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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诸多信息无从解释：撞不死！压不死！烧不死！
报案等于昭告天下自己非鬼既妖！在漆黑一片的宿舍里，武赢天茫然不知自己带电匿踪过数次偿！
此一劫改变了“妖精”的处世之道，她不再把现代文明社会按照临逾越前所遗留的印象来简单理想化撄。
她心下咬字又咬句。
“武功不可弃！”
“霸气不可丢！”
“妖精不可不妖精！”
“古武行事之道历来是当以牙还牙时便以牙还牙，应该血债血偿时便血债血偿。”
“我虽不便依赖法律解决问题，但正义不能因此被唾弃，罪恶不能因此而嚣张。”
“姜垚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是警察，但我更是妖精！”
“我有正义，但我也是妖孽！”
[肇事及杀人现场……]
出事现场来了两批警察。
一方是交警，另一方则是“李珮瑶”的同事。
因为据报警者的描述，肇事者杀人的手法卑鄙恶劣，刑侦大队的郭红虎队长亲自带队赶来。
两边人一起配合着勘察出事现场。
结果……
一勘察就发现问题！
越是勘察越不对劲！
随着时间的延长，疑点越堆积越多，浓厚的谜雾重重！
至关重要的疑点有数条。
（1）先后报警的两个司机都说看见一个人被碾在车轮下，而且还被故意反复碾压，属于典型的故意杀人！
被害者她人呢？
受害血迹何在？
莫非是塑料人？
（2）肇事车辆有两辆，车辆都被遮挡了号牌。查了牌照后，发现两辆车都是租车行的，关键是没有急刹印，尽管是雨天，也应该有，肯定属于蓄意谋杀！
幕后主使者是谁？
这被害者又是谁？
（3）肇事司机逃跑一人，死亡一人。司机的死亡原因是因为重物撞击直接导致颈椎折断，破碎的挡风玻璃证明了这一点。
将人致死的物体是什么？
该神秘物体它又在哪儿？
4）两辆车在对撞前就已经带有明显的撞人痕迹，人形尺寸的凹进。根据痕迹判断是高速撞的人，而且不仅一次，两辆车加起来是三次！既然如此，人早应该被撞死才是！
一次就足以将人撞死，为何要撞几次？
倘若死了，为何还要长时间反复碾压？（从不同司机抱警的时间和所描述的事实推断）
错综复杂的案情令老谋深算的郭红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两起车祸怎么跟撞了鬼似的？这么邪门！
这是警方遇过的最扑朔迷离的案件之一，不计年份也绝对能排进前三。
由于报案的过往司机因惧怕均是一晃而过，无人能描述出具体的细节。
破案，唯有……
排查目击者！
因为这段地区刚好未布有监控录像，就只能笨拙地寻找目击证人。
经数十警察在深更半夜的挨家挨户逐个地询问，警方终于在当夜子时于路边的一幢破旧楼房的五楼找到了案件目击者。
目击者是一个与年老的奶奶相伴而住的八岁留守小男孩，他的父母均在外地打工。
这个名叫樊荣的小男孩因为去阳台一角上厕所，所以亲眼目睹了整个案件的经过。
郭红虎把他带到事发街道现场。
孩子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因害怕哭过，他诚惶诚恐地描述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樊荣用手指着日本车来的方向。）
“叔叔，我看见一辆小汽车从这边驶来。”
“那辆车没开灯，而且开得飞快！”
“它把走在路中央的一个姐姐撞飞了，她飞得好远好远！”
“她从这里……飞到这里。”
（樊荣跑着步来指出大慨位置，警察跟着他跑。）
“但是……这个姐姐躺了一会站了起来。”
“那个撞她的司机被吓跑了！”
“他跑得飞快，像刘翔一样跨过那边的绿化带就不见了。”
“只是……只是……”
郭红虎迫不及待地哄孩子：“只是什么？好孩子，你慢慢说，别怕！我们一定把坏人抓到，相信警察叔叔！好吗？继续说……”
“只是很奇怪……”
