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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有些微微失神,最深吸了口气,最后还是专心的炒菜。
见她不说话,陆维擎走进厨房,歪头看着她,盛在盘里的菜,看上去精致美味的样子。
“为什么都是青菜,我又不是兔子。”他身上拈起一根蒜蓉油麦菜扔到嘴里,味道真不错。
她歪头正在剔虾线,“在巴西的时候,时然跟我说了你的很多事情……你这两年肠胃不好,还是吃些清淡的比较好,油水太多的还是控制下比较好。”
“想知道我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亲自问我。”
“那几天儿子献殷勤的去公司给我送饭,原来是你的手艺啊?”
“没想到吧,我们结婚的时候,厨房都不敢进,现在厨艺见长,是不是很惊喜?”
陆维擎瞟他一眼,“为什么忽然学做菜?我大哥手艺很好,跟他学的?”很多事情,他不愿意去问,可事实就摆在面前,他却不得不去面对。
只有面对了问题,他们才能重新在一起。
甘愿摇头,“他不肯教我。”
陆维擎眉梢轻挑,“那……为他学的?”
甘愿再摇头,沉默了半晌,继续道:“他说,一个女人烧的一手好饭,不是为了取悦别人,只是为了在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填饱肚子,饿不着,他不想我饿着,就逼着我去学做饭,他知道我怕明火,就让心理医生来干预……那段时间,我很痛苦,也恨他!”
陆维擎皱起眉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自己在这儿找虐,他慵懒的靠在一侧,不说话,就看着她的表情,在光影的交错,愈发的清丽绝尘。
把虾放上蒸笼,她洗了手,看了他一眼,“不愿意听了?”
“没人愿意听你跟你情(人)的这些往事。”他撇撇嘴。
“好呀,那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听你说说你跟经年的事情呗。”
“我跟他差着四岁的,他母亲过世之后,我爸爸娶的我妈妈,他跟二哥差不多年纪的,总会一起逗我开心,记得小时候,当然这事情是陆西遇像我所的,大哥七岁的时候,我三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小时候吧,就特别的瘦,跟发育*似的,我又懒,就想让他背着我,他瘦,又矮,我又胖,他蹲下背我的话,就会被我压得站不起来,没办法啊,我们之前住的房子是在老城区,老城区的那片,门口总会有那种石头放在门口,到了夏天乘凉,他没有办法,就让站在石头上,他半弯腰,就能把我背起来,走几步,他就被压得气喘吁吁的,我在记事的时候,爸爸妈妈工作忙,发烧感冒,都是他背我去社区的卫生室……”
甘愿也挺经年说过这样的事情,她低头沉默着。
一缕头发在她面前,他伸手塞到耳后,“想什么呢?”
甘愿仰头,“他也说过,所以,他说……对不起你。”
陆维擎叹,“什么叫他对不起我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们之间早已分不清谁对得起谁啊。
“你跟顾经年的感情特别,特别深。”
所以,在那年,她的选择无疑是插在他们兄弟之间的一把刀。
而这把刀依然存在。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陆维擎,笑了笑,“盛饭吧,吃饭。”
陆维擎打开电饭煲,把米饭盛上。
端到餐桌上,甘愿做的汤也出锅了,她放在桌上,就烫的手指头发麻。
陆维擎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你傻啊,那么烫,放哪儿,我端。”
甘愿笑了,然后看着他担心的样子,笑出声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去亲他。
陆维擎垂下眸,他将她揽在怀里,就着身高的优势看着她。
攫住她的唇,她给予热情的回应。
他幽深的眸稍稍变幻,勾住她的腰,将整个人锁在怀里,轻捏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上来。
搂着她,轻轻挪步,让她的腰抵在桌沿。
他故意将重量往她身上压了压,她有些不堪重负,又竭力支撑,那种吃力的表情令他很愉悦。
“喂,你烫着我!”
他沉沉笑出声来,“你也觉得我烫?”
甘愿:“……你滚呢,我说的是身后的汤。”她皱着眉头,他又低着头去吻她。
“我锅上还有一盘菜,那是硬菜,要不你真成兔子了。”她道,就轻轻推着他。
“我现在是一只饿坏了的狼!”说完,他就看着她,她尽力躲闪,眼角的余光,还是逃不过他的炽热。
他的暗示太明显,“我去看菜。”她下意识地脱口,逃向厨房。
他捏住她的腕,只轻轻一带,她便整个,跌进他胸怀,他也利落的坐在餐椅上,她趴在他胸膛上,双腿尴尬,不知如何安放,他两腿一分,将她纳入腿间,她整个人愣住,不禁低呼出声,她感觉自己是锅里的那盘要出锅的虾子——红透了。
一室明亮,又阳光透过窗户过来,扫在她的脸上。
“脸红什么?”
甘愿下意识的捂眼,“你干嘛?”
双肘抵住他的胸膛,她趴在他身上,不敢妄动,就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她怎么样了。
“那个,我想先吃饭,烧了锅啊,里头添水不多的。”她小声说着,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着她,眼底是促狭的笑,掐在她腰际的手,突然坏心地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阵轻颤。
“喂,松开啊!”
他不动,甘愿抬起头,“你还真是……”就看着他,索性趴在他的肩上,“诶,闻着那清蒸虾的味道可这是不错,火候要大了,可就糟了。”她玩着他洁白的衣领,小心翼翼地等待着这位皇上的大赦。
他难得见她这么温顺,趴在他的身上,现在细想,两个人在一起,值得回想的美好记忆真的不多。
他忍不住的就去亲她的鬓角。
“好了呀,到底要怎样啊,不吃饭了啊,你不饿呀,我都快饿死了,你不看看的,都快两点呀,早上没吃,你都不嫌饿呀?”终于怀里温顺的小猫炸毛。
他挑着眉梢,却将整个人禁锢的更紧,专治炸毛。
甘愿:“……好了,求你了。”
某人这才眉开眼笑的,“去吧。”
临走前,用力的去啃她的脸颊。
被她啃得全是口水。
甘愿眯了下眼睛,用力啾他的脖子,那一枚深色的吻痕就落下了。
“你再来一下?”她皱眉。
陆维擎笑出声来,忍不住就去揉乱她的发。
作势就要再亲过去。
甘愿照着他脖颈就是一口。
他“嘶”得一声,“疼啊!”
“不疼我咬你,起开。”脱离怀抱,她焦急的跑向厨房。
关了火,拿走锅盖。
腾腾热气扑面而来。
找来毛巾,刚要端出去,有人快她一步,将蒸笼里的清蒸虾端到餐桌上。
她切了姜末,弄好蘸料到餐厅。
还没放好,陆维擎再次展臂,将人卷进怀里。
“喂我吃。”
甘愿:“……”
将虾剥好,蘸料,放进他嘴里,他似乎愉悦的点点头。
甘愿低头剥虾,“那个……在之前的时候,我也喂儿子这样吃过饭。”
她话音刚落,他就在她的后颈上,重重的一吮。
甘愿吃痛,“喂!”
他不在意,她撇撇嘴,眉眼一转,将剥好的虾放到自己的嘴里,他比她更快,直接吻住她。
彼此纠缠,最后还是甘愿气喘吁吁败下阵来。
他一点点的吻着她的唇,温柔,小心翼翼的,“不想吃饭了……等会再吃,先吃你好不好?”
“滚吶!”
“好不好么?”他誘哄着。
“你就这样浪费我的劳动成果?”她问。
陆维擎手指在她的锁骨徘徊,“妞儿,你就从了大爷吧,好不好?大爷以后挣的钱都是你的,整个人都是你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