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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马翔的预计,这些叛军根本就不可能突破特侦队机枪和半自动步枪的防御,此刻的情形也是如此。 空场上除了十多具尸体,就是几个还没有死的叛军,肚破肠流躺在血泊中哀嚎不已。几十名叛军被这劈头盖脸的弹雨打得抱头鼠窜,一个个撒腿就跑,武器和头盔甩落一地。根本就没有人还记得刚才军需官那一个元老一百两银子的许诺了,有钱当然好,但是毕竟还得要有命花才行。
“站住!都站住!”军需官气急败坏地吼道,“还要不要赏银了?这只是普通的机枪,冲上去就没用了!”
他的话倒是没说错,但是现在基本上是兵败如山倒的时候,这群溃兵管你三七二十一,这可是要命的,先逃了再说。看着溃兵冲过来,这军需官人都傻了眼,不由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作为军需官的他,虽然是个小军官,可是并没有指挥军队的实际经验,更没有镇得住手下士兵的气势,刚才更是在战斗一开始就把能听自己话的嫡系给送上去死了个干净,眼下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面对差不多六七十人冲过来,真是踩也要给人踩死了,当下不由就给吓得不知所措。
“不许动,举起手来!缴枪不杀!”房顶上传来了吼声,这吼声中气十足,在场这几十人耳朵里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都停下脚步抬头望去。房顶上此刻站着好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对准了这边的溃兵。军需官自己就是天天跟武器打交道的,一眼看去里面有卡宾枪和霰弹枪,当下心中叫苦,敌方居高临下的这些武器正好发挥威力,自己这帮又是溃兵,全无战斗力,正待说话却愣在当场。原来后面一人手里端着的枪自己全然没见过,这枪外形和卡宾枪有些相似,但是要长很多,护木要比卡宾枪粗一点,在护木靠近扳机的位置还有一个奇怪的金属匣子,不知道是作何用的,枪管尾部没有卡宾枪特有的弹巢,估计子弹应该是装载于那个金属匣子里的。
虽然说他不知道这正是旧世界大名鼎鼎的五六半自动步枪,可是光是从做工就能判断出这必定是元老用的“高精尖武器”,他脑袋里顿时就清醒了,这降不能投,得把这支枪夺过来,若是有了这支枪,对迈德诺人来说可比抓了几个元老要有用得多,一边想着,他一边就悄悄向着路边的空房子挪过去。
下面的情况让马翔很满意,不少溃兵此刻一见被包围,顿时就放弃了抵抗,双手高举武器跪在地上,口中高喊道,“自己人!别开枪!自己人!”
“谁他喵的跟你自己人?”一个特侦队员嘟哝了一句,顺着房檐就跳了下去,前去收缴武器,马翔喝止了他,“不要靠近,他们有这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有诈?”
那特侦队员还没说话,就见前面的几个降兵忙不迭地把武器丢在地上,连连高喊,“没诈!没诈!”“真心投降的!”“就是,我等是被裹挟来的,被骗的,早就想要投降了!”
马翔撇了撇嘴,“这他喵的还是元老院的兵吗?这还没开打就哼唧着要投降,这以后要是派出去打仗,这仗还要不要打了?”
“没有没有!”“我等是心向元老院的!”“衷心一片啊!日月可鉴啊!”
那特侦队员笑了笑,提着卡宾枪走上前,把地上几支步枪踢到了一起,回过头对着房顶上的马翔笑着说道,“没事,分队长,这帮人肯定不会……”话音未落,就见马翔脸色剧变身体一抖,冲他大吼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冲上前来,手中三棱刺刀噗哧一声戳入了那队员胸口。这人动作又快又狠,队员身体还没落地,手中的卡宾枪就已经被抢去,熟练地打开了保险,对着房顶上的几个特侦队员连连开枪。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房顶上的人猝不及防,一名队员胸口中枪倒在房顶然后滚落到地面,发出砰的响声。其他众人来不及救护,纷纷伏低身子躲避射击。
地下跪着的一片降兵此刻也都傻了眼了,这人是谁?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全然没看明白,但是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自己这跪下投降的动作在房顶上的特侦队眼里绝对是诈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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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捡起枪!打死他们!”军需官的声音从一旁的房子里发出来,“他们等下会把你们都给枪毙的!被他们打死还不如打死他们,拼了!”
