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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她饶有兴趣。
是呀!他自己睡不着就不让别人睡,什么怪毛病……天天晚上拉我们打牌,熄灯了也不肯歇,还要点起蜡烛继续打,打到半夜两点都还要打,不打都不行。偿”
“妖精”哑然失笑撄。
张浩南呵呵随笑,然后接着道:“你刚上-床睡吧……他就拿出他那个臭洗脚盆扣在你的脑袋上使劲敲,虽然是个塑料的东东,可嘣嘣乱响谁也受不了啊!唉……还真拿他没辙。”
“噗嗤……”
“妖精”就着桌子爬下笑去了。
被奚落者简明扼要地嗡出一句:“落井下石的都是好兄弟。”
王宽起初闷声不说话,直至吃完了第三碗这才抬起头回应。
“呃……”
猪吃之人打了个饱嗝,慢条斯理地取纸巾擦了擦嘴。
蓄势已久的雄声回击:“你就使劲瞎编吧!我吃饱了,现在腰粗如酒桶,肚皮盖过井沿,身子卡在外面堵漏,我看你怎么下石……呃……”
武赢天忍不住笑抖了桌面,连茶水都泛起了涟漪。
饱足之后三人帮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武赢天也不看时装和化妆品之类的商品,顶多就是在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面前驻足品味少许,最后也没买,更不要旁人送。
[昆明百货大楼附近……]
“快看,有贼……”
武赢天不经意间看出蹊跷。
她低声道予旁人:“前面那个背着黑色公文包疾走的男子被盯上了!”
“下手了!”
王宽紧盯着前方诡问:“敢抓贼吗?”
她首肯道:“敢啊!”
“当然敢!”迟话的张浩南惊看了她一眼。
“李珮瑶你真以为自己是妖精啊!”
王宽对武赢天歪了歪口型,“我是问张浩南,没问你。”
“你才知道我真是妖精呐!”
尽管逆血功力被封禁,她依然不屑,“吃过担担面的人都有担当,放心吧,我也学过擒拿格斗。”
“等一下……局面似乎不利。”
张浩南稍微怯场地挠了脸,“他们是三个人!怎么办?”
“怎么办?一人一个,好办!”
为了成就此举她谦让着主动点兵,“我负责放哨的那瘦贼,铁定能按倒,其余两人归你们。”
擒贼要捉赃,时机稍纵即逝。
王宽抽了抽脸,决断道:“行,我对付那个划包的,张浩南你负责那个接货的,上!”
三人贴过去,跟着便是一扑。
“噼里啪啦!”
“啊……”
“哎呀!”
已经得手,正准备溜走的蟊贼警觉不足,一阵乱响过后硬生给按倒在地上!
军训没白训,擒拿技术蛮好用,三个贼人被反拧着手按住,根本无法动弹。
地上平白无故突然躺下了数人!这番抓贼的动静惊乱了熙熙攘攘的路人。他们莫名其妙地停下脚步来看稀奇古怪。
咋回事?
连个细皮嫩肉的漂亮姑娘都按住了一个大男人!
被偷包的男子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异常,不过他只是随便看了几眼扭头便走。
“站住,背包的男人你站住!”
王宽的大嗓门一吼,受害人停住了脚。
“对,喊得就是你!”
张浩南补话,“你被偷包了!”
那男子骇然地摘下包来看,果然是!
“你愣着干什么?”
王宽劲吼:“还不打110报警,快点!”
其实,此处的异常情况已经把警察从周围引了来,因为百货大楼这一片本来就是盗窃案件的高发区,所以这一街区有不少的便衣警察。
只见几个中年人从远处不同的地方奔过来……
现身的“李珮瑶”只是个普通人,力气凡凡。她所控制的蟊贼突然一挣扎,脱离了滑腻的特殊肌肤绑缚。
“姑娘小心!”有旁观者惊叫。
小偷自有生存的绝活,只见他的动作极快拿出划包手术刀片,“呼呲”一下就划向半蹲着的武赢天……
“嗬!”
