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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说他们在安装炸药,一个“药”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倒在地上死了。结束了她苦难的一生
她的故事像刀子一样戳痛了每一个人的心。她所经历的苦难和屈辱,有着特殊的内容。他被剥夺了做人的最后的尊严,她的一生充满绝望和痛苦。
这故事也颠覆了她留给大家的最初印象,那时她雍容华贵很有教养,但心狠手辣,有着蛇蝎心肠。
但现在大家才知道她受尽侮辱和欺凌,连一个最起码的普通人的尊严都没有。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活得猪狗不如!
日本人带来的苦难,甚至包括了在这古堡里的自杀的老妇人。
白玲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日本人的丑恶挑战着人类的底线,让人类的想象力显得苍白无力。
肖飞咬了咬嘴唇,沉声说:“各位,不要再难过了,我们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大家听着,刚才这位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们正在安装炸药。这说明,这古堡里还有人。还说明这些人要掉古堡,毁灭罪证。”
宋大广说:“大爷,他们要炸掉古堡,说明我们在这里是非常危险的。我们撤离吧。”
肖飞向老妇人的尸体鞠了一个躬,说:“老夫人。感谢你的诉说,坚定了我们打鬼子的信心。我们能做的,就消灭更多的鬼子,为你报仇。”
白玲说:“老人家,川岛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我们总有一天会抓住川岛,将他正法,祭奠你在天之灵。”
肖飞说:“时间紧张,我们快走吧。”
几个人转身就要撤离,白玲突然说:“这是什么?”
她弯下腰去,扳开那妇人紧握的手,她手攥着一张纸。
白玲说:“飞哥,你看!”
肖飞接过纸来,那是一张地形简图。肖飞看了一会,说:“好啊。这是古堡的结构图,这里的秘密就要大白天下了。大家跟我来。”
肖飞和大广二广,跟在肖飞后面,肖飞手里端着蜡烛,迅速跑过楼道,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哪里还躺着郝运和卜来的尸体。
大家随着肖飞进了房间。肖飞把蜡烛交给白玲,说:“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枪膛押满子弹。等会会有一场战斗。”
肖飞转身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捣鼓了几下。奇迹出现了,只见那墙壁无声地向一边移开,面前出现一条通道。里面明亮的灯光射了出来。
肖飞一挥手,带着大家进了通道,便发现还有几条通向另外地方的岔道。原来,他们在这里转悠了大半夜看到的只是古堡的表面。这里的所有秘密,都藏在这道墙壁的另一面。
这里有可供几十个人生活的一切设施,还有一间像是实验室一样的场所。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里面忙来忙去。另有几个穿便装的人在安放着什么。
肖飞立刻警觉地意识道,不好,那几个鬼子在安放炸药!
肖飞在炸毁鬼子军火库之前,曾经接受黄山大哥的短期培训,他对安放炸药这事不是太外行。
其实,鬼子们在看到无法用武力将猴肖飞他们赶走的时候,已经在安放炸药。这是在决定占用古堡的时候,就设定了的一个预案。一旦被发现,就立刻炸毁这个据点。
有人发现了肖飞他们。有鬼子“呜哩哇啦”地发出一声惊叫。紧接着枪声“啪啪”响起。子弹“嗖嗖”飞来。但他们都没有机会开第二枪。
肖飞喊一声“狠狠打!”肖飞和白玲四支二十响,一秒钟之内就打出十几个点射,不用说,那一个点射,就是一个鬼子的性命。
宋大广和宋二广虽然不能像肖飞和白玲那样,在漆黑的楼道里一枪一个鬼子,但能够被选派来执行这样的任务,当然不是泛泛之辈。现在,在明亮的烛光下,他们兄弟也很少放空枪。
一秒钟不到,实验室里的所有鬼子全部中枪倒下!
但其他的通道里也传来枪声。肖飞他们立刻调转枪口,迎战几个岔道里攻来的鬼子。
专门用来战斗的鬼子,在大厅和两个楼层的楼道里,差不多全部被消灭,这里剩下的都是内勤和其他工作人员。他们的战斗力虽然不如之前的那些鬼子,但他们不怕死是一样的,而且他们都有基本的枪战技能。那些鬼子无视被击毙的同伴,嘴里呼喊着什么,一边开枪,一边向前冲。
肖飞他们一边躲避着鬼子射来的子弹,一边开枪还击。那些鬼子在这些长了眼睛子弹攻击下,纷纷中弹倒毙。
肖飞咬着嘴唇,两支枪快速点射,弹无虚发。白玲出枪更快,满腔怒火化作枪弹,射向敌人。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鬼子在他们八支枪的狂射中,一批一批倒下。这里的鬼子作战的技能远远不如外面楼道里的那些鬼子,他们面对肖飞白玲猛烈进攻,连环手的余地都没有。
只需要几分钟,这里的鬼子将被全部消灭。日本鬼子反人类的丑恶罪行就将***。
忽然,那像是实验室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鬼子,他正在安放一个炸药块。肖飞丢手一枪,那个鬼子倒下不动了。但肖飞同时看到了鬼子临死前做的最后一个动作。他看到那鬼子把炸药上的引信一拉。
那导火索正在“嗤嗤”燃烧,炸药即将爆炸!巨大的威力会瞬间引爆这里所有的炸药!
