候选人变成高层？”胭脂不禁期待起来，她看出艾利斯和她想的一样。
“高层代表的是实力，比普通员工强十倍百倍的实力。你们的实力远远不够，要想提高实力，唯一的途径就是做任务，而且是做高难度任务。”
胭脂也猜到了，洛霜说的是成为高层之后可以选择不再做任务，但现在她还只是个小菜鸟，做任务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高难度任务，她都不用问，肯定是s级任务。
系统这是在给他们画大饼啊，给他们一个极具吸引力的好处，让他们不停地挑战极限，冲击s级任务。
胭脂想到上一个任务的惊险，还有些后怕。
她看了看艾利斯，想知道他的看法。
“成为候选人有什么好处？”艾利斯问。
这个洛霜似乎是很少说这么多话，所以已经不耐烦了，她挥挥手，将系统界面弄出来，“自己看。”
蓝色的光屏上，仔仔细细地列满了高层候选人的权利、义务以及成为候选人之后任务模式的变化。
胭脂看得目不暇接。
s级任务大礼包？
贡献值加成？
积分奖励？
特殊技能及道具奖励？
旅游任务？
……
真是差别待遇啊，仅仅是个高层候选人就能有这么多好处，那要是成为高层了还怎么得了！
胭脂不由纠结起来。
看了半天，胭脂终于将这些新信息消化。
成为候选人之后任务就没有什么s,a,b,c的级别了。分为正式任务、旅游任务，而且系统偶尔还会奖励候选人到无任务世界学习的机会。
至于正式任务的难度，只有s和a两种。
旅游任务的难度大概是b,c。
完成一次正式任务之后，就能去做旅游任务。
至于无任务世界就是给你一个穿越的机会，没有任务要求，但是时间较短，候选人必须学习一种或一种以上的技能。
“看完了吗？看完了告诉我你们的决定，这个候选人，你们做还是，不做。”
“如果不做呢？”
“不做就吃下这个，刚才我跟你们说的话以及你们看到的东西你们都会忘记。当然，s级任务的大礼包还是会给你。”洛霜拿出两颗药丸，放在茶几上。“要是做，你们从今天起就正式由我负责，享受候选人的待遇。”
胭脂迟疑不定，看着艾利斯，“你怎么想？我听你的。”
“真听我的？”
“额……”其实她是真的挺纠结的，想做，又很担心。
但是，她相信艾利斯不会害她，于是她点头，“嗯，听你的。”
“那就做吧，有我在不用怕。”
胭脂被他这句话感动到了，胸口暖暖的，整颗心里飘满了草莓味的粉色泡泡，每一个细胞都欢快地唱着跳着。
“好。”
洛霜不耐烦他们的腻歪样，打断道：“既然这样，跟我走吧，去总公司报道，给你们办候选人手续。”
三人乘坐的交通工具比现代的高铁动车还要快捷，所以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总公司门口。
门口的接待是个女性机器人，声音甜美动听，看见洛霜态度十分恭敬。
办理候选人手续的部门在人事部。
两人先由洛霜领着去了随机代号生成机器处，留下指纹数据和虹膜数据，机器会随机给他们选出两个适合他们的代号。
胭脂的代号是：莫名奇喵
艾利斯的代号是：郁金香骑士
两个代号让胭脂很是摸不着头脑，这就叫做适合他们的代号？
哪里适合？
洛霜拿出记录本记下他们两人的代号，“代号就是你们的身份，记住了，我的代号是莎莉l。”
说完她递给他们一张纸，“这上面是公司高层的代号，还有其他候选人的代号。你们最好马上记下来。”
胭脂快速地扫了眼，竟发现一个熟悉的代号。
霹雳火幼稚鬼？！是公司管理部的高层诶。
是同一个人吗？还是巧合？
“好了，你们两个以后由我负责，也由我发布任务，直接听命于我。别的候选人和你们是竞争关系，候选人之间可以建立联络，但这个以后再说。你们都刚完成一个s级任务，所以接下来你们即将进行旅行任务，回去准备吧。”
洛霜说完转身就走，胭脂心想，感情她把我们带来，就是选个代号啊。
“走。”
“嗯，还有大礼包没领呢，而且不是说系统还有额外奖励嘛，快回去吧。”
回到胭脂的屋子，开门前胭脂突然问：“既然你现在是系统员工了，应该也有给你分配房子吧？在哪？”
“嗯，不知道。”
胭脂愣了愣，很快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跟我住，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哈哈。”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了门。
还没踏进去，她顿住了。
这屋子里怎么突然大变样了。
客厅变大了许多，家具也多了，还多了壁纸和装饰物。
咦？怎么回事？
卧室也变了，还多了一间卧室，啊呀，还有阳台。
变成候选人之后，生活待遇完全得到了改善啊，看来也不赖嘛。
胭脂很快适应过来，笑嘻嘻地拉着艾利斯絮絮叨叨。
久别重逢后，胭脂的话更多了，艾利斯似乎也更温柔了呢。
胭脂打开系统光屏，上面竟多了艾利斯的数据属性。
姓名:胭脂
性别:女（可变性）
年纪:23
容貌:722（满分100）
智力:615（满分100）
武力:414（满分100）
魅力:60（满分100）
技能:茅山道术（入门）
特殊：晶莹剔透的皮肤（任务中获得）
男同的好感（任务中获得）
姓名:艾利斯
性别:男（可变性）
年纪:未知
容貌:902（满分100）
智力:783（满分100）
武力:705（满分100）
魅力:802（满分100）
技能:
特殊：变异的虫卵（任务中获得）
原本不比较还不知道自己的属性怎么样，可对此艾利斯的数据，胭脂不由自惭形愧起来，但她又很快生出一种骄傲自豪的感觉。
“艾利斯，你上次任务是什么啊？怎么得到了变异的虫卵？”
“在一个类似异形电影的世界。”
异形这个电影还是胭脂和艾利斯一起看的，当时她就觉得恐怖又恶心，这时听到艾利斯到了那样一个世界，她立刻就感到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