不是武赢天在叫,而是那个被偷包的受害者所发出的吼叫声,他对行凶贼人的手臂猛踢一腿化解了这危险的一刀。
警察到了!
一声闷哼,拿刀片的小贼被便衣警察打翻在地,转眼间三个窃贼都被背身反手猪绑般上了手铐。
见义勇为的两兄弟慌忙地向警察道明情况。
武赢天松气后闲眼往刚才蛮出飞腿相救之人看去,余光还未扫毕,她便被震得天旋地转,美目豁开,欲将对方整个人都纳入眼底,摄入心底。
刹那间,仿佛凝固为永恒。
她心下是万彩琉璃地感触。
“能与你在今生的红尘里遇见,难道是上苍刻意的眷顾?”
“前世我是男人,欠了你的情,在今生里,已化作女人的我却能偿还,尽管这是你颠簸了千载的期盼。”
“你那无所谓得失的痴情一直在我的生命里激扬,虽然我目前还不能从思想上完全变成女人,但为了你我尽可能用情与爱来装扮着这一静若止水的流年。
这张面孔是何等的熟悉,尽管时间已遥距千年。
当时不具有缘分,因为阴差阳错:一个是男子,另一个也是男子。即便是异性也枉然,一个遁离,一个战死。
那时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此人义无反顾地言誓,将奄奄一息,即将亡故的“她”娶为良人!
那时候……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妖精”惊闻噩耗后,虽不默认自为良人,但却因他而走火入魔!
“良人!岷弟!”
她脱口而出,其心情就犹如飞花遭遇丝雨,莲蕊偶逢荷露。
“姑娘,你受伤没有?”
对方对她深情之言的内容毫无回应,只是出于担忧的关心。
武赢天瞬间醍醐灌顶: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只是相貌刻板地孪生而已。他虽然睿智而又目光深邃,但声调和语气却毫无瓜葛,岷山吾早已作古。
她眼神一暗,“没有……我没事。”
他眼神一亮,“谢谢你们,不然我包里的移动硬盘肯定随着财物一起丢了,损失很大。”
一名身着灰白条纹T恤的便衣警察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两人也随我们去一下公安局,做笔录。”
“能不去吗?”
此人的错愕显示出不便“我很忙,一会儿还要……”
一声“不行!”断了其话。
武赢天抢白道:“必须去,警方需要受害人的指证。”
警察也道:“对,你必须去一趟。”
她晶莹着泪花的剪水双瞳令其妥协,“那好吧,我去。”
[公安分局……]
“说一下你的名字和工作单位?”
“我叫方见,在大恒国际……”
“什么,方剑?”
张、王二人与武赢天一同齐声断话而笑。
“你们笑什么?”
方见和警官们被匪夷所思的笑声所疑惑。
神魂颠倒的“妖精”已从惊厥的记忆中脱离,回归到正常状态,她忍俊释言道:“对不起,失礼了,我们有个同学的名字也叫方剑。”
周围的人顿时释然。
“写一下你的名字和工作单位。”
张警官继续他的工作,“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
武赢天故意凑近了看对方的身份证,“哦……字不一样啊!我同学是宝剑出鞘的剑。”
“是么。”
方见笑出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哟,你们三个都是警官学院的学生呀!难怪……”
另一警官对王宽和张浩南所写的内容颇为惊讶。
王宽呵呵道:“你是我们的前辈。”
“没错,以后咱们可能同事也说不定。”
汤警官煞是高兴,“快毕业了吧?身手不错!”
盛夸之下张浩南显然不受恭维,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不是,我们还是新生,刚进学校两个月。”
“啥……新生!嚯嚯,那你们胆子可真够大的!”
汤警官很意外地扫向武赢天,“尤其是你,小姑娘家娇滴滴的也敢抓贼!你这未来的同事当真不可小觑。”
做完笔录,四个人一同出了警局。
方见要实礼致谢,结果被他们婉言拒绝,于是双方很快言别。虽然对方酷似岷山吾,但“妖精”最终没有要他的联系方式。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她心下自嘲。
“以前我还耻笑周晓蓉整天没事就对着方剑犯花痴,其实我自己还不是一样落入俗套。究根结底地论起来,其实我还不如周晓蓉,她痴迷的可是原装正版,而我呢……”
“唉,我李珮瑶居然是涎皮涎脸地想纠缠于一个跨越了千年的超级盗版,而且眼下自己的男人思维还未了结,潜意识里还有同性抵触情绪,悲哀啊!”
