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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肖飞和白玲正在楼道中摸索,忽然前面出现亮光,迎着灯亮看去,原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手举蜡烛,见二人到来,彬彬有礼,略一躬身:“二位贵客,请入席吧!”
这妇人一袭纯白长裙,披一淡紫色坎肩。既非和服,也不是中国传统服饰。看去却大有贵族遗风。
肖飞好白玲站下来,看着这位举止优雅,看上去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他面带微笑,盛情相邀:“老身在此久候多时,请入席吧。”
刚才是怨鬼哀哭,现在是贵妇相邀,这反差也是太大了。这里头没好事。
“入席?”肖飞莫名惊诧,不由提高警惕,“入什么席?”
妇人笑容可掬,说:“二位请随我来。”
肖飞抬手制止,说:“等会,我想知道,刚刚这里不是正闹鬼吗?”
妇人微微摇头,说:“这里从来没有闹过鬼。”
白玲闷头闷脑地说:“有,就在刚才我们还听到鬼哭。”
妇人笑笑:“没有的事,请不必多虑,随我来吧。”
肖飞和白玲互相看一眼,肖飞用默听法说:“难道我们会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妹妹,我们就随她去。”
白玲说:“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二人随着妇人走过一段走廊,只见一个房间里射出亮光,走近了一看,里面一桌酒席已经摆下,那穿洋装的两男一女,和那两个山民打扮的人都已经端坐在桌前。
妇人放下蜡烛,拉拉椅子,对肖飞和白玲说:“二位请坐。”
肖飞大大咧咧地坐下,说:“刚才吓的要死,这会都吃上酒席了。哪来这好事啊?”他那公鸭嗓子,说话声音又尖,听得人心里只发麻。
那妇人环视一周,放下蜡烛,在桌前坐下,说:“好吧,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肖飞操着公鸭嗓子说:“没啊,人还没到齐啊。”
妇人安静地转脸,看着肖飞说:“还有谁?”
肖飞看着另外几个说:“大家还记得吧?一个姑娘和一个男的,他们和我们一块来这里躲雨的,叫他们一起来吧。”
两男一女和两个山民都点点头:“对对,叫他们一起来吧。”
那妇人微笑着摇摇头,一边给大家斟酒,一边说:“他们算不上客人,只是给我送东西的。他们还没有资格陪各位用餐。”
肖飞用让人发憷的声音说:“哦哦,敢情他们是你的佣人啊,你得好好管教一下,他们真是太不懂礼貌了。我好心好意跟他打招呼,他不理我也就算了,还打了我一巴掌。哎哟,现在还疼。”
妇人一愣,说:“有这事?那真得好好管教。好吧,现在请各位自我介绍一下,你先请。”
打红领带的说:“我叫郝运,这位是我的同事,叫卜来。”
肖飞叫道:“坏了怀了,操蛋不?好运不来!”
大家不禁莞尔。
郝运脸色微微一寒,随即恢复如初,说:“这位女士也是我的同事,叫梅怀尚。”
猴子那难听的声音又响起来,插嘴道:“咳咳!怎么回事?怎么就没怀上呢?”
大家终于忍不住轻轻笑了。
郝运耐着性子解释:“你听错了,她姓梅,梅花的梅,情怀的怀,高尚的尚。梅花那样高尚的情怀。梅怀尚,不是没怀上。”
肖飞发出“嘎嘎”的笑声,让人听了身上发冷说:“没错啊,说了半天还是没怀上。你继续。”
那叫梅怀尚的女子脸色发红,说道:“这位大爷只顾插科打诨,我要是脸薄的女孩,还不让你羞辱死?”
肖飞“嘎嘎”笑道:“人老话多,不说不说,你继续。”
郝运说:“我们三哥都是搞地质工作的,来云台山考察,遇上大雨,来古堡躲雨,有幸遇上各位。感谢主人招待。”
老妇人颔首微笑,说:“原来是科学家,失敬。这位请”
年龄大一点的那个山民说:我叫宋大广,这位的我弟弟,宋二广,我们是做药材生意的,来云台山看看这里有哪些药材可以收购。遇上大雨,来古堡躲雨,给主人添麻烦了。”
妇人说:“原来是二位老板,失敬!这位老先生请。”
肖飞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我叫侯小方,这位是我在路上捡到的,是傻子。喂,傻子,你叫什么?”
白玲傻乎乎地说:“我叫秦大竹。”
肖飞拍拍脑门,说:“瞧,我这记性。对,秦大竹,我老是忘记。我其实是个骗子,弄点小戏法,骗几个小钱糊口。听说古堡这里闹鬼,跑来看稀奇,结果遇上大雨,就进来躲雨。不想被人打了。但好歹听到鬼哭的声音。我想问,那声音是怎么弄出来的?”