（樊荣挠挠头。）
“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我却听到一个女人像鬼一样的笑声……吓了我一跳！”
（樊荣指出了姜垚敏所在的位置。）
“那个女人就站在那，她此前还对那个被撞的姐姐挥手呢！
（樊荣又指了指姜垚敏所在的位置。）
“她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朋友被车撞了她却在笑？笑得好恐怖啊！”
郭红虎听到些有价值的东西，“她就是坏人之一……那后来呢？”
“后来那位被撞的姐姐身后又来了一辆没开灯的大车，是那种雄赳赳的越野车。”
“它也开得很快，我感觉比第一辆车还快，它一下又把刚站起来的姐姐撞飞了！”
（樊荣再次跑着步指位置）
“这次那位姐姐飞得更远，她从这里飞……一直飞到这里。”
“那个站在树脚的坏蛋女人又笑了！”
“不过这个被撞的姐姐真是个超人，她很快爬了起来，可是那辆坏蛋汽车倒退一段路后，又继续上来撞她。”
“那个姐姐好可怜……呜……呜……”
小男孩说不下去，一个劲地哭。
“好孩子，别哭，别哭啊……”
许多警察上来哄孩子，“男孩子是英雄好汉，我们不哭……你说得越好，我们就越快能抓到坏蛋！好不好？”
证人重新移动脚步去指证现场，“可怜的姐姐被第三次撞倒后，就爬不起来了，她躺在这里……呜……呜……呜……”
小男孩樊荣指完武赢天被碾压的位置后嚎啕大哭，哭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才歇下。
他红肿着眼睛呜咽而话。
“姐姐爬不起来了，姐姐被那辆坏蛋汽车一直压来压去，它不停地前进后退，前进后退地压，姐姐站不起来了……”
“呜……太悲惨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回屋了……呜……”
小证人哭泣地描述了一个似乎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实，不过没有任何人怀疑他，这孩子没有说谎的必要。
孩子哭得是那么伤心，警察相信他的所言都是真的。
但……
问题是：这女子为何抗撞压？她后来又去了哪里？死活就更不得而知！
可惜小证人没有看到最为关键的结局。
最重要的谜团都集中在这案件的结尾。
这起神秘的案件一直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在租车行登记租车的身份证都是假的，各大医院自事发后都没有收治过警方提供特征的伤病女子，死去的司机等警察扑灭他身上的火时，早已被烧焦，无法确认其身份。
唯一能肯定的是：法医确定该司机是先头部受到撞击，造成头骨碎裂加颈椎折断而死，随后才被油火烧焦。
[警官学院……]
“李珮瑶”失踪了！
从她于熄灯时间去见朋友时起，接连三天都不见人影。同一宿舍的三个女生，没人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回来？
“李珮瑶”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王宽和张浩南死活找不着人，只能猜想是不是公安局有任务叫她去了，反正她是正式警察，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
昆明城这两天的天气一直都很糟，天空不时飘着零星小雨，叫人心暗。
***
武赢天去了何处？
被蓄意谋杀之夜，她整晚都睁着眼，脑海中装满了姜垚敏那无耻的、灭绝人性的笑声。“妖精”的心里一直在咀嚼这几个字：“姜垚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姜氏集团总部……]
一位姿色撩人的女孩媚态向大楼值班门卫打探姜垚敏的情况。
