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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都别作贱自己来安慰我这只无人肯提的破鞋,咱们说正事吧……” 硬憋p马刀差点没急出乌色。 “上位之日,我将向会众宣布如下几件事情:宁军海,你升任东铁马分会的会长;汪坤,你升任南铁马分会的会长。撄” “至于原先占位的那几个太太秀,全部遣散!哪凉快哪呆着去!省得在我面前添堵。偿” 两张乌脸顿时镀金。 “权力太散不利于管理,你们看看现在的四个分会……闹得乌烟瘴气!不像话!” “集中管理才是正道,以后咱们铁马会就整编为两个分会:西铁马归并入东铁马管理;北铁马归并入南铁马管理。” “首先声明,这可不是老头子的意思,他一个要走的人了,我也不必征求他的意见,同不同意无所谓。” “有一点需要提醒你们特别注意,不能伤害到姚乐姗的人身安全,她毕竟是老头子的女儿,夺了人家的江山好歹还人家一个平安,否则就是落井下石,做得太过分了连老天都不容,咱们还得积点德不是?” 宁:“那是那是!” 汪:“一定一定!” 两把金马刀在目瞪口呆中机械地频频点头,接踵而至的大喜事如龙卷风一般席卷了迟钝的大脑,任谁都无法抵抗半分。 金马刀双双思想抛锚。 “只要将四太太捧上会长宝座,那么自己的人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等于是为自己谋得了富饶的半个铁马会!” “届时不仅将功成名就,享受一方荣华富贵,更可以尽情地,合法地,没日没夜地去享受这位水媚夫人。” “观四太太今天这副饥渴而又失意的寂寞情形,新婚之夜被扳倒于床上的是丈夫都不是没有可能。” 马刀再怎么嚣张也是奴才,就算是前面加了个“金”字,金马刀也不过是高级点的奴才而已。 捧姚乐姗上位,金马刀只能回到过去的职位,继续过那风雨交加、刀口舔血的苦逼日子。 这是一道无需选择的选择题——果断捧四太太上台! 此举之后,自己就能在一夜之间变成主子,还是实际管辖了两个分会的大主子,这简直是何等的诱惑,何等的威风! 汪坤和宁军海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失之不得,就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值!况且后面还有那招手即至的蚀骨消魂温柔乡。 兄弟同心:若是鱼与熊掌可兼得,给个神仙位子也不做! 娇小玲珑,媚态如风的新会长亲自为金马刀掌酒,尘埃落定,他们也没必要清醒了! “来……为我们的前程,为我们的幸福,干!” “干!” 第六碗霸王醉酒灌下肚,武赢天开始在心中数数:1、2、3、4、5、6、7、8、9…… ……34! 扑通! ……40! 扑通! 一分钟不到,两把金马刀先后倒地。他们身体再壮,酒量再好,也是到时候了,换作是其他人,早就泥古成兵马俑而去。 四太太最终会选谁做驸马爷? 梦中人对自己都有足够的信心——我! 醉梦中,金马刀们仿佛看到铁马会双喜临门! 醉梦中,同心酒楼的门口上高高挂着大红双喜字的灯笼,张灯结彩! 醉梦中,会长登基暨婚礼现场,自己这个新郎官笑得不是快没谱了,而是完完全全没了谱。 金马刀被喝酒比喝水还猛的四太太给放倒了! 躲藏在酒楼暗处的北铁马同仁长吁一气,这才陆陆续续冒出头来,北铁马的三位主管也上完了洗手间,回到自己的位置。 潘芸萱故作大惊失色,“哎哟a长,他们这是咋的了?” 李天正也谎出抱怨:“这两个金马刀,怎么可以喝醉了呀?我正想找他们唠嗑呢,唉……” 郑鑫鹏活脱出一副伤心相,“可惜,可惜……我刚构思好如何策反东铁马分会的金马刀,真不巧,事不凑巧啊!” 四太太环顾四周,眼前的三人不单单是废物,还极为龌龊,遇到麻烦就明哲保身,弃他人于不顾,自己躲起来,只留下孤零零的一个弱女子来应付两个强悍的金马刀,况且自己还是他们北铁马的主子呢! 武赢天气得差点没端起菜盘子扣到他们三人的头上! 