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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打人明贬实保,启用暗棋难违天意
萧韵早便知道叶非羽身边美女众多,他更是喜欢美女环绕软语情话。只是没想到就连这家伙院落里的丫鬟竟然也有数十名之多,环肥燕瘦具是天人之姿。他居然还跑去青丘里找女人!
“你究竟是有多欲壑难填,这么多美女都满足不了你……”
“恩?”急于安抚那些叽叽喳喳左右不依的小丫鬟,叶非羽根本没听清楚萧韵在说什么,“那个,我实在顾不上你了,你自己去倒杯水喝行不行?”
行~有什么不行的。
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萧韵自己倒茶自己喝,纯当做看笑话了。顺便还可以品评下,这些丫鬟里面哪个才是真得势的,哪个不过是空有架子。就这么围观了一整天,这才不得不承认:叶非羽你人品要不要这么好啊!所有的丫鬟都是你的心头爱啊!蹬鼻子上脸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你还满脸宝贝我对不起你我又找别的女人了,这是何等的明摆着不要身份的下贱啊!
“叶非羽……”凄惨惨的只剩半口气,“我已经被你饿了一天了!”
手里捧着、嘴里塞着葡萄的某人才发现:也是吼,自己一天没吃饭了。
“开饭!开饭!你们这群丫头,居然饿了少爷我一整天!”爷我究竟是有多好的脾气才能容得下你们这群小臭丫头片子!
少爷有了吩咐自然要照办,反正这院里多一个女人又不嫌多。
可惜,天注定叶非羽今天是别想吃饭了。
园中丫鬟才分了几个去传饭,却早有话传进来——七皇子打进门来!
“少爷,赶紧把那女人交出去吧!”伶俐的小厮早备好了一切,“马就备在门口了,换洗的衣物也叫枕书收拾着呢,银票带得多多的……”
“你这是要干嘛?”停下来,叶非羽真是奇怪这小厮怎么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哎呦!我家这少爷可真是!赶紧抓起少爷的手往前跑:“那可是七皇子啊!七皇子!这次就连夫人都保不住您了,老爷的大棒子随时敲下来的!您能赶紧送出那女人,赶紧逃命去吗!”
哦,原来在担心这个啊。
叶非羽挠挠头,被饿了一天不想解释怎么办。
安陵易云确实是打上门来的。虽说以七皇子的身份,这叶府绝对无人敢拦。可是他那气势冲冲见人就踹的架势,怎么看都是“打”上门来最符合眼前这状况。
“草民叶非羽拜见……”话都没说完,赶紧闪身躲开迎面打来的拳头,叶非羽夸张的拉长声调,“七皇子殿下,在下就算地位再卑微,可也不想挨打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这么晚才打上门来,可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安陵易云肯跟他好好说才怪:“把箫韵还给我!”
“还?”拉过小厮挡在自己身前,叶非羽笑的怪匪气一把,“箫韵可是东西?就算她是个东西,可是我偷的?抢的?凭什么要我还?”
不屑于将小厮当炮灰,安陵易云更没兴趣跟叶非羽打转子:“废话少说!还人!”
本少爷多么严肃正经的在回答啊:“没偷又没抢,没得还。”
“你!”再纠结字眼就被他带跑回不来了,“你让萧韵出来,她走与不走,其后的事皆与你无关。”
好上道的小七皇子。“叫萧韵出来。”并特地吩咐,“一定要出来面见七皇子,不然还以为我扣着人呢。”
萧韵这人麻利。小厮才进去没多久她就跟着出来,肯定是听见七皇子找来,磕巴儿都没打起身就走。见这大堂对峙,各站一边,美目提溜一转,笑盈盈的走到叶非羽身后,放低了声音轻劝:“七皇子,您回吧,何必呢。”
听口气就是在说:咱们好散好了,死乞白赖给谁看呢。
可怜就瞬间点燃了七皇子这口大炸锅。
这事儿到最后还能怎么处置呢。叶非羽被打成了个猪头。他爹这次终于气不过,一纸折子将安陵易云告到御前,护了短。
齐皇震怒,雷霆频下,大骂连天!最后,削了七皇子王位,贬为庶民,圈禁府中。
“呵。”
换来太子冷笑:“到底是皇上老爷子的心头爱,明面上打压,根本就是护起来谁也别想动!”
“那现在是静观其变还是斩草除根?”恨不得把膏药抹满脸,叶非羽腹诽,打人偏打脸,早就说七皇子嫉妒他风姿俊朗!
