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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叶玄驱车回到了花都自己的别墅里。
和苏氏姐妹花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后,他便匆匆忙忙启程赶往了京州。
郭珊和张非亮的安危,是重中之重!
而在湘西,另一个地方,有个人正在经历和叶玄相似的事情。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他会因为和叶玄相同的情况,对巫门大打出手,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立足于巅峰之上,成为唯一一个可与叶玄抗衡的恐怖存在。
以下,便是他的经历……
洞神,是湘西传说中的地方至高神。
没想到,因为种种偶然,我会亲眼见到洞神,进入这恐怖的地方。
洞神所居住的地方,为行刑殿,手下拥有夜无忧等一众鬼将,战士。
我们的朋友阿蕾,是洞神之妻。
在行刑殿中,洞神设宴款待了我们。
同我一起来的,还有卜玉,黄胖子和孙老瞎子。
黄胖子和孙老瞎子都是我的朋友,卜玉是只女鬼,跟我的感情……嗯……十分微妙。
其中,孙老瞎子又叫孙墓人,是盗墓世家孙家的第一传人。
席间。
洞神抬起手拍拍我的肩膀,叹息道:“其实……我这次请你们……是想让你帮帮我的忙……我鬼界,大难临头了……”
“什么忙?!怎么就大难临头了?!”我疑惑不解。
“因为……因为……”洞神剧烈咳嗽着,最后两眼一翻,竟不明所以的昏了过去!
“郎君!神明!”阿蕾和夜无忧同时惊喝一声,赶紧冲到洞神面前,扶住了它。
其他几个鬼将也纷纷跑了过来,它们担忧的看着洞神,一言不发。
“快!快带神明去那里!”夜无忧暴喝一声,对周围的鬼将命令道。
它们恍然醒悟,哦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抬起了昏倒的洞神,冲进了黑暗的一隅。
“你们在这里不要乱走,我等下再过来!”阿蕾对我们说了句,便火急火燎的跟着鬼将们走了。
“一,一哥,洞神那是……咋了?!”黄胖子凑过来,诧异的问。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迷糊……它刚才还说什么鬼界大难临头……”
“它都快死了,鬼界什么玩意儿的能不大难临头吗?!”黄胖子嘟囔着。
“闭嘴!”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别乱说话,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黄胖子憋得脸色通红,扯开我的手大口喘着粗气说:“一哥,你能不能轻点,憋死俺了都……”
我还没理会他,孙老瞎子却先说:“小哥,你朋友说的没错,洞神确实活不久了……”
闻言,我刚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差点没噎死。
“你……你说的是真的?!”我惊异不已的问。
孙老瞎子微微抬抬头,道:“真的……它从十几年前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啊?!”黄胖子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个洞神……是不是得了啥绝症啊?!”
孙老瞎子点点头,但又晃了晃脑袋,没再回答。
我看看龙椅的周围,又看看面前的巨棺。
这次招待我们的食物,是在巨棺中煮沸的狗头和狗尾,不过我们谁也没敢动筷。
只见龙椅左右的两个侍女依旧没有离开,它们重复着原来扇风的动作,无神的双眼直视前方,透出冰冷和诡异。
不对,狗尾和狗头绝不是它们用来吃的……
我走到巨棺前,俯身向内看去。
一锅黑汤上平静的漂浮着狗尾和狗头,没有一丝震荡。
我从一旁的金桌上拿起一把小汤匙,舀了点黑汤放在鼻尖闻了闻。
没有任何异味,好像就是普通的炖狗肉……
“小哥,你把那汤舀一点给我端过来……”孙老瞎子摸索着拿了一只金碗递给我。
我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了。
“你……能闻出什么猫腻?!”我把汤放到他手中,问。
孙老瞎子端着汤凑到鼻尖闻了闻,咧嘴一笑:“小哥,这是好东西啊……好东西你知道吗?!”
说着,他竟抿了一口汤!
然后,他还咂咂嘴,说:“不错不错……这汤估计是夜无忧那混蛋炖的……”
“这东西……真能喝?!连毛都没拔就炖了,你不觉得恶心吗?!”我胃里翻江倒海。
孙老瞎子稍微皱了皱眉,竟把那碗汤一饮而尽!
