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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玉竹端着水盆在屋子中央愣住，一进门的时候看见素宛已经起床并且眼睛肿肿的时候大吃一惊，怎么那么早睡觉，皮肤反而没熬夜时候的好？
“煮些鸡蛋备些过夜的茶水。”
素宛揉捏着眼睛，让自己的头可以不那么疼，其实她已经不去想，甚至强迫自己入眠，可是身体哭了一夜，醒来就变成了这番模子。
“玉竹这就去。”
一句话说完，也不管素宛是否想要先洗脸，就将手中的水盆端着跑远，素宛一愣微微叹气。
今日便要去面见圣上，这样的气色的确是有些失礼，好在只是眼睛有些红肿还是可以补救的。
素宛来到衣橱内，看着各色各样的衣服，挑着一件月白色，金色滚边的长裙穿在了身上，外套一件白纱，似是踏云而来。
“小姐，今天是见皇上会不会太素了?”
玉竹已经将素宛说的东西端了过来，看着小姐有些红肿的眼睛，她赶紧将素宛拉到铜镜面前，用着茶叶擦洗眼睛，再用温热的鸡蛋白在脸上滚了两圈。
只是片刻，有些红肿的眼睛消退了不少，玉竹也不顾素宛是否愿意，拿着各种各样的饰品在素宛的耳畔，头上比划。
“玉竹……玉竹，不必如此，只要妆容得体就好。”素宛真的不想太浓重，不过是进宫而已，又不会怎么样，太惹人注意反而不好。
“小姐，玉竹已经依了你穿这身衣服。剩下的头饰，手势都要听玉竹的。”
玉竹噼里啪啦的的说着，手上开始兴致勃勃的摆弄起素宛的头发。
一番折腾下来，玉竹给素宛梳了一个流云髻，露出精巧的鹅脸蛋，额际点着梅花，脸蛋扫了当季最是流行的胭脂醉，唇口用了桃花红，意在淡抹不在浓妆，略微修饰下，竟然光彩夺目。
“虽然平时不抹脂色的小姐已经艳压群芳，可是这浓妆淡抹下竟然更加迷人。”玉竹看着自己手下的小姐，很是骄傲。
对着铜镜看去，竟没有之前的哭肿之色，皮肤水嫩，好似蜜桃，想让人咬上一口。
“啊呀，小姐，竟然到了这会时辰。”玉竹看了看天色，赶紧拉着素宛。
“不急，爹爹会带着我进宫。”
素宛丝毫不着急，这个时候的她原以为自己会紧张，可是到头来是那么的平静。
“小姐？你给点反应好么？玉竹都紧张死了。”
玉竹脸色微红，手心里都攥着汗，看着素宛，一副哪在意的样子自己就在那慌了起来。
“玉竹，不过是平常问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走吧”
素宛看着玉竹忙碌的样子，心头一暖，微笑在嘴边漾开。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门前堆了这么多人。”
两人刚到正厅就看见里一层外一层堵在哪，有的好似很兴奋，有的很惊恐，有的像是看笑话。
“啊，大小姐来了。”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门前的人都散了开来。
人群散开，接着看见柳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以及紧皱眉头的爹爹，还有一个背对着自己——老道装扮的人。
“这是哪一出？”
素宛看着心里冷冷笑道，可是看见老道的背影总觉的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
“素宛。”爹爹看见自己来了，没有什么表情。
“素宛拜见爹爹，素宛如今已准备万全。”素宛低下头温婉的说道。
林霄看着素宛的装扮就知道她很是用心，原想就这样走开，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老道堵在门口，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原来这就是大小姐，林素宛。”若有深意的声音让素宛想起一个早已忘记的人。
“福祸相依，生死相换。”
记忆中还是夏婉清的时候，就听见这么一个人对着自己呢喃说道。
“不知道长有何见教。”
素宛依然恭敬有礼。
她是灵魂重生在本该死去的林素宛的身体内，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他是神仙，若不是，如此的装模作样，也是神棍一个。
“老道今日是第二次来到云都城，也是看着你我有缘的份上，过来渡化你。”面前的人是一席粗布麻衣，但是眼神晶亮很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素宛不过是平凡的人，何来渡化。”
渡化，只有罪大恶极的坏人，或脱妖成仙的人才能说是渡化，她，不过一个普通人，何来渡化。
“我本在云都城外休息，看见上空一抹红云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黑，万千变化甚是奇怪，就跟着红云过来，当我身在侯府内，这云已是黑透，却不想这个时候，大小姐出来。”
老道说的很是玄乎，让在场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素宛。
“道长说笑了，昨日的天气很是闷热，今日该是要下雨了，天气乌黑，也是正常的。爹爹，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启程吧。”
素宛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感觉背脊一片冰凉。
现在她再不想听见他的废话，重生之后，我命由我不由人，何必听些似是而非的话扰乱自己，让自己不安？
“敢问道长，什么叫渡化？”
柳姨娘偏不让素宛如意，站了出来好奇的问道。
“难道我的姐姐是妖怪么？还是说我的大姐姐是将要去天上的仙子。所以仙人来指点迷津？”
林可馨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歪着脑袋一脸认真看着老道。
老道看了看林可馨，蹲了下来看着理林可馨的脑袋说道：“老夫没有说错的话，这个女娃娃出生的时候是头朝内，废了老大的劲才保住了大小，只是从小就体弱多病，每隔几日就要召唤大夫。”
这一番话让四姨娘想起生产时命在旦夕的惊恐，就因为如此，林霄也格外宠着她。
“道长说的是，馨儿的确是死里逃生的孩子。”
想到生产的时候，四姨娘说着，不由自主的摸起肚子，眼角有些湿润。
“看这个孩子，是一个有福的，原本一生有福，大富大贵，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现在的后半生，当真是让人堪忧。”
老道摸着胡子，看着林可馨的耳朵处细细说道。
“道长，你还未答话。”柳氏懒的听到废话，现在只想知道素宛是不是妖孽。仙子？哼。
“施主倒真的是歪曲了我的意思，这红云也是祥云，紫云更是贵气，只是大小姐的生命线中总有意一丝黑雾缠绕，若解开，自然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