“二位大哥，我是美容院的，想找一下贵公司的姜垚敏小姐，她的证件不小心落在了我们那里，可电话老打不通，老板生怕姜垚敏小姐着急，于是让我亲自跑一趟，她今天在公司吗？”
绝色的美容院姑娘令人大饱眼福。
两个失心的年轻门卫是争先相告。
“呵呵……姜垚敏小姐虽然是董事，但她很少来公司。”
“据我所知，她一般都呆在家里，要不然就是跟朋友去购物，或者做美容之类的。你要是真有急事，就直接到她家去找找看。”
女孩妖娆送笑，“哦，谢谢。可我不知道她家的地址，能不能麻烦二位大哥告知一下？”
“呵呵，这个简单，董事长的家很好找，就在世博园边上……”
问清姜家别墅的位置后，女孩紧接着就离开。
***
自从昨晚受到严重的惊吓以后，姜垚敏第二天连家门都不敢出，朋友之约一律被找借口推辞掉。
昨夜之事对于此位千金小姐来说是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
胆战心惊不是因为她第一次去杀人，而是她杀了一个无论如何也杀不死的女人，那人不但是警察，还是刑警。
尽管目标人没死，但案发现场逃跑的司机当晚还是足额得到了百万完工钱，他随即按照约定离开了这座城市。
至于死去的司机，他家里当晚也得到了整百万的封口费。
钱……
的确能消灾！
死亡司机的家属决不会去申报死亡。
钱的作用在于约束力，按照约定，他们要等至少半年之后才能向警局报人员失踪，到时候再拿另外的一笔巨款——整百万的丧葬费。
经过彻夜的忙碌，一切都办得很妥当。
能让姜垚敏担心的只有这个“李珮瑶”警官——作为警察身份的被害人，她完全有理由立即来行使抓捕，甚至开枪！
姜垚敏后悔自己笑得太早了，她的笑声过早暴露了动机，暴露了谁是行凶主谋！
战战兢兢如同等死的境地绝不是日夜都用钞票粉饰华丽生活之人所能承受的，但她也无可奈何。
既受惊吓又遭劳累的千金小姐极度疲乏困倦，睡觉的念头随时闪现，可人就是始终无法入睡。
因为……
她只要刚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呈现出一具血肉模糊女尸！
并且……
此具女尸还界限不清！不知究竟是她自己的还是女警的！
“妖邪，车速这么快！怎么会撞不死呢？”
姜垚敏狠拽自己的头发来发泄，“我要疯了……她怎么会像鬼一样撞不死！”
此时此刻，每一分钟都像煎熬一个小时那么慢长，每一天都堪称度日如年。
寐目生鬼影！
闻声疑警影！
与时俱进的杯弓蛇影新注解：房间周围只要稍微有点响动，心虚之人就以为是警察来抓她！
心虚不代表没脾气。
心慌却意味着暴躁。
待发现是虚惊一场，心悸难抚之人立刻就拿下人出气，家里做活的佣人因此被她打骂得暗自偷泣。
姜垚敏没闲着，她绞尽一千二百多毫升容积的脑汁拼命愚想了不足近十个可能的理由来推卸罪名。
蠢出来的理由千奇百怪！
其中就包括有她得了一种只要害怕和紧张就会大笑的怪病，为此她还专门打了电话，求人到医院弄了个假证明送来候用。
等待是世间最难忍受的事件之一。
等被捕的滋味就更是如同下油锅。
心惊胆战地等了一整天，一整天！
奇怪的是……
昨夜之举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阳光下的现实生活静如往常，无***扰，无警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太过平静令人费解，也更加令人不安，于是她安排了最可靠的人手去警官学院暗地里打探消息。
结果去的人回电话禀报：“小姐，我问过许多她的同学，同宿舍的三人我也问过了，没有人知道这个李珮瑶去了哪里，至于人是死是活……一时间无法求证。”
心腹的这番回禀令姜垚敏更加害怕！
她唯恐遭到鬼惦记，甚至宁愿被捕。
姜垚敏的的确确是遭到了女鬼惦记！
因为……
事发的第二天，“李珮瑶”那不可捉摸的，犹如魂魄的越级透明之身就已经来到了她的家中！
而且……
此位女鬼就在旁边听她在那白着脸“咿咿呀呀”打电话，看她在那“喀噔喀噔”地甩手跺脚。
[时间回拨……]
武赢天带着杀气来到世博园一带。
