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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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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着张奶奶,陈生感觉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直到看到桥洞中两个蜷缩的身影,他终于忍不住,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爸妈,不孝儿子回来了!”

    “长春两口子,赶紧起来看看吧,你家阿生还活着,他回来了。”张奶奶也是老泪纵横,不住抹着泪。

    “阿生……真的是你?”桥洞中,脸色苍白的陈长春吃力的扶着妻子李玉芬,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汉子,嘴唇不住颤抖着。

    “爸,是我!”陈生扑倒老两口面前,将他们死死抱住,悔恨的泪光染红了眼眶。

    “我的儿啊,你真的还活着,老天有眼啊,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会这么短命的。”李玉芬伸手摸着陈生那满脸的胡子,是既开心又难过。

    ……

    “爸妈,走我们回家!”

    良久之后,父母平静了下来,陈生深吸口气,想要将他们搀扶起来。

    谁知道根本扶不动,两人大病一场,久未活动,双脚早已麻木,而且听到回家两个字,身子哆嗦的厉害。

    “儿啊,我们就住这里挺好的,不用再麻烦了。那个家,不能回去啊!”

    陈生怎么可能按照二老的意思来,转身问谁家有板车能来拉一下人的。但人群一阵骚动,一道话语突然传了过来,从不远处走过来两个吊儿郎当的黄毛混混。

    “你们这群乡巴佬想要造反是吧,当虎哥的话是耳旁风?谁让你们上这来的,赶紧都给我滚,谁要再敢管这两个老不死的,要你们……”

    话没说完,黄毛混混忽然感觉眼睛一花,桥洞中一个猎豹一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他眼前,然后胸口如同被炮弹轰击般,身体向后腾飞。足足十余米,才撞在一个桥墩上,如同烂泥一般滑到地上。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另外一个混混呆若木鸡,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陈生捏住脖子举了起来。然后,他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单手抡在了地上,双脚发出咔嚓的断裂声。下一刻,他被丢在了地上,又是咔嚓两声,双手被踩成了粉碎。

    嘶!

    看着两人浑身是血的惨状,附近村民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惊骇莫名的看向陈生。在他们原本的印象中,这种打架能下狠手的混混已经是最厉害的,可跟陈生一比,完全就是天差地远,这,才叫下死手。

    “有没有那个兄弟能帮下找辆板车来,我接二老回家。”瞬间废掉两人,但陈生脸上的戾气没有丝毫消散,努力平复下语气,对人群说道。

    “我,我家有,生哥你等着。”可能是平时被欺压多了吧,突然发现陈生这么厉害,村里几个跟他差不多的小伙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转头就回去拖车。

    十来分钟后,陈长春和李玉芬被放上了板车,陈生双手稳稳拉住,一步步朝家走去。

    “哥,就是他,就是这混蛋打的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刚走到村口,大家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领头的,是陈宏和他媳妇,她旁边,走着一个光头独眼,披着巨大皮夹克的魁梧汉子。

    王虎目光将陈生打量了一遍,随后不屑的露出了嘴里的大金牙,冷笑道:“小子胆挺肥啊,连我妹妹都敢动!”

    陈生轻轻放下板车,在父母焦急的眼神中对他们轻轻一笑,然后扭头看向王虎,孤狼一般的眼神扫过他身后二十来个手拿砍刀的混混,眼中透出一丝不爽:“人不够多,给你五分钟,再叫一倍以上的人来,不然你会后悔。”

    “嗯?”王虎一愣,随后跟身后的小弟对视一眼,一群人哈哈大笑:“兄弟们听到了没,人家说我们人不够!”

    “老大,确实不够啊,这种货色,兄弟们一人一刀都不够砍的,一点都不过瘾。”前排,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纹身男子冷笑一声,提着刀一边说话一边朝陈生走去,到了面前挥刀就砍。

    “刀疤你轻点,也给兄弟们留点……”

    后面人一看动手,纷纷起哄,可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

    电光火石间,只听铿锵一声脆响,刀疤的砍刀落在了地上,持刀右手手腕被陈生紧紧捏住,发出一阵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随后,不等众人有所反应,陈生手腕猛然一拧,刀疤男子猪一样的嚎叫声中,整个手掌跟手臂分离,只剩一层肉皮,而后,另一只手也被陈生如法炮制,然后将他一脚揣进了混混群众。

    “我靠!”看着刀疤的惨象,众混混目呲欲裂,光头汉子脸色一凝,抽出了腰间的砍刀:“上,给我砍死他。”

    众人二话不说,纷纷扑向陈生。

    看着人群汹涌而来,陈生浑身止不住的一颤,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看了眼脚下刀疤掉落的砍刀,不屑的踢到一边。

