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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郎小队在护送首长过境后,返回途中,协助志远和洪峰两个连队打了一个大胜仗,全歼佐藤一个中队,缴获大量枪支弹药和其他军用物资。
战士们欢欣鼓舞,士气高涨。大家回到曹渡,跑反的老百姓也都陆续回来了。天近晌午,大家才安安稳稳地吃上一顿早饭。
郎小队要保护范江返回军区,志远和洪峰要率部回归驻地。分别的时间到了,志远洪峰和战士们送到村外。大家依依不舍,互道珍重,那场面令人感慨动情,不必一一细说。
范江和郎小队安全返回军区。大家休息一夜,第二天早上,箫箫起来吃了早饭,正想去找肖飞玩,忽然有人通知她,范江部长找她。
箫箫说:“大领导找我什么事啊?”
来人说:“问什么问,你去了就知道。”
箫箫一奔一跳地来到范江办公室:“范部长,我来啦。”
范江正在阅读一份文件,见箫箫进来,便收起文件,笑眯眯地看着箫箫,说:“箫箫,我记得你上次要求参加八路军,我当时批准了你的请求。你还记得这回事吗?”
箫箫说:“当然记得,我现在就是一个八路军了。”
范江说:“记得就好。知道八路军是干什么的吗?”
箫箫不屑地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啦。打鬼子,八路军是打鬼子的。”
范江点点头说:“很好,这些你都懂。但还有些事你不懂,比如说,你刚才进门就不对,进门后说的话也不对。”
箫箫迷惑了:“我进门有什么不对?说错什么话了?”
这时,门外有个战士喊道:“报告!”
范江说:“进来。”
那战士进门,一个立正:“报告首长,这是您要的007号材料。”
范江接过材料,点点头:“好,你去吧。”
“是!”那个战士立正,敬礼,转身,走出范江办公室。
范江说:“看到人家是怎么进屋说话的吗?”
箫箫说:“那……我,我怎么做?”
范江说:“也像他这么做呀?”
箫箫一脸的茫然,说:“可是我……要不然……”
范江说:“要不这样,你来做一回首长,我做一个当兵的,现在我来到你的办公室,你看我是怎么做的。”
箫箫尴尬地说:“可是,等会,我不会做首长呀?”
范江说:“装一回嘛。来,你坐这里。”范江起身,让箫箫坐到他的位置上,“现在,我就是傅箫箫,你就是首长,我来到你的办公室。”
范江走出办公室,装作从外面来到门口,说:“报告!”
箫箫怯生生地说:“进来!”
范江进屋,在离箫箫两米远的地方,“叭”地一个立正:“报告首长,战士傅箫箫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箫箫嗫嗫着说:“我,我该怎么说?”
范江说:“下面就轮首长说话了。首长批准了,傅箫箫就可以和首长说话了。”
箫箫眨巴这眼,说:“首长,当兵的规矩挺多的呀。”
范江说:“当兵的规矩是很多。不过这些规矩都很重要。这个你记住了吗?”
箫箫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范江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箫箫,坐下,我们说说话。”
箫箫慢慢坐下,不知道范江要和她说什么?愣愣地看着范江。
范江笑笑,又露出老奶奶的慈祥。他说:“坐下吧。我们聊聊。”
箫箫说:“首长,有什么事你就说罢。”
范江看看箫箫一身白衣,看看她一头各色瀑布似的长发,说:“我们先说第一件事,你会打绑腿吗?”
“绑腿?”箫箫疑惑地看看范江。
范江说:“对,绑腿。你要学习打绑腿了,”范江拿出一套军装,放在箫箫面前,“这是你的军装。等会你穿上看看,合身不。”
箫箫说:“我要是穿上军装会好看吗?”
范江说:“那肯定很好看,很威武,像个抗日女英雄的样子。”
箫箫说:“那我就穿。”
范江说:“还有,你的头发也要剪,你那长头发很好看,但是打仗碍事。你舍得吗?”
箫箫说:“这个我的问下猴子小哥哥,他要是喜欢,饿就剪,剪得和其他兵姐姐一样。”范江说:“好,这事我们就说定了。再说下一件事。”
箫箫说:“还有什么事?”
范江说:“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箫箫说:“大领导,你有事就下命令,是不是打鬼子的事?”
范江说:“和打鬼子有关。你这次在护送首长过境的行动中立了大功。知道吗?”
