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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迷惑的事情想当然地解释开,心里的纠结也就随之放下,武赢天婀娜着小蛮,抬头芳菲妩媚而笑。
街角一转,眼看就要到家,一对挽手的情侣言笑着迎面而来。
女子的身影再熟悉不过了,是叶山红!她身边的男子虽然只谋过两面,不是很熟,却也能辩,是刘嘉伟撄!
这一刻,两边都互相看见了对方,双方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武赢天没有停步,装作不认识照例走过去。
叶山红极度震惊,对方的衣服让她很迷惑!因为特殊更换过的纽扣,可以断定这身衣服是自己的。除了衣服,背包更是一模一样,并且旁边就是他的家偿。
难道眼前之人是武寻天的新女友?
如果是,对方如此明媚妖娆,走路的姿态弱柳扶风,是那么的柔美飘逸,她比自己要漂亮数倍,他好有艳福!
“你……你等一下。”
醋意大发的叶山红试着叫了一声,她本来欲问:“你是不是武寻天的女朋友?”但介于身边之人,不得已临时改了口。
“你认错人了!”
武赢天冷声一回,擦身而过。人过去后,香味四散开来。
回答虽是否定的,但叶山红近距离观察了衣服和包,她内心一颤,顿时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刘嘉伟只见过武寻天一次,还是在夜里的垃圾箱旁,时间过去已久,他哪里还记得有这么一人。
刘嘉伟拉了拉叶山红的手,关心道:“笨啊你!连人都认错。诶……武寻天是谁呀?你为什么关心他的女友?”
“我以为是我老乡的女朋友,她们长得可真像!天黑了点,没看清。”
说话的当儿,叶山红又回头看了看背影,这才挽着男友念念不舍地离去。
***
叶山红为何知道想确定此女是否是武寻天的女友,那是因为想确认一个事实,她亲眼目睹了灾难发生的整个过程。
在森林里分手的那天,叶山红带着五味杂瓶独自离开。走了一程后,心中的愧疚感暂时打败了虚伪,于是她又折头回来请求原谅。
可是武寻天已经不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山红小有着急。
“不会去跳河吧?”
“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失恋吗,多大点事!”
“嘶……也没准,因为他没家人,孤苦伶仃的,要是真想不开就麻烦了!”
当叶山红试着跑到南木窝河边去寻找,果然远远就见武寻天坐在触水的石头上。
可就在她刚想走过去道歉的时候,一场突现的洪流顷刻间将人吞噬。这一波可怕的洪水来势如此凶猛,叫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山红顿时目瞪口呆,自责、后悔、悲痛都不能代表当时的心情,她哭着急急去报了110,可警察动员力量在下游寻找了好几日都杳无音迅。
“唉……三天都寻不到人,看来不会有什么希望,这小伙子肯定死了!”
警察留下一句话,终止了这次花费巨大的救援行动。
魂不守舍地回到昆明后,叶山红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男朋友的死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这种深深的负罪感一直死死压在心头,令她片刻不得安宁。
但是时间一长,人也就想开了,刘嘉伟正式替代了武寻天的位置。
不过事情终究放不下,叶山红不时会去武寻天的家附近转悠,如果人没死,他一定会回来,屋子一定会亮起灯。
有了新的男朋友,时间就没那么空闲。武寻天家附近刚好有家不错的小吃夜店,所以叶山红就隔三插五地拉上男朋友过来,顺道看看灯。
刘嘉伟不明就里,还以为女友就爱吃这家店的东西,很高兴地将就着她。
三个月过去了,灯一直没亮。他们今天也是来吃夜宵的,可是这突然出现的新情况把叶山红吓了一大跳。
***
武赢天推门进院回到家中,这才三个月没人住,屋子里就落满了灰尘,显得极为破落不堪,叫人伤心不已。
还有更悲哀的事情——这期间居然有盗贼光顾过,屋子里被翻了个乱七八糟,木抽屉胡乱扔地上,床被立墙靠着,床褥狼藉,衣柜也扯了个空。
比悲哀还气人的是——洗衣服的大铝盆放满了水,里面泡着那台老旧的17寸显像管长虹电视机。这肯定是盗贼找不到钱财,发火干的缺德事。
重新挂好母亲的遗像,武赢天看着遗像喃喃地与母亲说了一通。
随后,“她”默默去收拾地面上的东西,最后湿了抹布开始打扫卫生。凄凉的眼泪滴答落在地上,亮在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挂出冰冷面容的人拿着被窃贼遗弃的户口本呆坐在椅子上。
“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我不可以消沉,我要风风光光地活着。师父的在天之灵一定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因为……我是逆血经的传人,武赢天。”
家门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引起了武赢天的关注,“她”听得出来是叶山红,心想:“她来做什么?”
