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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婆婆看似有点疯癫,但做起事来心思缜密,考虑周全。
因为肖飞是二师哥梁亮的徒弟,白衣婆婆爱屋及乌,各个方面都为肖飞想到了。
这几天,每天早晚两次练功,而且都是情侣式练法,这让肖飞的功力恢复很快,也很快地拉近了两个少年内心的距离。
特别是箫箫,和肖飞的亲密接触,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肖飞是她十七年生命中接触到的唯一的山外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虽然在语言上没有任何流露,但从箫箫每天那脸上不离笑容的样子,可以看出她心情十分快乐。
肖飞也是快乐的。当然这快乐也是源自箫箫。箫箫身上那种淳朴的山野之美,也让他陶醉。箫箫那健美的身体也让他感到幸福。
但和箫箫不同的是,白玲的形象不时出现在肖飞的眼前,和箫箫的亲密接触虽然是练功的需要,但他心里还是免不了愧疚的感觉。所以。每次练功,肖飞都是十分谨慎和节制的,那双手从不乱动。当然,平时在语言上也把握分寸。
金鸡西坠,玉兔东升。大山里没有事,晚上练功结束后,猴肖飞早早就睡下了。
但这天晚上肖飞睡不着。洞外,大山的天籁之音传进屋里,肖飞不禁想起了白玲。
白衣婆婆安排的是有道理的。肖飞已经成为黑龙会最为关注的目标。只要经过一次战斗,他受伤的消息就会传遍鬼子的各个方面。鬼子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围剿他。他也就难得一天安稳。
所以,他只有在这大山里,养好伤,恢复功力,才好出山打鬼子,也才有可能找到白玲。
白玲妹妹你在哪里呢?以前和白玲在一起的情景一幕一幕在眼前回放,心里更是感到一阵阵伤痛。
他不睡了,轻轻走出山洞。月亮西游,山林中愈发安静。对面山林中亮着点点绿光。那是大花带着狼群在这里巡视。
因为箫箫的缘故,这群狼对肖飞的敌视也减少了。平时遇见,也不在龇牙,嚎叫,威胁。也许是感觉到它们和箫箫分别在即吧,最近这群狼频繁地出现在小屋附近。
月亮寂寞地在天空游荡,银色的月光洒遍山林,小溪中的流水叮咚作响,月光在水面上跳跃。
夜风吹来山野的气息。松树的香味,野花的香味,青草的香味,氤氲在空气中……
“嗨!”突然箫箫在身后喊了一声,随即发出一串笑声。
肖飞一回头,见箫箫笑吟吟地站在身边,说:“小妹,你怎么不睡觉?”
箫箫说:“听你出来了。我也出来玩玩呀。”
箫箫跑进山洞,拿出那顶帐篷,把它铺在山溪边的空地上。她盘膝坐下,回头对猴子说:“小哥哥,你坐下呀,你干嘛不坐呢?”
肖飞说:“我想站着听小妹吹一曲。”
箫箫说:“小哥哥,你想听什么样的曲子呢?”
肖飞说:“我不懂这个。你说你现在是心情是什么样?”
箫箫说:“我现在很快乐呀!”
肖飞说:“那你就吹一支快乐的曲子。”
箫声悠悠响起,缓缓如流水,微微的涟漪,不大的浪花,透出欢乐,透出喜悦。又如山中的流岚,缱缱绻绻,缠缠绵绵,裹含着少女的无限心事。
一曲终了,箫箫说:“猴子小哥,好听吗?”
肖飞没有回答。他想起了白玲。妹妹,你在那里,你知不知道,猴子在想你!
箫箫跳起来,看向猴子,只见月光照在猴子的脸上,那凝视虚空的眼中,竟然有晶莹的泪花。
箫箫有点慌了:“猴子小哥,你怎么啦?”
肖飞回过神来,笑笑:“小妹,你吹得真好听。”
箫箫高兴了说:“真有那么好听?”单纯的女孩,她哪里知道眼前这位小哥哥的心事呢?
肖飞看着箫箫,这个满身都是传奇的狼女,这会在皎洁的月光下美丽已极,肖飞产生了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但在这时,他又想起了白玲。他说:“小妹,我们明天出山吧。”
箫箫说:“你的功夫恢复的怎么样了?”
肖飞说:“八成以上,遇到什么事,可以应付了。”
箫箫说:“你刚回复的功夫需要巩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用内力。”箫箫于人间世事一窍不通,但对于武学一道却是极有见地。
忽然丛林里先一片绿色光点。大花带着狼群又来了。
肖飞说:“大花知道我们要走,来送我们吧?”
箫箫:“也许是,大花通人性的。猴子小哥,你干嘛这么急着走啊?”
