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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查到襄阳王谋反的证据,赵臻总有些心生不宁。
襄阳王赵爵,只是小说中虚构的人物,历史中查无此人。小说中的赵爵贪淫好色、性情残暴、私通番邦、勾结奸党、建造冲霄楼,还勾结一群江湖人犯上作乱,是个无恶不作的面谱式大反派。
这里的襄阳王赵爵却十分低调。
先皇登基后大封兄弟,赵爵得到襄阳王的爵位后连夜离京,此后二十余年不入汴梁。每年宫中举办大小宫宴,赵爵从来是礼到人不到。先皇从不管他,由着他年年装病,年年不来朝拜。
先皇驾崩和赵臻登基,赵爵都以“忧思过重,引发旧疾”托病不来。赵臻作为侄儿,总不能叫皇叔千里迢迢带病赶路吧。何况赵臻深受小说影响,从心里提防着赵爵,巴不得他装一辈子鸵鸟!
再说赵爵其人。
本该养尊处优的土皇帝,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赵爵人到中年无妻无子,常年茹素沉迷炼丹,听说为了得道成仙不近女色,还修炼什么童子功?赵臻想破头也想不通——赵爵这样不贪不色不馋不赌,活着有啥意思?篡位之后传给谁?
只能说皇位确实很有吸引力,值得赵爵抛弃安逸的生活铤而走险。
纵使赵臻手握襄阳王谋反的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唯一不变的真理是——谁拳头大谁说话。哪怕赵臻是占据大义,哪怕襄阳王偏居一隅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有兵有粮一切皆有可能,笑到最后的不一定是谁呢。
君不见大明朝,建文帝再正统又如何,战战兢兢在位四年,照样被亲叔叔篡了位。
赵臻前生只是普通老百姓,偶尔关心时政新闻,偶尔吐槽各国元首,真正系统学习治国才几个月。赵臻很想虎躯一震带领大宋铁骑征战四方,很想霸气侧漏振兴民族商业富国强民,奈何自身本领不够,身体硬件和大脑软件都跟不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政治上没有发展,赵臻转手开始渗透军权。
枪杆子里出政权,有了军权,政权还会远吗~
赵臻手下的暗卫,咬文嚼字吟诗作对不行,胜在吃苦耐劳忠心耿耿。赵臻暗中扶持庞统为首的年轻将领,推进大宋军队的更新换代,把贪图安逸的蛀虫清回家,换上潮气蓬勃的青年。
边境的外族蠢蠢欲动,每每越境残杀宋民,赵臻始终记得大宋是被蒙古人亡国的。
赵臻还找工匠秘密研制新火器,只是时间尚短,还停留在保证旧火器的稳定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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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臻胡思乱想的时候,承影带着两名暗卫走进来,“皇上,查探活佛的暗卫回来了。”
赵臻打起精神道:“查的怎么样。”
左边的暗卫道:“属下暗中查探供奉活佛的寺庙,发现寺僧武功高强不像中原路数,寺庙后院守卫森严,属下未敢擅自闯入。只是除属下以外,一些其它势力也在调查寺庙,恐怕早已打草惊蛇。”
赵臻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右边的暗卫道:“属下扮作富家女子去上香。”暗卫觐见虽然不用蒙面,衣着发型都是统一的,再加上暗卫一直低着头,直到她出声说话,赵臻才发现这是个女暗卫。
女暗卫继续汇报,“属下按照皇上旨意,在正殿活佛面前许愿展大人早日归来,随后缴纳一百两香油钱进入后殿。后殿中十八名老和尚念经,几十名男女老少听得如痴如醉,大殿中佛香味儿很重,属下只坐了片刻,就觉得头晕眼花胸口发闷,只得赶紧离去。”
赵臻紧张道:“是不是中毒了,宣御医给她瞧瞧。”
承影低声道:“已经宣过了,御医说她闻多了神仙乐,因暗卫体质特殊,才会反应这么大。”
“神仙乐?”赵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父皇吃的那种?”
承影道:“御医说八丨九不离十。”
赵臻问女暗卫,“你进殿后除了闻到佛香,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女暗卫想了想,“后殿烟雾缭绕十分浓郁,佛香味道太重了,其它味道全被掩盖。”
男暗卫也接话,“佛香应该是寺庙卖出的,属下调查后院时发现僧人在搬运佛香。”
赵臻眉头一皱,“难怪寺庙收费这么高,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来很多人都无意识上瘾了。”赵臻看了看女暗卫,“你只闻了一次,应该不至于成瘾,给你两天假,有什么不舒服一定报上来。”
女暗卫低头轻快道:“谢皇上。”
两名暗卫退下,赵臻招呼福泉,“准备更衣,我去开封府,实在不行直接抄了寺庙。”
福泉找来便装,顺便提醒赵臻,“直接抄了恐怕不太好。”对赵臻一贯亲善的形象影响很坏。
赵臻点点头,“我懂,我也不想犯众怒。”但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
承影找出赵臻的护身软甲,赵臻嫌那玩意忒笨重,扑腾着不肯乖乖穿上。
承影半搂着赵臻套上软甲,福泉快手快脚帮赵臻换上便服,两人动作流畅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承影淡定道:“最近街上不太平,皇上不要任性,太后知道会担心的。”
言下之意——你不穿软甲,我就找太后告状去。
赵臻扁扁嘴——好怀念从前盲听盲从逆来顺受的忠犬小承影,狡猾的小狼狗一点也不萌!