敲门声:“砰砰砰……”
“寻天,是我,叶山红。请你开一下门好吗?”
武赢天实在不想见这个人,一是因为两人早就从情至两烧变成了行同陌路,二是因为自己改变巨大,已非当初的自己。
“他不在,再说他也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喂,你是武寻天的女朋友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几分钟就可以。”
沉默一阵后,门开了。
叶山红进了小院后自己熟练地带上门,她走到屋子门口时愣了愣,因为里面的人就是路上相遇的那女子。
“有什么话快说,说完了你就走。”
说完话,武赢天很不耐烦地把头扭到一边去。
武寻天的新女友如此讨厌自己,必定是被数不清的坏话浇灌出来的,这让叶山红心中的愧疚变成了不满的情绪。
叶山红扯过一把椅子坐下,酸道:“我还担心武寻天被水淹死了,想不到他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处了你这么漂亮的一女朋友,真是够走桃花运的。”
主:“原来你竟然知道他被洪水淹了的呀!”
客:“废话……还是我叫警察来救人的呢!”
主:“他是你救的吗?”
客:“不是,警察没办法找到人,是他自己命大。诶……你是怎么看上这个穷小子的?你穿我丢掉的旧衣裳又背我扔进垃圾桶的旧包不觉得寒碜吗?”
叶山红的话如此恶毒,这让武赢天很愤怒。
主:“滚吧!”
客:“你说什么?”
主:“我让你滚!”
客:“笑话,你以为我爱留下来呀?这臭烘烘的破房子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走就走……你就好好呆在这跟厕所一个德性的地方与捡垃圾为生的人共同享受美好人生吧。”
“嘭”
“呃啊!”
护体潜龙呼啸而出,将出言不逊的人推出数米之外,她跌倒在小院的地板上。
叶山红疼得大叫,但很快就强忍住不敢作声,她万分惊恐地看着武寻天的现任女友,她活像是女鬼!
一不做二不休,武赢天干脆运起逆血悬浮飘起来,在半空中缓缓向她移动,然后带功吐声:“我就是武寻天,我早已经死了!被水淹死了!你难道连鬼也想不放过吗?”
“啊……”
五官扭曲的叶山红近于崩溃,她手忙脚乱地拉开院子门夺路而逃,惊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并且带出很远,很远。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作?”
武赢天冷笑两声,过去关了门然后回屋。
吓得半死的叶山红一直跑到跑不动,然后靠着墙角衰弱地躺下,神神叨叨道:“武寻天他真的死了!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魂!可是……男人死后怎么会变成女鬼?”
姿态如同酒鬼一样的人连续啪啪自扇着耳光,疯言道:“我是在做梦吗……我是在做梦吗?男人变女鬼……哈哈哈……梦演戏……”
把自己折腾够了,筋疲力尽的叶山红这才拖着脚回去。
***
自此,武寻天的家附近成了叶山红不可逾越的禁地,就算白日里要路过也不行。
后来,刘嘉伟主动提出想到这边吃小吃,结果被女友一口回绝,这让他疑惑不解:原来不是非这家不吃吗?现在改口味了?