在幽静的绿林里，一幢庞大的别墅映入其眼帘，有了明确的地址，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姜家人所住的豪华居所。
何谓豪华大别墅？
首先是位置……
姜垚敏家的别墅位置堪称风水宝地！
位置不但决定了身份地位，位置更营造着生活境界，这里既可以俯视昆明世博园的园林美景，又不远离都市的繁华。
其次是风格……
待走近后，看到的是白木栅栏，尖耸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大理石喷泉，一切都充满了异国情调。
整个建筑充满了典雅的欧风作派，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洋溢着雍容和华贵。
再则是面积……
这幢别墅看上去只有三层，实际是四层，因为它还有一个负一层的室内游泳池。
豪华别墅的总建筑面积有4600平米，占地面积总的包含花园来讲的话，它占地有7亩。
这幢别墅很有名，随便问个人就能找到。
其知名的原因这不仅仅是因为它大，还因为它里面住的主人——房屋的主人在昆明那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是鲜有人可比的大富豪。
“汪……汪……”
陌生人尚且还没有靠很近，狗就叫起来。
三只凶猛的阿根廷杜高犬在栅栏边狂吠！
“妖精”集二人之脑也不认识这些世界名犬，看着它们很厉害，就主动退到绿丛背后。
“讨厌的恶犬，给我等着！”
她暗诌道：“这个只见过一次面就来杀人的姜垚敏应该就躲在家里，我要进去找找看。”
对别墅小作观察后，武赢天开始寻找能安全藏衣服和藏人的地方，由于周围没有合适的地点，于是她只好暂时退行。
“怎么会连个易于藏身的场所都没有？”
四周都找了一通，始终寻不到合适的隐蔽位置，她不免抱怨。
“竹林就竹林吧，下着零星小雨应该不会有人在此逗留，兴许这里比小巷墙角还好些。”
“妖精”干脆进入附近一片茂密的竹林。
她看了看四周，果然没有人，于是她就收起折叠伞，直接拔去耳塞匿踪，缩蹲到地上保持不容易被观到的低位褪尽衣物。
漂浮的衣物、耳塞、雨伞、以及碎行的鞋子如灵物般自行归入塑料袋里。
最后，无形的魂魄人将这包东西仔细打结，藏进最茂密的一棚竹子深处。
为衣物不失，她从满地的枯竹叶中取了一堆叶子把塑料包仔细地覆盖好。
为了等待金丹的苏醒，“妖精”在原地行圈来消磨时间，眼见竹叶晃动不小，她怕大风会吹跑虚盖的叶子，又寻找了几块碎石烂砖压上。
可是……
一两分钟过去了，金丹依旧无声无息。
她暗暗焦急：“怪哉！这用电能现身的副作用似乎不小，逆血功力的恢复变得越来越慢。”
约莫过了五分钟，护体潜龙渐渐出水，肺部呼吸完全终止，视野犀利，耳力通达，逆血功力终于悉数运转。
她担忧出岔子又耐心地等了等，这才放心地运使【逆血悬】飘然离去。
“呜……”
一阵妖风吹到白色的栅栏上空。
雨刚好停了，天空放亮，要晴。
那三只恶犬现在没有叫，凶猛的阿根廷杜高犬之前是先听到了动静，然后又看见生人才呲牙狂吠。
现在它们看不见人自然是不叫，况且妖风的气味不是寻常的人味，而是仿佛出自森林的清香气息。
三只凶猛的阿根廷杜高犬在草地上悠闲地瞎逛，享受着自己将草地上寸长平整的绿嫩草一圈一圈地踏凹下。
犬类的脾性属癫狂。
宁静中它们偶尔爆发闹意，毫无征兆地突然相互啃咬嬉戏着。
白色的木栅栏被看家犬们撞得晃了晃，堪称敏锐的杜高犬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东西于空中在向它们靠近。
武赢天看了看不远处巡视而来的保安，将聚满内力的三指慢慢收回，她不想打草惊蛇，放弃了灭狗的打算。
不灭不代表不惩戒。
“咯咧……咯咧……”
狗声哀鸣！
其中体形最大的那只杜高犬被“妖精”轻轻小踢了一脚在肚子上，剩下的两只恶犬不明就里，全都跟着被踢的领头大犬吓得四处乱窜。
“讨厌的恶狗！和主人一个德行！”