那老妇人神情淡淡地说:“这事很简单,就是个小玩意,你看——”
旁边的桌子上有一部盒式的手摇留声机,她过去把盒子打开,握着手柄摇了几下,然后把唱针往唱片上一放,那女鬼子的哭声就响起来。那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哀婉凄凉,透出深深的寒意,使人心里发紧。
她把唱片一翻,放上唱针,那幽怨的叹息就出来了:“唉——一个都别走啊。唉——”
肖飞好奇地瞅着留声机,用刺耳的声音说:“这玩意儿不错,是洋人的东西吧?”
那妇人微笑点头。肖飞说:“我说你弄点什么唱儿不好啊?为什么要弄个女人在里面哭啊,小寡妇上坟都比这好听多了。”
郝运说:“我说大爷,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你那声音听起来比这鬼哭的声音更让人难受?”
肖飞不依不饶了:“我说年轻人,你怎么说话呢?我天生就这嗓音,你说比鬼哭敬爱难听,你这不是骂我吗?”说着,站起身来,就要朝郝运扑来。
卜来和梅怀尚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大爷你别生气,我们兄弟没有不敬的意思。大家相遇就是有缘,好聚好散才对。”
白玲突然憨头憨脑地说道:“这里,有人会死!”
大家突然都不吱声了。
是啊,这些事太莫名其妙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
那妇人稳稳地坐着说:“有些事大家一定很好奇,比如这哭声,里面就有一个很悲惨的故事。我等会给大家说。现在我来自我介绍一下。”
她站起来,巡视了一下在座的人。说:“我知道大家都没说真话,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肯说出自己到底是谁。其实,说不说真话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对你们说真话。你们对这个古堡一定很感兴趣是不是?但是非常遗憾,我不能把真相告诉你们。这就是我要说的真话。我够坦率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肖飞叫道:“嗨嗨,你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妇人微微一笑:“作为古堡的主人,这顿饭,倒是真心招待,我们开始用餐吧。想必大家都饿了吧?等大家吃饱喝足,我会把什么都告诉大家。”
老妇人率先拿起筷子,在他的热情邀请之下,几个人先后都拿起了筷子。
突然。她把拿起的筷子放下了,那微笑也僵在脸上。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遇上高手了。实说了吧,这桌上的饭菜里都有剧毒,谁吃了谁死。”
肖飞像一只青蛙“咕”地叫起来:“你吃了也死吗?”
老妇人满脸失望的神情,黯然说:“本来我陪你们吃了不会死的,但现在不行了。我吃了也死。”
肖飞又“嘎嘎”笑了:“你不就是想毒死我们吗?干嘛陪我们一起死啊,你傻呀?”
老妇人叹口气说:“所以我就不陪你们死了。你们也别吃这饭菜了。你们还有别的死法。因为凡是走进古堡的人,还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各位好自为之吧。”那妇人说罢,身形一飘,就出了房间。
大家还都愣着没反应过来,那妇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事情变化的太快,让人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嘻嘻!”肖飞开心地说:“她很自信啊,我都告诉她,我是个变戏法的,其实,我还是一个兼职的小偷,可她还是不小心。”
就连白玲也不知道肖飞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那两男一女和两个山民,更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呆呆地坐着,说不出话来。
肖飞自娱自乐的样子,诡谲地笑着:“知道她为什么开头能吃这些饭菜,后来就不能吃吗?因为开头她有解药。”
郝运迷惑不解地说:“那后来呢?”
肖飞“嘎嘎“笑着,说:“后来解药在这!”,说罢,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打开,倒出一些红色的药丸,“给你,给你,给你……”一人面前摆了一颗,“大家都先别动,我先来试试。反正我年龄很大了,毒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郝运说:“你是说,她的解药被你偷来了?”
肖飞嘻嘻一笑:“你说呢?不然怎么叫小偷?”
白玲瓮声说:“毒死你!”
肖飞摆摆手,看着白玲一笑,说:“没事,这一桌好东西,不吃太可惜了。”
肖飞把解药送进嘴里,咽下去。然后夹起一点菜,吃下去。那解药遇见胃液立刻融化。那饭菜里的毒药,遇上解药,立刻就被中和掉。
肖飞运起无相神功,在体内探测一下,发现没有中毒的迹象。
于是拿起一根鸡腿就啃,便对白玲说:”兄弟,这解药真好。吃了它,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白玲拿起药丸扔进口中吞下。夹了一口菜吃下去,默用无相内功检测。那饭菜所含毒素一进入胃中,立刻被中和掉。反倒使饭菜更加好吃。便夹起一块牛肉,送进嘴里。
另外几个,见肖飞和白玲吃了没事,便也服了解药,专门挑自己喜欢吃的,津津有味地大吃起来。时间不大,一桌丰盛的饭菜被吃得精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