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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星光落下的微亮时节,他拿起一把菜刀,孤身杀入罗马大帐,挥舞着手中菜刀,一刀跟着一刀,直至杀到罗马中军大营之外,一刀砍下了正坐在大帐中那位罗马圣皇帝凯撒大帝的一颗大好头颅。
拿着那颗头颅,他又折身杀了出来,直到西凉大营之外,浑身精疲力竭,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虽然后来知晓被砍下头颅的皇帝是那位生性多疑的罗马皇帝的替身,但是无形之中鼓舞了西凉军士气,不再将那群好凶斗狠的罗马军队看作不可逾越的洪水猛兽。
小牧童的孤身作战也震惊了凯撒,他放慢了进军的步伐,从遥远的罗马帝国调遣来守卫罗马城邦的八大圣骑士来保护自己的性命,他的雄心壮志是打下一个亘古烁今,能够在西方典籍《圣经》中留下笔墨的大帝国,而不是死在所谓剑士的手中。
八位圣骑士赶到西域,圣骑士身体中藏有无限光明,是超脱元老院和城邦的超然存在,不受联邦法典约束,又对自己行为和思想的独立解释权。
凯撒亲自迎接这八位传说已经经过无上真主亲自洗涤的圣子,并且暗中计划将西凉军的小厨子诱杀。
凯撒每每看到小牧童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庞时@ 候,心中总会升起一股难以理解的荒诞不羁错觉,他有些不确定在东方这块土地上,还有多少位这种平凡人。无需很多,若是能够和八位圣骑士的人数相抗衡,那么自己攻入那座被汉人自称为中原的肥沃土壤就无异于痴人说梦。
计划很成功。单纯的小牧童毫无芥蒂从西凉军营中推着小菜车走了出来,来到不远处的小溪旁洗菜,他本可以不用这些琐碎的事情,可是除了这些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总不能在军营里什么都不干吧,那样他会觉得不舒服。
西凉王已经将他从火头军中调遣出来,安排了先锋将军。他却摇头如同拨浪鼓。说,我做不来这些,还是做菜的好。、
宝玉摸了半天下巴。贼兮兮的说道:“我在凉州城认识不少漂亮姑娘,要不给你介绍几个?多了不敢说,才色双绝能够拿得出手的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不下两双手。”
这位花名在外的西凉王认为就你这愣头青听到姑娘还不乖乖就范,世间万物最美不过权色。其中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是还不是有无数之人为了她如同过江之鲫那般争先恐后的前赴后继。
小牧童摇摇头,说,我不稀罕,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年轻的西凉王不住摇头,这小伙子还是太年轻,没有见过美人美色方才拒绝的如此干脆,他便在这两军对垒的关键时刻,极为荒唐的让人从凉州请来了几位才艺和相貌出众美娇娘。于场间翩翩起舞。
小牧童红着脸,偷偷瞧了几眼。心里赞叹这群女子可真漂亮。
西凉王宝玉乐呵呵的问道:“漂亮不?”
小牧童悄悄点头,又忍不住偷瞧了几眼。
宝玉心神振奋,哈哈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之时,小牧童一句话将他打击的差点跳脚骂人:“和小花家那头花色羽毛的大公鸡一样漂亮。”
他始终没有忘记回村当厨子、给父母和小花做饭的伟大理想和雄心壮志,场间的女子确实很美,但是再美又不关自己的事情。
正在小溪旁洗菜摘菜,小牧童突然微微一愣,站起身来,伸手在衣服上擦一擦湿漉漉的双手,一手握住腰间的菜刀,望向那条小道的尽头。
在小道的尽头处迎面走来八位身着奇装异服的异域人,他们走得很慢,但是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小牧童身旁。
传闻那一战惊天动地,光华大盛,地动山摇,风雷阵阵,西凉军用来作为掩体的那座连接西域和西凉的关塞——天山——被齐刷刷的从山腰削平,那万年不化的天山积雪漫天飞舞,在那个刚入金秋的明朗时节整整下了三天三夜。
小牧童浑身浴血,心想也不知道小花现在怎么样了。
八大圣骑士面容圣神,恍若西方那教堂天顶之上的慈悲圣人,居高临下的怜悯望着小牧童。
正在生死一发的关键时刻,若不是从南海归来的玉宝及时赶到,一剑挑起百丈阑干,趁着八大圣骑士微微走神之间,将小牧童救下,小牧童的性命很难保下来。
八大圣骑士退去,玉宝也随后退回军营大帐中。
西凉王宝玉看着范蓉儿挽着玉宝的臂膀,并且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自言自语一句:“这感觉真他奶奶的奇妙啊。”
小牧童一睡便睡了十天十夜,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快给小花写信。”
已经身怀六甲的范蓉儿抿嘴浅笑,一手扶腰,眨巴眨巴眼睛,开口问道:“小花是谁?”
