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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玥早已对叶薰浅这样的眼神见怪不怪了,他走上前去,宠溺地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晚上我去长宁宫陪你吃晚饭,顺便让膳老给你准备你爱吃的菜。”
“嗯嗯。”叶薰浅点了点头,顿觉人生圆满了。
就这样叶薰浅从灵泉寺赶回贤王府,过家门而不入,直接被皇后接进宫里,此情此景,把叶怜香气了个半死。
“母妃,你说这叶薰浅到底有什么好的!书呆子一个,祁世子喜欢她、表哥在意她、就连羽公子也……”叶怜香只要一想起在灵泉寺的后山,元洵转交给叶薰浅的那封信,心里就嫉妒得发狂。
“怜香,你急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也难怪你表哥不喜欢你!”云侧妃难得呵斥叶怜香,平日里她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千宠万宠,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可是现在,见她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如此暴躁,连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都失了,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母妃,我能不急嘛!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宫铃的消息,表哥说,羽公子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叶怜香眼睛一红,委屈无比地说。
“愚蠢!”云侧妃见叶怜香这般不争气,为了男人哭得梨花带雨,和叶薰浅那淡然的气度风华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她若是男人,也不会喜欢怜香这样的泪美人,叶薰浅那骨子里高傲的姿态,凛然难犯的睥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才是最吸引男人的!
“昨天不是叮嘱过你在今天早上想尽一切办法将叶薰浅引到凤凰山脚的官道上吗?”云侧妃妆容精致,杏眸里高深莫测。
叶怜香想到这,方才停止了哭泣,以帕拭面,“可是母妃,漠北的烈王真的会喜欢上叶薰浅吗?”
“会的。”
云侧妃无比肯定地说,这下子叶怜香才找回了一点点自信,父王曾无意间透露过一个消息,漠北的烈王殿下于七月抵达齐都进行为期一月的国事访问,旨在与大齐建立友好关系,而建立友好关系的办法……联姻无疑是上上之选……
若是烈王殿下爱上了叶薰浅,请求圣上赐婚,让叶薰浅远嫁漠北,这样一来她便再也无法夺走羽公子了……
“母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叶怜香到底是聪明的,为了自己的幸福可谓不择手段,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倾尽一切办法,给烈王殿下创造和叶薰浅在一起相处的机会。
一旦叶薰浅远嫁漠北,那么她将终生无法回到大齐,整日与漠北的戈壁荒漠为伴,最终寂寞终老!
叶怜香相信,这样的结果,对叶薰浅而言,无疑是最痛苦的,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她不是一直自诩嫡女身份高贵吗?这一次定要她万劫不复,以报当日之仇!
此时此刻,长宁宫中,皇后领着叶薰浅去参观她的卧室,“浅浅,喜欢吗?”
叶薰浅抬起脚,跨过门槛,卧室被布置得很温馨,置身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她感激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费心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皇后笑容满面,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显老,她似乎很爱笑,灿烂的笑容总能温暖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
叶薰浅很难想象,一个倾轧宫闱多年的女子会有如此阳光的笑,话说祁玥不是皇后养大的么?怎么没遗传到皇后的笑容啊?某人腹诽着,脑子里思绪万千,对这位祁皇后更加好奇了。
皇后拉着她的手,将她牵引至妆镜前,扶着她坐下,菱花镜里的她明丽动人,和小时候已然相差甚远,皇后右手握着一把小木梳,给叶薰浅梳理头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轻声一问:“浅浅,你刚才唤我什么?”
“皇后娘娘?”叶薰浅扭过头,下巴微微一抬,看着皇后,那双秋水剪瞳里闪现一丝疑惑,难不成说她的称呼有什么问题?
见叶薰浅如此认真,皇后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感慨:“果然是长大了,把自己锁在闺中十年,和本宫都生疏了。”
叶薰浅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皇后这话到底有几个意思?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生怕自己说一句错一句,能够将祁玥教得如此优秀的女人,不可小视!
“浅浅,你该和小祁一样,唤我一声姑姑的。”皇后手中的梳篦从她绸缎般的墨发上滑过,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似是追忆般喃喃道。
“这……”叶薰浅迟疑了,心中疑窦丛生,一头雾水地看着皇后,过了好一会儿,她收起自己脸上的错愕表情,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皇后娘娘,薰浅和祁玥可不是兄妹,怎能和他一样喊你一声‘姑姑’呢?”
“谁说只有成了兄妹才能喊我‘姑姑’的?”皇后没有错过叶薰浅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揶揄这说。
叶薰浅脸一红,她不是不谙世事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女孩儿,自然不会听不明白皇后的弦外之音,只能结结巴巴解释着,“我……我和他没到那个地步……”
“哦,那个地步是哪个地步呀?”皇后笑眯眯地坐在叶薰浅身边的鼓凳上,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不依不挠,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般。
叶薰浅没好气地瞪了皇后一眼,前一刻她还觉得祁玥的性子跟皇后没有半点相似,可如今看来,不是没有半点相似,而是七分相似!
“不就是谈婚论嫁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皇后难得见叶薰浅如此腼腆,当下也不勉强她什么,见卧室里里外外站着数十名宫女,她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宫女们鱼贯而出,卧室里顿时只剩下了皇后和叶薰浅两人,皇后握着叶薰浅的手,徐徐道:“可能真的是时间过得太久了,久得让人遗忘了很多人和事。”
她看着叶薰浅那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脸,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你小时候就是唤我‘姑姑’的,我和你爹娘是至交,你三岁那年,你爹娘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离开齐都,念及贤老王爷年迈,怕你在府中无人照顾,于是将你托付给了我,适逢小祁离开我之际,我一个人在宫中形单影只,所以便将你接进宫来。”
“后来,翰儿的母妃病重,我还记得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那个和小祁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冒着雨从冷宫跑了出来,跪在长宁宫门口,求着见我一面,夜已深,宫人们不为所动,翰儿便在雨里哭着求我救救他母妃,后来我被闹醒了,连夜赶去冷宫的时候,可是终究迟了一步……”
“一来是怕你一个人待在宫里觉得孤单,二来是可怜翰儿小小年纪失去母亲,所以我把他也接到了身边,和你作伴。”
“这么说我和元翰早就认识了?”叶薰浅没有想到自己三岁时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尽管她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皇后的话真实可信,但从她说话时的神情、动作可以推断,她并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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