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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的时候,安子谦和沈晨轩带着三位校长以及罗文涛来到了校花的寝室。此刻离鬼魂出来游走的时间还早。沈晨轩正忙活着,把那个召唤出血腥玛丽的镜子从墙上完好无损的卸下来。
安子谦把校领导都安排在了校花的房间,并和罗文涛好好的查看了一番,在彻底没有任何可以让血腥玛丽显形的镜子后。这才开始准备布置结界,一个保护罗文涛和校领导他们身体的结界。
当结界布置好后,安子谦把沈晨轩给自己的符,发给了三位校长。三位校长中,其中一位是女校长,女子的阳气要稍微弱一些。所以沈晨轩为其准备了两张符,尽可能的减少灵魂离体对他们身体上的伤害。
罗文涛自然也是有的,鉴于三个男性一个男性。众人自然不可能跟女校长来抢床,两个副校长和罗文涛就在沙发上坐着,等着晚上的体验。
安子谦见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才道“无论看到什么,校长你们都不可以放开手中的绳子。”
“你确定安全吗?”人到底是惜命的,若不是为了亲眼见证学校是绝对安全的。他们才不会亲临这种危险之地,哪怕他们其实不想相信有鬼怪,但人总有着不该有的好奇心。这就是人类的自相矛盾,哪怕知道危险,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当然,只要校长你们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情。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安子谦笑的格外的得体,让三位校长虽有不满,却没有再说什么。
安子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好,窗户已经贴上了符。任何鬼怪都无法进入这个房间,罗文涛玩着手机游戏,眼底是深深的不屑。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恐怖的灵异之事,又怎么知道畏惧?随后看了眼安子谦,这家伙似乎跟沈晨轩的关系更好了。那么这是在帮沈晨轩立威的吧?安子谦的心眼很小,只怕这之中,还有什么小的报复吧?只要不涉及到他,免费看个戏也好。
沈晨轩彻底准备好了,整个客厅被设下了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结界后。封锁了全部血腥玛丽能够逃走的其他渠道,只剩下那最开始的,召唤她而来的镜子,摆在最中央。
沈晨轩进来时,就看到三个校长似紧张,又似不满的坐在一起。安子谦和罗文涛各自玩着手机游戏,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意。安子谦看到森晨曦过来了,抬头笑着打了声招呼。“真慢啊,我游戏都通了好几关了。”
“沈晨轩,我们学校是请你来除鬼的。能告诉我们一下,他们两个学生在这里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才能把所有的鬼彻底清除校园。”女校长看着沈晨轩,语气有些激动。让他们过来看什么血腥玛丽的驱除仪式,然而这么半天,也没看到什么仪式,只是看到他们贴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意义的符纸。
“凌晨开始,子谦负责保护你们。”沈晨轩的话依旧是简洁的,至于罗文涛,他直接忽视掉了。而接下来的话也由安子谦接下,毕竟他知道,三位校长不是好糊弄的人。“晨轩负责驱鬼,你们的安全有我来保护。三位校长,一会儿晨轩会逼出你们的灵魂,到时我会用绳子拴住你们的灵魂,记住不要解开绳子也不要松开绳子。如果松开了被血腥玛丽发现你们是生魂的话,会死的哦。”
“安子谦,你不是说让我们观摩驱鬼吗!逼出灵魂是怎么回事?”三个校长看着安子谦,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虽然不太相信鬼什么的,但畏惧还是有的。更何况灵魂出窍,在科学上来讲,只有死亡或者假死的时候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一个弄不好就是死,这可以算得上是谋杀!
“是啊,你们以这个形态去看驱鬼只有死路一条。唯有灵魂才不会有事。三位校长,我保证,只是一场3d电影而已,没什么的。”安子谦的笑容没变,但话语上已经没有了多少敬畏。“如果三位校长不配合的话,驱鬼失败是小,学校会因此蒙羞,就是不知三位校长还可以待到我毕业的那一天吗?”