小牧童脸色微红,被浑身的绷带盖着看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范蓉儿亲自磨墨,帮助小牧童写信,小牧童口述的都是一些生活琐事,芝麻绿豆,点点滴滴,像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婆婆一般。
自从怀了身孕之后,性情就越琢磨不定的范蓉儿一边写,一边哭得稀里哗啦,浑身一颤一颤,那是一个肝肠寸断,婉转凄苦,似乎写在信纸之上的字比林婉儿写到“林黛玉焚稿断痴情”便戛然而止的《石头记》还纠结人心。
小牧童躺在床上,脑袋不够用,又弄不懂了,这女子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给小花写信,是他觉得挺高兴的事情。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不住的摇头,偶尔还要停一下。照顾一下这位麻烦女子的心情。
站在一旁的玉宝乐呵呵走出来,开口劝慰道:“蓉儿,不要哭了。对身子和宝宝不好。”
范蓉儿回头冲着玉宝又是一顿无端挑剔和指责,说是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见你写过如此情真意切的书信,只知道站在一旁傻乐呵,有什么可乐的,然后扭头面向小牧童,一张脸就变成了温柔关切:“来。你接着说,我继续写。”
玉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没敢在脸上留露出一丝不满和当家男人色厉内荏的自尊心。
书信成了以后。范蓉儿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爱不释手,想了半天她决定自己留下,然后替小牧童从新写了一封肉麻入骨、情意绵绵的书信。开头以“我想你”开始。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结束,看得玉宝一阵鸡皮疙瘩。
他叹息着说道:“蓉儿,这样私换他人书信,不妥吧。”但是一抬头看到范蓉儿杀人的眼光,忙改口说道:“不过,这小牧童写的太絮叨了,读起来费力。远不如蓉儿这封情真意切,句句催人泪下。”
范蓉儿嗯了一声:“老公。你去给我铺好床铺,我要睡觉了。”玉宝乖乖的给范蓉儿铺好床铺,自己还钻进被窝,给老婆大人暖了半天被窝,成了名副其实的“暖床小丫鬟”。
后来,范蓉儿还将那封书信誊写一遍,只是换了其中某些称呼,抢夺小牧童的作者身份,让人送回澶州,让林婉儿瞧一瞧。
在澶州的林婉儿破天荒接到了范蓉儿的书信,总觉得其中有诈,自己躲得远远的,让人打开书信,半天之后没有异象发生,她才走出来,将书信通读了一遍。
林婉儿的脸色越发精彩,变了又变,最后喃喃道:“范蓉儿那丫头片子转性了?怎么对我这么有爱了,书信写的极好极妙,字里行间情真意切,满满的都是爱啊,这事怪了。”
而在西凉大营内的范蓉儿正跟玉宝数叨:“你家那刁蛮大姐现在肯定觉得奇怪吧,她就奇怪去吧,嘿嘿。”说着吃了一个蜜枣,满脸得意。
随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直到大魏国以无可争议的胜利姿势取得巨大胜利之后,已经有了火头将军称呼的小牧童自己悄悄的卷卷铺盖卷,沿着那条熟悉的归家路回到自己的家乡。
自从小牧童走后,他家的日子越发不成样子,父母年龄越来越大,农田里的农活更是做不顺手,家里的琐碎事情也是力不从心。
不过幸好有小花那姑娘来帮忙,不但忙前忙后的忙活家里的事情,而且连田地里的活计也一并干了,从来都不觉得辛苦,还时常送来一些鸡蛋吃食,只是有时候会独自一人去那有死亡之海称呼的罗布泊一个人怔怔出神许久。
小花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严重刺激了她那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父亲,将她关在屋内,不让她出门,小花和小牧童呆的时间有点久,上蹿下跳很厉害,他父亲困不住她。
只能看着次次逃离的小花背影,感慨一句“还没出嫁,就成了泼出去的水。”
小花成了村里人的笑话,那小牧童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回来,她却天天任劳任怨,傻不傻啊。
小花听到了这些话,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依旧端起小牧童家中的脸盆去河边洗衣服。
收到范蓉儿那封露骨的代笔书信,她请村里识字的先生读了读,听到那句“我想你”,忍不住脸红的啐了一口,人前骂了一句“不要脸”,人后却心里美滋滋的。
日复一日又一日,思念像是爬山虎一般已经在心头爬满,郁郁葱葱。
他终于回来了,背着一个破包袱,还推着一个小推车,从夕阳中缓缓走来,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牧童冲着小花嘿嘿傻乐呵,小花低头看着脚尖,不言不语。
小推车上都是鸡蛋,他从西凉军帐大营里推回来的,离开的时候,他想了又想要给小花带点什么,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好,最后偷偷推来了一车子鸡蛋,红红的鸡蛋被擦拭的很干净。
他去小花家提亲,小花的父亲瓮声瓮气将一车子鸡蛋都收下了。却没有答应婚事。
他问:“你参军可有功绩?”
