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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摔出去的姿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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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安眉毛一扬,丫鬟?

    仔细一想,萧闻声自然不是买她回来当媳妇的,眼下她连卖身契都在他手上,他想卖便卖,可不就是他的丫鬟。

    岁安也不跟她多废话,“你若是找萧闻声的话,他不在,改日再来吧!”

    “闻声哥不在,那我进去等他便好。”

    刘京玉一把推开即将要关上的门走了进去,“我叫刘京玉,我爹是村里的里正这个你知道吧,我们两家关系向来亲近,我爹很是看好闻声哥,一直有意将我许给他,我与他的婚事那是迟早的事情,你心里清楚便好,闻声哥为了科考,日夜用功读书甚是辛苦,你既被他买来当丫鬟,便要用心伺候好他,只要你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她走到院子里的木墩坐了下来,朝岁安抬了抬下巴,“去给我倒杯茶,我渴了。”

    敢情是来这里立威来了。

    岁安神情自若地坐到她对面,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又不是你出钱买的我,我为何要给你倒茶?”

    “不识抬举的贱蹄子!”刘京玉沉下脸色道:“等我嫁给闻声哥,信不信我把你卖到五柳巷子里去!”

    岁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刘京玉气得柳眉倒竖,冷笑一声道:“像你们这种扬州瘦马平日里尽学的都是些勾引男人的伎俩,这脸皮怕是跟城墙一般厚了,哪还懂得什么礼义廉耻!”

    “刘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就敢在外人面前随意谈及婚嫁之事,这礼义廉耻当真是学得不错!”

    “你!”

    “你若话说完了还是赶紧走吧,我担心若你再待下去,传出个对姑娘不好的名声,那我可担待不起。”岁安起身下逐客令。

    刘京玉平日里被人追捧惯了,哪受过这等气,抬手便欲给岁安一巴掌,谁知却被擒住了手腕,她挣脱了几下没挣开,正气急败坏,忽地眼睛一转,大声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最好别惹我,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良善之辈,不信你可以试试!”岁安警告完便松了手。

    刘京玉倒退几步,顺势跌坐在地上,她装出一副娇弱小白花的模样,委屈巴巴道:“我不过是想来给闻声哥送些吃食,你怎么恶语相向,如此对我?”

    岁安看着她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自然也猜到了这是主角到场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一个妇人扑上前将刘京玉扶了起来,对着岁安身后的萧闻声道:“二郎,瞧瞧你带回来的人,我就跟你说过这种路柳墙花的女子不可信,留下来就是个祸害,你还是赶紧把人给送走,莫耽误了你日后的前程!”

    这妇人便是刘京玉的母亲,里正夫人王氏。

    岁安在一旁暗暗点头,说的真对!

    萧闻声侧头看了岁安一眼,对王氏道:“夫人还是先带刘姑娘回去歇息吧。”

    王氏与刘京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萧闻声,这萧闻声是真打算被这扬州瘦马给迷住了?

    若说这狐媚子长得美若天仙尚还能理解,可这分明就是个丑八怪,多看几眼都觉得恶心,萧闻声到底看上她什么呢?

    当初相中萧闻声,不过是看中他的才华,觉得日后有可能入殿登榜,想为自家的女儿谋一个锦绣前程,这才隔三差五让自己女儿给萧闻声送东西,培养下感情。

    眼下成果都还没收到,便被人提前给摘了去,她如何能坐视不管?

    “二郎,你听我一句劝,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如何能入得了你们萧家的大门,便是你母亲在世怕也是不同意的,你将来是要光耀门楣的,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低贱的狐媚子而毁了自己的前程呢?”

    岁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嘟囔:“现在做狐媚子的要求都这么低了吗?”

    萧闻声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对着王氏道:“此乃我家事,便不劳夫人费心了,再过不久便要参加乡试,晚辈还有文章要看,便不送了,您请便。”

    王氏见萧闻声如此油盐不进,如今还对着她这个里正夫人下逐客令,气得她胸口直疼

    她冷哼一声,带着刘京玉愤然离去。

    岁安见萧闻声问也不问一句,便坐到院子里的木桌旁,心无旁骛地看起书来,心里一时有些困惑。

    “你都不问问我方才发生了何事吗?”

    萧闻声翻了一页书,“她摔出去的姿势不对。”

    “什么?”岁安听得一头雾水。

    萧闻声食指点了点桌上的茶杯,岁安连忙给他倒了杯水,他这才缓缓道:“你方才的手分明没用什么力道,可她却能摔出去老远,这不符合常理。”

    岁安回想起刘京玉刚才用力过猛的一顿表演,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看来这还是个长了眼睛的男主。

    “我有话想同你说。”岁安打算把正事先解决了。

    见萧闻声终于从书里抬起眼,她正色道:“既然我暂住在这里,那怎么也不能白吃白喝你的,今后我会好好赚钱,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还有你的玉佩我也会想办法赎回来的。”

    萧闻声神色一动,“你是如何得知我卖了玉佩?”

    岁安想了想,“昨日你拿给王婆子的那个钱袋子,跟你之前放玉佩的那个一模一样,所以我猜你应该是将玉佩给卖了,我见你那么宝贝着,那玉佩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萧闻声道:“玉佩的事与你无关,我自己做的决定,后果自行承担。”

    岁安望向他,今日他穿了一身湖蓝色窄袖长衫,头发用发冠高高竖起,额前几缕碎发将他的眉眼微微遮住,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俊俏笔挺的鼻子。

    这个年纪正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少年郎时期,可他的眉间却总是拢着一抹郁色,仿佛天山上常年化不开的积雪。

    若不是萧家出事,此时他应该在京城里当他的清冷贵公子,衣食无忧,前程一片光明。

    岁安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随后端起杯子与他面前的杯子轻轻一碰,“你既救我于水火间,我自当勉力报答,今后的日子还望多加照拂。”

    她一饮而尽后,遂起身进了里屋。

    阳光落在陶土制的茶杯上,在橙黄的茶汤中折射出一圈圈耀眼的光晕,萧闻声盯了片刻,将视线收回到手中的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