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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虽然结束了,但是对于侯存欣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那个刚才驱使自己站起来的真相依然浮现在遥远的前方,就像一座可爱有雄伟的灯塔一般。然而这座灯塔般的真相显然并不能带给他一点哪怕是安慰的东西,侯存欣自己也知道这份追寻和求真一定会牵扯出些什么。
现在他必须行动起来,云慈率领的援护队伍浩浩荡荡的带着植野暗香部向着假面军团的城堡进发,可是一切都太慢了,侯存欣认为。就今天晚上,时间也已经到达现世里放假的尾声,而且侯存欣必须更快的见到自己的老师科尼斯爵士,如果说谁能够更快的解释侯存欣内心的疑问的话。
这天过的相当的漫长,青天白日时他们离开了该隐那雄伟而阴森的领域,一瞬间时光和生机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现在是10月7日的早晨,明天还是后天的话现世就必须要暗香等人露面上课了。现在对于侯存欣来说,他想要更快的离开,即使直到此刻特拉特丽丝也没能将暗香从沉睡中唤醒,侯存欣想要先行离开的想法仍然浓烈。
他私下找到了云慈,但是由于整个白天都没有闲工夫留给这个统帅,因此选在大家注意力集中的现在走是不正确的。
到了晚上,天空似乎有些阴霾,也许不久就会出现一场大雨,让整个季节隆重地奔向深冬。对于侯存欣来说,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无月之夜倒是可以为自己的离开做着掩护。他是如此的激动的想要离开,以至于整个下午将自己的爱驹梦多尔喂得饱饱的,这批马开开心心的和主人溜了一下午。
侯存欣小心地避开假面战士们相互问询的目光,这些或是巡逻或是休息的同伴们此刻就像是一只只侦视眼一般,他们虽然没有明摆的敌意。但是却有着说不出来的错觉。为了避免被发现,侯存欣变得更加谨慎,闹得他自己都无法清楚地感觉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假面营地了。
云慈的帐篷并不是位于正中央,整个大营安扎的时候就把植野暗香为主的几个人圈在中央,云慈将其表述为是上头对功臣的保护。这种解释在云慈口中说出来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然而一切都必须按照上层所说的做,有一段时间,侯存欣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所谓的上层已经察觉到会有像是自己这样提前离队的人呢。
这么思索着,侯存欣就已经撩起了云慈少将专用的帐篷,这帐篷的大小和做工都相当的精致。不经让侯存欣想到自己从前出征时的帐篷,现在看来为什么人人都想要向上爬了。进入其中的侯存欣发现整个帐篷里面要比外面发现的亮堂的多,即使是任何一点小小的瑕疵也无法逃避由魔法构筑的光源照射。说是潜入都有些对不起侯存欣。这家伙在感受到光源后竟然习惯性地猫着腰,这样看来到更像个匍匐前行的人。
也许是侯存欣仍然不够专业,又或许是因为帐篷里的光线,云慈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抬头确认了侯存欣。不知道是不是侯存欣本身的错觉,他能够感受到这位有些年长于自己的少将并不像从前一样镇定。这个拥有匹配于少将觉悟的男人却对眼前的很多事情。
“你怎么了?”因为他俩的关系,侯存欣非常直接的就将自己的意见和想法询问了出来,虽然这么潜入别人的帐篷问人很奇怪,但是云慈自己却没有感到伪和,这恰恰验证了侯存欣对这个男人的猜测。
他的心里有事,有什么在琢磨。
很快。云慈反应过来后,他开始尽自己的所能表现的轻松,耸肩或是斜眼。继而才缓缓地反问道:“真奇怪,你来找我,问我怎么了,呵哈哈...”显然,云慈并不具备优秀的演技。至少并不足以瞒过侯存欣。
“好了,那不重要。”比起担心别人。侯存欣更想知道自己的事,自己的老师一定可以解释当初收徒传道时对那时自己的感觉。如果真的像母亲所说的那样,自己是个值得讨厌的人的
行回去的相关条款。我想要先大家一步回去,可以么?”
