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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忠孝居高临下发号施令,罗玉寒岂能听之任之,冷笑一声说:“沙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怀疑我也好,不怀疑也罢,我都不在乎,我也没时间和你磨叽,但我警告你,秋红是我介绍给你的,如果你胆敢对秋红无礼,不等你找我麻烦,我就会找你算账的,再见。,”
罗玉寒起身正要离开,站在门口的沙江赶紧进来,跑到罗玉寒身边,按着罗玉寒坐下,殷勤地劝说道:“神医哈,沙总是公司的老总,平时说话养成了霸气的习惯,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耽搁你一点时间,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了,双方不就和好如初了。”
“看在沙管家的面子上,我就简单把昨晚的事说给你听。”罗玉寒余怒未消,连看都没看沙忠孝一眼。
沙忠孝和沙江听完罗玉寒的讲述,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沙忠孝摆弄一下手机,不一会儿从手机传出一段一男一女两人的对话——
“你去散心?你好兴致哈,刚大闹过酒吧,还有心思去散心?谁信哈?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偏非要找罗玉寒?”沙忠孝怒气冲冲地问道,被问的人肯定是秋红。
果然,手机里马上传出秋红的声音:“我就是喜欢找罗玉寒,你能在外边吃老鸡,我就能在你跟前童子鸡,咱们比试下,到底看谁更有魅力。”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罗玉寒的心不由一揪,竟然有些疼痛。
“你打,你再打,只要不把我打死,我还会坚持给你戴绿帽子,我要让全天下的人耻笑你,鄙视你,让所有人戳你的脊梁骨,让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啪!”又是一个耳光,接着是沙忠孝愤怒的质问声:“**,你和罗玉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秋红冷笑一声,大声回应道:“从昨天晚上才开始,可惜,罗玉寒不是那种人,不然,你的绿帽子就戴定了。”
沙忠孝爆了一句粗口,接着是家具倒地的声音:椅子倒地,桌子和椅子碰撞,一声哎呀之后,秋红的抽噎和哭泣。秋红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辩解:“罗玉寒如果看中我,还把我推荐给你……要不是他说你正直善良,性格温和,我会嫁给你这种年龄的男人……呜呜呜呜——,没错,我昨天晚上在气头上,是想勾搭罗玉寒,难道只有你们男人在外沾花惹草,我们女人就只能干生气……叶佳丽都多大年龄了,你竟然和她鬼混,你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欺负我,你继续动手哈,有本事把我打死……”
秋红一直哭诉,沙忠孝到没了声音。这时响起了沙江的劝解声:“爷爷,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自从我奶奶嫁给你,从来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千不该万不该……哎,我该怎么说你呢,昨天晚上你和叶佳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秋红找罗玉寒,也是为了散心,你放了火,她想点灯,但却没点着,还是你占了上风,这事要我说到此为止……”
沙江还没说完,秋红就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行,凭什么他能出轨,我就不能,这日子没法过了,除非我也出一次轨才能扯平。”
“啪!”又一个耳光。
“把她拖出去关在健身房,没有我的许可,不许她走出半步,谁放走她我拿谁是问。”沙忠孝疯狂地叫喊道。
沙忠孝叫喊过后,手机里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倒是沙忠孝瞅瞅罗玉寒,阴沉着脸说:“罗玉寒,昨天我也是在气头上动了手,秋红的额头碰到了桌角上,流了好多血,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会儿你和沙江陪我过去,你给她涂点软黄金,别让她破了相。”
沙江在前边引路,罗玉寒和沙忠孝跟在后面,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健身房门口。沙江从腰间解下钥匙刚要开门,却发现门根本就没锁,赶紧推门进去,却没发现秋红的影子。
“人呢,人去哪儿了?”沙江郁闷地问道。
沙忠孝睁大眼睛,把健身房瞅了个遍,也没发现秋红的身影,看着门锁问道:“沙江,你是昨晚到底锁门了没?”