她忿忿地念想:“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此风不能助长,否则后患无穷。主管如此懦弱,其他人就更是不堪,简直白费了自己此前的一番口舌。不小施惩戒不足以起到警示作用,体罚可免,口惩难逃。” 忍了好一阵怨气,四太太方才开口说话,她一句一句地数落过去。 “全都拉稀了吗?” “上个厕所这么久,真有你们的!” “也不体恤体恤主子,过来帮帮忙,就知道坐观成败!谁不知道这汪坤和宁军海都是特能喝的主!” “又是置若罔闻,又是装聋作哑,又是袖手旁观,又是隔岸观火,我说……你们还是我北铁马的人吗?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是想让外人看咱们北铁马的笑话,还是你们本己就想看我四太太的笑话?” “真是的……喝死本姑奶奶了!” 三位主管自知理亏,哪敢回上一言半句,只是乖乖地听一句一个哈腰致歉,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训完人,武赢天再无食欲,此刻时候已是不早,可“她”不知道自己的住处。 “她”暗自猜想:“四太太的住地一定寒酸不了,房间更不会少,何不把金马刀安置到自己的家里去休息?如此一来,既能里外体现关系的亲密,又能继续控制他们,还能巩固追随自己的信念。” 拿定主意后,四太太缓慢离开椅子,面露憔悴地摇椅晃站起来。 她似乎喝醉了! “不行了,我的头好晕……潘芸萱,你快扶我回去休息。” “是,会长。” 醉出几步后,四太太飘然回首。 “李天正,郑鑫鹏,你们俩搭把手,将金马刀兄弟也送到我的住处去。” 李:“好的,会长。” 郑:“遵命,会长。” 三位主管互相疑望了一番,摇头共鸣之后付诸行动。 三人心里共惑:主子现在是孤身一人居住,她又年轻漂亮,如今竟把这两个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危险人物弄进自己家里去,岂不是引狼入室? 三人腹下齐叹:野蛮而又强壮的男人与柔弱的女子共处一室是何等的忌讳!不可思议!她真是醉得不轻! 潘芸萱搀扶着四太太先行出去,李天正和郑鑫鹏面色蛤蟆地互相对了对眼,也一人架上一个醉鬼,费劲地跟上。 有人抢先拈了轻质的弯刀,有人就不得不接手重感的军刀。 郑鑫鹏才带了宁军海几步就实在吃不消,可他又碍于前方的四太太而不敢叫其他下属帮忙。 于是,不堪重负者只得暂时先把军刀放下,假出善意去帮旁人。 待合力将弯刀弄上车后,郑鑫鹏主动开口相求,李天正因受助在先,不好推辞,只好过来搭手。 他们毕二人之力,终于把猪般重的人搬到了车上去。 酒楼的专职司机开着小客车将人送达了目的地——金湖别墅小区。 一通忙碌后,四太太回到了自己的家。 人事不省的金马刀被搀扶到宽大的沙发上合衣躺下,其余人等随后便离开了别墅。 武赢天首次涉猎别墅,更是首次品鉴如此奢华的房子,可是“她”却难起激动和感慨。 这幢别墅极其高贵典雅,但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金钱气息飘到“女主人”心里时却变了味,变成了无比的寂寞和莫名的伤感。 在“她”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肮脏——不是影射出血腥,就是回味出死亡。 冷清…… 非常冷清! 即使有两个金马刀的鼾声在此起彼伏地奏乐,但还是冷清。 冷清也有好处,那就是让人冷静,并促使人更多地去思考。 武赢天厌恶地看了看沙发上丑态百出的二人。 酒桌上的承诺经常打水漂,几乎是百分之百。 况且此二人一旦清醒后必然离开,距离的疏远可能就是离心的开始,回去原主人大太太那里复命更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武赢天并不确定酒精和体香的作用是否长久,环境与氛围一旦有变,难保他们不恢复本性,奴性,不中途反悔。 凝想中的人喃喃道:“如果这样,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忧心忡忡之下,“她”突然产生一个奇想,那就是像上次迷惑赵政一样让这两位马刀头子产生不可磨灭的幻象,从而使之真正死心踏地,并忠诚地服从自己的差遣。 