紧绷许久的精神担子一放,整个人都松下来,三人无不是手脚发软,几近烂泥。
“我不想逛街了。”
武赢天不苟言笑,“感觉浑身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怕是要回去睡上它一觉。”
王宽惭愧地嘿嘿一笑,“其实我也是,只是没好意思说。”
他两手一抱,跟着叹道:“哎呀……看来这担担面也只能管一顿饭时间的担当,保质期很短。”
强颜欢笑……
张浩南载言载笑,“恨当初不知道这担担面能有这么大的功效,否则我应该多吃它几碗的,啧啧,其科技含量可比肩美国药片,连妖精吃了都能捉贼,好生霸道。”
笑声冲闸而出……
回学校后,双方各回各的宿舍。
还没到女生宿舍楼,武赢天便看见了王宽他们宿舍的“猴子”。
此人令她激灵帷幄。
“我若是公然宣称周缔涛是个花花公子,那陈思然一定心生逆反,非但无用,弄不好还会以为我嫉妒,或是干脆把我当做情敌,日后定是极难相处。”
“既知堪称姐妹的同窗好友有潜在的危险,我这妖精岂能袖手旁观?有道是兵不厌诈!我何不另辟蹊径,找猴子帮忙……暗下祭出一招瞒天过海。”
袅袅的玉音招呼过去,“猴子!”
“哟,是咱们的黄帮主呀!呵呵……”
“诶,我有件特别棘手的事想找你帮忙,就不知你愿不愿意?”
“愿意,百分百愿意!什么事,你说……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校花的主动搭讪叫猴子笑逐颜开。
“嗬……真爽快!我喜欢。”
她百媚道,“猴子,这件事很特别,你得先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就是千万要保守秘密!不许告诉无关的任何人!包括……王宽和张浩南。”
武赢天盯着对方略显迷茫的眼睛,挑出激将之问:“你……能做得到吗?”
“帮主你这就小瞧我了。”
猴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如果我走漏了半点风声,就请帮主你把我的舌头割了!”
“好,我信你!”
武赢天凑进他耳边,吐气如兰……
猴子不住地点头,一串“好”字如口水兜般挂在嘴边。
***
晚饭后,武赢天找了个借口诓过跟班,回宿舍去等人。
过了约半小时,罗雪、朱玉环、陈思然一个二个前后着回来了。难得空闲,她们玩了一整天,谁都很累,纷纷叫嚷着腰酸背痛。
武赢天耐心地等候了一阵,待她们喘过气来后便悄悄发了短信。
稍息片刻,她不失时机地招呼道:“姐妹们,走……喝奶茶去,本小姐请客,既不限价格也不限数量。”
“真的?太好了!”
罗雪和朱玉环甚是高兴,刷刷站起来就准备走。
陈思然丝毫不起兴致,她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在街上吃了不少东西,就不去了,肚子还挺胀着呢。”
此人是今晚不可或缺的主角,少了她戏就白演了,奶茶更是喝得没道理。
“难得我请客,赏个面子吧。”
武赢天上去便拖人,“走啦,快走……”
跟风效应,一人牵头数人闹,罗雪和朱玉环起哄着生拉硬拽,终究成功地把人弄了出去。
奶茶店不远,就在校内。
天黑,路灯也黑,亮灯的小店不但醒目,而且眼看就快到了。
这时大榕树背后半隐半现的两个人影在旁若无人地大声说笑。
设局者道:“嘘……听声那两人似乎我认识,让我先去吓唬吓唬他们!”