不过此刻的降兵都还在犹豫,那人的卡宾枪里子弹已经打完了,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把卡宾枪摔到地上,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房顶上又开了两枪,一个受伤的特侦队员尖叫着从房顶上掉落下来。
“快开枪啊!再不开枪早晚要给全部枪毙!”这人一边大吼一边回过头来盯着身后这群降兵。此刻所有人才看清楚这人,原来是第四连的副连长舒立华。舒立华原本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舒大,是安南南方某个被南蛮洗劫的城市驻军中一名小头目。他从小练武,玩的一手好刀,匕首更是玩得出神入化,不过在去年南蛮北犯中被南蛮俘虏,接着又不得不跟着南蛮主力一起前往攻打占城港,沿途靠抢夺他人口粮这才活着到达占城港。
在占城港被解救后,和他一起被南蛮俘虏的人已经死了个干净,于是在遇到不靠谱的元老给他取了个“数理化”的名字后他编造了一个身份,干干净净地进入了北桥头镇成为了半归化民。在新军撤到北桥头镇后,他借着扩军的东风进入了新军,成为了自己颇为向往的火枪手。由于早年在军队中的经历,他在新军改编成外籍军团的时候,已经是排长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会在下一步扩军中升任连长,直到日本人来了。
伊藤军团的数万人涌入,让外籍军团完全乱了手脚,以前都说好男不当兵,因此外籍军团在北桥头镇征兵颇为困难。可是眼下涌入的日本人里基本上都是合格的士兵,又有着战斗经验,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想当兵。一直到现在,这些合格的兵员还在占城港搞城市建设,外籍军团连给所有人配上军装都做不到,新组建的几个连甚至不得不把撤装的元老院步枪又翻出来用。
按道理说军队如此膨胀的情况下舒立华应该是能够成为扩编连队的正职军官,但是在一次向士兵索贿,被士兵举报后,他受到了外籍军团军法队的处理,让他在第四连担任副连长,新任的连长是个日裔军官,仅仅是个在伊藤军团里当足轻组头的愣头青。这样的处罚让他非常不满,在军需官他们的煽风点火后,他决定要用实际行动报复元老院对自己的轻视,于是就参与了武器倒卖,要知道几乎所有武器报废申请单都是他开出的,尤其是那个足轻组头此刻还在军官培训班里苦学中文,连中国字都不认识几个。
事情败露后,他自己其实也懵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人提议干脆把后勤处几个参与的外人干掉,这样自己人口径一致就可以避过一劫,可是没想到杀人灭口还没做到,却让个元老撞破,气急败坏的他要杀掉元老,可是又给猪一样的队友放跑了元老。回到沙巴克后的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带着一群忠于自己的人起事,这才有这场沙巴克之乱。
舒立华此刻举着手枪,又是两枪,把一个探头的特侦队员帽子打穿,冲着后面的这帮猪队友吼道,“你们是想拼一拼还是等着排队给枪毙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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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士兵虽然心底里是想要投降的,可是此刻舒立华的动作让他们别无选择,陪绑的他们只能极不情愿地抄起地上掉落的步枪,开始对着房顶上纷纷乱开枪起来。虽然这里面不少人是枪口抬高一寸放的枪,可是遇上这么多枪噼噼啪啪一阵打来,房顶上的一时也没人敢抬头张望。
马翔心头暗暗叫苦,刚才的突袭时他已经下令把所有手榴弹都给丢出去了,眼下手头根本就没有手榴弹,即便是他有支五六半,此刻不敢抬头看敌人的情况下也发挥不出半点作用。
“上刺刀!我们杀回去!”舒立华见到大家都拿起了武器,冲着身边的人大声喊道,接着冲身边刚刚凑过来的军需官吼道,“你带队冲锋!”