肖飞说:“我对你说过,我要回部队,还要去找人。”
箫箫说:“你是去找白玲姐姐吗?”这回是箫箫主动提出白玲的名字
肖飞说:“是啊!我们失散很久了。我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箫箫说:“竹青姐姐武功枪法那么好,会平安无事的。”
肖飞说:“谢谢小妹的安慰。但不管怎么样,我要知道她的消息。”
箫箫忽然说:“竹青姐姐很漂亮吧?”
肖飞看一眼箫箫说:“和你一样漂亮。”
箫箫说:“别说我,我只是个狼女。”说罢低下头去。
猴子隐隐感觉到箫箫的情绪有点,有点什么呢?他走过去,轻轻拥住箫箫。箫箫很温顺地让肖飞抱着,这个小哥哥的胸怀让她如此迷恋,她说:“猴子小哥,你和白玲从小在一起长大?”
肖飞说:“是啊。我们是同学。”
箫箫看着肖飞,那瘦瘦的脸庞就在她几寸远的地方,那是一张充满青春活力的脸,是一张越看越好看的脸。她感受到肖飞那有力的双臂,带着无限的柔情。她感到身体发软,似乎要在男人的火热中融化掉。她说:“猴子小哥,我知道了。我们明天出山,你带我走吧。”
说罢,贴到了肖飞的脸上。这是他们除了练功之外的第一次接触。肖飞稍微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时如果拒绝箫箫那无疑是对这个女孩的极大伤害。
也就是一两秒钟的犹豫,肖飞两臂稍微用力,抱紧了箫箫丰满柔软的身体。他感到那青春的迷人身体微微在颤动,女孩的呼吸在变粗。
箫箫轻轻地哼了一声,布满全身的欢愉,让她不能自已。忽然在身体的某一个隐秘的地方升起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渴望。
二人倒在水边的帐篷上。
一番寻觅,终于找到了那饥渴的嘴唇。一阵火山爆发般的激情喷涌而出。口舌缠绵,如痴如醉!……
第二天,箫箫早早就起来,做了山中最后一顿早餐。早饭后,她把所有该藏的东西藏好,把一些容易变质的肉类,扔到山溪那边,狼群跑下来叼走了。
箫箫最后看一眼这个地方。这里留存着她人生最初的十七年岁月,留存着他纯洁而传奇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爬上一个山头,肖飞和箫箫站下来,回头望去,哪所小木屋在大山的映照下,变得很小。
别了,这装载着童年岁月的小木屋,别了,这片洒满笑语的山林。这一生还能回到这个地方吗?箫箫的眼睛湿了。
肖飞抱住箫箫,一个深深的长吻,然后回过头,朝山下走去。
大约十点钟的样子,他们已经看到大山外面的平原了。再走几里路,就可以来到大山外面了。
突然身侧的一个小山头上出来一声狼嚎。接着,好几条狼跟着嚎叫起来。
箫箫说:“是大花。猴子小哥,大花带着狼群送我们来了。”
肖飞叹道:“这真是一群义狼,竟然送出了五十多里。”
他们站下来,箫箫发出一声狼的嚎叫。山头上的那群狼便疾跑下来。它们在距离肖飞和箫箫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下来。站在那里嚎叫。
箫箫说:“猴子小哥,你站这别动,我去叫它们回去。”说罢向狼群走去。
那群狼一见箫箫走过来,立刻趴下,个个眼睛看着箫箫。
箫箫走到大花跟前,拍拍大花的脑袋然后,嘟嘟哝哝对着大花说着什么。
然后,又走向每一头狼,摸摸它们的皮毛,拍拍它们的脑袋。
肖飞数了一下,十二头狼,正好是一个班。
箫箫抚慰了每一头狼,然后回到肖飞身边。那些狼站起来,看着猴子,龇着雪白的狼牙,嘴里低沉地叫着。
肖飞说:“我这么倒霉,连狼也误会我。”
箫箫说:“它们没有误会,它们恨你。”
肖飞说:“这就奇了怪了,它们干嘛恨我呀?”
箫箫说:“它们恨你拐走了它们的主人!”说罢“噗嗤”一身笑了。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肖飞说:“我真是冤枉死了。箫箫,你也舍不得大花它们吗?”
箫箫说:“它们对我确实挺好的,这么多年,我们基本没打过猎,吃的都是狼群送来。今天夜里,它们还送来一只兔子。”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肖飞说:“小妹,叫他们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
箫箫挥挥手,发出一声鸣叫。狼群掉头,跑进丛林不见了。
肖飞和箫箫这才向山外走来。此番出山,不知又要历经多少磨难,容后再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