肖飞大喊:“快撤!鬼子引爆炸药了。”
这里距离那暗门出口也就二十来米,冲出去并不困难。也就是两三秒钟的事。但这时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暗门不知收到哪里发出的指令,突然快速闭合。肖飞大喊一声:“快点跑!”
肖飞身形一晃,箭一样射出暗门,紧接着白玲也出来了。宋大广随后疾射而出。突然宋二广大喊:“哥——”
回头一看,宋二广刚出来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大半边身子被那正在闭合的暗门卡在里面。
宋大广大叫:“二广——”
肖飞跳过去,喊:“把门拉开!”三个人合力把暗门向回拉。但那暗门以不可阻挡的力量继续闭拢。
二广大叫:“哥哥开枪——”
大广一抬手,“啪啪”两枪顺着门缝打进去。
“轰”地一声,那暗门合上了。切下了二广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大广狂呼一声:“二广——”
肖飞喊道:“快跑!”
暗门合上的瞬间,也切断了里面的烛光,周围更加黑暗。但肖飞他们摸索了大半夜,对这楼道已经非常熟悉。几个箭步,便已经冲到一楼大厅。
白玲喊道:“梅大姐。你在哪里?”
梅怀尚躲在角落,战战兢兢地说:“我在这里。”
白玲说:“古堡快爆炸了,快跟我们跑!”
“啊!”梅怀尚一声惊叫,反倒跑不动了。肖飞和白玲跑过去,一人提着梅怀尚的一条胳膊,运足了功夫,几乎是抬着梅怀尚,飞快地冲出古堡大门。宋大广也随后冲了出来。
外面那瓢泼大雨,还在从天空向下倾倒。狂风裹挟雨丝向人身上无情抽打。宋大广回身对着古堡,狂声大叫:“二广,我的弟弟——”
肖飞说喊道:“宋大哥,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我们快撤!
外面虽然是风雨交加,但比古堡里面亮堂多了。古堡大门前面是一片二十多米宽的通道,大半夜的大雨,这条通道已经变成一条河流。
肖飞喊道:“冲过水流,往东面山上跑。”
肖飞和白玲架着梅怀尚,宋大广在后面托着他的腰,连滚带爬,趟过流水,直往古堡东面那山头上跑去。
突然,脚下的山头似乎在晃动,回头望去,那黑黝黝的古堡似乎变成了一块凉粉,在颤抖,在晃动。
猴子大喊:“快下去!”几个人向下一跃。
“轰——”
身后那惊天动地的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巨大的声响撞击这耳膜,他们的听觉突然消失了。
一团大火“嗡”冲上天空。强大冲击力在古堡里向四面释放。古堡那巨大的顶部飞起来,破碎成无数碎块,飞向半空。那厚厚的石头垒成的墙壁被推到,大小石块向四面飞射!
肖飞他们跳下山头,有山体遮挡,那些横飞过来的大小石块不能直接击中他们,但那些飞向半空的石头在他们面前纷纷落下来。
肖飞喊道:“两手抱头!”大家两手护住头部。要是那块石头,碰巧落在头上,照样叫你没命。
爆炸声消失了,火焰消失了,浓烟消失了,古堡变成了一堆碎石,这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建筑,被夷为平地。
爆炸在瞬时发生,又在瞬间结束!
肖飞他们重新登上山头,回望古堡的方向,肖飞说:“我们以牺牲三个人的代价,消灭几十个鬼子,摧毁了鬼子的这个秘密的黑窝点,我们胜利了。但是鬼子炸毁了古堡,消灭了他们的罪证,我们失败了。
突然,白玲说:“飞哥,你听,这时什么声音?”
远处传来低沉但十分强大的轰鸣声,犹如翻江倒海,万马奔腾,似乎要把云台大山摧毁。这声音比刚才的爆炸声更强烈地撞击人的心灵!
这是什么声音?不是雷声,但比雷声更沉,更重,更惊心动魄。
肖飞突然大叫:“我们快往高处去躲避,山洪暴发了!”
转瞬间,巨大的声响已到近前。洪水奔腾而来。带着泥土,带着石头,带着大树小树和山草席卷而过。古堡爆炸后留下的废墟,迅速沉入水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