“安子谦,你在威胁我们吗。”女校长已经被安子谦说的火气直冒了。安子谦摇了摇头道“不,我只是再说一个事实而已。实际上,若不让你们真的看到驱鬼过程,你们会放心吗?你们和晨轩也只是一场交易而已,而不看交易过程的话,谁也不会安心的吧?鬼真的存在吗?很疑惑吧?很担心晨轩是骗你们的吧?那就用你们的眼睛好好的去看吧。既然来了,也是下定决心了吧?况且你们是雇主,再怎么说,晨轩都是要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的。所以他请来了我,作为他的助手。”安子谦很淡定的把自己的位置说的好听一点,实际上缠着沈晨轩驱鬼,却并没有做什么有用贡献的他。位置还是有些小尴尬的。
“那么罗家的少爷,他是怎么回事。”女校长知道他们没有退路,便把话题转向了罗文涛。被提名的罗文涛看向安子谦,他同意让他观摩了,所以还是交给他来解决吧。
“如你们所见,只有我一个,保护你们三个还是有些困难的,罗少爷也是晨轩请来保护你们的。”安子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随便扯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安慰了三位校长后,安子谦决定进入主题“那么好了,我们开始吧。”
三位校长互相看了眼,各自找了个位置坐好。沈晨轩依次将四人的灵魂逼了出来。并将一条红绳,系在了他们的手腕上。将绳子递给了安子谦,安子谦拿到绳子后,右手成剑指,□□快速的在指尖划出一道口子。然后在绳上一滑,一道冥文随之闪烁,红绳红光一闪,红光消散后,绳上隐约出现‘勾魂’二字的冥文。
安子谦拽着四个人的生魂来到了沙发处坐好,四个灵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很稀奇。却依旧记着安子谦之前的话,没做什么多余的事。见四人太过紧张,安子谦不由笑道“还不是时候,你们可以好好的体验一下,做鬼的感觉。只是,千万不要动手上的绳子。”
安子谦这么说了,三位校长开始小声的交谈起来,而沈晨轩则是在把门关好后。关了灯,坐在了安子谦的旁边,闭着眼等着最后的决战时间。
当凌晨来到时,沈晨轩为自己贴了道符,拿着蜡烛站在镜子前举行着召唤血腥玛丽的仪式。血腥玛丽在没有签订第二个契约时,它和被召唤她的第一个镜子存在着因果关系。所以,沈晨轩掩盖了鬼的视线后,血腥玛丽被骗的现了形。
“晚上好,天师大人以及鬼官大人。”漂亮的女子带着蛊惑的嗓音,向他们行着端庄的礼仪。“不知鬼官大人百忙之中,特意招我而来,所为何事?”
“血腥玛丽,召唤你的人是这位天师,我嘛,如你所见,只是顺道围观而已。”安子谦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身旁是瑟瑟发抖的三位校长,好在他们还记得安子谦之前的话,没有做多余的事。
“哦?鬼官大人,根据条例,你不能对我进行驱散。”血腥玛丽也没有慌张,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了。
“啊,所以说,你的关注点错了,丑八怪。”安子谦微抬着下巴,眼底是满满的不屑。
血腥玛丽在死后最忌讳人家说她丑,几乎一瞬间便变成骷髅暴走起来。一只骨手从镜子中伸了出来,眨眼间就出现在安子谦面前,就在血腥玛丽挂着恶劣的笑意,以为自己即将得手时,黄符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贴在那只手上,瞬间燃烧。
一声刺耳的女子惊叫声,传入耳中。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声,沈晨轩站在安子谦前面,将安子谦完全保护在自己身边后,平静的说道“你的对手是我,不要搞错了。”
“啊啊啊啊,人类,你怎么敢!你居然敢伤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人类,我会让你后悔的。”血腥玛丽在镜中凄惨的嚎叫着,眼底是疯狂的杀意。
沈晨轩没有理会血腥玛丽的揭斯底里,他只知道火攻是可行的。瞬间再度燃了三道符丢向血腥玛丽所在的镜子,血腥玛丽再度大叫起来,本就被安子谦激的身上人皮出了裂缝的她,此刻更是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了。
安子谦知道只要在镜子里,沈晨轩对血腥玛丽的伤害终是有限的。知道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安子谦便开口嘲讽道“哟,真是狼狈啊,这么快就露出了丑陋的样子。这么丑,就不要出来伤害别人的眼睛了。还是早早的,化为灰烬的好。”