侯存欣的双手推递出这张早已揣摩好的文件,这上面的每一个字母侯存欣都可以背出来,一整个下午在梦多尔背上的成果,这虽然只是他众多成果中的一个,但是他却一样重视。
然而,云慈并没有去看这份文件,比起想要知道上面的内容的常规心态,云慈根本连猜的神态都没有。早上有太多战士传来关于前方的探测和地形的绘制报告,这些重要的情报内容虽然比不上植野暗香这一点,但是云慈也是必须倾尽全力进行归纳和上报的。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等待,一边无视的过了好一阵子,若然不是旁人知道他们二人相互敬重的立场,也许见者必然以为他们正在进行冷战或争吵。事实上,侯存欣只是想走而已。
没有过多的言语询问,侯存欣只是撑着桌案,他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急迫于是屁股翘起离开了自己的小椅子。云慈熟悉这个动作,更加了解侯存欣这个人,他能够猜到一旦自己做的足够绝,那么到最后这个上将大人的宠儿一定会抗命回归。
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云慈动了动嘴唇,他在思考要用什么口气说不会被当作官腔,像早上那样连自己都不够自信的发布命令是不行的:“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凯特,我能够意识到你可能真的有些要紧的地方需要处理。然而战争一触即发,大魔头梅杜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虎视眈眈地御林十三军也在准备着什么,还有...额,我是说大家都很紧急,大家就应该相互忍让和遵守既定的原则。”
最后,云慈给了一个很抱歉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侯存欣怎么想,但是云慈自己已经很纠结很头痛了。任务的完成才能让他自己距离自己想要的真相更进一步,然而任务的达成起步价就是指望这里的所有人能够冷静下来,认认真真的做个休闲士兵。
即使有多么的想要让云慈明白但是那也终究是没有意义的,侯存欣前后左右的看着,他索性抽回双手不去管自己精心准备的文件的下场,也许就在侯存欣挫败的转身,这位少将也会将它放置到垃圾柜。
缓缓地向后倒退的侯存欣并没有对想法失去信心,反而却像云慈所了解的那样,这个有些年轻的家伙的确想要做些任性的事情了。虽然侯存欣比云慈更早的接触假面军团的事务,然而云慈终究年纪要长一些,他更加能够看到侯存欣的心思。
“凯特!”就在侯存欣轻轻地转身的当口,云慈的声音更加细微,差点让侯存欣无法察觉,不过侯存欣怎么会不留意身后的某人的改变注意呢?“在那边帐篷后面,我的马上绑着补给,你别用梦多尔这样我可以说的清楚些。记住别给我惹麻烦。”
虽然背对着云慈的坐姿,但是侯存欣的面颊上闪过一弧微笑。那不易察觉的轻轻一撇宛若素描中简谱的一切一般,勾勒出少年的心思。终于没等里面的云慈反悔,侯存欣匆匆地整顿着一匹新的马驹,也许有一段新的旅程开始了。
在梦中,暗香永远是最自在的,很多时候即使是自己已经和假面事件息息相关的时候,她也是可以掌控自己的梦的。然而就是现在,完全没有了方向感的暗香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沉浸在了怎样的梦境中,她眼前的空间都变得扭曲,色彩是那么的华艳充斥着油画的激情。
这里就像是一副抽象的油画,完全的混沌,完全的静止,这里简直像是传说中死后的世界。暗香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身边,她被这整个空间带来的压迫感夺取了注意,意识到的瞬间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止是自己。
该隐的身形出现在暗香的目光之下,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是她还是死死地瞪着这个不会笑不会说话的身躯,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一般。
“这算什么?你都死了也要诅咒我么?还是你想把我带到地狱陪葬?”暗香的声音从喉咙出现变得奇怪无比,她自己感到非常的惊讶,原本直白的喊话似乎像是从水下发出来的一般,整个空间甚至都在扭曲。
【我不再是活人,无论此刻来到这的是谁,我都只是该隐生前设下的机关中的一环。】这个操着该隐嗓音的人说话了,然而他的声音却没有从他完全没有动静地双唇中游走出来,紧紧闭住的嘴巴像是一堵墙,死死地看管住每个音节。
“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诅咒的世界,该隐用这诅咒的力量和它的恶处制作了这个空间,仅仅属于诅咒拥有者的地盘。而我只是一个引导,引导你走向真正的目标,你和你身边的人都将加入到一场精心准备的游戏中,即使这游戏的相关信息比空间的完成要迟了很久,但是我依然要告诉你,从你睁开眼的那一刻游戏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