“一个庶人还能做什么,真正能一定乾坤的才是碍眼物。”
这意思……暗棋终于要用了吗。
近日齐皇的心情不太好,近侍便是不知圣心也能猜出七八分缘由。只是知道归知道,若要劝解,还不如自己吊死更利落迅速。于是就想到了个烂主意:“夜色已深,陛下还是保重圣体为要。”
休息?是啊,多想无益,还不如一梦睡过去再说。
看齐皇瞥了眼呈上来的各色画像,近侍凑上来添趣:“皇上,那日蹴鞠场上安美人可真是艳压群芳。别的美人美则美矣,可惜全是堆木头,那眼神……”
“嗯。”
急忙消声。
安美人是长平王送进来的,这奴才不知得了多少银子,才这么不遗余力的好话说尽。也罢,自己这个弟弟为表忠心,近些年来是越发的小心卑微,总该安抚下才是。
“去安美人处。”
不料到了宫殿门口,眼前竟是漆黑一片。惹得齐皇皱眉:“竟无人通传?”
能把近侍买通的人哪来的胆子竟然如此怠慢。
“这……这……”瞬间满身热汗,近侍极力圆话,“安美人年轻好玩,或许是想给皇上您个惊喜。”
惊喜?“你们退下吧。”倒要看看,最好能有个惊喜!
推门而进,层层纱幕之后,所谓的惊喜……实在是个再想不到的人。
“蓝郎?”
倚歪在一地酒坛之间的可不就是蓝郎,正醉的言语模糊:“你……你可有几日都不曾来找我了!”
这可是特意吃醋打上门来了?
嗯?吃醋?
本想勃然大怒的齐皇心思转念间见蓝郎眼角抹红,更显得桃花眼勾魂夺魄,心火立刻减了。再往前走几步,看透酒水浸湿的白衫领口高束,下面呼吸间突出两点又隐去……
火焰顿时撩身三丈高!
往日里冰雪似的一个人,这幅模样可真是意外的可爱。
蹲下身,拥他入怀:“安美人可还安好?”宠妃间争宠若是闹出人命也是麻烦事。
“你果然不要我了!”
挣扎的愈加厉害,泪眼氤氲,惹得齐皇顿时再顾不上其他:“好好好,只要你一个!只要你一个!乖了,乖。”近期事多,喝酒都不得尽兴。早知道这美人醉酒之态是如此妖媚入骨,哪还等得到今日。
“喂我!”
酒水晶莹,由白皙玉手递到眼前,双美争辉。容齐皇回神之时,早就与蓝郎唇舌相交的难舍难分,再下一刻,竟是人事不知了。
麻利起身,将早就藏在隐秘.处的安紫清拉出来和齐皇放在一起左右摆弄半饷后方才满意的叹口气。蓝郎双手合十:“安姑娘,选你实属无奈。我也是听人命令。你要是怨恨,尽管去阎王面前告,说不定我随后就到。”
抄起烛台,将上面蜡烛随意摔到地上,寒光闪闪的铜刺杀人再适合不过。却不想这念头才起,手还未往齐皇那边伸一伸,早就有只手轻搭在烛台上,有人在耳边轻笑:“这可不行。”
宫殿安静,蓝郎又在行这诛九族的逆天大罪。不声不响间竟然突兀伸出只手,更添声笑,顿时浑身剧颤,耳鸣头晕间险些跪下。
轻笑。“你也该是向我行此大礼。”
身体不由自控,双膝重重磕到地上,倒是把蓝郎疼清醒了。挣扎着仰头看去,青袍细瘦身形,天然自带阴魅:“国师?”
永远守着丹炉炼丹的异类,怎么会恰好出现在此间!
绮千斩撩袍落座,分花拂柳般闲适:“本尊这些时日全赖这昏君庇佑,煞是逍遥自在,自然也要还些人情,尊些世俗道义。尔等宵小,莫要自寻死路,留得大家方便。”
“你明知他是昏君,居然还要保他!”
啧,凡人真是废话多,这耳朵莫非是摆设。
等不来绮千斩回应,反倒是蓝郎自己越发抬不起头,明明没有任何物件压身,竟是有如泰山压顶,骨骼乱响着四肢张开成了五体投地。
到了这种地步,蓝郎惊骇交错,哪还管得了什么自己是不是在弑君,张口便要喊叫,叫声却出不了口。更加上经络骨骼中似是有气息不断充盈鼓胀,撑得全身欲裂,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疼法。恨不得立刻爆了,死掉更舒爽。
将威压撤掉,绮千斩见蓝郎在地上徒劳无声的挣扎滚动甚是快意。想他魔界至尊被困在这个老皇帝身边,幸而有“药渣”可玩弄一二,不然宁肯自爆重修,拖几个上仙入入轮回也算是番乐趣。
只是可惜了本尊辛苦炼制而成的那个玩物,若想再放在手中揉捏把玩,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竟然有捣乱的?
门外,恭敬的声音深藏恐惧:“青丘琥珀狐初云求见魔尊。”
什么时候区区一只狐狸崽子都敢来他面前碍眼。
抬指,宫殿大门化成灰飞,见一人磕头跪地不起,绮千斩心下暗爽。还行,总算来了个懂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