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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还真说到做到，给大鹅留了一口吃的。
大鹅吃完，嘎嘎两声，脑袋在瑶瑶掌心蹭了蹭。
瑶瑶摸了摸大鹅的脑袋，顺了顺油光水滑的毛发，这动作无比丝滑，接着就一摇一摆地去屋里找她的灵兽蛋了。
“蛋蛋，我跟你说哦，我刚刚吃了软乎乎的土豆，你快快从蛋壳里面出来，也能吃到啦……”
杨枫听着隔间传来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瑶瑶每天都跟灵兽蛋碎碎念，要他说，里头真有活物的话，早就捂着耳朵钻出来了。
灵兽蛋比普通的鸡蛋大很多，立在一个竹编的篮子里，约莫高到了瑶瑶的膝盖处，瑶瑶只需稍稍低下头，就能正对着灵兽蛋碎碎念了。
杨枫伸了个懒腰，打算把大鹅挪到后院去关起来，先养两天再杀了吃。
一解开困住大鹅的绳索。
杨枫眼前一黑。
“嘎嘎——”
鹅翅膀从脸上飞过，一股浓腥的鹅毛味直往鼻孔里钻。
白色绒毛从眼睫前落下，就跟下雪了一样。
一呼吸，细碎的绒毛就被吸入。
杨枫凝息屏气，飞快地伸手一抓。
手里留下一撮白色绒毛。
大鹅体格雄健，翅膀扑腾着左躲右闪。
折腾半小时下来，杨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张大娘诚不欺他，这大鹅，果真速度奇快。
大鹅慢悠悠地在木桩子前停下，爪子踢了踢边上的绳索。
脖子伸展，往后一靠，不紧不慢地梳理着洁白如雪的羽毛，赤裸裸的鄙夷。
杨枫怒了！
什么留两天再吃。
今天晚上就宰了，加餐！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杨枫一扭头，发现瑶瑶蹲在地上，双眸微眯着，笑脸盈盈的，双手托腮不知道看了多久，。
杨枫：……
他能说他刚才是没有发挥好吗？
看他一招拿下这大鹅！
瑶瑶蹬蹬蹬地小跑过来，一巴掌呼过去——
大鹅居然没有躲开，还主动贴了上来。
蹭上来给瑶瑶打。
“嘎嘎——”
这就很诡异。
杨枫抓不住这大鹅，而瑶瑶一来，大鹅就上赶着过来挨巴掌。
“枫枫，我们一起来跟鹅鹅玩吧。”
杨枫：……
嘴角抽动，和大鹅的豆丁眼珠对视，相互都看到了不屑的眼神。
“你先玩吧。”杨枫低声道。
“那好吧。”瑶瑶勾了勾手指，声音里还有几分小失落。
大鹅跟在瑶瑶的身后。
一女娃娃，一大鹅。
一摇一摆，动作如出一辙，进了屋。
瑶瑶指着角落里的灵兽蛋，踮起脚尖，想拍拍大白鹅脑袋。
可她身高不够，大白鹅弯下了脖子，蹭了蹭瑶瑶掌心。
“鹅鹅乖，孵蛋蛋。”
“嘎嘎——”那不是鹅蛋。
“你不孵蛋，我就把你嘎了！”瑶瑶呲牙，凶神恶煞。
“嘎嘎——”大鹅一步一望往角落的灵兽蛋走。
瑶瑶得意得看着，小声嘀咕：“有大白鹅孵蛋蛋，应该很快就能破壳出来了吧。”
然后，就在大白鹅的翅膀就要挨到灵兽蛋的下一瞬——
“咕——噜——”
灵兽蛋从角落，滚到了桌子边。
杨枫眨眨眼，他没看错吧，这灵兽蛋在避开大鹅？
“嘎嘎——”大鹅豆粒眼珠子转动，飞快地跑到灵兽蛋上面。
灵兽蛋滚到左边，滚到右边，滚到杨枫脚边。
“都不准动！”瑶瑶双手叉腰，大声喊道。
“嘎嘎——”大鹅豆粒眼睛看了过来。
灵兽蛋在地上晃了晃，稳住了立起来。
“不孵蛋，怎么能快点出来呢？”瑶瑶笑嘻嘻地，把大白鹅拉到灵兽蛋面前。
大白鹅嘎嘎两声，脚蹼往灵兽蛋上落下。
忽然——
咔咔两声。
蛋壳上出现了蜘蛛网状裂纹。
大鹅脚蹼悬在半空中。
瑶瑶瞪大了眼睛：“蛋蛋……蛋蛋碎了。”
杨枫：……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感觉像是为了不让鹅碰到灵兽蛋外壳，这蛋里面的小东西，自己破壳而出的。
蜘蛛网状的裂纹彻底裂开，一团灰绒绒的小兽窝在了碎壳上。
“咔嚓咔嚓——”
屋子里响起了小兽啃食蛋壳的声音。
这是一只……灰色的，形似羊的小兽。
毛发柔软光滑，就像一团灰色的绒球，头顶上两个小小的黑色尖尖，四肢蹄子蜷缩地趴着，尾巴卷曲。
杨枫摸了摸下巴，卵生羊？达尔文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啊。
想想这是在修真界，杨枫又淡定的接受了。
瑶瑶看起来很兴奋，伸出手轻轻地 顺着毛发轻抚。
“枫枫，你说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瑶瑶侧过头来问。
杨枫一愣，也是，小家伙买了个灵兽蛋回来，每天跟这灵兽蛋讲故事，碎碎念了大半月，终于孵出来了，肯定是要养着的。
养就养吧，反正开食肆，多养一只小兽好不费事。
“你想取什么名字？”杨枫蹲下来，笑着问。
瑶瑶的手停在了小兽脑袋上，小兽伸出舌头舔着。
湿漉漉，痒痒的，引得瑶瑶咯咯咯地笑。
“叫灰绒吧，灰灰的，绒绒的。”瑶瑶眉眼弯弯的。
还真是直白的名字呀，杨枫点了头头：“那就叫灰绒。”
“呼呼~”灰绒发出的声音，奶乎乎的。
“嘎嘎——”它还没有名字呢。
大白鹅扑了扑翅膀。
灰绒听到这声音，还没有米粒大小的眼睛，瞅向大白鹅。
扑腾一声，大白鹅直接跪下。
嘎了一声就止住了声音。
这是……
弄啥呢？
杨枫看不懂。
来自妖兽间的血脉压制？
此外，杨枫想不到其他原因，看来这小兽，有点来头，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兽。
瑶瑶摸了摸灰绒脑袋，蹲下来，趴在灰绒耳边：“不要欺负鹅鹅啦，过几天，就会把鹅鹅杀掉吃啦，我们这几天就不要再欺负它啦。”
大白鹅，后退几步，一个踉跄。
杨枫：……
没看出来，瑶瑶小朋友还有点腹黑天赋在身上。
“呼呼~”灰绒奶乎乎的出声。
瑶瑶犹豫着小声道：“枫枫，灰绒说他饿了。”
杨枫挑眉：“我去拿点吃的来。”
他去后院，撇了一些白菜叶子。
哪知，灰绒鼻尖嗅了嗅，微微耸动就甩开了脑袋。
“不吃，就把你给炖了吃了哦。”瑶瑶呲牙说道，声音阴森森的：“有红烧的，炖汤的，还有麻辣的……”
灰绒身子缩了缩，咔嚓一口咬住了白菜叶。
杨枫：这怕不是御兽天才。
到底是跟谁学的啊，反正不是跟他学的。