草地上方传出微微的空灵骂声：“真是狗仗人势，胆敢来恶心千年老妖，我看你们也是活腻烦了！”
溃逃的阿根廷杜高犬不愧是猛犬，胆子够大，莫名其妙的一次挨揍还不足以使之真心害怕。
它们转了一圈又回至原地来示威！
并且，还已然带上了愤怒的狂吠。
教训不够深刻，那就继续行教训。
“咯咧……呜……”
伴随着一阵阵的哀鸣，三只恶犬均猛然摔倒在地上。
这次它们真的是发自畏惧地逃跑了，就像被追的兔子一般夹着耳朵浑撒四丫子，恶嘴虽张着，却连半声都不敢再吭。
空灵的声音又云起。
“狗胆包天！再来……有种就再过来，看我踢不死你们！”
“哼哼，真是大户人家啊！非但有狗看门，还有人把风。”
“制服笔挺的保安……以为有几个保安就能保你平安么？”
淡淡的香气心叨着从两个保安身边轻松自然地飘入到别墅里。
隐形的古武者进去后发现，别墅的内在与外貌一样打造得非同寻常，如同华帝大饭店一般奢华！
豪华别墅的花园侧门进去就是主客厅。
眼前呈现的是雕着精美花纹的大壁炉，唯美的楼梯扶手，雪白而又高大的罗马柱……
主客厅上方直通三楼，天空的光线从客厅顶部的采光边缘反射进来，诺大的客厅显得金碧辉煌。
“妖精”在这极其眩目的房子中心道：“嗬，名贵的石材地板一尘不染，不知有多少佣人伺候着这坐拥金山银海的一家子。”
面对眼前仿佛人间仙舍的一切，她难以想象，住在这里享受惬意生活的人，居然会对一个刚见过一次面的人下毒手，而且用的是最残忍，最灭绝人性的手段！
武赢天忍不住发出蝶音感叹：“这窝藏女魔头的地方何其漂亮，好矛盾的世界……令人匪夷所思！”
空气突然颤动！
一阵河东狮吼的声音从楼上震耳传来：“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下贱东西！给我统统滚下去！有多远，滚多远！哼……要是再弄出点什么声响来，我直接叫你们滚蛋回家！我开了你们！”
是姜垚敏！
她果然在家！
“妖域魂香”顺声浮上楼。
她暗笑：“嗬……这么凶，真像是个十足的疯子！”
漂浮间，考究的楼梯隐然拉了拉她反差思绪下的目光。
优美曲线的铁艺扶手为坚硬光洁的大理石台阶融入了丝丝柔情，尽管空气中充满了一位恶毒怨妇由心腐烂出来的哀怨气息。
而楼梯墙壁上的古典油画和精美的巨幅浮雕画则让楼梯空间彰显出富有格调的大气和高品位，尽管这里的女主人是魔鬼。
楼梯上急速冲来那挨骂的两位中年女佣，倍受委屈的她们捂嘴默哭着扶着栏杆边穿过淡薄的清香小跑下去。
空气又突然颤动……
“噼里啪啦”
是摔东西的声音！
姜垚敏一把推倒了走廊上诗雅的大花瓶。
鲜花、水、陶瓷碎片很粗俗地泼撒一地。
暴戾女主人那愤怒加恐慌的拙劣表情被飘飘忽忽上楼而来的武赢天明眼观了个清清楚楚。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妖域魂香”冷然一笑。
无形者心下藐视：“连杀人时都能够肆意地畅笑，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不可一世的狠角色。看来也不过如此，她终究还是怕了。凶吧凶吧，我看你还能凶几时！”
“砰……”
重重的关门声在走廊里回荡了两秒。
楼上除了姜垚敏没有其他人，而此刻她正躲在屋子里。
既然关了门，“妖域魂香”也就暂时不打算进去，她准备去各处走动走动，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一层的房间特别多！
这些门依次自动敞开。
然后又依次自行关闭。
一间，两间，三间……
经过一番查探，武赢天惊见光是铺好床褥的空客房在三楼就有五间，其中特别有着两间面积阔大的更衣室，而且房门一开就自己亮起灯。
“呵……”
空气惊诧出小震。
仅凭衣物就知道豪华更衣室是姜垚敏的。
每间更衣室都被开放式的整体衣柜围满了四周墙壁，柜子里面全是华丽的衣服和精致的鞋子，某些昂贵的上乘品更是像商场货架上的物品一样，巧用心思地陈列摆放着。