武赢天招手让大家停下脚步,然后自己蹑手蹑脚地慢慢、慢慢走过去。
树后的两人聊得正起劲,而且声音特别大,几位女生听得是一字不漏。
影甲:“咱们学校的女生都是些傻瓜,以为周缔涛是个钻石王老五,她们哪知道这位少爷其实就是个花花公子。”
影甲:“想想这位官家大少爷可真够有毅力,有精力的,每逢新生入学时的以旧换新风格永远不变。”
影甲:“你看看那个王晓鹃,白白陪睡了一整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还不是照样一脚给踹了!”
影乙:“就是就是!不知这个周公子何时才会有正儿八经的正房?王晓鹃、马丽还有杜芳统统都是9-7。”
影甲:“啥啥啥……9-7?啥叫9-7!你给解释一下。”
影乙:“呵呵……你自己刚才都把答案说了都不知道?真是笨呐。9-7、9-7就是9月来7月去呗!”
影甲:“我还以为是啥新鲜玩意呢,原来你说的是这么个9-7呀!哈哈哈哈……”
影乙:“诶,听说没有,周少爷又招纳了一位新9-7。”
影甲:“是谁这么倒霉呀?”
影乙:“不知道具体名字,只知道是法律系的。”
影甲:“睡了没?”
影乙:“这我哪知道?不过按照以往的规律,应该快了,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呔……”
戏至尾声,故意磨蹭时间的武赢天终于跳了过去,以这吓唬人的唐突叫声降下帷幕。
俩黑影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大功告成!
不虚此行的“妖精”速速退出树影,云出满脸害臊地拉上人就逃,自始至终树后的那俩人都没有露头。
“我不去了!”
陈思然跑出数十米后面无表情地叨唠了一句,她扭头就走,喊也不答应。
“她不去算了,李珮瑶,你说好请客的,可不许抵赖。”
人走了,朱玉环却异常开心,手舞足蹈地好像在庆祝什么盛大的喜事一般。
“要吃就快点走吧。”罗雪似乎有心事,口气很淡。
喝奶茶的几人回到宿舍后发现陈思然又玩失踪,一直等到熄灯睡觉人也没回来。临近女生楼关大门的时间,武赢天才听到门响。这时,罗雪和朱玉环已经打呼……
***
第二天是周末,人人都在睡懒觉,醒时已是近中午。
“呵……”
罗雪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她看了看空床,群问:“诶,陈思然呢?她昨晚一直没回来吗?”
“回来了。”
武赢天苦笑,“不过……一大早又出去了。”
朱玉环阴阳怪气地搭话,“她今天可能也要到很晚才会回来。”
“为什么?”
罗雪又没头没脑地问。
朱玉环只是诡笑,什么也不说。
“你这人真奇怪!呵……”
罗雪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妖精”暗起愉悦,她知道计谋已成功。
不过……
这朱玉环昨晚和今天的态度令武赢天很不舒服,她明显是知道了陈思然和周缔涛在交往的事情,然而嫉妒过后那份幸灾乐祸的嘲笑实在太过分,有些叫人恶心。
***
院方领导获悉了自己的学生在闹市中心抓小偷的轶事,但他们一看见具体名字就头疼。
院长张左盛道出自己的指示意见。
“此事坚决不能表彰!就当咱们不知情。表彰事小,安全事大!要是再出一次红颜祸水我们学校可承担不起。”
“这法律系的李珮瑶几乎就是惹事的种子,我担心其他学生羞愧之下会盲目地效仿此位花木兰,得不偿失。”
出于顾虑,院方这次没敢再出告示,更不敢点名表扬,直接死死闷住。
***
陈思然果然就如朱玉环言,很晚才回的宿舍,眼睛显然是大哭过许多次,红肿得厉害。她回来后和谁都不说话,叫也不应,脸脚不洗直接上-床就睡。
武赢天原以为相处时日尚短不会有太大的纠结,结果对方似乎有些反应过度,这让“妖精”颇为揪心。
还好,到了星期天的时候情况明显有所改善,陈思然睡了个懒觉起来虽然绷着一张脸,但已经开始和大家搭话。
***
星期一,所有新生开始正式上课。
军训的效果都体现了出来:一个个端坐如军人,很精神!
