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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挑眉，低头笑了笑，没去解释。
正常人都会是这种反应。
好比她长得小，捉鬼除妖这类事，人家看她一眼就觉得她很弱。
总要被社会毒打了，才知道人心险恶！
白芸心里不服气，她可没白凤这么沉得住气：“哥哥，姐姐降妖除魔可厉害了，她的符咒很强，你戴着吧，保平安的！”
说到这个，她都不怕白敬了，有那么点滔滔不绝：“我最好的闺蜜家里来了吃人的妖物，是姐姐去抓的！”
她原本也不信啊，但万事逃不过真香打脸定律！
白敬：“……”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受到了挑战！
目光掠过白凤的腿，他不认为：这样一个可怜的妹妹，能降妖除魔？
可——
这符纸是失散多年的妹妹送的欸……
比起他的不信，姜成反而很信这个：“原来大小姐是天师啊！我可不可以求一个符给我家里的老人？我奶奶一直很招那些东西，前面请的一些符都没什么用，为了避开那些东西，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寺庙里。我给她请一个厉害的符，也让她看看大千世界！”
白凤挑眉。
她说什么来着？
人往往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不然你说破嘴，他也不会信的。
姜成明显是经历过！
而白敬……
他不信！
不过——
白凤的目光滑过白敬的印堂，抿了抿唇。
问题不大，他很快就会相信的。
她先搭理姜成，问：“老人家是不是八字属阴？”
“对对对！”姜成忙不迭点头：“先前请的大师说，我奶奶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虽然时辰上是阳，却压不住阴气太重，所以我奶从小就容易遇见脏东西。这么多年一直吃斋念佛呢！”
白敬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姜成：“你跟我做事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迷信？”
但……
他妹妹也信欸！
就很纠结！
白凤拿出来另一张符，一边低头叠着，一边说：“这种情况仅仅是符，作用不是很大。一般的符咒都是有期限的。你可以抽时间带她来跟我见一面，我亲眼给她看看。”
三角形的符递到姜成面前：“这个先戴着。”
姜成兴奋不已，双手恭敬地接过这张符，然后说：“大小姐放心，你们的规矩我懂！”
当即拿出手机：“需要多少香火钱？微信扫码可以吗？”
白凤把收款码亮出来，开口：“两……”
“好，价格都差不多嘛！”
姜成不等她说完，立即点了点头，给她转账。
叮！
入账提醒：收入两万元！
白凤愣住，抬头看他一眼。
被她瞪圆的眼睛一扫，姜成也愣住，忐忑不安地转头问白芸：“小姐，我是不是给少了？”
完了，冒犯了大小姐，会不会走霉运啊？
白芸唇角一抽，也不好说：我姐在天桥下摆摊明码标价，普通符只收两百！
联盟的收费非常合理，可惜就是人来人往，就是没人敢信白凤这么个公主切少女会玄术！
收两百太便宜了，更让人觉得不靠谱。
白芸跟着白凤也有一小段时间，脱口而出：“随缘看的是心意，你觉得值多少，就值多少！”
姜成“哦”，说：“平时我奶请的符，都是这个价。还有更贵的！”
白凤：“……养得起你奶奶，你爷爷还是挺厉害的。”
这一行基本都是自己要价。
所谓的一瓶水不响，半瓶水晃荡。
越是本事不强的，越是吹破天际、捞钱越狠！
所以很多没真本事的，完全靠编，坑蒙拐骗。
心好痛！
她必须回去问问会长，联盟收费真的不能涨一点吗？
“叫你找的保姆呢？”白敬从来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东西。
如果不是送符的人是他的亲妹妹，换别的道士，他绝对不会收下这个符，肯定要义正词严把对方骂一顿：
【要相信科学，搞封建迷信是不对的！】
但符是失散多年的妹妹给的，他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姜成连忙把心思转回正事上来：“已经找了，但毕竟是照料大小姐的，是不是要大小姐亲自掌掌眼？”
白凤一听，得知保姆是给她找的，当即拒绝：“我不要！”
“小凤……”白敬尽量把话说得很缓和：“有保姆照料起居生活，你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
“我有保姆。”白凤抬手一指。
孟章：“？？？”
合着我就是一保姆！
“可他是男的。”白敬比较介意的是这个。
妹妹年纪还那么小，一天天豆腐都给吃光了！
但白凤不介意啊：“男的也照顾我五年了，再说了，我找几个妈妈桑，哪有帅哥养眼啊，都没有腹肌可以看！”
白敬：“……”
孟章：“……”
他很高兴她觉得他帅，但……
这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白敬更是猛烈皱眉：“小凤，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野呢？
“哥哥！”白凤不让他说完，一针见血地说：“不要用世俗的眼光看我的事。我修道，所思所行，与常人不一样。我道心稳固，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与评论。所以，轮椅可以方便我生活，我感谢哥哥为我费心又费钱，但保姆就不用了。”
一般的保姆，也不适合她光怪陆离的世界！
她嘀嘀咕咕地说：“我要真需要，改天抓两只鬼来照顾我就行。”
白敬：“？？？”
姜成：“(???)”
白芸：“！！！”
见她坚持拒绝，白敬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要买车吗？让姜成带你去挑，哥哥给你买！”
又吩咐：“姜成，提车后，你给我妹妹配一个资历好点的司机。”
白凤：“……”
这哥哥当得有点疯魔，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塞给她的即视感！
“先不急。”她看着白敬的印堂，认真地说：“等过段时间我看好了车，再跟哥哥说。至于司机，孟章学完车后，有他就可以了。我喜欢清静，很烦身边一堆人。”
闻言，白芸瞪大眼睛。
所以，姐姐让她待身边，那是多大的荣幸！
白敬的好意又被拒绝了，他有点苦恼。
得知白凤在西三环天桥下摆摊，他更苦恼！
还想要说什么，白凤一个眼神过来，阻止了他开口。
饭吃完了，这个点不可能再去摆摊，白凤决定回联盟。
白敬开车送他们。
到了联盟外面，他一眼看去，只看到一个村落！
下意识皱眉：“你就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