“妖精”估算一番后蔑惊：“所有东西加起来少说也有数千之量，即便丝毫不重复也可维持数年的日日更新，不愧是生活糜烂的富豪人家！”
“妖域魂香”挨个把三楼房间看了个遍，见姜垚敏依然锁着门，她就下楼去了解其它楼层和房间的分类布局情况。
佣人们都集中在一二楼做事。
刚才姜垚敏摔花瓶谁都听到了，可就是没人敢轻举妄动。
左右不是的佣人们之所以懈怠，是担忧清除那些花瓶的陶瓷碎片时难保不会出声音，若因此惹火小姐，那还不如被斥责懒惰来得舒坦，这耳根之灾的级别不一样。
魂香飘飘……
情况片刻就摸清楚：姜凌海和夫人住二楼，保安和佣人们都住一楼，餐厅也在一楼。
转了一圈，武赢天来到负一层。
眼界震惊之余她不免深深感叹。
“你们这一家子还真是会享受，楼上已经有台球室、壁球室、电影厅、茶室……这里居然还有恒温游泳池和桑拿房！”
“见过傻的，就没见过这么傻的，放着如此舒适的日子不惦记，反而要去行凶杀人！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
姜垚敏雨夜杀人之举除了是受到其父姜凌海私下褒奖女警激出的怒气以外，她杀“李珮瑶”还有其它深层次的原因。
姜垚敏是何等的身份？
地产大亨独千金！
姜垚敏是何等的高傲？
没数亿资产免谈！
曲高和寡则孤枕难眠。
可她到了嫁人的年纪，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阳春白雪则完美难寻。
大街上能入其眼的男人多的是，但统统门不当户不对。
经济繁荣之下各种老板、董事长、CEO并不少。
但……
扬名立万者不是已熬成婚叔就是已经拼成了姥爷。
财力勉强堪比的那几个次生宝贝疙瘩其外在品相又着实寒碜了些，就算不寒碜姜垚敏也看不上眼。
她的行事准则历来是充分自由主义自己，严格马列主义他人。
如果嫁过去之后天天疲于逮小三，周周惫于捕小四，月月困于捉小五，年年倦于擒小六……那还不如单身！
挑来挑去，也就只有独一人适合她，就连替代品都寻不出来。
昆明城里能配得上姜垚敏的结婚对象非大恒国际的方见莫属！
他的身高，相貌，以及财力和人品作风没有一样是叫姜垚敏不满意的，活脱脱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
姜垚敏放下自尊地倒贴着追……
她热脸贴冷屁股地追了几个月都没实质性的进展，急了，直接向父母言明了此事。
大恒在经营中出现了诸多问题，这在商界里许多人都知道，姜垚敏就唆使父亲借此良机以利为筹主动去找方家。
女儿所求，父母必应。
姜家的条件很简单，两条。
第一条：只要能订婚，一定首先在周转资金上帮助亲家度过眼下的难关，两家人携手来开拓昆明繁荣的地产。
第二条：两人一结婚，姜家就把手上储备的最好的、最优质的沿江开发地段，一分钱不要地转交给大恒来做。
几番接触后事情本来进展得一帆风顺，双方长辈都满意，都认为是天赐姻缘，这刚要谈订婚的事，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李珮瑶”插了进来！
姜垚敏对此位女警察的恨，一下子钻蚀进了骨子里，可谓恨之入骨。
除去情敌的计划已经提上了千金小姐的日程，它只是被姜凌海一个不小心提前了实施的时间而已。
该来的迟早要来。
***
查明一切房间情况之后，“妖域魂香”再次回到三楼，她同样还是没有进入姜垚敏的房间。
“妖精”完全可以在匿踪的情况下手刃了有无防备都无济于事的姜垚敏，并能轻而易举地伪造出一个自杀的现场。
此念只是一闪而过，她并没有这样做。
武赢天咬牙心念数语。
“不管我再如何地恨她，毕竟她的阴谋没有得逞，其罪不足以获死。”
“我是妖精，但我也是警察，我万万不可仗着如同妖法的本事恣意妄为，不然我与她有何区别？”
“身主李珮瑶以前可是一个单纯而富有爱心的女孩，杀人这种可怕的事，除非自卫，否则还是不提为妙。”
“就这么放过她？”
“不行！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