班主任的课在下午,她来到教室后说了一些含糊其辞的话:“我们学校人才辈出呀!有新生竟然在闹市区抓小偷,并且对方还是有三个人的小团伙。”
“谁呀这是……”
交头接耳之下教室里不免混乱。
陈丽金竟然不计较这份喧哗,她继续道:“警官学院虽然就是培养警察的,不过那动手动脚的任务是侦查系的事,而且要经过四年的严格培训才行。”
音量忽然拔高。
“小偷应该抓,这是主张正义!但是……”
“即便是惩恶扬善也要分清情况,如果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自己冒然出手,叫警察才是正道。”
“如果担心坏人跑了,你完全可以一边报警一边跟踪,万一小偷没抓住还伤了自己,那就得不偿失。”
班主任的话其意仅在点,没说透,到底是谁抓的小偷不知道,只能从话里的意思猜测出是法律系的。
众人在课后议论纷纷,互相打探之后还是茫然不知。
***
[晚上,203宿舍……]
女生们还在议论这个话题。
武赢天只是聆听,不参与。
“砰、砰、砰”
有人敲门。
“谁呀?”
“我,桂鹏飞。”
武赢天前去开门……
听说来人是桂鹏飞,三位女生神情不安地停止了议论,此人和周缔涛是一伙的,因为花花公子他也暗下连带着被讨厌。
门外只站有桂鹏飞独自一人。
他胁肩谄笑地摸进来,“呵呵……美女们晚上好!我是专程来落实一下晚会的事情。”
除了武赢天,几位女生都用后脑勺子对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尴尬需要用话声来破场。
“呵呵……我直接说正事吧,那个那个,我们明天就要开始排练。”
“时间定为从明天晚上7:30开始,排练地点就设在在学校礼堂。”
“排练的时间为一周,下个星期就要表演了,你们千万要记得来哦!”
桂鹏飞见女生们的态度异常冷淡,他也知道自己被周公子给连累了,心里很紧张,说话小心翼翼。
文艺部长的声音落地后,整个宿舍仿佛陷入了地窖,半天都没人吭声。
毕竟没有直接的过节,武赢天不想过于刁难对方,于是此位迎客者便张了口:“我说文艺部长,跳舞这事你最好还是下点工夫去找参加过正规舞蹈训练的女生。”
她面露难色道:“别人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就我这种勉强自娱自乐的水准,硬要推上台去只会给咱们系丢人。”
桂鹏飞哭丧起脸,唉声叹气。
“可是……”
“可是你们也知道,咱们系女生本来就少,能上得了台面的寥寥几个全都在这了。”
“说真的……你们要是全都不去,那咱们系的晚会节目不如干脆改成演小丑得了!”
桂鹏飞顺耍的贫嘴惹得四个女生“噗嗤”起笑。她们心想:此人若是没有跟着周缔涛搅合,也还算是个有趣之人。
见女生们笑浪连连,桂鹏飞终于松下一口紧张气,话口越发活泛。
瞄朱:“说实话,咱们学法律的学生能有多少艺术水准?就连春晚都还没人看呢!”
瞥罗:“是……咱们是玩不了那专业的艺术表演,但也不见得比专业演员差多少。”
窥陈:“这么说绝不是狂妄,更不是自欺欺人!我有信心达到春晚一半的水准!”
盼李:“因为……家中有粮心中不慌,我有王牌,有能与大明星们叫板的底气!”
见女生们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他故意卖关子顿了顿,“我的这份底气就是登峰造极的专业漂亮脸蛋!我的四张王牌就是你们四个女生。”
女生又被逗笑。
明知道他那是在拍马屁,可谁不爱别人夸自己呢?
“你们四个女生就算是在台上傻站着什么也不干,同学们也都很爱看啊!”
他狗颜环顾一周,“你们说……是不是?”
女生们再次忍俊不住。
信誓旦旦的人忽然摇身一变,当即摇尾乞怜。
眺朱:“就算是我求求你们了!”
