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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天气真的太冷了,刚刚回家,还没来得急烧炭,而叶霄又不肯坐到火厢里取暖,再加上一路走了回来,鲜血居然在他后背结了层看不见的冰棱。
“真的不疼吗?”她尽量擦拭的极其小心,但还是忍不住心揪。
“你心疼了?”叶霄视若无人的反问。
坐那窗口那边的张严,那是赶紧把头低了下来,缩着脖子,支着耳朵,突然美滋滋的在想,今天护主的决定,果然是没错的。
而欧阳嘴都咧到了耳后根,双肩不停的在抖,显然一直在憋笑,而且憋的快有内伤了。
“嗯。”既然都认清自己了,那她还矫情什么,细弱蚊呤的拿鼻子哼了一声,然后转到他的前面,替他清理前面的血渍。
“那值了。”叶霄黑的仿佛能反光的双瞳,静静的望着她,看她把帕子放进水里,拧出一盆的鲜红,纠结着秀眉拧干,再度伸手过来时,他意随心动的握住她的手。
“刚才那些话,真是吃醋。”
刘玲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惊蛰了两秒,快速的回头扫了眼欧阳和张严,然后面红耳赤的心想,真要像欧阳说的那样,随他疼,不理他才好。
挣扎了两下,依然像往常那样,根本就挣脱不开他的禁锢后,刘玲知道,他是一定要得到答案,才肯松手的。
无奈下,刘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抬起脚,用力的踩了一下他的脚背:“是,而且还是满满一大坛,满意了吧。”
叶霄松开她的手,满意的微微阖着眼,至于她刚才那一脚,对他来说不疼不痒,就当她耍小女儿脾气好了。
可奇妙的是,自从他看清自己,然后决定娶她后,他想对她搂搂抱抱的心思,总是欲壑难填,狠不能,让时间快点到四月初八,两世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期盼过一件事,虽然这是人生三喜之一,但对以前的他来说,那就是麻烦。
而,如今,这种麻烦,他居然甘之如饴,只恨这日头太长,太过难熬。
欧阳实在是憋不住的,他感觉再不说句话,他就要喷笑出声:“一大坛什么?酒?酱油?还是醋啊?”
张严把头压的低低的,嘴角也带着憋不住的笑意,跟着叶霄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叶霄沾了人间烟火,在女子面前急切的求证。
叶霄的颧骨快速的划过一丝淡红,但很快的就给他压了下去,板着脸,冷哼了一声:“你们在这做什么?”
哟!这是嫌他们碍眼了?
欧阳放声大笑的扑倒在窗户根上,拼命的捶胸顿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这……这就,看,看我们不,不顺眼啦,哈哈哈哈……”
刘玲脸红的又快要烧成渣渣了,没好气的瞪了眼欧阳,索性落落大方的道:“是,看你们不顺眼了,张严,上好药没?上好了,麻烦你去烧点炭。”
张严蹭的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一赤溜的跑了。
叶霄嘴角带了笑,拿手叩着桌面,也对欧阳道:“药箱呢?”
“不是叫袁海宁去取了嘛,急什么,看着碍眼,我也得在这盯着,想当初是谁,死活要把青玉拿回来?又是谁死活要把青玉还回去?啧啧啧,真是过河折桥,小没良心。”
“嘶”抽了口气,刘玲被欧阳臊的肺疼。
想到,她和叶霄,还真是缘起于青玉,又缘定于青玉,一时感慨良多,撇了撇嘴,转身走开,去了厨房。
反正叶霄也不知道痛,她与其在哪呆着,被欧阳打趣,还不如走人,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赵芸菲又大放厥词,损了天家脸面,叶霄又故意吃了赵芸菲一剑,他心中定然另有计量。
到了厨房,就看到张严在哪忙活着烧炭,看她一来,便恭敬的站了起来:“夫人。”
“张严,赵芸菲的武功是不是很好?”看着张严被马鞭抽破的衣服,露出淡白的伤药粉,刘玲就叹了口气,盖住眼帘下的冷意。
她上一世的记忆里,赵芸菲好像并没有跟叶霄纠缠过多,但她和叶霄的流言,却是有的,只是她知之甚少,其原因,也是因她上一世她穿越在皇宫,根本就没有人身自由可言,所以她不抱任何幻想。
后来赵旭尧,为了两国联姻,将赵芸菲远嫁逻也,成了逻也国的太子妃。
那这一世,她和叶霄如此纠缠,一纠缠就是九年,想必,也是因叶霄改动了零枝末梢的轨迹,引来的蝴蝶效应?
“谈不上很好,毕竟她是金枝玉叶,又十分得宠,若想学什么,自然有名师相授,教她功夫的人叫杜磊,是天山的首徒弟子,一手天山剑法十分精妙,今日她夺的,就是杜磊手中的剑。”
刘玲回想了一下,那杜磊长的是好像不错,五官十分端正,眼眸如清波,看人一眼,似带有浩然罡风。
张严看刘玲在沉呤,生怕她误会了叶霄,张口便道:“夫人,张严虽然人微言轻,但也算跟了大人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大人对女子这般好过,哦,不对,是从没见过大人跟女子亲近过,就算万不得已要跟女子交谈,话也不会超过三句,言词也是少的可怜。”
“但是大人对夫人不一样,不光话多了,还处处想着夫人,狠不能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夫人,呵呵……我是个粗人,也没成过亲,不太懂这些情情爱爱,但我知道,若真是喜欢谁,绝对会掏心窝子的对她好。”
张严抓了抓脑袋,憨实的笑。
“扑哧”刘玲笑了,心想叶霄留在身边的人,都各有千秋。
袁海宁圆滑,是个忠实的狗腿子,资深蛔虫,很会揣摩人心,若一定要用形容词,可以用太监二字。
而张严呢,忠厚实诚,没有什么城府,同样忠心耿耿,是个说实话做实事的人,稳扎稳打。
“那他以前没跟赵芸菲说过话?”
“没有,一见面,大人就走。”张严回答的很严肃,就差没竖三根手指。
“那今天算是说了吧。”
“……”
“不光说了,还说很多。”刘玲有意捉弄张严,看张严愣愣的答不上话,又着急想替叶霄辩白,顿时也乐了,憋在心里的那口郁气,眨眼烟消云散。
但今日之辱,有朝一日,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倒要看看,赵芸菲剥了那层郡主的皮囊后,还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