有所思,有所为。 “她”将两个男人分别拎进了两个独立的房间…… 三两下扒去他们的外套! 只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武赢天于去皮过程中发现了金马刀身上骇人的数种武器! “她”小有不安地暗道:“难怪其他人如此害怕这两条蛮子,原来此二人当真是令人畏惧的职业杀手。” 目光很快锁定在遮羞布上。 声音微如蚊:“都是男人,有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 金马刀一丝不挂! 手机被关掉,衣服和裤子被胡乱扔了一地,被子床褥也弄得极其混乱,以造就出巫山*过的假象。 事毕,“她”寻到自己的房间。 关门。 躺到床上。 盖上被子。 预想明天。 取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她”想到了杨勋,好几次想拨电话过去,临了却又犹豫终止。 武赢天把手机搁在胸口,自话道:“距离成功尚且遥远,再等等吧。” 手机突然响了! 是杨勋! 此刻,“她”没有犹豫接还是不接。 武:“哥。” 杨:“璐璐,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刚刚才获悉你大闹了酒楼!太可怕了!” 武:“怕什么?没事的。” 杨:“这不是一句没事就完了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武:“别担心,危险是可控的,我有分寸,更有把握。其实这一闹我收获诸多,风险与利益共存,我已经基本掌握了他们的武装,会长之位指日可待。” 杨:“什么a长?咱们可没这个计划呀!” 武:“对!咱们当初是没有讨论过这个计划,但是我认真考虑过了,想要斩草除根,除非当上铁马会的会长,否则不可能掌握所有四个分会的证据。” 杨:“不行,你不可以去冒这个风险!行动取消,你赶快离开铁马会,你在哪儿?我现在就来接你!” 武:“言必信,行必果。我不走!” 杨:“赢溪……赢溪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也就失去了整个世界,我就好像是来自荒芜世界的枯风,而你,是我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朵绽放于山崖的百合花,只有你能让无色无味的我含香,我要守候在你的身边,心疼你,呵护你……否则,我将永远苍凉。” 外在的女人身份导致的深深误会还是发生了,武赢天没有再说话,无端多增了一份麻烦的人默然挂断电话,并于来电状态下关闭了手机。 [咸阳市中心医院……] “谢天谢地!娘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大太太韦灵慧在做完全面的身体检查后,姚乐姗那堵在心中的巨石顿然落下。 医生告知:老太太除了血压有些偏高外,一切都安好。至于心口的疼痛,完全是神经性的阵痛,并非器质性的病变,只要控制好情绪,多休息就能缓解。 好消息不断:受伤的马刀们经过医生仔细检查,并没有所谓的中毒迹象,出血的地方是五官的皮肤黏膜因外力导致的破损,情况不严重,属于轻伤。他们同样是好好休息几天就能自行恢复,医生只是开了点抗生素叫伤者服用,连住院都不需要。 “谢谢老天保佑!” 所有东铁马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无大恙就无需去围观医生和护士。 车队离开了医院,并悉数集中到高速路收费口的附近。 等待。 静候佳音。 他们在等待金马刀带来第三个好消息。 韦灵慧对女儿感慨:“俗话说好事连连,既然要连连,那你爹他那边也一定是安好才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子时已过,可金铁马还是没回来,通讯也不知何故而中断,直接失去了联系。 