他把金碗摔在地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他满面红光,跟喝醉了一样。
“小哥,我告诉你……那些鬼将喝了这碗汤,能顶它修炼三年!”孙老瞎子晃晃悠悠的伸出三根手指冲我挥挥,说。
我看到他这样,不禁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这炖的不是普通的狗!这炖的是九头鬼犬!”孙老瞎子拍了一下金桌,然后对我说,“九头鬼犬,天生九头,神力无穷,此乃鬼胎,祸害人间……世界上不只有鬼犬,还有其他的鬼牲口。它们相当于变异的动物,哦,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畸形!”
“这些鬼牲口因为天生畸形,所以冤孽极深,经常祸害他人,为世人所厌恶……所以一般发现畸形的动物,都要直接打死,烧掉,不留一点后患!”孙老瞎子继续讲道,
“想要完全吸收它们的怨气,最简单的办法不是生吞,而是取它们的头尾炖了喝汤……阳气冲顶,阴气冲尾的道理小哥你应该懂的,这两者炖出来的汤,喝了对一般人肯定是有弊无利的,但对鬼怪来说,这绝对是超级大补的东西,跟普通人灌了几桶阿胶一样!”
我,黄胖子和卜玉都震惊不已,异口同声的问:“那你还喝……你不是普通人吗?!”
“我只是为了探探虚实罢了……”孙老瞎子说着,单手在胸前变换了几下,点在了几个穴道上,“现在我就把汤里的阴怨气逼出来……”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孙老瞎子的额头上泛出了一层白毛汗。
他全身抖了三抖,咬牙挺着。
仅片刻,他的胳膊,头上,甚至脸和嘴唇上竟都渗出了冷汗珠。
隔着不远,我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出来的阴冷气息。
黄胖子更是一激灵,调侃道:“老瞎子,你现在就是个人形的大冰柜啊!你到底咋了?!”
我看孙老瞎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忙制止了黄胖子的话,以免孙老瞎子分了神。
他身上流出的冷汗把他的衣服都浸透了。
汗液顺着衣服流到地上,到最后竟几乎成了一片小水洼!
忽的,孙老瞎子长呼了一口气。
他不再出冷汗,但嘴唇却干裂的渗出了血。
“水,给我水……”他虚弱的说,好像刚生了场重病一样。
我听罢,赶忙拿出水壶递给了他。
孙老瞎子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水壶喝了个底朝天。
“还……还要不?!”黄胖子都看傻眼了。
孙老瞎子脱下湿透的衣服扔到一旁,赤着膀子摆摆手说:“不用了……”
我看到,他的身材极壮,简直就是个肌肉男,只是与他的年龄实在是太不相称了。
谁能料到,他佝偻的身子竟挺直了,几乎变了一个人!
“老爷爷,你以前……是不是还练过健美啊?!”卜玉吃惊的看着孙老瞎子问。
孙老瞎子拍拍自己的肩膀,笑道:“没有……这都是从小练出来的,几十年了……”
就在这时,阿蕾突然从黑暗的角落中跑了出来,对我们呼喊着。
孙老瞎子本能的一转身,我竟发现,他的背上纹着奇怪的纹身……
纹身几乎遍布孙老瞎子的整个脊背,好似两扇开合的大门。
这两道“大门”上一端为龙,一端为虎,在这两扇门的周围开满了黑花,煞是诡秘。
“孙老瞎子,你的背上……”我不禁发问,但问到一半就停下了。
孙老瞎子似乎这才想起来这茬事,赶忙抓过宽松的衣服披上了。
他一言不发,就当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时,阿蕾冲到了我们面前。
她满脸的泪痕,婆娑的对我说:“……郎君他醒了……说要见你……”
“咋了?阿蕾你具体说说……”黄胖子问。
阿蕾咬牙战栗着,愣是再也不说一句话。
她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杏眼低垂,秀额上甚至滴下了几滴冷汗珠。
“怎么了?!”我追问道,“阿蕾,有什么事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
卜玉也点点头道:“是啊,我们都会帮你的……”
阿蕾依旧保持着原样,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她木讷的转过身去,一步步朝黑暗中行进。
我们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带着孙老瞎子跟了上去。
这房间很大,刚才设宴招待我们的地方只是房间中心的一小部分。
现在,阿蕾正带我们拐过龙椅和金银台阶,继续向里走着。
不多时,我竟看到前方出现了一道大的出奇的金门。
阿蕾第一个走到门前,她双手合十口中小声的念着什么咒语,最后手掌竟呈现出诡异无比的血红色。
接着,她把手往金门上一拍。
只听“轰隆隆”的一阵巨响,那道看似无人可开的金色大门竟然自己开了!