“锁门了哈,我记得清清楚楚。”沙江回应道。
沙忠孝把全部窗户打量一遍,见门窗根本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抬腿踢了沙江一脚,厉声问道:“防盗门防盗窗,固若金汤,秋红一个女人,难道她长有翅膀飞了不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故意放走了秋红。”
沙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先大喊冤枉,然后辩解道:“我的好爷爷,我从小失去父母,要不是你收留我,我早已饿死在大街上,你表面上是我爷爷,其实我就是我的在父母,秋红是我奶奶,我就是再忘恩负义,也不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哈,再说,我凭什么要放走秋红哈。”
“你为什么要放走秋红,只有你心里清楚,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到底锁门没有。”沙忠孝咆哮道。
沙江一拍脑袋,说:“有了,看看监控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门卫室,李昭操控监控,三个人把脑袋凑在屏幕前,一点点观看昨晚的监控内容。监控显示,秋红回来时已经凌晨一点,沙江把秋红关在健身房已经凌晨三点。沙江说的没错,他把秋红关在健身房锁门后,还握着门的把手试了试门是否被锁上,在确定门被锁上了离开。,
凌晨四点一刻,一个黑影从别墅里二层的走廊上飞身而下,悄悄走到健身房门口,从口袋掏出一个钥匙样东西插进了锁孔,鼓捣了三分钟左右打开了房门,然后带着秋红离开。
黑影蒙面,看不清面孔,但从走路上的架势其他方面综合判断,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黑影更为明显的特征是只有一条胳膊,换句话说就是独臂。
“独臂人?这个**,外边果然有相好的。”沙忠孝嘟囔道。
“独臂人不会是秋红的相好,因为,以秋红的模样,她绝不会喜欢上一个残疾人。”沙江分析道。
“秋红潜入到我身边,也许就是为了霸占我的财产,而那个独臂人,极有可能是她的家人,或者同伙。”沙忠孝嘟囔道。
罗玉寒笑笑,摆摆手,说:“沙老板,你智商挺高的,怎么遇到事就胡思乱想,随便做出判断,你说秋红霸占你的财产,她得手后才会离开,我问你,她掌控你的钱了么,她带走你什么了么?”
“哼,那是她还没来得及,最起码,他带走我的给她买的价值十万多的金银首饰。”沙忠孝反驳道。
“十多万,亏你说的出口,对于来说,也就是几顿饭钱而已,她有必要么?值得么?”罗玉寒不屑地讥讽道。
沙江一直看着屏幕。见独臂人牵着秋红向二楼跑去,看着沙忠孝说:“爷爷,你到卧室查一下,看秋红拿没拿贵重的物品。”
沙忠孝摇头,说:“不必了,昨晚你把她关进健身房之后,我半宿都没睡,她根本就没进过卧室。”
“走,咱们先看看独臂人带着秋红从而离开的。”沙江建议道。
三楼楼顶,一个抓钩还抓在女儿墙上,三个人看到抓钩已经明白了一切。沙忠孝站在女儿墙边往下看,只见一根尼龙绳子吊在墙上,墙下松软的沙土上留下了两行杂乱的脚印。
罗玉寒发现墙上有歪歪扭扭的字,不由读出了声:“秋红善良,误入你手,不加珍惜,反遭玷辱,半夜进宅,人我带走,再见面时,刀光剑影。切记切记!”
沙忠孝转身来走到罗玉寒身边,把墙上的字默读了一遍,突然冷笑一声,说:“我说秋红外边有相好,你们偏偏不信,看看吧,又是美人又是珍惜的,她早就给我戴了绿帽子了,幸好我没财政大权交给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哈。”
这时,沙江看到女儿墙边耷拉着一个红色宝石。沙江认出,这是沙忠孝买给秋红的项链上带的宝石,连忙指着宝石喊道:“爷爷快看,秋红的宝石挂到墙上了。”
沙忠孝走过去,却发现宝石坠连着项链。项链围成了一个心形,心形里放着一枚戒指,戒指。那是一颗白金钻戒,也是沙忠孝买给秋红的订婚戒指。
沙忠孝拿起戒指端详片刻,喃喃自语道:“人走了,却把项链也戒指留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沙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沙江犹豫片刻,低声说:“爷爷,既然你问我,我就直说了,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千万别发火哈,秋红人走留下了戒指和项链,这足以说明,她喜欢的是你的人,并不是你的钱,既然你对她不忠,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下来,正如那句诗写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挥胳膊,不带走你一个戒指一条项链,给你留下一片思念的空白。”
听着沙江不着四六的诗,罗玉寒突然放声大笑。沙忠孝转身对着罗玉寒,拉着脸问道:“罗玉寒,你笑什么?”
罗玉寒止住笑,看着沙忠孝,一字一句地说:“古人太牛叉了,天作孽,尤可饶,自作孽,不可爱,你已经不可爱,所以秋红走了,我也要走了,留下你独自哀叹反省吧。”
罗玉寒正要离开,李昭跑上来,气喘吁吁地说:“沙总,不好了,童明远来了。”
沙忠孝苦笑一声,说:“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我从他那儿把秋红弄来了,他又派人把秋红抢走了,也许,是来向我示威了,沙江,陪我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