如此干耗下去不是个办法,姚乐姗担心母亲的身体吃不消,拒她已经得到确诊,完全无碍。 她劝慰道:“娘,要不咱们今晚就不回去了,先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 韦灵慧倔强地回女儿:“不!我坚决不住这喧人的地界!” 女:“哎哟娘,干嘛这么斤斤计较?这地方又不是她一人的,您这么一说反而把她给捧到了天上去。” 母:“说了不住就是不住!哪来这么多废话!熬一宿怕什么?就算是在车里睡觉我也一百个乐意。” 女:“唉……您这又是何苦呢?” 母:“其实也等不了太久的,金马刀做事历来稳稳当当,只有做过头的,从来就没有失过手的,或许事情真有些棘手,咱们也别太着急。” 女:“那好吧,娘您现在就小睡一会儿,我拿块毛毯给你盖上。” [金湖别墅小区……] 四太太的别墅熄灯良久之后,有两间卧室先后亮起了灯。 “嗯,这是哪儿?” “这么奢华!” “我怎么睡在床上?” “呃,还全裸了!” “这衣裤……” “这床……” “日特了!弟兄也没影,难道……” “难道说,我被四太太强行给撸了?” 因为过去都在同一个部队,同一个兵营服役,现在的时间是被军官揪起来训练和折磨的时间,加之酒劲褪去大半,弯刀和军刀前后相差不到几分钟都自己警醒过来,可是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 他们的脑子虽然昏沉,但不糊涂。 弯刀和军刀匆忙去穿自己的衣服。 整装时他们发现:除了电话被关了机,没有丢失什么武器和其它任何物品。 两个金马刀都没有急于走出陌生的房间,而是坐在床边,混沌地乱想一通。 兄弟同心。 两人的想法出奇地类似: “房子的高档装修和周围房子的轮廓透露出了主人的身份,这里绝对是姚会长安置四太太的别墅雅苑。” “自己的身体不着一物,无疑是因为丈夫无能而饥渴不已的四太太趁酒醉的时机主动撸了自己!” “真可笑!身为一个从来都是把女人压在身下的男人居然被娇嫩丰盈,花颜月貌,弱不禁风的四太太压在身下,临幸了!” “美不胜收c可惜!可惜自己当时完全丧失了意识,白白错过了享受鱼水之欢,飘飘欲仙的滋味。” 金马刀岂能心甘? 绝对是心有不甘! 于是…… 他们挖心掏肺地拼命去回忆那蚀骨的***一刻。 可惜,往事如风。 最后还是不甘心! 想象无极限…… 遐思。 臆想。 相邻房间的兄弟二人心有灵犀般地双双默契闭眼。 在脑海中将过往撸过的女人统统既换脸,又换身。 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模子,一律换成***,四太太。 接下来是费劲脑汁的工程,狠狠意淫一番才作罢。 楼下房间的轻微响动逃不出熟睡中依然在工作的警醒之耳,武赢天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她在暗中等待后续,准备见机行事。 弯刀首先开了房门,军刀听到动静,跟着也开了门。 两人腾然见面…… 竟然是两隔壁! 他们愣是无语了好几秒,这才互相低声去沟通。 被临幸的惬意之事是当然的天机! 谁也不会主动透露给对方半个字。 各怀心思之下,他们以惊人的速度统一意见:离开这片温柔之地回去找大太太复命。秘密动员所有心腹力量,急袭造反!拿下整个铁马会,送给四太太杨璐! “都过子时了!我们喝醉酒耽误了太多时间,赶紧走!” 金马刀蹑手蹑脚地摸黑来到别墅的一楼门口,他们商量过不去惊扰已经休息的四太太,直接离去。 “汪坤,宁军海,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背后突然现声! 两人吓了一跳! 谁也不知道四太太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懵劲中,他们以为是酒精导致了自己听力下降。 金马刀回头一瞥,只见薄纱睡衣美人在朦胧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楚楚动人。 紧接着! 幽幽的香味已是钻入鼻孔,侵入脑中,他们的心脏剧烈活动,欲罢不能!