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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谋杀?可到底谁才会是凶手呢?最大的嫌疑人,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冷敖在边上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别忘了,这可是我们办案的惯例,像这样的案子,第一个被怀疑的就应该是死者的妻子。更何况,这还是一对看起来有故事的夫妻。” 的确是这样,可除了张若凤之外,有动机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此一来,我更好奇封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谁都说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是略有些张扬的,而且做事情颇有目的性。虽然张若凤混乱之中还想证明自己婚姻的幸福,但我们都看得出来,封涛跟她的婚姻,肯定也掺杂了许多不宜被外人知道的功利性。而张若凤,在已经跟自己的家人闹翻之后,恐怕抓住封涛才是她最大的目的。我甚至猜想,张若凤可能已经将所有的幸福都赌在了封涛的身上,那么她会和封涛闹翻吗?冷敖的猜测很有道理,最了解封涛的人就是张若凤,就在封涛单独留在家里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再度翻出来那份在封涛家找出的遗物名录,看能不能从里面查出点儿什么线索。这一次的案子,完全就是大海捞针,为了能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所以他们家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登记在册。 从那些东西也能看出,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张若凤是一个十分关注流行时尚的人。名牌包、名牌化妆品、名牌手表,美容、健身、购物,几乎构成了她的全部生活,除了这些之外,也有各种各样有关养生的书籍。而封涛除了健身之外,也特别关注一些美食、养生一类的东西,他看起来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不仅是个事业上颇有建树的人,也是个居家小男人。或者说……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 “我总觉得,封涛的死。和王若仪有关系。”林子突然很认真地把那份目录从我的手里夺去。郑重其事地坐到了我的对面,慢条斯理道:“其实我为什么觉得封涛好像一直都在想着王若仪呢?要不然,为什么身上一直都带着她的照片呢?而且我们在他的钱包里,也的确看到了那张照片。你说……张若凤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吗?她会一点儿都不介意吗?” “我觉得他是个伪君子。那么做大概只是想要做个样子给别人看吧?”秦鸣头也抬地回道。他摇了下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不觉得吗?如果他真的对王若仪念念不忘,为什么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娶了张若凤,而且还布了那么大的一个局?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也可能他是在利用那样的方式引起别人的同情心。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看看,那个傻乎乎的陆晶,不就是被他的深情迷住了,而且一直还在维护着封涛。明天还是应该再调查一下,除了陆晶之外,他是不是还招惹过别的女孩子,像他那样的人,还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冷敖在边上适时地插了一句,同时还不忘摇头叹息道:“女孩子们好像就容易走两种极端,一种就是特别理想的拜金主义,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什么,这辈子的目的就是要嫁一个金龟婿,好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另外一种就是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认为面包并不重要,只要有爱情,就能活得非常滋润……这个张若凤就应该是前一种吧?为了达到目的完全不择手段,身边有着这样一个人,细想起来还真是恐怖。” “这么说起来的话,如果封涛真的留下了遗嘱,他会把自己的财产都留给张若凤吗?还是送给自己的姐姐?”我有点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封涛同样是个很现实的人,恐怕张若凤的那点儿小算盘,绝对瞒不过她的眼睛吧?还是说,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为的是什么? 封涛的身上当然也藏着秘密,不过在他留下的那些东西里,我们并没有发现保险箱一类的东西,也没有除了他家以为的钥匙。 “他会不会还在其他地方购置了房产?如果他真的藏着什么秘密,总得有一个地方吧?”林子有点儿无奈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显然已经有些着急。 “我们还真是错过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冷敖的办公室。”冷敖突然在边上开口道:“因为他死在家中,所以办公室里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动,刑警队只是去了一趟,却只是简单地做了一下登记,并没有做特别处理。” 李典第一时间就响应了我们的号召,或许是因为早已经有了经验,所以自从我们去过那里之后,封涛的办公室就被丁玉琴下令锁了起来,钥匙就放在公司的保险柜里,没有丁玉琴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出封涛的办公室。当然,除了查案的考虑之外,丁玉琴肯定也考虑到公司机密的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封涛的死,会不会对公司的业务造成极大的影响。 当再度打开封涛工作的房间,李典的脸上还是多了一份忧愁,他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想必此刻已经忙到焦头烂额的丁玉琴,正在考虑能接替封涛工作的人,所以这里不会空太久的。打开门后,李典就站在门口望着我们道:“我们都听说了,张若凤她也住进了医院对吗?现在能确定是凶杀案了吗?我们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伤感,但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淡淡叹了口气,“你们有什么结论吗?是不是怀疑什么?能说出来听听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我点了下头,李典的心情我们当然能理解,尤其是在目前这样的情形下,我们还不宜多谈。不过我突然想起林子曾经说过,李典提到了那份遗嘱,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句:“听说,封涛曾经写过一份遗嘱对吗?在什么地方?你亲眼见过吗?” “啊?”李典对我的问话颇有几分奇怪,“我只是听他提起过,却没有见过。当时我还以为他在玩笑呢?毕竟大部分的人都忌讳说这样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