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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亮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押送的人还没到，自己还有一点时间，看看能不能从苏海清的嘴里套出来点什么。
但是当他抬起头看着看守所里的苏海清，又感觉头有些大。
眼前的苏海清口歪嘴斜，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正常沟通的模样。
看到陈红亮靠近，苏海清反应更大，直接抱着腿缩到了角落里，嘴里还自言自语着什么。
陈红亮稍微贴近了些，想听听苏海清在嘀咕什么，但是对方声音太小了，实在听不清，只能大致分辨出“死人，假的”这几个词语。
但是从零碎的只言片语完全拼凑不出信息，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如果不是装出来的，那苏海清的精神肯定是出现了问题，那很有可能最终不会被判死刑。
“他妈的。”陈红亮突然有些生气，一巴掌拍在看守所的铁门上。
苏海清身体猛烈地颤抖了起来，尖叫了一声，大声喊道：“妈，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
但随后又变得面目狰狞：“老东西，死了都不安宁，你已经死了！死了！”
看见这一幕的陈红亮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有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死了都不安宁......”陈红亮嘴里咀嚼着这句话，果然他还是怀疑这件事跟那个鬼屋老板有关系。
此时押送人员也已经来到了看守所，将苏海清给带走了，之后将交给法院进行审判，这中间还有一段时间。
陈红亮也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他突然想起下周刘莎要回老家，自己也要跟她一起回去探一探那所废弃的学校。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直觉，他感觉自己肯定能在那里发现一些什么。
同一时刻，苏海青落网一事也开始在网上发酵，潜逃了半个月的杀人犯终于被捉拿归案，蓉城的市民们也终于能够放下心来正常生活。
这一段时间里面蓉城警方的压力很大，现在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李子恒也在网上看到了消息，他丝毫不担心苏海清会恢复意识把自己经历的事情给说出去，一方面是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他根本没可能清醒过来。
再斟酌了一番以后，李子恒只将苏海清的肉体和一魂给放了出来，也就是说，警察抓到的苏海清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能做出一些本能反应，只是灵魂残缺也就意味着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交流。
还有两魂七魄还被关在降临卡里面受苦受难呢。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陈红亮曾经问过自己，有没有关于龙王山碎尸案的信息，甚至还说出有没有鬼能提供一些信息这种话，就说明他已经对鬼的存在有所猜测了。
但是自己虽然在鬼蜮屠宰场中走了一遭，但是现在对于当年的凶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除了那些小孩之外，其他的怨魂完全处于无法沟通的状态，要想找到当年的真凶，恐怕还得费一些周章，至少要等到自己再次进入鬼蜮才能有所发现了。
另一方面，李子恒也能感觉到，外界可能有地方已经出现了灵异事件，这很有可能意味着，普通人可能也会接触到鬼怪了。
既然如此，在自己不承认的情况下给陈警官提供一些线索也没什么问题。
到时候场景屠宰场解锁之后，完全可以邀请陈红亮前来体验，相信以他那么聪明的脑袋，应该很容易就能从鬼屋的游玩中发现线索。
他这两天主要操心的是将午夜凶铃上线，在上线前还需要将原片送审，不过好在有黎桃的帮助，并且这个世界的审核制度十分宽松，所以工作进度推进得很快。
黎桃利落的办事风格和对流程的把控让李子恒有些感叹这个法律顾问招的不亏，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经手这些事情，午夜凶铃至少还得一两周才能通过审核，可是黎桃凭一己之力将时间缩短不少。
现在审核已经通过，剩下的事情就是与视频平台沟通了，经过斟酌，李子恒将午夜凶铃分别发送给了企鹅、内裤和阿奇亚三个平台，正在等待相关负责人的回复。
如果可以的话，李子恒是希望能够在三个平台全都上线的，但是根据了解，和上一世不同的是，这个世界上，像这种不上院线的网络电影，是不存在全网上映的说法的，平台只会签独家合同，所以说具体情况还是得根据各大平台的回复来定。
“老板，我这边已经搞定了，现在只要等就可以了。”黎桃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子恒对这部电影这么在意，但心里也猜测很有可能是跟鬼屋有关。
这部电影她也看了，当天晚上她都是开着灯睡觉的，甚至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外面电视机有声音，她只能说，这种恐怖和那些西式的血浆式恐怖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后劲要大得多。
她的评价是，自己的老板是知道怎么吓人的。
“辛苦了。”李子恒这两天也有些疲惫，虽然自己上一世是恐怖片编剧，但是具体的电影上线流程自己却从来没有参与过，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自己应该还能拿到更多恐怖片的剧本或者原片。
要知道，在收割恐惧值这方面，电影电视剧的效率可比鬼屋本身要强上太多了，他甚至都能预料到，只要午夜凶铃上线，在有热度的情况下，不出两天自己就可以把三次商城刷新的物品全部买下来。
而此时的三个平台的相关负责人也收到了来自李子恒的邮件，只不过三个平台的负责人反应并不相同。
王奕君是企鹅平台上对接小成本电影的负责人，实话实说，他其实很看不上这种类型的电影，小成本的烂片，要剧情没剧情，要特效没特效，纯粹就是用来冲影库的，所以当他收到午夜凶铃的邮件时，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是略略扫了一眼，看到连一个稍微有名气一点的演员都没有，便直接给了一个最低的82开内容分成合同。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