若是没有旁人碍手碍脚,当即就要弥补此前的遗憾。 汪坤喉头蠕动,不断去强咽那狂泛的口水。 他恭道:“四太太……哦不,会长,我们要立刻回去复命,否则大太太那里会起疑的。” 宁军海猛捏拳头,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欲念。 他敬道:“会长请放心,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武赢天窃喜:金马刀们酒醒了也并未改变主意,一丝不挂的虚幻功效兴许功不可没! 四太太柔问:“咱们商议好的事,多长时间能办好?” 宁军海捏着下巴,估摸了一番难度。他道:“大概一周。” 汪坤极有信心,也迫不及待。 他鼻哼了一声,斩钉截铁道:“用不了一周……三天!三天时间就能办妥l时,会长您就等着安然入座吧。” 四太太吟吟一笑,娇声道:“那好,我就在家等着。不过……” “她”卖了个关子,酥哼道:“唉……三天,才三天的准备时间,好紧迫呀!” 金马刀双问:“怎么了?” 又是一次魅哼。 “她”道:“没什么……我是说,从明天起我就一分钟的空闲时间都没有了。你们看,既是庆功宴,又是上位宴,还同时是婚宴,三宴合为一体来操办,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要多忙有多忙,别提有多累了,想想我就头疼。” 四太太这句撒娇的话生生把两个人都馋进了蜜缸里! 金马刀各自心跳发狂——快哉!被临幸之事,货真! 三宴合一! 这份极其厚重的赏赐犹如扑面而来的惊涛骇浪,逼得人连半秒的反悔时间都没有,也催得人快马加鞭!速速去办! [铁马同心酒楼……] 金马刀一直失联,东铁马的高层们最终忍受不住这份漫长的等待,亲自来查看! 整齐的车队从出城的高速收费站路口掉头,返回铁马同心酒楼,意图一探究竟。 可是…… 到了地方,一看:黑灯瞎火!此前热闹的铁马同心酒楼早已是人去楼空。 搜寻后好在不是没有收获:金马刀的车子还在,只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大太太韦灵慧站在空无一人的车子旁边跺脚,不住地大骂:“这两个混小子搞什么名堂?别是被杨璐这只狐狸精给迷住,只顾得上把人绑了,寻暖和地方上床快活去了吧!” 还待字闺中,未曾破身的姚乐姗听得脸微热。 她慰语道:“娘,不会的,金马刀从来没误过事,咱们再等等。” 韦灵慧听罢越加心不顺,怒气冲冲。 她恶脸就是一啐。 “屁!谁知道呢?” “这次我特例许诺过他们可以不避忌讳,只要能套出话,不管想什么法子都行。” “要知道,‘不避忌讳’这四个字是个很大很大的空子!你以为呢,这两小子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国外当过兵的人不单是色胆包天,还色眼包地!” “想想他们过去连丑八怪和半老徐娘都不放过,更何况眼下是娇滴滴的,连你爹都着迷的小***货,烂贱人!” 姚乐姗羞了羞,无语。 远处一股灯光照射过来,有灯头,是一辆出租车! 车子一停稳,下来两人。 出租车远去,人近过来。 众人的目光撒过去,是金马刀! 金马刀迅速归位,找到了主子。 “秀,大太太,让您们久等了。” 韦灵慧的怒容未消,她的脸面在夜里看不清楚,但声音带出了不爽:“金马刀,你们今天可是很不利索啊……怎么样?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没有?” 宁军海自知自己口才不好,脑子也反应不速,所以信口雌黄的大事还在路途中早就商量好了交给汪坤去负责。 只见弯刀活脱出一副失职状,很是陪着小心,很是卑微地复命。 一躬身,“回大太太,办妥了!” 二躬身,“据那个小婆姨交代,会长其实已经回来了,他人没事,身体更是无需挂念。” 姚乐姗狂喜,“真的 ̄哈哈……” 韦灵慧一个劲地拍胸口,“哎哟……太好了,太好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张呀!” 