军需官脖子一缩,连忙说道,“前面的战事还有点危急,我去……”“砰——”军需官眼睛瞪得老大,口角流出鲜血,身体如同被砍倒的树干一样直直倒在了地上。
“畏缩不前,死有余辜!”说着舒立华大手一挥,“今天的事情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我们即便是投降,也逃不过死路一条,我们今天唯一的出路,就是要攻下手术区,抓住那两个元老。”说着他抬手一枪打中了房顶上试图开枪的特侦队员,那队员哎呦一声,连忙缩回去,手里的卡宾枪也掉落地面。
“打得好!”“好枪法!”士兵们见到副连长神枪发威,不由得一个个精神大振,纷纷叫好起来。
“走!我们一起去!我在第一个!”舒立华见士兵们士气终于回来了,当下大吼一声,第一个就朝着手术区冲去。
空场里已经躺着一地的尸体和重伤员了,他大步流星地在尸体间跨越着,丝毫不见脚步缓下来,身后的士兵们端着各自的武器,硬着脖子就跟着冲了上去。
“他们又来了!”负责观察的特侦队员大声吼道,钱龙舟强撑着直起身子,看到这群敌人冲进来不由得傻了眼,这群叛军和之前那群可完全不一样了,这才是自己带过的兵应该有的样子——如果不是朝着自己在冲锋的话。他不由得大声喊道,“快开枪!开枪!”
这下局势一下子倒过来了,冲击的叛军气势高涨不怕死,而特侦队员反而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武器,他们虽然说是经历长时间的训练,但是却几乎没有经受过战火的洗礼,此刻看到这般情形完全不如刚开始打靶一般悠闲自在。
“哎呀”有人失声惊叫出来,机枪的上机匣蹦了起来,子弹和弹链掉落一地,弹起的机匣盖打到了眼睛,鲜血顺着眼角淌下来。
“砰砰砰……”半自动步枪射手手忙脚乱地向着快速涌过来的敌人连连扣动扳机,虽然看起来火力很猛,却什么人都没有打中。相反,冲锋中的一个叛军平端步枪,几乎没有瞄准,就把这射手一枪放倒在地。
半自动步枪和机枪的突然失效,使得拦阻火力顿时减弱了百分之九十,叛军大概只用了六七秒,就已经冲到了手术间的门口。
“砰!”刚刚砸开门的叛军横着倒在地上,钱龙舟手里的手枪连连扣动扳机,又打翻了后面几个叛军,但是也仅止于此了,他手中的手枪打光了子弹。一个特侦队员大喊一声“小心”,同时飞身上前,和跨过尸体冲进来的叛军士兵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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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的叛军毫不留情,端着刺刀噗哧一声把那队员放倒在地,不放心又戳了几刀。
彭剑根本没时间管这近在咫尺的战斗,即便是他身边的助手学兵被流弹打翻在地,他此刻的手术正到了最关键的地方,钱龙舟拄着临时做的拐杖,手中挥舞起一把匕首,但是旋即就被迎面一记枪托放倒在地。
“嗖嗖”后面冲上来的特侦队员丢下已经打光了子弹的卡宾枪和步枪,抽出上膛的手弩,放倒了继续在涌入的几个叛军,不过他们很快被跟着冲进来的叛军开枪打翻在地。
“抓住元老啦!”“抓住啦!”“我们赢啦!”叛军士兵的喊声此起彼伏,舒立华正打算长吁一口气,却听得手术室里惊叫连连,“唉呀!”“妈呀!好厉害!”“啊!救救我!”
“怎么了?”他顾不得外面正在清理现场,冲进手术室,却见一个穿着满是血污白大褂的大夫,左手拿着一支匕首,右手握着一把手术刀,地上已经躺下了好几个叛军士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往外奔逃的叛军士兵裹着他一下子就逃出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