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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霆昱走后,刘姨走上前,“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这周边比较清冷,没有什么人烟,我给你拿药。”
安染点头。
以前往她出入陆园,都是开车。
今日不同往日,她自然忽略了很多潜大的危险。
刘姨拿了药过来,把客卧的浴缸放上水,“先洗个澡,再擦药,早点休息吧。”
“谢谢。”
安染想到那个男人碰过自己,她就觉得自己非常的肮脏,马不停蹄的进浴缸,让水不停的冲着身体,反复的揉搓。
试图想要把那个男人的气息洗掉。
一直搓到皮肤发红,她这才罢休,倒了一点香薰沐浴露,坐进浴缸里缓缓神。
泡完澡,从浴缸里起来,她忽而发现里面没有睡衣!她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全脏了,不仅有那个男人的味道,还有一些尘土。
安染无语的闭上双眼,只好拿了浴巾系在身上,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坐在床前沙发上的陆霆昱听到开门声,蓦地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刹那,时光仿佛静止。
安染看着身穿白衬衫,胸膛微露的陆霆昱。
陆霆昱则盯着只系了浴巾,露出好看香肩锁骨与纤细小腿的安染。
她的身上泛着迷人的气息,水珠儿凝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让人久久移不开双眼。
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两人的靠近。
陆霆昱不知觉的起身,走到她的跟前……
他的靠近,让安染混沌的脑袋促然一醒,本来的环抱胸口,满目迷离的看向他,“陆总,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软糯诱人。
陆霆昱的每一个细胞都酥了。
他高大的身体靠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袭来,安染猛地伸手阻止他的靠近,“陆总,请你先出去,我换一身衣服。”
陆霆昱恍若未闻,静静的站在她跟前。
高大的身躯仿佛随时可能压过来,那么让她不安,警惕。
从陆霆昱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是若隐若现的沟壑,他的喉结滚动得越发频繁,身体里甚至有一股莫名的躁热在涌动……
白皙的肌肤上,脖子上那道掐痕特别的明显。
同时分外的刺耳。
陆霆昱不动,安染也不敢动。
画面就这样僵持着。
安染手抓着浴巾,手里全是汗,牙关紧咬,她终于忍不住,再次出声,“陆总!”
陆霆昱哑着嗓子,“怎么?那东西没有满足你,所以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安染无缘无故的被他扣了帖子,微恼的仰头,“陆总,明明是你先闯入我的房间,我刚刚洗了澡出来,怎么就搔首弄姿了!”
陆霆昱嗤笑出声,“洗完澡出来,不穿衣服?”
安染彻底的被陆霆昱激怒,烦躁的怒瞪着他,“我衣服脏了!我没得穿!我这才系了浴巾出来!陆霆昱,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出去!出去!”
可陆霆昱却恍若未闻。
安染忍无可忍,松开浴巾,伸手就直接狠狠地推过去,“陆霆昱,我让你出去!出去!”
她伸手的刹那,陆霆昱的手竟鬼使神差的抓着她浴巾的边缘,她一推一退,浴巾促然落地!
安染的心一慌,本能的环抱双手,转身,捡起地上的浴巾胡乱的掩盖自己的身体。
不着片缕的后背毫无预警闯入陆霆昱的眼里。
他以为看到的是姣好的女人身体,可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斑驳不堪的烧伤疤!
那么的狰狞!
张牙舞爪的在她后背蔓延开来。
生生的毁掉了她冰肌如雪的肌肤。
陆霆昱的唇微哆嗦,有些不能再直视下去。脑海里不停的出现那场熊熊大火的画面,她的眼神那般的绝望……
那般的痛苦。
陆霆昱缓缓闭上双眼,努力的压抑喉咙上的哽咽,哑着嗓子问,“身上的伤疤,是那场大火留下的?”
伤疤?
他都看到了?
重新系好浴巾的安染,苦涩的笑,手缓缓摸到斑驳不堪的后背。
当年盛珩虽然来了,但火已经蔓延开来,即使有人相救,她的后背还是未能幸免。
盛珩无数次的要求带她去植皮,都给她无情的拒绝了。
她想陆霆昱的时候,她就会摸着斑驳不堪的后背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你有多狠!可以把你扔进火海,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安染以为自己真的麻木了,却没有想到她还是会痛!
对于女孩来讲,皮肤那是多么的珍贵。
可她的后背的一片皆是斑驳不堪,狰狞的伤疤!
丑陋至极!
安染走神之余,陆霆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后了她的身后,冰冷的手指落在斑驳的伤疤上,一点点的滑过……
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并不知道此时痛苦在他的眼眶里不断的翻涌,将他整个人彻底的吞噬。
他的手指每游走一下,就像在她的心上扎一针,无声无息的疼。
安染不想再被他,促然转身,声音嘶哑的说:“陆霆昱,你看够了吗?我请你出去!出去!”
陆霆昱抬首的刹那,敛去眼底里所有的悲,一脸淡漠的扯了扯嘴角,“咎由自取的下场,配博取别人的同情吗?”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出去!陆霆昱!”
安染手颤抖的指着卧室门,同时用力的推搡着他的身体。
再看他一眼,她都犹如万箭穿心,疼痛至极。
啪!
卧室的门狠狠被带上……
陆霆昱高大的身躯如同雕像般,静静的站在那里,久久都挪不动脚。
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些恶毒的话为什么会是他说出来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
同情吗?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她只是后背多了一块疤而已,而白铃却因为她半死不活!到现在都没养好。
他同情她作甚!
他要同情的也应该是那个被她算计,身体受到剧大创伤,却还是执意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
想到白铃所遭受的一切,他很快忘掉了安染后背的伤疤,深夜驱车前往医院。
陆霆昱到的时候,白铃正在病床上痛不欲生。
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这次的一刀,她没能修养好,旧疾复发,身体里的疼痛越发的加重。
陆霆昱轻轻地推开病房门,看着床上疼痛到身体抖动的女人,他的心猛地一揪,“铃儿,你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