“鬼官。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血腥玛丽已经气疯了,再度被火焰燃烧的那种恐怖感觉,再加上安子谦对它的诋毁。让它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然而安子谦还嫌火不够旺,又给血腥玛丽添了一把火“哦,杀了我?就凭你这个形态只剩下骷髅的丑陋之态的鬼魂?先不说你能不能杀了我,就算能,在这之后的天罚你躲得过吗?呵,不要以为成为传说就可以肆无忌惮。”
完全的蔑视,以及对其的否定,让血腥玛丽彻底的疯了。然而这只是开始,基本上血腥玛丽刚从镜子里出来,就被沈晨轩烧。而在血腥玛丽稍微有一点清醒的时候,安子谦再度点火。
罗文涛看着这两人,默契十足的玩着一个传说级的恶鬼,一时间深深地感觉到了寒意。以后,还是少开点他们两个的玩笑了,看看那个血腥玛丽,就是最好的例子。
然而在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烧伤,血腥玛丽终于意识到这样是不行的,也意识到安子谦是故意激怒自己。恢复理智的血腥玛丽,对付沈晨轩恢复了游刃有余,虽然之前被烧伤不少,但这样她还能忍。
安子谦见血腥玛丽恢复正常,不由不满的‘啧’了一声,计谋被识破了。而在安子谦旁的三位校长,几乎已经要疯了。头一次见到鬼,好歹之前还是个值得赏心悦目的妹子,一秒龟裂变骷髅不说,杀气而已什么的刺激着他们这群生魂,简直要哭了。
安子谦可不管身边的校长他们,他不能明确参战,但可以分一分血腥玛丽的注意力。便开口道“丑八怪,听说之前你是被烧死的。”
血腥玛丽冷哼一声,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之中蹦出一般的看着安子谦“鬼官,你现在可是有违规定的插手。”
“啊?插手,我插手什么了?”安子谦歪头笑的一脸无辜。
“你和这个天师联合起来对我进行驱逐,这是有违条规的!”血腥玛丽尖声说道。
“阿拉,首先我只是跟你说了几句话,不算是插手。而一直跟你进行打斗的是晨轩,不是我。再者,你特意在我面前显现,不就是在挑衅我的权威么?毕竟你只是个鬼,还无权在我面前说话。”安子谦最后一句话则是用冥文说出来的。
血腥玛丽一时被安子谦的强词夺理弄的有些抓狂,但活了这么久,她不可能一再的被安子谦牵着走。知道安子谦他们的目的,血腥玛丽不由主动认输道“我认输,我会回到我所在的地界。你们解开结界,放我回去吧。”
沈晨轩看向安子谦,安子谦思考了一下,继续打下去,万一真的彻底激怒血腥玛丽也不好,但沈晨轩肯定不甘心。正在安子谦思考要不要放血腥玛丽时,血腥玛丽出手了。
沈晨轩虽然躲过了,脖子却被划了一道伤口,不深,却很快的变黑了。不是尸体的那种尸毒,只是阴气而已,却宛如中毒一般的颜色。
安子谦的眼睛隐约的变为了墨绿色,沈晨轩在脖子上贴了三道符,血液才变回红色,然后凝固不再出血。沈晨轩摸向兜里,所剩的符不多了,伸手拔出身后的血木剑。
血腥玛丽也开始认真了,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她怎么可能会弱?鬼类最擅长的鬼打墙加上,足以骗过天师和鬼官的幻境。
“安子谦,你不去帮他么?”罗文涛看向安子谦,他真的不打算帮沈晨轩?
“我相信他可以解决,再者说我过去,也做不了什么的。”安子谦把玩着手上的绳子,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三个校长在听到安子谦没有去帮忙的意思后,松了口气。他们也明白了,只要安子谦坐在这里,那个恐怖的骷髅女就不会攻击他们。
安子谦将指尖的伤口,扣开将血抹在眼睛上。幻境和鬼打墙对安子谦都不好使后,安子谦看着沈晨轩此刻已经站在镜子前。果然,这种东西无法阻止的了他。
“我美吗?天师大人。”血腥玛丽此刻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换上了新的人皮。那是来源于国外的美人的皮,血腥玛丽对这张脸还是很满意的。
“或许。”沈晨轩的面容依旧沉静,血木剑静静的待在他的手上,难得的没有散发出嗜血的杀意来。
“天师大人,我喜欢你哦。虽说一开始,本打算诱惑那个鬼官的,但显然你更适合我呢。”血腥玛丽轻笑着,然后缓缓说道“其实我们都是被天道所玩弄的存在,天师大人,我就一定是恶么?你真的是那么的想要除掉我吗?为了那群惧怕你力量,虚假的人类?”