承影拉着赵臻转个圈儿,找出展昭娘亲送的小匕首,青锋出品短小精悍,将匕首插丨进赵臻靴子里。承影摸摸下巴,从医箱翻出公孙准备的救急小药包,塞进赵臻袖袋里,又顺手塞了几张小额银票。银票上都有记号,万一赵臻走失了不至于没钱花,还能根据银票确定赵臻的位置。
被全副武装的赵臻哭笑不得,“至于吗,我是去开封府,又不是去龙潭虎穴。”
承影根本不接着茬儿,“皇上天色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吧。”
赵臻气结。
——师傅酷爱回来吧,承影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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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这会儿正闹心呢。
虽然展昭白玉堂把轻功发挥到登峰造极,白骨山众鬼毕竟人多势众,和快就把两人团团围住。“少主人家想死你了”“少主你把少主夫人追回来了”“少主越来越像主人嗷嗷嗷”……
展昭白玉堂吵得头疼,又不想在大街上被人围观,只好带着白骨山众鬼上船了。
众鬼很少有机会坐船,山蹿下跳研究船的构造,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白玉堂数来数去数不清人数,他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皱眉冷声道:“不许胡闹,过来报数!”
众鬼乖乖跑过来站成一排,报数之后发现少了八只鬼。
白玉堂道:“其他人呢。”
众鬼整整齐齐摇头摇头,“不晓得。”
白玉堂皱眉,“你们主人呢。”
众鬼保持频率摇头摇头,“不晓得。”
白玉堂气乐了,“你们知道什么。”
众鬼下意识要摇头,随后有的鬼揉肚皮说“饿了”,有的鬼揉眼睛说“困了”,还有只鬼指指对岸说“要姑娘!”说要姑娘的鬼,是一位美艳动人的少妇,白玉堂看她的眼神超级复杂。
展昭还没忘记正事儿,问众鬼,“是白伯父带你们出来的?”
某鬼点头,“主人带我们吃吃喝喝郊郊游~”
某鬼反驳,“笨蛋,不是郊游,是吃吃喝喝寻花问柳!”
某鬼疑惑,“主人说有正经事。”
某鬼震惊,“主人除了寻花问柳,还有别的正经事?!”
展昭嘴角一抽,“你们怎么走散了?”
某鬼抓抓头,“没有走散,主人说要砸碎佛像,让我们在附近玩一会儿。”
“砸碎佛像?”展昭白玉堂对视一眼,就听轰的一声,江上传来很大的落水声。众人跑出船舱往外看,只见高高大大的佛像已经瞧不见了,岸边百姓乱成一团,好些人挤来挤去朝岸上跑。
两人正纳闷儿,就听头上有人在笑,那笑声低沉悦耳还有些……熟悉?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手执玉扇仿佛风流公子的白谷坐在高处,年轻俊美一如从前。
白谷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白玉堂却早已褪去年少的青涩,父子俩容貌本就神似,如果几年前还能看出父子的年龄差,现在瞧着倒像一对孪生兄弟,一点不显违和。
白谷似笑非笑看着白玉堂,“怎么不叫人。”
白玉堂沉默片刻道:“老流氓。”
展昭和众鬼:“噗!”
白谷并不在意白玉堂的态度,轻飘飘落到展昭身边,笑道:“儿媳妇,好久不见了。”
展昭笑得灿烂,“公公好。”
白谷:“……”
众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冷着脸的白玉堂——“噗”
白谷气鼓鼓质问展昭白玉堂,“听说你俩去展家了!为什么不来白骨山!”
白玉堂抱着胳膊不爽道:“你属顺风耳的?”
白谷一眼瞧见白玉堂手上的鸣鸿,眉头一跳,恨铁不成钢道:“笨啊!被展老大抢先了!”
白骨认为,白玉堂先收了展家的传家宝刀,岂不成了聘礼?白谷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丢给展昭,展昭傻乎乎接住,拿起一看,上面刻着一个“昭”字,他记得白玉堂有块一模一样的白玉,上面刻着“玉堂”,两块玉都是晶莹剔透的精品,雕刻也非常漂亮。
白谷对展昭强调:“这是聘礼,鸣鸿算你的嫁妆。”
展昭嘴角一抽——能别提这茬了么?
展昭试着转移话题,“伯父,您把活佛砸了?”
白谷一愣,“什么活佛?”
白玉堂直指岸边,“那不是你砸的?”
白谷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活佛呀,那可是害人的东西,你俩记住以后见一个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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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牙疼一整天了,腮帮子都肿起来了。
中午去看牙医,牙医阿姨说:“你这得先消肿,消肿了才能治。”
作者菌捂着腮帮子,“牙好疼,半边脸都疼,什么时候能消肿?”
牙医阿姨瞟了一眼,“不疼就消肿了。”
作者菌:“…………”
(╯‵□′)╯︵┻━┻不疼还找你干嘛!我就想止疼啊啊啊!
嘤嘤嘤,牙好疼,现在不止半张脸疼,连脑后勺都跟着疼,晚上肯定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