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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官庄区区长刘阳泉看看大家,又看看肖飞和白玲,然后很痛心地说:“各位兄弟,同志们,事情如果不是很紧急,我也不会连夜赶来三星岛的。
“肖飞兄弟和华阳兄弟还有白玲妹子,你们是我们柳家的大恩人,你们不但救了我们柳家,还创建了王官庄根据地。
“我把自己的独生女儿交给你们带来三星岛,也说明我对项湖大队的绝对信任。
“但是,下面我将要说的这件事,是直接关系到八路军声誉的事,我不得不连夜赶来向各位报告。
“项湖大队的一名队员在去王官庄购物时,强暴了一个名叫周翠莲的年轻妇女!”
“呼啦!”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魏老大说:“去叫鲁小二!”鲁小二负责项湖大队的后勤工作。
立刻有通讯员跑出去,不一会,鲁小二慌慌张张跑来:“大队长,找我什么事?”
魏老大说:“小二,今天我们派人去王官庄购物了吗?”
鲁小二说:“没有啊?今天一整天,没有人出去买东西。”
柳区长说:“魏大队长,别误会,不是这里的兄弟。据街上那些知情者说,这三个人是来自卧牛岛。”
魏老大对鲁小二说:“你去吧。”鲁小二敬了一个礼。跑走了。
这是一件想不到的事,是一件很恶劣很丢人的事,是一件丑闻。大家都不说话。屋里的空气也显得沉闷。
肖飞声音干涩地说:“柳区长,受害人随你一起来了没有?”
柳区长摇摇头:“没有。事发之后,他们直接告到了区政府。我立刻赶到受害人家里。那女孩一直哭,不说话,他男人暴跳如雷,要杀人放火的样子。
后来,在我们妇女部长的安抚下,周翠莲的情绪平稳下来,他男人王锁成抱着头不说话,我说我去项湖大队沟通这件事。周翠莲的婆婆提出两点要求。”
魏老大说:“他们提出了什么要求?”
柳区长说:“他们要求第一,这事不要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们怕丢人。第二,要严厉批评教育这个八路军。保证下次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魏老大说:“这三个人都干这坏事了?”
柳区长说:“没有。就是一个黑脸的人干的。”
魏老大说:“这个畜生!查出来,非得狠狠教训不可。”
荣誉说:“大队长,这恐怕不是教训的事。八路军是不会容得下这样的人存在的!”
肖飞说:“还是先把事情落实了,然后才谈处理的事。”
魏老大说:“怎么落实?”
荣誉说:“当然去王官庄。”
魏老大说:“现在?”
肖飞说:“当然是现在,魏大哥,这事不能拖延。”
白玲说:“飞哥你不用太急,还是统一一下思想,如果这事查实了,确有其事,怎么处理?这一点先达成一致。”
肖飞看了看白玲,觉得自己是有四氨急躁了。白玲说的有道理。边点点头说:“好吧。”
魏老大说“也好,我们几个,各自说说。”
华阳说:“这个不用讨论,枪毙!”
荣誉说:“同意!”
白玲说:“同意!”
肖飞说:“同意!但需报西北行署批准。”
华阳说:“大敌当前,项湖荡的八路军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特事特办,先执行再报。”
肖飞点点头,吁了口气,说:“也好。就这样。”
魏老大愣了一会,大家的意见出乎他的意料。以前,正派一点的帮派处理这种事,最多是揍一顿,然后花点钱,安抚一下受害者。要是邪恶的帮派出了这种事,管都不会管。因为这事就枪毙一个兄弟?他说:“各位,这么点事,罚的这样重,会不会冷了兄弟们的心?”
荣誉说:“大队长,八路军是老百姓的子弟兵,这事处理不好,会冷了老百姓的心。没有了老百姓的支持,八路军就不存在了。”
肖飞说:“魏大哥,王官庄根据地刚建立起来,八路军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我要是包庇藏奸,民心一变,这块根据地就很难保住。而我们项湖大队就会变质。就不是八路军了。”
白玲咬着牙说:“魏大哥,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魏老大思索了一会,又看看政委,说:“好吧,我同意。怕是副大队长那里难通过。”
荣誉见魏老大同意,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柳区长说:“我能说句话吗?”
魏老大满脸歉意,这毕竟是他的兵做下的事。说:“柳区长,有话请讲。”
柳区长说:“我不知道八路军会这样处理。我后悔来这一趟了。我以区政府的名义完全可以把这事平息下去。我把这件事通报项湖大队,目的就是想坚强对队员们的思想教育。我没有想到八路军会对这事处理的这么重。”
肖飞说:“柳区长,你的意思是?”
