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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人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的朋友吴桑,他怎么了?”肖朗大摇大摆出了包厢门,很不开心地望着前面乱作一团的几人。
“太君,吴队长快要死了,肯定是在天顺楼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说八道!太君,您可千万别听这小子乱扯,天顺楼的酒水饭菜,向来都很干净,吴队长这情况,像是犯病所致!”
“唔,不管怎样,吴桑是我秋山的朋友,我秋山,从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吃亏受辱!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滴明白?”
“一定一定,太君放心,我已经为吴队长叫了医生,医生很快就过来。”
过不片刻,酒楼伙计火急火燎带着济善堂坐诊的老中医赶了回来。
老中医上来瞧了瞧,脸色不虞道:“荒唐,这是食物中毒,病人误食了相克食材,故而导致上吐下泻,昏厥不醒。”
“纳尼?”
“老先生,我们天顺楼开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连食材相克这么点常识都不懂。对了还有,秋山太君夫妇和吴队长同席而坐,他们都没事,这说明今天的酒菜不会有问题!”
“唔,老先生,这位掌柜说的没错,我们同席而坐,如果酒菜有问题,我们夫妇肯定也要中毒。难道说有人故意要用酒菜下毒害死我们,这是死罪滴干活,你要看仔细,不可以信口开河,胡乱下结论。”
“对对对,秋山太君说的对,温老爷子,您或许看走眼啦!”
温老中医哼了一声,不屑天顺楼掌柜为了撇清责任猛拍老鬼子秋山的态度,唰唰唰提笔写了张药方,道:“老夫行医四十年,如此狡狯伎俩,也想瞒我?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毒我不清楚,但是掌柜的你开酒楼,应该懂得,獭肉、橘皮、老白干,混食之后有什么后果!照此方抓药,开水煎服,一日三次,三天后症状自解!”说完将药方随手丢下,提了自己的行头径自下楼而去。
“唔,老先生为什么生气离开?”
“秋山太君,老先生已经挑明了吴队长中毒原因!”
“纳尼?”
“秋山太君,有人下毒害吴队长,不,不只是要害吴队长,这人是要害太君和太太,还有吴队长,要害你们三个人都中毒……”
心中谨记吴桂叮咛,事情不受控时,便索性搞大声势的两个忠心狗腿,此刻都在给秋山老伯狂吹耳边风。
……
天顺楼掌柜此刻早变了脸色,温老爷子临走前撩的话,让他一阵惶恐。
上午时,吴桂为了好好地被请吃一顿最上等宴席,跑来天顺楼,叮咛让多弄些野味,好酒好菜尽情了造。
为了满足顾客需求,天顺楼自然是全力配合。
今天这顿丰盛的酒菜里面,的确是有獭肉。
至于老白干这种酒水,不是什么名贵珍品,却也男女老少皆宜,是个人都能整两口。
橘皮,天顺楼自制的醒酒汤里有味主料,用的便是橘皮。
赶巧了,这几样相克的食材,就这么凑巧先后进了吴桂肚皮里,现在被两个黑狗警察煽风点火,硬要掰扯成有人故意下毒害人,这不诚心挖坑给天顺楼跳吗?
天顺楼掌柜害了怕。
老鬼子秋山,凶名滔天,刀劈日人,拳灭棕熊,这赫赫战绩,早已传遍四邻,邺城老百姓那是无人不知。
这老鬼子,要真相信了有人故意害他们的鬼话,岂不要将天顺楼给拆了?
“唔,掌柜的,你滴,天顺楼里有匪徒,想要毒杀我们滴干活,吆西,我想知道,凶手是谁滴干活!”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掌柜的听到秋山老伯语气不善,要他交出凶手,顿时脸都绿了:“秋山太君,这,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没人敢下毒害你们!”
“八嘎!吴桑已经快要死掉,你还敢说,没人下毒?你滴良心,大大滴坏了!天顺楼滴,死啦死啦地干活,你们这些匪徒,统统死啦死啦地干活!”
嘟——嘟——
吴桂的忠心狗腿心腹甲,眼见秋山老伯雷霆大怒,立马跑到了窗户边,吹响了警笛。
刺耳哨音,刺得人心惊肉跳。
那忠心狗腿心腹乙,则狐假虎威站在秋山老伯身侧,长枪端起,枪口锁定了天顺楼掌柜,一脸桀骜,一脸的你也有今日的小人表情。
那是因为,这二位想起在天顺楼被迫缴纳‘奢侈税’的不愉快过去,现在一报还一报,有种大仇终于得报的爽快。
街上,立刻响起警笛的回应声,远远地,已经听到有大批脚步声聚集,开始向天顺楼的方向快速涌动。
肖朗瞧见这俩狗腿如此懂事,真是想一人赏对方一个大巴掌。
这是因为,两人狐假虎威把他当成了枪在使唤。
而且两人配合这么默契,不由得便让他想起,邺城恶警们鱼肉起百姓的种种本能本领。
不过好在如今欺负的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目标,心里这才稍稍容忍了些。
“姥姥的,看样子,这做恶霸也要有天分,让老子去欺负小鬼子没问题,欺负中国人,似乎狠不下心来。嗯嗯,马占海你快点出现吧!”
“秋山太君,是不是将天顺楼的人全部抓起来先?”
“没错没错,全部抓起来,他们里面,肯定有通匪之人,有地下党抗联的奸细,不然怎么会下毒谋害秋山太君伉俪,还有对皇军最忠诚的吴队长,哎呀……我突然肚子也好痛,糟糕,秋山太君,我想我也中毒了……”
扑通!
肖朗还只当在他身侧端枪锁定天顺楼掌柜那狗腿在演戏,故意栽赃天顺楼,不想这厮话音刚落,居然真的一头栽倒在地,眨眼间也是口吐白沫,身体猛烈抽搐,不大会儿工夫,居然七窍流出黑色毒血,最后猛一蹬腿,彻底气绝身亡。
这一突然变故,如同惊雷,登时让现场所有人变了面色。
那天顺楼掌柜,更是摸不着头脑,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真的就有人中毒死了?
在窗口吹哨子的那心腹狗腿,眼见伴当遇难,身如筛糠般颤抖,一下子吓得瘫软在地:“怎么死啦,怎么真的就死啦?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想死,不要来害我,我不想死……”
说着,一滩黄水已经从胯间流出,眨眼间尿味传遍了楼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