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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白铃紧张的看着安染的胸口,“染染很疼吧,你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染染,对不起。”
白铃擦了擦眼泪,艰难的撑起身,忍着臀部的剧痛,泪眼朦胧的看向陆霆昱,“霆昱,我知道染染曾经是这个家的主人,我后来的,我相让,可……我只是想看看小彦而已。那是我的儿子……”
真是有能耐啊。
白铃本末倒置的本领,真的是一点也没有下降。
还是那么厉害,一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
安染并没有打算要解释,因为解释了也没有用。他不信她,他护着这个白莲花,她知道……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陆霆昱居然转过头看着她问,“是这样?”
简短的三个字。
像是击入湖内的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使安然久久都不能平静。
白铃更恍若置身寒窖,这才短短的几天。
他不再信她!
往常她说什么,他都深信不疑!
今天他居然问安染,是这样吗?他怀疑她?
白铃不待安染开口,已经绝望的走到陆霆昱的跟前,抹着泪水说,“霆昱,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路,撞到染染。我不计较,我想看看小彦,好吗?”
说着,她故意转身上楼,让陆霆昱看到了她臀部上的血和碎片。
陆霆昱的瞳孔猛地收缩,额头青筋突爆,看着安染,再次质问出声,“安染!是不是她说的这样?你是哑巴吗?还是因为你心虚!”
安染看着陆霆昱。
良久都没有吭声。
陆霆昱的耐心尽失之前,安染忽而冷笑,“她不长眼的把咖啡洒我一身,我给她点教训怎么呢?我凭什么让她踩在头上欺负?陆霆昱,就你白铃是人,我安染就不是人吗?”
砰!
安染的成功的激怒陆霆昱,猛地抬脚狠狠地踢向旁边的花架。
上次的陶瓷花盆落地,发现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整栋楼都在颤动。
“我陆家从来都不属于你安染半分,谁允许你在这里撒野!你以为陆小彦喜欢你,你就可以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吗?天真!”
陆霆昱嗜血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一丝丝的凌迟。
安染抬了抬下颔,不屑的冷笑,“五年前,你陆霆昱仗着我喜欢你,对我极尽的折磨。她白铃仗着我把她当朋友,肆意的欺负我!可那都是五年前!今天站在这里的安染,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不是省油的灯!你的陆太太敢动我一分,我就数倍奉还!”
陆霆昱倏尔倾身,安染丝毫不惧怕的盯着他,微抬头!
这样尖锐的安染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
他以为她有所改变,他还真是天真。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不用你拖,我自己出去!”安染抬头看了看二楼,安小朵和陆小彦忽而冲了出来,“妈妈,别丢下我。”
安染微笑着对安小朵伸手,“嗯,我们回家。”
“朵朵妈咪……”
“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我先走了。”安染看着陆小彦,还是回以微笑。
陆小彦见安染要委屈的走,再看着震怒的陆霆昱,倏尔不顾一切的喊道:“明明是她先泼了你咖啡,你才还手的!对吗?朵朵妈咪!”
安染的心咯噔一下,震惊的看着说话的陆小彦,他看到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还是保姆和他说的?
白铃更没有想到这个小野种会公然护着安染!
“小彦,你在说什么。妈妈没有泼她的意思,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不要再说了。”白铃看着陆小彦,立即摇了摇头。
陆小彦却狠狠地瞪她一眼,“爸,是她先抢了朵朵妈咪冲的咖啡泼人,所以朵朵妈咪才会还手。婆婆亲眼看到的。”
保姆一脸惶恐的看着陆小彦,根本不敢去看白铃一眼,“小少爷……我……我没看到!我没有……”
“婆婆,你以为你不吭声。她就不会打骂你?家里有多少阿姨被她打走,你心里没数?”陆小彦倏尔不顾一切的摊出所有的事情。
陆霆昱满目震惊的看着陆小彦,“你在说什么?”
“陆总,我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那些走掉的阿姨。”陆小彦淡漠的扫了一眼白铃,一字一句的说。
白铃不能接受的看着陆小彦,“儿子,不是这样。你别听那些人乱嚼舌根,妈妈不是打她们,而是她们犯了错,自己走掉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冤枉妈妈。我是你的妈妈啊!我十月怀胎,险些丢了命的把你生下来,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好吗?”
“你不是我妈!阿姨们都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我是你抢来的!用来进陆家的工具!”陆小彦撕扯着嗓子,说出了内心所有的不满!
安染彻底的被惊到了。
原来陆小彦一个人在家里受了那么多,难怪那么自闭,那么内向。
白铃,你用尽心思的得到他,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珍惜。
陆霆昱已经听不下去,看着安染,“你先回去。”
“我要和朵朵妈咪一起走,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呆了。”说着,陆小彦已经走过去牵安染的手。
安染见陆霆昱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慢慢脱开陆小彦的手,低声说:“别胡来。”
陆霆昱却忽而开了口,“你先把陆小彦带走。”
安染知道了,他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处理这件事,她默然点头,一手牵一个离开。
陆霆昱,这大概就是天意。
白铃的真面目早晚会一点点的撕开在你的眼前,你就会发现你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你深爱的,拿命护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呵呵。
真是天大的笑话。
安染和安小朵,陆小彦走了。
保姆惶恐不安的站在那里。
陆霆昱的脸色阴沉得非常的难看,他支走了所有的保镖和下人,只留下白铃和他,他痛心的看着她,“说!”
白铃一脸委屈的摇头,“小彦都是胡说!而那个保姆,前几次因为照顾小彦不周,我说了她几句,她居然怀恨在心,教唆下人在小彦的面前说那样的话。你信她?不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