沈晨轩没有说话,仅仅是看着血腥玛丽。而血腥玛丽见沈晨轩没反驳她,便继续说道“我其实只是一个爱美的女孩。然而,那些人类,却说我是女巫,而烧死了我。我不甘心,我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他们以为我是女巫,我爱美,就以为我做了坏事进而烧死我。天师大人,我真的不甘心,所以才没有转世。但我其实听从召唤,只是帮他们预测未来的婚姻罢了。但因为我的存在,传说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渐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杀了人……”
“天师大人,你能帮帮我吗?我们是一样被天道所选中的人,你能理解吧。被人类所孤立的痛苦,被当做异类的痛苦。我们是那么的孤单,所以你会帮我的吧。”血腥玛丽伸出手,似要抱沈晨轩,而沈晨轩也没有反抗。这更让血腥玛丽眼底的那一丝寒意没有了遮掩。又一个被她魅惑了的人,她就知道男人总是抗拒不了那些漂亮的女人。
然而就在血腥玛丽彻底从镜子出来,抱住沈晨轩的时候,血腥玛丽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人碰触,低下头一看,一双漂亮的宛如钢琴家的手正点在她的胸口,在这之间是一张黄符。低沉的声音,在血腥玛丽耳边响起。“他不是你能诱惑到的,回到你的地界接受天罚吧。”
轻轻的一推,黄符在离开沈晨轩指尖的瞬间燃烧起来,血腥玛丽燃烧着回到了自己的地界,想必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召唤者面前。镜子在血腥玛丽消失后,破碎。
沈晨轩转身,看到安子谦笑容依旧,却带了一丝真切“恭喜你获得最终胜利,晨轩。”
“恩。”沈晨轩走了过来,安子谦将四人的灵魂上的红绳解开。沈晨轩将之送回各自的身体,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三个校长此刻还有些害怕,找沈晨轩要了很多张符,这才安心一些。
安子谦主动跟他们说话时,三人急忙躲开了。想到之前那个血腥玛丽对安子谦的称呼,在想到自己死后很可能被此人管着。再再回想起他们之前对安子谦的态度,一时之间他们竟然不敢面对安子谦。
安子谦只是想要教训一下他们,没想到效果似乎比预料的诡异了点。但有效果就好了,安子谦不在意的想到。
之后六人下楼了,各自分道扬镳。且不说那三个校长回去会不会做噩梦,罗文涛是被王天奇抓回去的,安子谦本以为王天奇会说一些责备的话。毕竟王天奇是他们这里,性格大概是比较贴近沈晨轩,最不可能胡来的人。结果却说了句,为何不带上我?
这种隐约的一种‘你们都不带我玩’的即视感,安子谦归结于,看血腥玛丽骨头的样子看的出现幻听了。急忙跟王天奇和罗文涛告别,拽着沈晨轩就开溜了。
回去后,安子谦将那个染了他血的绳子送给了沈晨轩。“这个上面有着我勾魂的力量,可以保护生魂。我想你以后或许能用得上。”
沈晨轩本想拒绝的,但安子谦却快速的说道“反正我也用不上,还有,你能告诉我,你最后在血腥玛丽耳边说了什么吗?”
血腥玛丽之前没避讳自己,所以声音没有压制。他听得还算是清楚,不过他比较好奇,沈晨轩到底在血腥玛丽耳边说了什么。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真的是好值得嘲讽啊。
“没什么。似乎因为没有迷惑住我而感到震惊。”沈晨轩没打算告诉安子谦,自己在听到血腥玛丽要迷惑安子谦时,他很生气。
“这样啊,真不知道那骷髅哪来的自信。”安子谦没有怀疑沈晨轩的话,况且沈晨轩说的也是事实的一部分。
“子谦,你觉得,她好看吗?”虽然知道安子谦不会被其迷惑,但沈晨轩意外的就想听到安子谦亲口对他说。
“哎?”虽然不知道沈晨轩为何这样问,安子谦耸肩笑了笑“我喜欢正常点着,这种非人的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那么的重口味。莫非,晨轩你喜欢这种的?不会吧?”
“……不。”沈晨轩觉得,自己得到了答案似乎更不开心了。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只能说道“太晚了,去休息吧。”
“额,啊。我明天有课。我先去睡了,你也快点去休息吧。”安子谦忽然想起来,明天他上午第二节有课,急忙跟沈晨轩道了一声晚安,便收拾睡觉了。而沈晨轩看到安子谦这样,充满活力的一面,那一点点的不开心渐渐的消散。也洗漱了一下,回去睡觉了。只是,疑问的种子,终是种下了。何时生根发芽,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