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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爷的小舅子?!”
“难怪这么凶猛,原来这小子这么大来头,和咱王爷沾亲带故!”
“这小舅子有点年轻过头哦……”
“快闭嘴吧!瘪犊子玩意儿,你找死啊!胡头怎么死的你他妈眨眼就忘啦?!人家年轻咋了,就不兴让王爷的老泰山纳个小妾娶个二房三房,人家都是大清皇族!”
类似的议论声,在天池老营守护营门的匪众们之间开始疯传。
想想也是,敢在咱天池老营大门口如此放肆,一言不合当众残杀对手,这凶残霸道架势,没点背景靠山,他能玩得转吗?
他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况,咱爷们儿手中,握着的可也不是烧火棍,那是枪,一颗子弹,便能轻松破功你功夫大师的什么金钟罩铁布衫。
匪众们被喜婆孙这一骂,似乎都回了魂,嘴里议论着,对肖朗居然从方才的惊恐惧怕,都悄然变成了嘴巴间的故作鄙夷状。
似乎不如此,不能显露他们的从容镇静。
总之他们似乎要表达出来的信号便是:小舅子你厉害,但也必须守天池老营的规矩。
所以……
所以喜婆孙咋呼呼叫骂要挟之后,并没有人立刻腆脸上前,赶紧给迎亲队伍开门。
唯一变化的,这些人不再是刚才那么如临大敌,都将手中枪口变了方向,斜指地面,用实际行动,表达了缓和的潜台词。
“嘿呦喂!你们这些瘪犊子玩意儿,一个个都在装聋作哑怎么地?没人动手给我们开门是不是,好!你们不动,我们自个儿动手!”喜婆孙那还看不懂这些土匪的小九九,知道他们是不想担上惧怕了天骊峡少营的名声。
胡大元见此,自然也看出了端倪,听到喜婆孙的话语,当即大手一挥,亲卫队立刻分出一票人马冲去拒马和隔离网前,径直将障碍物都挪开。
守门土匪见状,假意嚷嚷,虚言恫吓几句,却并不见动真章。
只不过这最后的营寨大门,却是要从内里打开才行。
“嘿呦喂!瘪犊子玩意儿,这是想堵着门跟新娘子娘家人讨要喜钱怎么地?撞开它!大家伙一块儿用力,将大门撞开!”喜婆孙有意转移话题,招呼着胡大元的亲卫队就要撞门。
营寨门楼上的守卫这下有点急了,急忙叫喊:“别撞别撞,胡头死啦,我们当差的不敢随便开启寨门,不过已经有人去回报戚爷他们,你们稍安勿躁,一有命令咱马上开门……”正说着,众守卫忽然向后转身,大声喊“戚爷”。
寨门内里一阵脚步声传来。
想来,是那戚爷已经到近前了!
胡大元若有所察,扭头时,果见那肖当家在转头瞧他,知道对方在探问戚爷何方神圣,当即飞快将个大概说了。
肖朗点点头表示了解,与此同时,他也暗打手语,知会混在迎亲队伍中的众女集中精神。
吱嘎声响中,天池老营的寨门终于被人从内里打开来。
开门的刹那,营门外原本跟着胡姓老匪在外守门的一小队匪众如蒙大赦,当即一阵烟般,溜墙根瞬间钻进了营寨里。
这一小队匪众,可说是最悲催的。
刚才冲突乍起,胡头被‘八王爷小舅子’连环三击暴毙当场,他们也是首当其冲,立马成为了其余人的预设攻击目标。
那一刹那,他们可都清晰觉察到,被至少三把卡宾冲锋枪锁定是什么滋味儿。
不争气地,好几个都吓尿当场。
寨门洞开,却不是剑拔弩张场面,恰恰相反,一个长袍中年男子,带了许多的仆从,列队在前,似在迎候迎亲队伍的回返。
“奏乐!迎接花轿进营门,鞭炮响起!”长袍中年男子声音洪亮,随着他一声令下,天池老营顿时喧闹了起来。
“哎呦呦,还是咱戚爷办事利索,您不愧是咱八王爷最器重的人!来来来,后面你们也敲打响起来,花轿进营门,丫鬟婆子们照应好了!”
噼里啪啦鞭炮炸响中,在营寨外耽搁多时的迎亲队伍终于全都进了院。
肖朗走在当前,胡大元似乎怕他再发飙,有意无意和他并肩向前,他们走向那戚爷,然而对方似乎没看到他们,只是和喜婆孙照了个面,便招呼着迎亲队伍在哪儿停靠,人要怎么站位。
有人凑近那戚爷耳边不知道悄声说了句什么。
不过循着戚爷的目光走向,赫然瞧见几个匪众在营门外用草席裹了胡义的尸首,然后悄没声息将草席又抬进了内院。
胡大元的亲卫队夹杂在内院乱哄哄的匪众们之间,他们实在太扎眼,无论站在哪里,都能被人一眼找出来。
到是乔装成丫鬟、婆子的姚庄村众妇,此刻在人堆里忙前忙后的,不仔细分辨的话,不容易被看清楚谁是谁。
“这是准备办喜宴吗?花轿都进门了,怎么不见有人接新娘子下花轿?新郎谱这么大?”肖朗向胡大元低语着,感觉气氛有点不大对劲,“你们长白山土匪,就这么着办喜事?”
胡大元心说你一年娶十次八次新娘子试试,土匪办喜事,可不就这德性了!今天的新郎何止是谱大,人家连新娘子都是可以兄弟共用,待会儿这帮子老不要脸要见着了新娘子的真容,别他妈为了争夺头啖汤打起来才搞笑。
不过兄弟呀!有道是猛虎难斗群狼,你一个人再能打,你手下那帮悍妇再生猛,进了这天池老营,为了实现最终目标,咱是龙都得先盘着,是虎也要先卧着,千万冲动不得呀!
胡大元很想将这番话直截了当说出来。
可是亲眼见证了胡义被凌空三连击的下场后,他有点怕肖朗的眼神。
从胡大元嘴里得不到答案,肖朗便打算找那喜婆孙问问。
不想人群里找人时,正好却瞧见,喜婆孙鬼鬼祟祟向外走,被两个土匪给拦住,喜婆孙指天画地似乎在赌咒发誓什么,可对方就是拦着不让她离开。
肖朗猛然想起,迎亲队伍来天池老营路上,喜婆孙似有意无意间跟他说过的话,说什么等花轿进了寨门后,无论如何让他不要着急,她喜婆孙无论如何,都会将新郎请出现场来,还一再表示,这是最最最重要的关键。
“戚爷是吧!我来问你,天池老营迎娶我姐姐,就是这么一个礼数吗?花轿落地老半天了也不见新郎露面,欺负我们娘家没人是怎么地?”肖朗大步走到忙碌中的戚爷面前,高声叱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