几次都被回绝后,刘嘉伟质问其中原因。
叶山红找了个很好的解释:“听说那家店吃死了人,我怕你恶心,一直不敢说。”
***
吓走叶山红的第二天,武赢天就去公安局改户口本和身份证,更名容易,尽管这名字很男性化,但更改性别却费了不少周折,最后是假口做了变性手术这才在一阵惊诧的唏嘘声中通过。
新身份证虽然暂时还拿不到,但“她”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武赢天,另外还有与外貌相对应的女性身份。
办完名字的事情,“她”去了原来上班的地方,可是老板暂时不缺人,这工作只好另外去找。
“找什么工作好呢?到处看看吧。”
武赢天买了一份春城晚报,挑出家附近的用人单位,用公用电话一家一家去拜访。
甲公司:“不会电脑的不要。”
乙公司:“我们不招女的。”
丙公司:“什么学历?初中……姑娘,别逗人了,我们可是高科技公司。”
丁公司:“没有工作经验呐!你应该仔细看一下招聘启事。呵呵……你说可以学,我们又不是培训站。”
有一家好不容易同意面试,把关的老板娘一见人就直接轰走。
“原因很简单,我实说了了吧,你这么年轻漂亮,我可不敢留你,一个小三就够我对付的了,你走吧。”
“让你走你就走,咋还站在这里……”
“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老公看见?走,快滚!”
一整天过去了,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有两家路过,随便去咨询的公司反倒是当下就愿意录用“她”,可老板的目的……自然让武赢天不愿意留。
“唉……工作真难找!先回家,明天再说。”
回到家,煮了面条吃过,武赢天坐在小院里闷闷不乐。
“如果我还走以前的路,给别人打工,恐怕一辈子都得做牛做马,根本不会有好日子过。”
“师父给了我一身武功,难道是想让我做普通人吗?肯定不是这样。可我……哦……对了,赵政!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思于此,“她”来了兴致,干脆起身飘移。
“师父年轻的时候就是去保护这个人的,他死了师父还很伤心,所以才刻下‘怡景终’这三个字。”
“现在赵政既然转世了,而我又恰巧继承了师父的本事,我何不效仿师父去跟随和扶持他呢?我的命和本领都是师父给的,那我就去报恩吧!”
峰回路转,人顿时卸去了不愉快,早早就睡。“她”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去火车站,剩余的钱能够支撑她到咸阳。
睡到半夜,武赢天忽然警醒,“有人翻墙进院,是两个!”
武赢天敏锐的提防能力完全是武功境界加黑暗的山洞练出来的,并且是无意中走正道练就的。
说起来很巧,不管各门各派,想练自己的被动警觉都是要找暗无天日的山洞或者是地窖去闭关锤炼,只有在无光又无声的场所才能激发非凡的内力察觉能力。
三个月的时间加上渡劫的内力,武赢天早已达到酣睡也能感知危险的地步。就是在白日嘈杂的环境里,周围人的心跳和呼吸也是清晰入耳,洞察秋毫易如反掌。
武赢天故意装睡,等待两人蹑手蹑脚走进院子里,然后用不知什么东西开了房门,这才起意准备收拾他们。
“她”这么做是想看看,这两人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最后还要拿住审审,他们是否就是先前进来光顾过的老贼?
床边响起一阵唏唏嗉嗉外加心跳加速和呼吸紊乱的声音,此二人进来后什么东西也不翻找,居然是忙于自脱衣裤。
武赢天既尴尬又恼怒,“她”不想再等下去,再等片刻恶人必然是一丝不挂。
“咝……”
一阵怪异的寒风急袭!
不用开灯这两厮就被玉掌吸脸拿下,而且用的是【逆血吸】功法。这二人被武赢天的双手一手吸一个,他们痛苦地抽搐着,却连半声也哼不出来。
“说……前几日是不是你们俩偷的我家?”武赢天霸口问。
可是等了等,这两个只着内裤的蟊贼还是不说话。听声,他们的呼吸和心跳越来越弱。武赢天想到【逆血吸,七步之内,纳阳为阴,冰血毙敌……】。
“她”怕死了人,赶紧收手。
“扑通”
两堆烂泥倒地,但尚有余息。
“不想说是吧?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我……我……”话没说完,两人都昏厥过去。
武赢天开了灯,这两厮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还裸得只剩三角裤。
“她”别扭地想:“该怎么办好呢?打110我家又没电话,都半夜三点了,总不能将他们留在这里吧!”
