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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觉的马匹,低声的嘶吼着,受到了惊吓的马,被追杀的人弄的失了方向,车下的轱辘,被狠狠地卡在了石头里。
蓦地,咆哮的马匹挣脱了缰绳,在逃逸的瞬间,车子咕噜咕噜的滚落。
凤青儿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晕厥的妹妹,跳下这不受控制的马车。
跌落在的那一瞬间,凤青儿的额头重重的撞在石头上,没有了知觉。
自此凤青儿的世界里,便不曾有了凤小青的出现。
直到自己恢复了记忆,她才在凌乱的记忆里,搜寻到凤小青的记忆,找了人私下里打听,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
凤青儿站在悬崖上,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底,氤氲的气流扑面而来,让人分辨不出东西。
突然,一个清丽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熟悉的模样,让凤卿妃倍感亲切。
女子空灵的眼神,呆呆的望着穿着绫罗绸缎的女人:“干姐姐,我错了。”
语毕,清丽的容颜,瞬间被狰狞取代,肆意流淌的鲜血,充盈在女人的身上,让人看着害怕。
凤卿妃定睛一看,却见到熟悉的瞳孔里,满是哀求。
这不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吗?
锦娣用绢帕给凤卿妃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关切的眼神,满是心疼,凤卿妃这段时间已经被梦魇缠身,本是想要请了太医的,却被凤卿妃一而再的拒绝。
凤卿妃推开了锦娣的手,兀自的下了床,紧贴的头发,让凤卿妃显得格外的狼狈,氤氲的烛焰下,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坐在桌前感怀着心事。
凤卿妃低声呢喃着:“但愿你是知道了小青的下落。”
璀璨的夜空,星星点点,偶有几颗流星划过,转瞬就没了痕迹。
凤卿妃蓦地问道:“这是什么时辰了?”
锦娣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凤卿妃听罢,便没有再做任何的回答,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黎明破晓,叶赫那拉.青兰到了宫中,到那时也许她心里的疑惑,就会迎刃而解了。
凤卿妃的心,被等待折磨着,那十几年的期盼,只想要得到凤小青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与她共同的享受着姐妹间的温馨。
是日,凤卿妃一早就请御膳房的人做了凤小青喜欢的吃食,收拾停当后,便差锦娣宫门口等着她们。
虽说这般的举动,让人奇怪,但是锦娣没有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听着凤卿妃的话,来到了午门,等待着娴静和青兰她们。
清脆的声音吸引着锦娣,抬头便见着娴静她们正朝着自己方向走了过来:“二位姑娘,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娴静素来是心直口快:“锦娣姐姐,我也是常来永寿宫,姐姐来接,怕是我走丢了不成?”
锦娣笑了笑,这丫头也是没有什么坏心眼,但是这个青兰,她还是心生疑窦的,怎么凤卿妃对她这般的上心,平素里娴静到了午门,也是由着门口的小厮带了进去,这一次,凤卿妃却是这般的殷勤,难免不让人生疑。
但是也不好在两个丫头面前表现了,便说道:“娘娘就是怕格格迷了路去,怠慢了贵客,这才让奴婢来迎接了二位姑娘。”
听着锦娣的话,娴静倒是没有多少疑惑,倒是这青兰,觉得奇怪。
自上一次,因四阿哥的茶会,她进了皇宫,也是那一次,她对这皇宫的生活,就很是不满,私下里发了誓言,这一辈子是决然不会跟皇宫里的人有了牵扯。
这一次,若不是惠征劝慰,加上娴静说了凤卿妃的美名,她是绝对不会进了皇宫的。
锦娣看出了青兰的迟疑,上下打量着说道:“我与姑娘见过,却也是旧时相识了,姑娘这般的冷眼,倒是失了分寸了。”
一旁的娴静不停的拉着青兰,示意她不要冒失,不然又像上次一样,回了府便被禁足。
青兰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也是,那就请带路吧。”
进了皇宫,这青兰很是不喜这里的生活,全然是围着一个男人,得着一个男人的恩宠。
私下里竟和着娴静说道:“明知深宫多寂寞,却也是自己折磨,非得是入了宫去。”
娴静接言着说道:“嘘,阿玛临走交待了,莫要胡言乱语,平素里怎么说话都可以。”
锦娣用余光看了二人一眼,她们说的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这后宫一直都是她方唱罢我登场,倒也是没有别的事。
若不是皓宁疼爱凤卿妃,怕是一早就跟那些个被废的妃嫔一样了。
又辗转入了紫禁城,也许这一切都自有上天的安排,无论皓宁出于什么目的,这般的疼惜自己,估计也是出于对凤青儿的愧疚。
凤卿妃想到这,取了面前花瓣,把它放在自己的鼻尖,贪婪的吮吸着花香。妄图用这花香,洗涤了自己的灵魂,让自己不在被这些个琐碎的事,牵绊着自己。
蓦地,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爱妃可是好雅兴。”
凤卿妃被这突兀的声响吓了一跳,面若桃花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的促狭:“参见皇上……”
凤卿妃起身准备施礼,被皓宁阻止了,皓宁柔和的说道:“爱妃大病初愈,好生休养才是,莫要理会这些个繁文缛节。”
皓宁讨好的说着,她跟凤青儿太相似了,可是又太不相似了,皓宁每每见到凤卿妃,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抽痛,让他难以释怀。
自己的妻子,自己无法保全,让他不知所踪,有那么一瞬,他满心希冀,凤卿妃就是他的皇贵妃凤青儿。
然而她的冷漠,她的彬彬有礼,让皓宁一次又一次的清楚,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凤青儿。
凤卿妃听罢,说道:“皇室的律法,不容置喙,万岁爷心疼奴婢,也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
皓宁惊奇的望着凤卿妃,她一直随着米歇尔夫人,怎么会对大清的律法,这番的熟稔,莫非她就是自己凤青儿?
凤卿妃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急切的表明自己的心迹,于是说道:“臣妾知道万岁爷宠溺臣妾,只是这深宫里,也是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