柳区长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查出这个人,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受害人那边我自己出点钱,安慰他们一下,估计没问题。”
荣誉说:“柳区长,千万不能这样做,八路军的纪律是铁的纪律,是不容任何人破坏的。”
柳阳泉说:“谁都会犯错误,不过这位兄弟犯的错误过分了一点。但是不一定就要处死,让他多打鬼子,将功赎罪好不好?”
魏老大叹口气:“柳区长,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不用劝了。现在我们去王官庄。政委,你和华阳兄弟看家吧,猴子兄弟,我们走。”
肖飞说:“到时要向当事人问话,带上竹青妹妹和丑丫大姐。”
魏老大说:“对,你想的很周到。”
突然外面传进来一声清脆的笑声,紧接着“父亲,你来了,怎么不叫我呀?”随着一声叫,静枝跳进来就朝刘阳泉撒娇。
刘阳泉眼中立刻满是温情:“丫头,在队伍上,不能任性。要听首长的命令。”
静枝说:“我听话啦。大队长都说,我是个好兵!”
魏老大一脸的慈祥:“静枝同志表现的非常好,王朋教员经常表扬他。”
静枝娇嗔地说:“怎么样?大队长都夸奖我了。”
柳阳泉说:“这就好,闺女干得好,父亲脸上也有光彩。”
静枝说:“我忙死了,都没有时间跟猴子哥哥和竹白玲姐姐出去玩。”
华阳说:“妹子,猴子和白玲可不是出去玩的啊。他们是进行特殊训练呢。”
肖飞微笑着说:“妹子,我们以后带你出去玩。”
静枝说:“猴子哥哥,说好了,你们带我出去玩啊!”
柳阳泉慈爱地说:“丫头,你去吧,我要和猴子哥哥有事了。”
三个小时后,魏老大和猴子他们在柳阳泉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王官庄。在镇子的最北头,找到了受害人周翠莲的家。
周翠莲还在耻辱地哭泣,他男人抱着头,一句话不说,倒是她的婆婆还能说几句。她说:“柳区长,这事就这样了。不用你再费心了。”
柳区长说:“为这事,八路军来人了。”
魏老大说:“出了这种人,是八路军的耻辱。我们来道歉赔礼。”说罢,几个人深深地躬身低头。
吓得老婆婆连忙说:“使不得,使不得!”
周翠莲不哭了。她男人王锁成也站立起来。
为这事,八路军上门赔礼道歉,这倒是这个普通农户所没有想到的,也是他们不敢想到的。自古以来,兵匪一家,欺压百姓,意思常态。八路军再好,也是人,也会出败类,难得的是,他们还要登门道歉。
老婆婆说:“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也不说什么了,你们好好打鬼子就行了。”
肖飞说:“老人家,我们来了两位女同志,想和你家大姐谈谈可以吗?”
老婆婆说:“那行那行。”
白玲和丑丫就把周翠莲带进里间,其他人都退出来。白玲和丑丫一边问,竹青一边记录。事情很简单,很快就问完了。让周翠莲按了指模。白玲和丑丫就走出来。
魏老大问:“怎么样?”
白玲说:“事情是真的。”
猴子说:“小声把情况说一遍。”
几个人走到一边去,白玲就小声介绍了事情的经过:周翠莲家种了一些大蒜,逢集的时候弄到街上卖,来了三个八路军,都穿军装,很好认。他们一边做生意一边闲聊。
那三个人说是卧牛岛的。十几斤大蒜全买了,还有些不够。周翠莲说家里还有。其中一个黑脸的说,到你家去买吧。于是就把所买的东西让另外两个人看着,黑脸就和周翠莲回家来买蒜。
周翠莲爱笑,说话时总带着笑容,那人以为周翠莲是那种女人。来到周翠莲家,先是语言挑逗,看周翠莲没怎么生气,就动气手来。周翠莲拼命反抗,,把他的胸口都抓破了。
事后,那人丢下一块大洋,就慌慌张张跑掉了。
这事看来是证据确凿了,肖飞心情十分沉重,这事要开杀戒了。有一个队员将被处死。肖飞愣了一会,走过去,对周翠莲说:“大姐,你还能认出那人吗?”
周翠莲说:“他烧成灰我也认得他。”
猴子肖飞说:“请你们夫妻两个,跟我们走一趟,把那个人认出来,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