小牧童挠挠头,说:“没有,只是烧火做饭。”
小花的父亲又问:“你可存下银两?”
小牧童低头摇摇:“也没有。”
小花的父亲看着小牧童:“哎。你这车子鸡蛋是小花这些年给你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牧童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花:“没事,我能等。”
私底下,小花的父亲不断摇头,心想这个样子怎么让我放心将闺女嫁给你,还要历练历练啊。
不过唱了一辈子黑脸的他却从来没有将心里话告诉任何人。
以后。小牧童成了村里人的厨子,每逢喜事,都请他去掌勺。一些琐碎银子给的也多,还能讨要些胭脂水粉和不错的吃食,他都送去小花家一份。
小花的父亲都是一脸严肃的收下。
邻村的恶霸看上了小花,他便站出身来。将对方打得七零八落。被人家搞到了县衙,赔上了自己积攒的所有银子。
他很苦恼,不敢再去小花的家中,小花的父亲却不断点头,小子长进很多。
那恶霸心有不甘,带着一群人去挑衅,没想到去了三次灰头土脸的回来三次,第一次带了五个人。第二次带了十五个人,第三次带了五十五个人。
恶霸心里就纳闷了:“这可真他娘的邪乎了。老子偏偏不信这个邪。”
第四次,他将全村的人召集起来,可是走到村口就被浩浩荡荡的带刀军队给吓得半死,最前方是大魏国唯一异姓王徐林宝玉,后面是天下第一的林玉宝以及那位鼎有名的才女范蓉儿,
一身蟒袍的西凉王宝玉狠狠锤在了小牧童的肩膀上:“行啊,兄弟,一句话不说就跑了,要不是听说有好汉打架斗殴一人挑翻五十人,我还不知道你在这呢。”
小牧童挠挠脑袋,一如往昔的懵懂。
西凉王亲自登门求亲,光是绫罗绸缎就搬进去了三大箱子,他倨傲的坐在正前往,一拍桌子:“本王是给兄弟来提亲的,这是彩礼的一部分,剩下的随后就到。”
说完,他喝了一口乡下的糟茶,苦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又吩咐身边人从凉州运来三车上好的碧螺春,两车当作彩礼,一车当作给自己漱口。
小花的父亲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赶忙磕头,但是站起身来之后,却打死也不同意这门婚事。
西凉王眉毛一挑,脸上不悦:“怎得?嫌弃彩礼少,还是本王主婚人的不够格。”
范蓉儿也怒了,将刚刚出生的小婉蓉向玉宝怀里一塞,塞得小婉蓉哇哇大哭,抬脚就要踹这个不知好歹的黑脸汉子。
小花的父亲走到小牧童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开口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但是小花不能嫁给你,你若还是那个傻小子,我也放心将小花交给你了。可是你的身份尊贵,跟了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我也可以跟着沾光,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是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善良的死心眼,你若是三妻四妾,她肯定斗不过那些心思玲珑的女子,跟了你若是受了委屈也不敢说,更不会说。可是我这做爹的看不下去,宁愿让她这辈子吃点苦受点罪,也不想她委屈受罪,说到底,我总归是她的亲爹,永远是她的靠山。”
范蓉儿抬起来的脚又放了回去。
小牧童又转不过脑袋,弄不懂了,他还是那个小牧童啊,怎么就变了呢。他走到小花的面前,大胆的握住小花的手,没有承诺海誓山盟,而是从小时候说到长大,从长大说到现在,从现在以后,从以后说到将来,絮絮叨叨,像是一个老婆婆。
小花哭了,小花的父亲也落泪了,而哭的最凶的是范蓉儿。
玉宝一看这架势暗叹一声:“坏了,又免不了一阵数落。”
以后的事情合情合理的顺理成章,不过又两件小事情却极有意思。
知道有小牧童和小花这两人的林婉儿总是摇头说一句胡话:“啧啧,这名字起的真是霸气侧漏了,小花,小花,光从名字上看就是一个顶级的校花啊,比我的名字好多了。”
另一件事情是,天下第一的玉宝和扒鸡大侠地瓜两人一致认为小牧童是自己的师弟,两人还为此争论了很久,因为小牧童的剑法不断有李慕白的影子,而且有赵剑尘的风姿,不过最后小牧童选趁手兵器的时候竟然让人目瞪口呆的选了西凉那把举世闻名的银枪——虎熊魏松曾经的兵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