箫箫说:“我没有什么功劳啊。”
范江说:“你有功劳。在封锁线上,要不是你奋勇杀敌,首长就不会那样顺利地通过封锁线。我们要给你把功劳记上,每个人立功都要记上。可是我不知道你这功劳怎么记,我就要你帮我做这件事。”
箫箫说:“我……我怎么帮你?”
范江说:“你帮我分析一下。本来,这次行动没有安排你参加,你有另外的任务,那就是学习。可是你放弃了自己的任务,在没有领导命令的情况下,就参加了行动,而且还立了功,这功怎么记?”
箫箫不知道怎么说了。
范江说:“那天我问你那八个字还记得吗?”
箫箫说:“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范江说:“领导安排你去学习,这就是命令,可是你没有执行这个命令。而是私自去做另一件事了。”
……一个小时候后,箫箫从范江的办公室出来。眼睛有些红,显然是流过眼泪的。肖飞在外面等她。
肖飞看箫箫的样子,说:“范部长批评你了?”
箫箫说:“他太厉害,他不批评我,要我自己批评自己。”
肖飞说:“傅小妹,你能得到范江部长的批评,这事本身就不得了的事。”
箫箫说:“什么意思?猴子小哥?为什么得到大领导批评就是不得了的事?”
肖飞说:“能得到范部长批评的最少是县委以上的干部。军队里则要营长团长的那样的领导范部长才会批评一下。”
箫箫说:“是这样啊。他一句没骂我,可我很难过,觉得对不起他。”
肖飞心里暗暗赞叹:“范江部长真是太厉害了,能把箫箫这个狼女说得心服口服,这可是真本事!”
肖飞说:“小妹妹,你现在干什么去?”
箫箫小声嘟哝说:“我去禁闭室。”
肖飞有些吃惊,说:“范部长关你禁闭?”
箫箫摇摇头,难过地说:“是我自己要去的。不关紧闭我对不起他”
肖飞说:“范部长太厉害了。”
这时,范江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说:“猴子,你把箫箫送到女兵那边去。”
肖飞说:“是!”转脸对箫箫说:“我们走吧。”
他们来到禁闭室里,那里已经有一个女兵,那女兵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说:“我叫苏敏,你就是猴子老弟吧?”
肖飞连忙握着苏敏的手说:“我是肖飞。苏大姐,你也关禁闭?”
苏敏笑笑:“也算是。我主要是来陪箫箫聊天的。”
肖飞拍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心理专家苏敏老师吧?。这样安排好啊,箫箫在你的帮助下,一定进步很快的。箫箫,叫苏老师。”
箫箫说:“苏老师!”
苏敏说:“来,箫箫,叫我苏大姐就行。”
肖飞说:“苏大姐,听说我送来的那三个日本女子也是你辅导的是吗?他们的情况现在这么样了?”
苏敏说:“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已经有人护送去延安参加反战同盟的工作了。”
肖飞感慨地说说:“苏大姐,她们能有这样好的结局,和你的帮助是分不开的,我代表她们谢谢你。”
苏敏说:“看来你对她们有了感情。”
肖飞说:“我和她们互为救命恩人。当然有感情了”
苏敏说:“这些我都知道。哦,对了,她们临走的时候,还叫我带话给你。”
肖飞说:“她们说什么?”
苏敏说:“她们说,她们会记住你,会很想你的。”
肖飞笑笑说:“还有呢?”
苏敏说:“她们希望你和白玲早日团聚,她们祝福你和白玲。”
肖飞不觉眼睛有些发潮,咬住嘴唇,喃喃地说:“谢谢妞儿们!”
苏敏说:“她们要你干活时别拼命,多注意安全。特别是惠子,临走时,哭得泪人儿似得。”
肖飞叹口气说:“苏大姐,我和那三个妞儿这辈子恐怕没有机会再见面。不过你还是有机会去延安的。你要是看见她们,请告诉她们,谢谢她们的祝福。希望她们为反战多做些工作,为中国的老百姓和日本的老百姓早日脱离苦难多做贡献。希望他们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苏敏也有些动情,说:“我要是真如你所言,能有机会看见他们,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肖飞低声说:“谢谢苏大姐。”
苏敏脸上现出祥和的笑容,说:“早听说猴子的大名,一直以为是铁血英雄,今天见到你,才知道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肖飞说:“苏大姐,让你见笑了,猴子不够坚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