三躬身,“只不过……” 韦灵慧登时板脸,“只不过什么?” 四躬身,“只不过会长他人在杭州,正忙于陪伴那个……那个从德国来的五太太挑选房子。” 姚乐姗巨惊,“什么?五太太!又娶一个……我爹他真是疯了!” 五躬身,“小婆姨还说,会长他三天后就会回来。” “哈哈哈哈……” 韦灵慧高兴不已。 膨胀的气氛令姚乐姗转眼便撤去了愁容。 韦灵慧自发牢***地笑骂。 “姚远山他老大岁数的人了,做事怎么跟个孝似的,还玩躲猫猫,幼稚!哎呀……不就是又纳进一个小妾嘛,虽然是混血的,有什么?” “说难听点,别说混血了,即便是纯洋种我也不介意,白的也行黑的也罢,斑马型的更好,爱咋咋地。” “刚有二房时我确实没少挤兑他,自打有了三房四房后我早都麻木了,现在就算求我骂人都懒得张口,没那闲工夫。” “我已经很包容了,简直是包容得没有底线!就这,还怕我给他难堪不成?竟然连年会也不来主持,真是不像话!” 姚乐姗于联想中冒出讪笑。 “我说呢,喧人回来后逮谁都发火,原来她当真是被我爹打入了冷宫。” “唉……还没热乎几天呢就靠边站了。这欧洲之旅好像还是喧人提出来的,自作自受,活该!” “该死的喧人,还白口骗我们说我爹在德国不回来了,真是可恶!” 弯刀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又道:“哦,秀,我还忘了说一桩天大的喜事。嘿嘿……小婆姨被我们吓唬惨了!她还主动招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汪坤贼出一副警觉样,鬼眼看了看周围,压声道:“会长回来以后就准备卸任,去颐享天年了,他要把铁马会的大权交由秀您来掌握。” “什么!” 姚乐姗和韦灵慧腾地一惊,继而拨云见日地放声长笑起来。 金马刀也跟着笑,而且比母女二人笑得更快活,堪称无尽。 高危期一过,封禁也自动解除。 哑口已久的宁军海不失时机地掺合进来:“祝贺秀,恭喜秀!熬了这么多年,您终于如愿以偿了。” 韦灵慧和姚乐姗涌起第三波笑浪。 姚乐姗笑得太久太甚,呛进了寒冷的空气,竟然导致咳嗽了老半天。 待女儿一消停,韦灵慧再度感慨。 “一个黄土埋半身的人,还左一个太太右一个太太地娶进门,哪还有心思来管理什么会务?” “卸任就卸任了吧,这么多狐狸精已经够他那把老骨头去折腾的了,下半辈子都折腾不完。” “人老心不老,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他也不怕把自己给弄夭折了……杭州,那可是人间的天堂,他倒还真会挑地方快活。” 这位原配正房在喜庆之余不免生出伤感,虽然丈夫信守承诺地传位于女儿,可是他与自己的心已是越来越远,遥不可及。 姚乐姗忽然想起一事,质问金马刀道:“诶……我问你们,刚才为什么把手机关了?” 宁军海一听,当即装聋作哑,生怕自己嘴笨,说出祸端来。 汪坤皱了皱眉头,回道:“会长,这事说来话长,请容我稍后再向您详尽禀报。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个歇脚处让大太太休息。” 姚乐姗听到下属已经提前改口称自己为会长,高兴都还来不及,也就不再追究电话问题。 “娘,您看这……” “回家!喧人所在的城市我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 “是!” 转身间,姚乐姗已是恣意出会长的架势。 她精出锐声喊道:“所有人听令,上车,回家!” 至此,东铁马终于结束了在洛阳的行程,星月兼程地连夜赶路回去。 [金湖别墅小区……] 送走金马刀后,武赢天睡意全无。计划不如变化快!“她”原先筹划的方案实际已经等同作废。 军权决定政权的归宿,同样的道理,武力决定着一个利益集团权力的归属。 “她”自言道:“有了马刀领军人物金马刀的鼎力坐镇,明天可以睡个不计时间的大懒觉,再无必要亲自出门去南铁马总部,为了控制那里的彪悍马刀去打一场难以预知的群架。” 口上说安心,实际上床上之人一直在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