“干脆,直接把他们送公安局去!”
这个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巨大的黑色垃圾袋。
武赢天拿了四个来,两个套在一起用,“她”把人和他们的衣裤分别塞了进去,打结的时候留了呼吸口。
临走前不忘写了张字条贴在袋子外面——窃贼。
想想去火车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武赢天收好要带的东西,主要是些厚实衣物。“她”背上包,拎着两个大垃圾出去,锁好门后,消失于夜色之中。
“咚咚”
两声重物的闷响,昆明市公安局五华区分局值班室的门口多了两个大垃圾袋。
因为担心警察要盘问了大半天,可能还要去现场,这太耽误时间,所以武赢天没有留下来指证。
现在的“她”是离心似箭,根本不考虑太多,警察要抓他们也好,不抓他们也罢,反正这两恶徒已经受到了自己的惩戒。
“什么声音?”
“谁呀?”
“谁这么可恶!胆敢把垃圾扔这里。”
“哎呀呀……挨千刀的,这么大的两袋。”
两个值班干警听声出来,他们一看,气得吹胡子瞪眼。于是恨恨出门撵了一阵,发现没人,又气冲冲回来。
“嗯……有字,窃贼!快打开看看。”
“啊呀!是人!还活着,搞什么名堂,连衣服裤子都没穿,这哪像窃贼?像是嫖客嘛!”
“熊猫,你小心看着,我去报告。”
七八个警察急急忙忙从局里面赶出来,他们仔细一看,人不行了,赶紧送医院。
警车将两个裸贼紧急送去抢救,由于没有外伤,急救医生单从外表搞不清楚这两人犯什么病。因为他们浑身冰凉、体温很低、呼吸衰竭,初步认定是中毒。但抽血一化验,所有指标都正常。
不是中毒!
那又是什么呢?
医生们束手无策。
强心针,心脏起搏器和呼吸机都用上,人最终还是死了,这两个淫贼破天荒地用小命去验证了古老而又神秘的武术。对于现代人来说,他们是首例。
武赢天不知道初试【逆血吸】就杀了人,但“她”还是深刻体会到了其中的厉害,决定以后不再轻易使用这种阴毒的功法。
这两厮为何会明目张胆地来武赢天家里欲行不轨?
他们确实就是盗窃武赢天家的贼,按照势力范围划分,这两人的活动范围一直就是这一片老街区,当他们发现此户人家长期无人居住后,就动了手。
可是这个穷家没有一丁点值钱的东西,稍微值钱一点的就是那台送人都送不出去的破电视机,于是他们恨恨地把电视机用水泡了。
武赢天才回昆明的第一天傍晚就被这两贼给盯上,因为“她”的容貌和走路的姿态实在太招人。
“她”碰到叶山红和刘嘉伟的时候,蟊贼就在身后不远处。
武功修为并不能弥补社会经验的不足,尽管武赢天知道有两人一直跟随着自己,但却以为是同路的行人。
这两厮跟着跟着,被武赢天非凡的姿色和散出的体香弄得神魂颠倒,色性大发。
他们通过两日的睬点观察,发现她就是这户人家,而且是单身一人,于是就有了这晚一进屋就脱衣服的举动。
离开昆明市公安局五华区分局后,武赢天徒步行往车站,一是因为此刻没有公交车,二是因为时间也还早。
“调监控,一定要把凶手给我抓出来!杀人不说,还竟敢把人扔进公安局里来示威,无法无天了!”
分局长徐明获悉事件后,从家中紧急赶到局里,他把人招齐后脑怒地下命令严查此案。
干警们顿时忙碌,十几台电脑一起调用周围地区的监控,负责公安局门口监控的一个警察叫道:“有了,局长你快过来看。”
徐明走到这个同事身后,伸头一看,连连惊言骇语。
“嗯……是个女的?可惜容貌不太清楚。”
“嗬……好家伙!这两个垃圾袋加起来足有上百公斤,她提着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跟提棉花似的?”
“走到我们门口了!”
“哟……好鬼怪!随便一甩手就扔进来,这么轻松。”
“我的天!不会吧……她飞走了!”