见门开了,阿蕾便走了进去。
我们虽然吃惊,但也还是跟了过去。
途中,孙老瞎子竟怪异的开口问:“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你不知道啊!”黄胖子看着孙老瞎子说,“俺还以为你知道……那是道超级大的金色大门……”
孙老瞎子闻言停在原地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跟上了我们的脚步。
他没再说什么,但表情十分诡异,好像有什么东西戳中了他的软肋。
金门后,竟是一道向上的台阶。
“上面……上面还有房间?!”我疑惑不解。
这行刑殿,或者说神殿,从外看只有三层,再往上是钻石雕刻而成的顶峰,很小很尖,应该装不下什么东西才对。
阿蕾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却没说出来。
我顿觉事情不妙,这其中,恐怕不简单……
如我所料的是,台阶上到一半,便由金黄色变成了闪眼的纯白钻色。
很快,我们上到了顶部。
这里是一间小的不能再小的密室,和一般的卧室差不多大小,容不下几个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钻色的四壁。
前方,是那一群莽汉般的鬼将,它们捂着脸,一个个瘫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再往前,是一张由各色钻石珠宝铸成的床榻。
这张床非常的豪华,就连四角的突起,都是用上好的红玛瑙做成的。
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洞神。
它平躺着,脸色煞白,本来清秀的面容此时憔悴不堪,好似白面书生一般。
“郎君……”阿蕾低声说了一句,想冲过去,但却被什么东西制止住了。
“你们……来了……”洞神艰难的翻身朝向我们,憔悴的说。
我清楚的看到,在它的嘴角上还残存着一丝鲜血。
而珠宝床榻的边上,果真有一滩殷红的血液。
我看洞神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估计也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危险,于是便径直走了过去,留黄胖子等人站在了原地。
这样,就算是有人对我动手,也只是先伤我一人而已。
“洞神,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顿了顿才问。
洞神微笑了一下,银白色的长发上竟弥漫出了一丝绿幽幽的气息,极为诡异。
“我还是接着上次的话说吧……”洞神轻咳了两声说,“我们鬼界,此时已经大难临头,而我身为鬼界的君王……却……咳咳咳……”
它的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看样子它病的真是不轻。
突然,孙老瞎子竟凑上前来。
他垂头说:“洞神?鬼界?呵呵呵……你为什么还活在梦中……自以为是的家伙……”
洞神听罢,又是一笑。
“孙墓人,我鬼界,与你无关……你要找人报仇,也是去找夜无忧……还有,你身为长沙土夫子的魁首,做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啊……”洞神说完,竟狂笑起来。
那群鬼将见状,发了疯般的冲到床榻前。
一个鬼将推开孙老瞎子,怒吼着:“你想对我们的神明做什么?!”
说着,它一拳就打在了孙老瞎子的胸口上。
孙老瞎子面不改色,他抬起右臂,手指一弹,那鬼将竟随即如流星般坠摔到了几米之外!
“神明?!”孙老瞎子面露怒色,“别痴心妄想了……一群被赋予了智慧的鬼魂罢了,也敢在我孙墓人的眼前如此猖狂!”
说罢,他身躯一震,一股极度庞大的气息竟把鬼将们冲散开来,就连我也不觉往后退了两步。
他一把掐住洞神的脖子,说:“洞神,哦不……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你我之间的恩怨,远不止如此吧……不过我明白,一个装睡的人,是永远也叫不醒的……既然叫不醒,那么就扼杀在黑暗中吧……”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用力,顿时洞神的脸上就泛起了青紫色。
想必不多时,它就会魂归西天了……
“夜无忧军师呢?!快让军师来救驾!!!”鬼将们大吼着,“他不是去找那个人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风出现在了孙老瞎子身旁。
夜无忧,回来了!
但在他旁边,却站着一个小男孩……
“孙墓人,住手……”夜无忧怒喝一声,一阵强大的气场蔓延开来,与孙老瞎子不相上下。
孙老瞎子闻言一愣,他松开抓住洞神的手,默然的转身道:“夜无忧,难道他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吗?!”
我站在一旁,满头雾水的听着,不敢向前靠近。
孙老瞎子虽然瞎了,但却似乎能够辨别方向,这么一看,和一般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他,竟能感知周围的一切……
“共同的敌人?!”那群鬼将暴跳如雷,它们指着夜无忧道,“军师……你……你该不会要谋反?!”