    双脚一蹬,如同猛虎般赤手空拳冲进了人堆。

    直拳,肘击,鞭腿,动作无一丝花哨,但拳拳到肉的猛烈撞击声带来的效果,却是比砍刀来的更震撼。

    三十秒后,二十来个混混倒成一片,哀嚎声此起彼伏。

    唯一还站着的光头大汉脸色苍白,头上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双脚不住打颤。

    陈宏和他媳妇更是不住后退着,看着陈生眼中惊骇欲绝。

    “我说过,你会后悔!”陈生嘴角带着冷笑,一步步走到王虎身前,笑容中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邪意。

    “你……你要干什么,我大伯是副镇长,你敢动我,你绝对逃不掉。”王虎看着块头大,可多年的老大生涯,已经让他连个小喽啰都不如,面对陈生的眼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疾呼道。

    “逃不掉是么,那我更不能放过你了。”很明显,陈生的滔天怒意靠这几十个混混发泄不完,目光盯着王虎,他笑的更加诡异,同时,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王虎膝盖上,轻轻往下一用力。骨骼断裂的咔嚓声跟杀猪般的嚎叫声同时响起。

    “你这混蛋,你不得好死,你要再敢动我哥,我一定让我大伯杀你全家,你很能打是吧,我就想看看,那两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跟你一样能打。”王翠花一见她的大靠山被废,顿时失去了理智,挣脱陈宏的拉扯,尖叫开始发泼。

    不得不说,王翠花这个火力,吸引的很成功。于是乎,在她说完的下一刻,头发已经被一双大手扯住,如同死狗一般拖着往王虎旁边而去。

    “放开我,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她扇到了王虎身上。随后,陈生一跺脚,踩断了王虎另一条腿。

    “骂,你继续骂!你骂起来我废他才更有快感。”陈生冷冷一笑,玩味的看着王翠花。

    后者听着身旁的惨叫声,脸色一颤,目光怨毒的张了张嘴,却是不敢再说话。

    “不骂了?这就不好玩了,要不我们来玩个新的游戏,看你们兄妹情深,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接下来我想要断一双手,然后让你们离开,但是断谁的手,你们自己选择,也可以自行动手,选好了告诉我。”

    说完,陈生嘴角一扬,站到了旁边。

    两兄妹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戒备,王虎强忍着剧痛撑起身子:“小妹,我两条腿都断了,要是再没有手,这辈子可就完了,你一定得帮帮哥啊。”

    王翠花身子一抖:“哥,你别听他的,他吓你的。”

    “嗯,千万别听我的,我这人光说不练。”陈生赞同的点点头,很是配合。但脸上的笑容,却是看的王虎冷汗直冒,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真信了他的话,绝对马上就会变成废人。

    迟疑片刻,他对王翠花眨了眨眼睛:“小妹你过来,我有办法了!”

    王翠花楞了楞,好奇的凑上耳朵,却不料刚靠近,就被王虎死死拧住了一条胳膊:“小妹,这本来就是你的事,我帮你才搞成这样的,这双手,就你来断吧。”

    一字一顿的说着,王虎也算是用出了吃奶的劲,硬是生生拧断了王翠花一条胳膊。

    同时,王翠花的尖叫,也让陈宏硬着头皮冲了上来,想要把媳妇救出去,三人鬼哭狼嚎的撕扯在一起,场面惨烈。

    但是如此惨烈的场面,却没有让四周的村民害怕,反而一个个脸上带着解气之色,村里山高皇帝远,这群恶霸胡作非为这么久,要不是没那本事,早被人碎尸万段了,哪里还会升的起怜悯。

    倒是陈长春和李玉芬纷纷转开了视线,摇头叹息。

    好一会以后,厮打停止,王翠花断了一条胳膊,另外一条也被掰的不住颤抖,陈宏身上被王虎咬掉好几块肉,至于王虎,满头血痕,奄奄一息。

    “不错,断了一只手,还剩一只,你们谁继续。”

    “哥,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敢了,翠花是你弟媳妇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放过她吧!”

    “你的面子?行,我给你面子,还是老规矩,这只手,你们两个商量谁出。”陈生眯了眯眼睛,冷冷一笑。

    陈宏闻言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陈生。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今天爸妈不在这,我绝对会清理门户,给你们三十秒,如果没有做出选择,后果自负。”陈生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我……”目睹了刚才那一幕幕,陈宏狠狠吞了吞口水,转头看向王翠花,却看见,自己媳妇早已退到了后面,手里还抓着一把西瓜刀:“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弄断自己的手,难道你想让老娘双手残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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