“怎么搞的?不可能的事呀!连起跳动作都没有,就直接飞!”
各行其是的旁人闻声惊呼:“什么什么,这女人会飞?”
其他干警听声全部离开座位围过来看,看完回放图像后,全都傻了眼:这个女子扔完垃圾袋就往上方直接飘浮起来飞走,姿态舒展得像仙女一样,她片刻间就飞出了监控范围。
徐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声道:“娘的,不是监控坏了就是见鬼了!”
这台电脑前是人头挤人头,不出警的时候大家都不爱戴帽子,视野里什么毛都有。
徐明左右看了看,大声呵斥:“你们干什么?做自己的事情去!”
武赢天若无其事地赶路,“她”再次被监控捕捉到。
“我找到她了!她现在正走在北京路上!”
徐明迅速换了台电脑拢凝粗眉,确认无误后,他悦口喊道:“就是她,溜得挺快,一会儿的工夫就到北京路了。老何,你赶快带人去捉她!”
“是!”
一辆警车迅速启动,嗡的一声就窜出大门,急驰而去。
车刚走不久,操作这台电脑的警察就失声叫起来,“有新情况!”
徐明没吭声,仔细地盯着电脑画面不放。电脑画面左端出现了其他的人,有个只穿着裤衩的男子提长刀在追三个拼命逃跑的带包男子。他们四个人迎着这个女犯罪嫌疑人奔跑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叫人始料不及!
只见这个女犯罪嫌疑人微微动了一下身,迎面而来的三个男子就倒飞砸了出去,倒地后不停地翻滚,似乎很痛苦,并且没有一个能够爬起来。
令人费解的是,他们被打倒前距离女犯罪嫌疑人还有着一个人身的距离,双方根本就没有实际接触到。
此后赶上来的持刀男子并未对地上的三人实施恶行,相反似乎在向这个女犯罪嫌疑人致谢。
“不会吧……这个女子连人都不碰一下,离着近两米远就把对面的三个大男人给撂倒了?”
“真邪乎!难道她是武林高手?”
电脑前的这位警察一怪声说话,徐明局长面前又是迅速挤满了各种的毛。
徐明没有再赶人,因为他在沉思:“照刚才所见的制敌招数与局门口的飞天画面联系起来,监控绝对没有问题。既然监控没有问题,那这问题就更大了,她还是人吗?”
其他人则互相说着话,或者是自言自语。
“她已经离开了现场,下一段没有监控,不妙!别又飞走了!”
“现在是深夜,街道上车辆不多,老何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张宇,你再回放一遍看看,我还没看过打人那一段呢。”
徐明说话了:“这女的好像是在见义勇为,你们看,这个持刀男子应该是从家里跑出来的,裸着上身不说,连外裤都没穿。而且他也不去打杀这三人,只在那候着,这三小子怕是贼。小东,联系一下总台,问问这一片区有没人报警。还有,那两位死者的身份查出来没有?”
一个干警接话:“局长,不用查,那两小子的确是贼,我从他们的衣服口袋里找出了开锁-工具。”
“局长,总台说是有个女的报公司保险柜被盗,他老公去追人了,地点吻合,窃贼数目也吻合。”
张宇干警继续看监控画面,他开口道:“哦,咱们的警车来了,唉……不是老何,他们怎么还没到啊。”
徐明环顾了一下身附近,叫嚷起来:嘿……我说你们一个个都皮痒得难受啊!怎么又全围这了,还不赶快回去继续监视。别把人放跑了,就算是见义勇为,再怎么说她也有两条人命在身,必须把她抓到。”
电脑椅“咯咕”乱响,没有这么多毛,某人的视野立时开阔。
“小东,联系老何,叫他一直往前面去找人。”
徐明说完就摇摇头拔腿离开,他去找自己水杯泡茶,这一夜注定要耗下去。
收拾完三个夺路而逃的窃贼后,武赢天没有耽搁,继续赶“她”的路。夜风徐徐,披头的长发时不时撩撩飞舞。
不久,其身后传来警车的声音,“她”头也不回地惬意一笑,“一天之内二次帮警察捉恶,看来我的武功没白练,还是有些用处的。”
行至暗处,【逆血经】的传人愉悦地飞身上了楼顶,“她”没有再下楼,就这样在高楼大厦的夜空中悄悄漂移,直到火车站。
上楼之举使得“犯罪嫌疑人”无意中摆脱了一次完全针对她的追捕。购买好火车票后,她混杂在拥挤的侯车人流中默默等待。
武赢天买的车次是k166,晚上19:10分才发车,因为不想回家,也没心思到处乱转,“她”在侯车椅上看了一个白天的电视,饿了就买方便面吃。
警察这边很失落。
“局长,我们在周围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到人,监控上有没有线索?”