扫罗:“傻站着也行……”
望陈:“怎么样?帮帮忙吧……”
探李:“你们要是不去,这晚会可真的没法办!啊……”
一声莺鸣:“那好吧,我去,到时候你可别骂我砸场子啊!”
武赢天乐得欢畅,看在对方费心言笑的面子上率先点头同意。
一声雀跃:“哎呀……感谢感谢!”
桂鹏飞又眼巴巴地勾搭着其余女生,“那你们三位呢?”
他茫然一睇眼,争分夺秒地自问自答:“呵呵,知道了,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许……感谢感谢!咱们明天见,我走了。”
桂鹏飞生怕女生们冒出反对之词,片刻都不敢停留,迅速溜出门。
“去就去,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宿舍争光!”
人已远去,罗雪才自说自话。
第二天晚上7:30,四位女生准时去了礼堂,桂鹏飞喜出望外!乐得谑浪笑敖!
因为……
此前他能百分百确定的人只有“李珮瑶”独一个。
演员列表就是桂鹏飞的功绩,口头感谢岂能谢恩?
为表达谢意,排练结束以后,此位文艺部长请所有参加表演排练的同学吃了一顿夜宵。
这场晚会是全院新生的晚会,每次新生入学都要搞一次,观看的人大多也只是葱头新生。
一个星期的紧张排练结束后,晚会如期举行。
因为有203宿舍的四个女生参与,法律系节目所获得的掌声非常热烈,桂鹏飞的面上随时五彩斑斓,状如水母。
“没想到李珮瑶的舞跳得还真不赖!”
在台下观看演出的周缔涛感慨:“可惜她多才、多艺、多美就是不多情啊!”
“头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钱勇说着便凑到他耳边,“那个做替补的陈思然肯定是黄了,这个李珮瑶却宁肯搭理桂鹏飞也不搭理你呀!”
周缔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嘿嘿”奸笑着不说话。
晚会结束以后,四位女生从掌声中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节目很成功,她们开怀地嘻嘻哈哈打闹着回宿舍。
“李珮瑶,等等我们。”
张浩南和王宽兔腿猴脚地一前一后跑追上来。
张浩南嬉笑,“半天找不着人,我们还以为错过了。”
武赢天妖色道:“错过最好,我们现在正准备回宿舍卸妆去,没空闲时间。”
“啧啧”
张浩南举起大拇指,“大家都夸你们的表演最精彩,真棒!NO.1”
一个浑厚的声音招呼而至:“卸什么妆啊?这样最好!”
王宽说罢便动身往陈思然的身边靠了靠,和她紧挨着并排站立,随后他和张浩南俨然很默契地对了一连串的鬼话。
“她漂不漂亮?”王宽手指着陈思然问兄弟。
“漂亮!”张浩南回答得很干脆。
“像不像新娘?”王宽又问。
“像……”张浩南的声音拉得很长。
旁人刚哑然失笑,却见王宽又指着自己问张浩南。
“我帅不帅?”
“帅……”张浩南继续拉音。
“像不像新郎?”王宽又问。
“像你个大头鬼呀!”
不待张浩南把话提溜出来,陈思然就笑骂着使劲追打王宽。
可怜新栽不久的小树经不住这么多身形不稳的人搀扶,它沙沙摇头晃脑不已……
***
晚会结束没几日的一个晚上,近八点的时候,周缔涛直接打电话给武赢天。
“珮瑶(姓都不叫了)……我想见见你!能出来一下吗?”
“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电话里说不清……”
“实在对不起,我刚刚约了人。”
“那我上女生楼来找你!”
武赢天心中咯噔了一下——陈思然就在宿舍呢!她若是见到此人必定会非常难受,这家伙还是不来的好。
“算了……你在哪?还是我过来吧!”
“呵呵,我在墨雪咖啡屋,不见不散。”
临近警官学院的墨雪咖啡屋地方虽不大,却是校园情侣们为了避开不准谈恋爱的校规常去的地方,这里一天到晚都播放着温柔缠绵的曲目。
“珮瑶你来了……快请坐!”
见人一到,周缔涛赶紧起身,很绅士地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