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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质？”萧乔扬了扬眼帘，对这位男画家杨晓玲充满兴趣。
“对啊！”付帅摊摊手，“杨晓玲……大约三个月前吧，他来找过我做心理咨询。”
“是关于什么内容的呢？”白枫轻声问。
不止白枫，在座所有人都对杨晓玲找付帅做的心理咨询内容十分好奇。
“是关于他怎么找到绘画灵感方面的内容。”
“哦……”听了付帅的话，白枫挠了挠脸颊，“感觉蛮普通的嘛！”
“就是说啊，很普通耶！”鸿律岚摊摊手，“他不是画家嘛，画家这种又费脑子又需要创造力的职业，肯定会有灵感枯竭的时候，找你这个心理医生做咨询也是合情合理的。”
“让我穿空姐制服拿鞭子抽沙发也是合情合理的？”
扑哧！
付帅话音刚落，郑奕就把嘴里的咖啡全喷了出去。
这对向来绅士有礼的郑奕而言可以说是一生都想抹去的黑历史。
清了清嗓子，郑奕推着黑框眼镜道了声歉，眉宇间的皱痕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很吓人。
啊……郑奕生气了……
明显察觉到郑奕从头到脚散发出的怒气，鸿律岚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季菲菲也面露尴尬之色，有点害怕板起脸来的郑奕，即便郑奕平时的表情也足够严肃。
“这个……让你穿空姐制服拿鞭子抽、抽沙发？”白枫重复了一遍付帅刚刚的话，嘴角像抽了筋似的。
这个杨晓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变态呗？还能是什么？”
这个时候，白枫二号在心里回答自己的主人格。
“原来如此……那个杨晓玲有那种嗜好啊……”萧乔轻声呢喃，永远只注视着深渊的黑瞳将目光投射到付帅身上，“那你照办了？”
“怎么可能！”付帅翘起二郎腿，露出不满的表情，“想想就觉得那家伙真是有病。”
“嗯嗯，我也觉得他病的不轻。”双臂抱胸，鸿律岚连连点头。
不过，付帅高挑的身材倒是很适合穿空姐的制服，气场也够女王的，抡起皮鞭肯定霸气侧漏。
“鸿律岚，你在脑补什么？”勾了勾唇角，付帅看着鸿律岚，目光带刺。
“欸？！”鸿律岚再次打哆嗦，下意识往萧乔那边蹭了蹭，“小、小乔……保护我……”
心知肚明付帅不会把鸿律岚怎么样的，萧乔但笑不语。
“还有么？那个杨晓玲有病的地方……”
“当然有。”付帅声音无奈，送了送肩膀，“被我拒绝之后，他又要求我跟他交往。”
“咳！咳咳咳！”
这回是季菲菲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这个杨晓玲……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看向付帅，季菲菲的眼神里充满同情。
“身为心理医生，面对的就是一群心理有疾病的人群，所以像杨晓玲这种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摊摊手，付帅说的轻松。
季菲菲觉得如果换成她遇到这个杨晓玲，百分百会报警告他xing骚扰的。
“呃、然、然后呢？”白枫接着问，总觉得付帅和杨晓玲之间的故事还没完。
“然后啊……当然是又被我拒绝了呗！”付帅一脸无语，“这个杨晓玲啊，是因为缺乏创作灵感，所以没事找事，想看看能不能用一些奇葩的方法来刺激自己的灵感。”
“他本人就足够奇葩的了。”郑奕轻声嘀咕一句，泛着金属光泽的冰冷灰瞳里依然燃烧着怒火。
这份怒火是针对杨晓玲的。
正是因为杨晓玲那种奇葩的嗜好才让他出了丑。
“之后他突然跪下来求我，让我虐待他，说只要能让他找到灵感，怎么虐待他都行。”
“哇啊……”
鸿律岚不由得浑身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还好萧乔当时分配调查对象的时候没有把这个杨晓玲分配给他，否则他百分百会被杨晓玲恶心死。
“那你打他了吗？”萧乔平静地问。
“没有。”付帅摇头，“再怎么说也是委托人，我怕我一时失手，直接把他给打死了。”
“欸……”
听到付帅漫不经心地道出这句十分恐怖的话，鸿律岚顿时嘴角狂抽。
“可是啊……”看着付帅，鸿程心里有疑问，“你身为心理医生，帮助委托人治好心理问题就是你的工作吧，那你一直在拒绝杨晓玲，真的不要紧吗？”
虽然杨晓玲确实像个变态似的很惹人反感，可对付帅来说，杨晓玲就是病人，听付帅刚刚的说法，鸿程觉得付帅像是根本就不想治疗杨晓玲似的。
“嗯……”付帅撇撇嘴，“我其实是想治好他的，可是他要求太多变了，刚刚才说让我虐待他，下一秒他又突然解开自己的皮带说是要虐待我。”
“雾草！”
鸿律岚当即爆粗口。
白枫、季菲菲也张口结舌。
郑奕差点再一次把喝进嘴里的咖啡喷出去。
“这、这……”
一时间，鸿程无话可说了。
原来心理医生是如此危险的职业啊！
扫视了一圈，付帅觉得众人的表情都跟她当时的心情一模一样，于是苦笑着耸耸肩膀。
“有意思吧？所以我才说他很神经质啊！结果他将自己的皮带抽出来之后又突然抱住头一边哭一边跟我道歉，说那样是不行的，他还是找不到灵感，他该怎么办，叫我帮帮他……之类的。”
“呃……”
虽然在座所有人都不认识这位男画家杨晓玲，可眼前却不自觉浮现出了一个属于杨晓玲的模模糊糊的身影。
“这个杨晓玲怎么跟小说角色似的，好夸张……也好形象啊！”季菲菲苦笑着抽了抽嘴角。
“就这种人是怎么成画家的呢？”鸿律岚一脸费解。
“彩虹，不是说科学家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嘛，这个道理对艺术家也适用。”萧乔这样对鸿律岚解释。
“……”
用力扁嘴，鸿律岚看萧乔的眼神就像在说：“就那货也算是艺术家？”
“后来杨晓玲他哭累了就睡着了，醒来之后突然跟我说他有灵感了，就直接在我办公室里拿了张纸，用他随身携带的笔开始画画。”
“我的天……”鸿律岚双手抱住头。
他觉得这个杨晓玲绝对不是什么艺术家，根本就是个疯子！
“对了，这个杨晓玲……是画什么画的？”推着黑框眼镜，郑奕对这点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