徐明一听电话急了,茶水是滚烫的,心却凉了半截,“唉……没有,你们继续找,一有线索会通知你们。”
知道自己的体香会引得男人***扰,路途漫漫,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武赢天小试了一把【逆血易】。
还在前去车站的途中,“她”就早已经将自己的容貌演化做了老不堪言的妇人。
徐明他们在火车站的监控里看到了“她”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但没有认出人来。
一方隐遁。
一方扑空。
自此,这位身手如鬼魅的年轻女子成了一个谜。这几段非常事件的视频太离奇,无法用已知的道理来解释,所以不能外泄,它被徐明作为高度机密的资料保存起来,以待后用。
从昆明出发的k166次列车,晚上19:10分发车后,03:55到的宝鸡,武赢天随后转乘k120次列车,05:00发的车,06:41到了咸阳。
旅途很愉快,因为这是武赢天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
在旅途中,体香的麻烦没有烦恼她,老奶奶可不受欢迎,不过问题却影响了紧邻“她”周边的姑娘。因为车厢内空间狭小,空气不流通,这体香以及神秘的性诱惑被误认到了旁人的头上。
这一趟下来,居然促成了四对闪恋!
武赢天观察得仔细,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东西,“她”在心里暗笑:“很妖孽的诱惑,我要是做一个红娘,基本上没有配不成对的。”
12月份,咸阳的气温比昆明低不少,只有3度。出了车站,顿感寒风袭人,但人的精神却焕发出无尽的活力。
“老妇人”心念:“赵政,我来了。希望我能替师父了结她那挂恋的心愿,师父如果知道我这样做,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吧?师父。”
翻了翻钱包,还剩六百多,武赢天决定奢侈一回,“她”自话道:“不管了,打车去,兴许能省不少事。”
武赢天招招手喊:“taxi”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吱地停下,人上车后,司机回头问:“老人家,您去哪?”
“去泰达酒店。”
声音与岁数不搭调,但司机也没太留意。
出租车飞快地行驶在咸阳大街上,武赢天顾自看着车窗外,欣赏着这座美丽的城市。司机开了一阵后,不停地从后视镜偷看“她”。
武赢天腹下暗咒:“一个披着老奶奶外衣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居然还心跳加速了,这个司机真无聊!我可是你奶奶。”
泰达酒店离火车站不远,十来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它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酒店毗邻地铁站和主要商务区,距著名的购物圈咫尺之遥。
老妇人要求停在路边而不直接开到酒店门口。
“她”下车走后,司机盯着老太太的背影一个劲地自我检讨:“哦儿兮,我是咋的了?怎么会对一个老祖母感兴趣?难日地!”
由于时间的关系,酒店团转还没太多人,老太太的步伐越走越利落,而面貌也越来越年轻,还未到门口,已然是一位漂亮姑娘。
看了看气派超然的酒店外观,武赢天笑脸走过去,玻璃自动门一开,迎宾小姐的话逢人就递出来:“您好,欢迎光临泰达酒店。”
武赢天径直走到服务总台,率先开口:“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的赵政经理。”
前台服务员有几分迷惑地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才略使微热地问:“小姐,请问您找赵经理有什么事吗?”
武赢天稍稍一笑,“我是他的朋友,专门从云南过来的。这样吧,我借你们的电话用一下,我直接打给她。”
“那好吧……您请便。”
前台服务员见没自己什么事,就低头去看电脑统计的客房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