夜无忧自嘲的撇了撇嘴,一股黑风冲天而起。
“我的事情,你们还没有权利过问……”他淡然的说了一句,随后瞪了我一眼,“退后……这件事与你无关……“
说完,他手掌一抬,一股无名的怪力竟喷涌而出,把我震得不觉退到了黄胖子身旁。
夜无忧,他为什么会这么强?!
我修炼道术十余载,现在恐怕拼尽全力也只能和他齐头并进了。
至于孙老瞎子,则更是让我生疑。
他为什么要杀了洞神?!
他背上的纹身,和未知的力量又从何而来?!
还有夜无忧身边的那个小男孩,虽然看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我却感觉暗藏汹涌。
他眨着清澈如水的双眼,安静的伫立在夜无忧身旁,朴素的衣衫和稚嫩的脸蛋上衬出不和年龄的成熟、
“夜无忧,是时候做个了结了……”孙老瞎子摊摊手道。
但他看不到东西,只能凭感觉,所以他此时好像并没有发现那男孩的存在。
“先放了洞神……”夜无忧竟不顾其他鬼将的存在,直呼其名,语气冷漠的让人生寒。
“不行……”孙老瞎子笑着摇摇头,他用手摸索着抓住了洞神的一条胳膊,接着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本已快要昏过去失去知觉的洞神惨叫一声,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斜视着孙老瞎子,银瞳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但很快,这缕仅剩的怒火荡然无存。
他,疼昏了过去……
黄胖子和阿蕾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盈眶的热泪划过阿蕾白皙娇嫩的脸颊。
“这个虚伪的老头子,以后死了进十八层地狱也不会好过的!”卜玉义愤填膺的说,大有把孙老瞎子大卸八块的架势,“他要是敢对你动手,我第一个上去宰了他!”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暴怒的样子,赶紧说:“别去……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哦!”卜玉神秘的一笑,不再说话。
孙老瞎子右手一撒,洞神断掉的手臂便耷拉下来,在床榻上下飘荡着,全然已经没了筋骨。
“夜无忧,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放了它?置他于死地,岂不是两全其美?!它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想我们应该先把它干掉以后,再算旧账……”孙老瞎子嘲讽的一笑,“难道你想亲手杀了它不成?!”
说着,孙老瞎子摊摊手,那意思很明确,夜无忧想要杀了洞神,随时都可以……
夜无忧冷哼一声道:“它对我有恩,赐予了我这不老的容颜,我不能杀它。不像你,老混蛋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它放了你一条生路,没想到却是放虎归山!”
我在一旁听着,不禁全身一颤。
孙老瞎子一怔,但随后说:“当初我们约好一起来行刑殿,盗取天墓中的物品,可你却弄瞎了我的双眼,它杀了除了我和你以外的所有盗墓人,难道这还不够吗?!!”
“不!不可能!”阿蕾突然大叫起来,“郎君它不是那种人!它不可能会去杀这么多人的!我不相信!”
“闭嘴!”孙老瞎子吼道,“你一个刚到这里的丫头片子,懂什么?!这里,远比你所看到的恐怖!”
夜无忧见状,愣了愣,然后迷茫的问:“孙墓人,谁告诉你那些人是洞神杀的了?!”
“难道不是吗?!”孙老瞎子闻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它放我走后,把你收编入内,然后处死了其余的所有人……”
“你……你……”夜无忧指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垂下头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的目光黯然了,低头似乎是在忏悔。
“因为当时,我根本就没走!”孙老瞎子怒气冲天,接着语气低沉下来,回忆着往事,“我瞎了……眼前一片漆黑,完全分辨不出方向,只能摸索着走……我不知道我在哪儿,我不知道我身处何方,周围黑暗,阴冷,像冰窖一样……我不知道我走了多长时间,只是后来感觉到了一丝暖意……那暖意极为的微弱,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足够强了……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惨叫……我知道那是谁的声音,同时我也明白,那丝微乎其微的暖意,其实是人死前所释放出来的最后能量……再后来……我崩溃了,我疯了……我开始漫无目的的狂奔,直到精疲力竭……”
说着,孙老瞎子竟有些哽咽了,“若不是被人救下,我孙墓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夜无忧咬着嘴唇,许久后才说:“可那……其实根本不是洞神要求做的……当然,更不是我做的……”
“不是它又会是谁?!”孙老瞎子像疯了一样质问道,“这鬼地方,它是至高无上的,除了它,还能有谁?!”
夜无忧低头一言不发,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但又好像在隐瞒什么。
就在这时,站在他旁边的小男孩突然抬起手臂,说:“孙墓人,住嘴……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掌握着,这里的,生杀大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